第18章 第七章 追忆往事 第一节 祁皓轩

安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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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皓轩出生在上元朝宫廷之中,是皇上第七个儿子。“快,稳婆,稳婆呢,还不快点进来。姐姐,你要深呼吸呀,要深呼吸,对,就这样一吸一呼。耿嬷嬷热水准备好了没?杨娜还不快去禀报皇上,说姐姐要临盆了?太医,太医请了没有呀?姐姐,姐姐,是不是很疼,别怕我在呢。”淑皖宫因婉贵妃临盆在即,乱成了一锅粥。玲妃正在内阁握着婉贵妃的手,不停地安抚着。

    “皇上,婉贵妃和秀妃今儿一起临盆,双喜呀。”郝公公在接到两宫通报后,禀报给了皇上。“走,去淑皖宫,婉儿现在很需要朕。”皇上一听到婉贵妃要临盆了,欲赶去淑皖宫。“皇上,这可使不得呀,您可是万金之躯,女人生孩子这样的事情,您可不能去触霉头呀。”郝公公拦住了皇上“您放心,玲妃正在淑皖宫中呢。稳婆也已经去了,还有太医在淑皖宫正厅候着,随时施救。”郝公公跪下抱住要迈步前往淑皖宫皇上的腿着急的禀报道。”“太妃驾到。”太妃领着四个嬷嬷十个宫女和太监来到了乾龙殿“皇上,你这是??哀家听说婉儿和秀儿临盆,好事呀。”太妃高兴的说着,在看到郝公公抱着皇上的腿时,打住了要说的话。“母妃,我想去看看婉儿。”皇上看着太妃说着。“不许去,女人生孩子和你们男人有什么关系,你去了能干什么?你给我稍安勿躁的等着信儿。我知道你疼婉儿,但是这与祖宗定下的规矩不符呀。去不得的。哎,这样吧,母妃帮你去看看婉儿。对了,秀儿也临盆了,你也得有个照应呀。”说着太妃带着两个老嬷嬷和四个宫女,两个太监摆驾淑皖宫。“你们两位嬷嬷比较有经验,带着剩下的人去永福宫秀妃那里侍奉着。”太妃离开前命令着带来的嬷嬷和宫女太监。

    “恭喜太妃,恭喜太妃,婉贵妃生了个皇子呀。”稳婆跑出淑皖宫内阁,给焦急等候的太妃报着喜讯。“恭喜太妃,婉贵妃给皇上又添一子,母子平安。”“好,赏。”太妃喜笑颜开的打赏着稳婆和忙碌着接生的嬷嬷,宫女们。人人都为喜得皇子而高兴。耿嬷嬷一张样貌平常慈祥和蔼的面容上漾着幸福的笑容,她赶着去给皇上报喜讯。“耿嬷嬷,莫不是婉贵妃也诞下灵儿了?”永福宫的何嬷嬷也喜笑颜开的赶往乾龙殿报喜讯,正好撞见了耿嬷嬷,互道恭贺后,一道前往。皇上正在乾龙殿焦急的等待,看见两位嬷嬷赶来,皇上带着郝公公迎了出去。“老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耿嬷嬷、何嬷嬷跪地行礼。“耿嬷嬷,婉贵妃现在可好?”皇上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了耿嬷嬷焦急的问道。“回皇上,婉贵妃为皇上添了一个皇子,母子平安。”耿嬷嬷开心的说着,皇上听了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脸上开心的笑着:“好,好,好呀。赏,重赏。你回去给婉贵妃说,朕稍后去看她,让她好好调养。郝公公,上次乾日国进贡的千年人参、雪域碧雪莲,还有燕窝马上送到淑皖宫去。”耿嬷嬷再次跪下:“老奴替主子谢过皇上。”“不用跪了,快回淑皖宫照应着,婉贵妃这会子需要人精细照顾呢。”耿嬷嬷得了皇上口头上的允儿,开心的回了淑皖宫,临行前看见何嬷嬷还在那里跪着,眼睛里迸射出阴郁而愤恨的光。

    “主子,你要狠的下心才可以有大作为呀。崔家可还靠你在后宫把持呢,至于皇子,他日再得时就是太子身份了呀。这孩子怎么能争得过淑皖宫的那个。”永福宫中何嬷嬷抱着新生的小皇子对躺在床上的秀妃说着。秀妃盯着床帐顶,泪流满面,一挥手示意何嬷嬷按照计划行事。从此宫墙内又多了一个才出生不足月的幽灵。

    “主子,你看小主子长得俊的,小嘴和你一样好看。眼睛和脸长得多像皇上呀,以后一定是人中之龙呀。”耿嬷嬷抱着软嘟嘟正在嗦手指的小主子,一脸幸福的给婉贵妃看。婉贵妃被调养的面色红润,体态丰腴,身子骨已经不碍事,早可以下床活动了。皇上则是日日留宿淑皖宫,陪着这母子俩,那份恩宠真是羡煞了旁人。耿嬷嬷本就是婉贵妃的奶娘,现在又看着小主子出生,皇上赐名为祁皓轩的七皇子,就像看着自己的外孙一样。“主子,小主子的满月发您准备怎么处理?”耿嬷嬷看着一头黑发的祁皓轩问着婉贵妃。“嬷嬷,我初为人母,对这些还不太懂,你看怎么处理的好?”婉贵妃问着耿嬷嬷的意见。“我看呀,不如姐姐自己绣一绣袋将其装起,以便日后轩儿长大了留个念想。”玲妃这个时候正好进来,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好,就如妹妹说的。”婉贵妃亲自绣了一个绣袋,皇上见着了,甚是喜欢,揽着婉贵妃说:“我们的孩子即日将立为太子,他日将继承皇位。你就在这个绣袋上绣上一条龙吧,这是朕作为父亲给孩子的期望。”婉贵妃吓得跪地请求皇上收回此言,皇上扶她起来:“朕早有此意,并且朕将昭告天下,立你为后,从此伉俪情深。”自此,祁皓轩小小身子贴身之处用金线挂了个红色绣龙的绣袋。

    “皇上,孩子是母亲心头肉呀,你要为我儿做主呀。虽然我不及婉贵妃姐姐受宠,但是我的孩儿,我还是希望自己养大呀,婉贵妃姐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秀妃已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皇上,这件事情,我作为外臣本不应该插手,但是我是这个孩子的外公,我不能让我的外孙被人窃去换成已夭折的孩子,却不闻不问呀。”崔太傅痛心疾首的说着。“哀家无法看着皇家的子嗣夭折而不追究原因。皇上纵使你再宠婉贵妃,也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呀,这可关系倒你的孩儿,皇氏血脉呀。让他不明不白的夭折,你如何面对列祖列宗?”皇太后气愤的说着。皇上低着头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他不相信那个婉约贤惠的婉贵妃会对一个孩子动手,而且他已经将他和婉贵妃的孩儿下诏立为太子了呀,她有什么必要这样做呢。但是现在调查的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婉贵妃将自己夭折的孩子与秀妃的孩子兑换了。朝堂之上以太傅为首的百官联名上奏要严惩此事,后宫中秀妃整日里哭闹不停,太妃也讯问多次,皇上被多方压力压得疲于应对。只得下旨将轩儿抱至永福宫。他更是因爱生恨,不能原谅婉贵妃。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呀。难道朕给你婉贵妃的恩宠还不够吗?你也是一个母亲,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剥夺另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呢?朕对你婉贵妃太失望了,实在太失望了。

    “皇上,换孩子一事和我姐姐无关。你要相信我。”玲妃跪在乾龙殿整整三天才得以见到皇上,能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的姐姐求情。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姐姐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秀妃的孩子了。接生的稳婆,当时在场的宫女,淑皖宫掌宫大宫女,还有小轩儿的奶娘都认定孩子是换了的,姐姐的孩儿已病死。皇上曾朝夕与她们娘俩相伴既然也会相信这些伪证。这样的男人是多么伤深爱他的姐姐的心呀。当孩子被强行抱走,姐姐曾一度不吃不喝不说话,整天抱着个枕头。皇上那绝情的话又出现在耳边:“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恶毒的女人,孩儿生病瞒着不报,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是健康的。直至孩儿夭折,你却用他去换别人的孩子,我对你太失望了,最毒妇人心,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也是母亲,你怎么可以偷盗别人的孩子。你不知道母子连心吗?你真是天理不容呀。”姐姐不为失宠伤心,也不为所爱之人误解而神伤,独独在自己的孩子被抱走的时候崩溃了,陷入了半疯傻状态。玲妃从皇上身边的郝公公那里得知,皇上欲赐姐姐毒酒。不能呀,姐姐还有自己的孩子要记挂呀,说不定以后母子还会团聚的。她不能就这么走了。玲妃想了好久最终来到的皇上跟前:“你应该知道姐姐的为人,她连一只受伤的小鸟都会救回来养着,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儿不管不顾,更不会去偷盗别人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小太子因为得了不治之症,我让打击一起帮忙瞒着,直至最终无法治愈而死。我为了不让姐姐伤心将秀妃的孩子调换过来。谁知被秀妃发现。我愿受罚。”玲妃满面是泪的说着。原来撒谎也会使人心伤,明明是姐姐的孩子呀,明明是个健康的孩子怎么就得了不治之症夭折了?明明皇上有所怀疑却偏偏要治姐姐的罪,明明姐姐可以寻机报复秀妃,她却为了孩子放弃一切。

    “玲妃,一路走好。咱家只能送到这里了。你面前的两杯毒酒请喝了。你姐姐我会帮扶的,等皇上心情回转,我再帮你姐姐周旋。你放心的去吧。”

    我是祁皓轩,是个不受父母疼爱的太子。不知道为什么父皇在看到我时总是若有所思,一脸哀愁。而母后总是对我板着脸,看见我时眼里流露出厌恶之情。她从不愿意和我独处,也不愿意陪伴我。我从来不曾过过生辰,就是连自己的生辰也不能问及母后,因为问及的话,母后会让何嬷嬷将我关在黑屋子里。母后除了会督促我学习各种知识外,再不会亲近我半分。至于父皇,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忽视我的存在,好像我的存在是压在他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每每看见别的皇子在母妃的怀里撒娇,在父皇的面前讨喜,我羡慕到嫉妒。我只能远远的站在别人看不见我的地方幻象着,母后和父皇对我的爱。我一直以为母后不喜欢孩子,直到我的弟弟祁皓辰诞生。母后将她所有的爱都给弟弟。每天陪着弟弟,伴着弟弟的成长,每一年都会隆重的举行弟弟的生辰宴。父皇也十分的宠爱弟弟,因为弟弟超级的聪慧,三岁可以将诸子百家之文倒背如流,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母后常在父皇面前称赞他。直到我八岁那年,一个长相极为慈祥的老嬷嬷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和蔼的笑着,给我很多好吃的。她经常来给我讲有趣的故事,在我最需要亲情时,她就如我的奶奶般爱着我。是的,是爱着我,那种爱很温暖,很窝心。有一天她将我带到一间我从来没去过的宫殿,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她告诉我,这天是我的生辰。她知道我身上长有极隐蔽胎记,他知道我有绣有龙纹的绣袋,她知道绣袋中装有我婴儿时的头发,她还知道母后对我不好,她好像无所不知。我觉得她待我特别好,好的有时候我会怀疑她是不是我的亲人。有天我去她带我去的那个宫殿找她,没有找到。我看见了一个披着头发,面容憔悴的女人,她手里抱着枕头,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很轻很轻的爱抚的去哄摇着枕头,嘴中还不停的说着:“母妃在这儿,轩儿,母妃在这儿哦,你不要怕,母妃不会让人抱走你,决不会。你姨娘会保护我们的,你姨娘会很厉害的武功哦,你别怕。你姨娘可爱你了。对了,玲儿,玲儿呢?快来呀,看轩儿想你了。哦,乖乖,别哭,别哭,母妃拍拍就不会哭了,轩儿。轩儿,给母妃笑笑,母妃给你笑一个好不好?玲儿呀,你看轩儿笑的多好看。呀,你困了吧,母妃哄你睡哦。小宝贝,乖又乖,母妃做个摇篮轻轻的摇……”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唤着轩儿,一会儿又唤着玲儿。一会儿又紧张兮兮的到处乱跑,将臂弯中的枕头抱得紧紧的:“不要抢我的轩儿,不要。皇上,轩儿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我生的呀,不要抱走,求你,求你不要抱走,我给你磕头。玲儿呀,你在哪里,快来帮帮姐姐呀。不要让他们抢走我的孩子。求你们了,求你们不要呀,皇上,皇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说着她就抱紧怀中的枕头给我一个八岁的孩子磕头,咚咚咚的,一直到她头流血不止。我被他吓的撒腿就跑,头都不敢回。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停地叫我的乳名。这个乳名只有父皇一次酒醉时让郝公公唤了我去。他握住我的手,满面是泪的说:“轩儿呀,你的母妃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这是父皇的错,父皇对不起你的母妃呀。父皇不能再对不起你。否则,父皇无颜见你的母妃呀。皇儿呀,记得等你继位后,羽翼丰满一定要为你母妃正名呀。皇儿,你记住了没有,一定要记下呀。”当时的我还小,并没有多想父皇的话,以为他喝醉酒说的胡话,为什么父皇当时说的是母妃而非母后,我没有深究。自此之前,轩儿这个乳名没有人叫过。母后叫我“七子”,父皇叫我“皓轩”,其他宫人都称我为“太子”。我八岁小小的心里更喜欢别人叫我轩儿。在我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就是以太傅为首的官员提出要将太子之位转为我的弟弟祁皓辰,因其天资聪明,有一国之主的面相,并且得天示唯有祁皓辰继得大统才可强盛天辰国。父皇未允。父皇坚持太子之位不变。无论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奉奏章,后宫之中母后如何推波助澜,父皇依旧让我当这个太子。另一事则是我将其当成奶奶的耿嬷嬷居住宫殿着火,火势大到烧了四天三夜方才熄灭,宫中之人全部烧死。父皇为此伤心欲绝,整日里神思恍惚。站在淑皖宫烧废基址上迟迟不肯离开。众人轮番劝阻无效,我不忍看到父皇这样,方跪至父皇面前劝慰道:死者已矣,活者犹可追。父皇请保重龙体以江山为重。父皇劈头给了我一把巴掌后,满面是泪的,甩袖而走。后来母后出面查清此事,将涉案的七十六名太监宫女在朗坤广场西北角上至于大鼎之中活活的蒸煮至死。此事过后月余,我夜夜可以听见那些太监宫女凄厉的哭喊声,每晚都要亮着灯方可放入睡。自此事后,我从不走朗坤广场的西北角。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太上皇年岁已高,身竭力乏,无力治国平天下。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太上皇帝之诏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则佳日祭天告祖。朕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皇效仿天下圣贤,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改国号为乾元。卿此。祁皓轩在太上皇力挺,力排众议的情况下登基继位,成为了天辰国皇帝。破灭了将近八年之久的仅十一皇子祁皓辰方可继位的谣言。于同年太上皇驾崩,举国哀丧。祁皓轩下旨特赦天下,皇家陵园造就太上皇灵宫,按照太皇上遗旨将婉贵妃生前所用之物全部搬入灵宫合葬,并将灵宫封死,皇太后被拒灵宫之外。皇太后为此曾一度闹上乾元殿,但未果。

    继位两年有余,朕通过各种途径查询当年淑皖宫离奇着火一案,谁知道查到的结果让我不敢相信。朕在一个废弃的茅草棚中找到了曾经疼爱我,慈祥和蔼的耿嬷嬷。朕寻一个理由,独自前往探看。她躺在一堆干草上,身上到处溃烂流脓,脸上留下了狰狞的烧伤疤痕,让朕一度以为自己找错了人。当她看到朕时,昏暗的眼睛里满是激动,慈爱的抬起枯木般的手抚摸朕“轩儿,你可好?”朕相信了她是耿嬷嬷。朕欲将她带回寝宫,好生照看。她却执意要朕将她还活着的事情隐瞒,悄悄送至偏僻之所。为此,朕将原来的宫中刑房改为了浣洗苑,让她去那里掌事。她去后兢兢业业的干活,基本不与任何人来往,只是曾收过个把人走的比较近而已。

    朕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朕的外公崔太傅入宫觐见母后,恰巧朕屛退随从独自去给母后请安。母后尖着嗓子说:“父亲,你什么时候行动?除了七子,将皇位给辰儿。你要记得只有自己的外孙才是有保证的呀。最近他可是在查关于淑皖宫着火一案,我怕。”“不用怕,你不是将淑皖宫的宫人全部处死了吗?玲妃宫中的那些个太监宫女不是一并处死就是已经流放他处,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而且你当时做的天衣无缝。你怕什么,让他个毛头小子去查,看能查出什么?”崔太傅捋着胡须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说着。“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万一七子查出关于他不是本宫所出的任何蛛丝马迹那怎么办呀?”皇太后用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面,显得特别的紧张。这是她永远的魔障,只要触及她就会极为害怕。“怕什么,婉妃、玲妃都死了,当年那些作证的也都死了,死人如何开口说话?蛛丝马迹?到哪里去查?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你不是他的亲娘,他又如何去查?秀儿呀,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是坐稳了皇太后的椅子,想办法将七子拉下来,让我们的辰儿上位呀。我这里有一计谋,你附耳过来为父告诉你。”

    真不知道朕是怎么离开的,朕站在先皇所站的淑皖宫门外,愣愣的望着这座重新建造的宫殿。突然朕有想弄明白一切的冲动。朕发足狂奔,一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都跪下给朕行礼,可朕没心去搭理。就这样跑到了浣洗苑,耿嬷嬷住的低矮平房中。耿嬷嬷看见我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给我斟茶倒水。“这是怎么了?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耿嬷嬷着急的问着。“耿嬷嬷,叫我轩儿吧,你是我的亲人呀,怎么也可以这样外道?”朕那会儿快哭出来了。朕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是个没有真实身份的孩子。这算什么?“好好好,轩儿,告诉嬷嬷你怎么了?”耿嬷嬷好言安抚着皇上。“嬷嬷,朕的娘亲不是皇太后是吧。你应该知道朕到底是谁?”朕盯着耿嬷嬷那张丑陋的脸,仿似看透了人间的丑陋。“轩儿为何这么问,是有人给你说什么了吗?”耿嬷嬷不安的措于着嘴说道。“耿嬷嬷,朕要知道实情,朕以皇上的身份命令你,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朕,不得有隐瞒。”少年天子散发出了高居上位的威严气势。“老奴,老奴不敢有所隐瞒,皇上你的生母是前朝的婉贵妃。玲妃是你的姨娘。”朕记起了八岁那年见到的那个女人,她曾不停的叫朕的乳名,还有玲儿估计就是朕的姨娘吧。朕要暗中彻查此事,等朕可以独揽朝政大权,羽翼丰满展翅高飞的时候,朕一定会如父皇所说还朕的母妃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