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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之行已经结束了快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小贝又回到了从前的那种生活,昼夜颠倒。
闲来无事也会与杨趻跑到叶老三那戏园子去得瑟两圈,而星满天自从回到哈尔滨就与他们分开了,只留下一个应急的电话号码给小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切都是如此平静,可小贝有种莫名的直觉,有人会找上他的。
今天他不得不起一个大早,跑到医院寻找救醒卡叔的方法,可似乎没有什么结果,任何医院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症状,必须要把病人带来才能试试。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又有人急匆匆的推着一脸色铁青的病人擦肩而过。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小贝的肩膀上。
他扭过头来,发现是一个女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职业装,带着衣服黑框眼镜,雪白的玉颈在阳光的反射下晃的他睁不开眼。他疑惑的看向对方,在他的记忆力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人,完全不认识。
但她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拦住自己呢?
小贝发现她是跟随刚才推进手术室那伙人过来的。
“你好,能谈一谈吗?”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解释道:“是这样的,刚才听到你说的症状我有朋友遇到过。”
然后她就看着小贝,不再言语,小贝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贝轻轻点头。
对方笑的更加灿烂,朱唇轻启:“跟我来这边吧,我们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谈谈。”
小贝就莫名其妙的跟她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你是摸金校尉?”对方一坐下便是开门见山,一点都不避讳什么,所幸的是周围没有什么人,不会听到二人的谈话。
“不是。”小贝摇了摇头。
“你身上有腐烂的味道,古墓特有的,我不会错。”对方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小贝来。
“或许,因为我确实不是,我只是最近与古墓打交道。”小贝自己嗅了嗅衣服,可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考古?”对方显然比他还吃惊。
“不,我只是从事冒险辅助,却在不久前误入古墓,然后卷了一场是非而已,你是警察么?调查户口啊?”小贝难得的幽默起来。
“哦?你有朋友现在很危急?”对方依旧追问到。
“可以这么说,但我找不到解开的方法。”小贝无奈的叹了口气。
女人摘下眼镜,小贝顿时感到周围的景物都失去了颜色。
这女人真是祸水级别的。
就在她摘下眼镜的一刹那,原本是那种成熟稳重职业女性的气质忽然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她身上原本冰冷的感觉开始消融,渐渐活跃。
“你也看到了吧?刚才我有同伴中了毒,我们的工作无法进行,既然你有这样的经验,我想或许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当然了,作为报酬,我可以帮你解那种不知名的迷幻剂,救醒你的朋友。”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个月牙,小贝一阵窒息。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恐怕就是古人来形容这种美女的吧?
小贝低头思考了一阵,对方就静静等待他的答案。
不是小贝谨慎,而是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单凭一面之词是难以令人信服的,谁又知道这何尝不是新的阴谋?小贝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
可现在卡叔还在那里躺着,等待自己解救,现代的医疗技术见不到人又无法查明,光凭症状是看不出什么的,但小贝又有种直觉,恐怕这迷药是没那么好解开的。
一种有古老的东西是现代科技无法解读的,比如古墓中留下的残留药剂,未解之谜。
到底是答应对方还是回绝,自己继续寻找方法?他犯了难。
深思熟虑了良久,小贝抬起头来,眼中全是坚定的信念。他点点了头,说:“好,但你要先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毒。”
对方不可置否的笑笑,倾国倾城。
一只光洁的玉手伸到小贝眼前,在错愕中,对方笑道:“现在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陈思薇,考古学,外加业余冒险家。”
小贝把手递了过去,两只手握在一起片刻,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莫小贝,无业游民,目前暂时从事探险协助。”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收回手,小贝问:“刚有你的队伍里有人中了毒,可你似乎并不怎么担心,反而跑这里找我?你就确定我不会拖累你们?”
对方大方的笑了起来,道:“那边的事情我相信他们可以处理好,缺了我这个领队他们什么都干不了那也不用做这一行了。而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于众不同的味道,第六感。”
小贝无奈,女人的第六感,这东西还真是最好的搪塞,也是最难以解答的东西啊。
然后小贝继续问:“现在能告诉我我的朋友是什么症状了吗?”
陈思薇把手放在桌子上,拖着下巴,面色凝重。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一种古老的咒术,不过我相信这些东西不是无解的,就拿你朋友的这种症状来说,并不能称之为诅咒,而是一种蛊,下到人的身上,让人变成一个有感知的半植物人。”
听到这句话,小贝的瞳孔骤然收缩!
咒术!这两个字深深触碰着小贝敏感的神经。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诅咒这两个字眼,他回想起了丽江陵墓,回想起了洛阳地宫,想起了那个来自海底的传说。
一切都没有逃离么?片刻的宁静?管家最后狰狞的狂笑还在他的耳畔不断回荡:“躲不过的终究躲不过!全部都会来的!”
那声音一次次撞击着小贝的心脏,呯呯狂跳。
“那你知道鬼面草么?”小贝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有听说过,产自云南那边,很稀奇的种类,也很危险,怎么,你遇到了?”陈思薇惊讶道。
小贝点点头,继续说:“就在那时候,我朋友遭到了毒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猜想两者必然有关联,所以想问问你。”
陈思薇有些同情,似乎猜到已经有不少人死去,变成了牺牲品。不过这对于一个冒险家,一个考古学的毕业研究生来说很常见,每年都要有同伴或是其他队伍里传来死讯,她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其实原本你朋友身上的这种症状我也不知道,如果说这是命运的安排,呵呵。”陈思薇笑了,然后摇摇头。“那也只能说太巧了,我们在这次行动中才知道了这种咒术,叫做‘魂煞’。被植到人的体内可以短期让人身体麻痹,然后逐渐失去控制,但思维依旧存在,也就是说人还可以思考,变成了一个半植物人。我觉得你有必要听一下这次我们的行动计划,因为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