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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芳今天一大早就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
诗子齐正在给病人看病,听到手机响,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急匆匆地走来了一个护士,“诗医生。”护士在门口叫着。
“有事吗?”诗子齐抬眼看了一眼护士,又垂了下去,开始为病人开单子。
“阿姨把电话打到总台了。”护士对诗子齐说道。
诗子齐手里的笔顿了顿,抬头看着护士温润一笑,“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一会儿我给回过去。”
护士双眼闪红星,心里冒着粉泡泡,不禁在想,如果要是嫁给诗医生就好了。诗医生可是全院公认的好男人,性格温和,人又长得帅,是最理想的老公。
“你还有事吗?”诗医生看着护士还站在门口,抬头又微笑着又问了一句。
护士如梦初醒,脸猛地一红,立刻捂着脸飞也似地逃开了,妈呀,真是羞死人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花痴,丢死人了。
当最后一个病人离开,诗子齐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去休息一下,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诗子齐掏出手机一看,是吴芳打来的。
“妈,有事吗?”诗子齐这才想起吴芳来,心里有些歉意,刚刚病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顾不上给吴芳打电话。
吴芳气得肺都要爆炸了。她从早上给诗子齐打电话,打不通就打到总台,总台说诗子齐忙完了就给她回电话,然后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中午了诗子齐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来,终于再也忍不住她又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一趟。”吴芳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对诗子齐说道。
诗子齐愣了愣,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我还在上班,实在是走不开。”
吴芳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对着手机吼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说完不等诗子齐回话,挂断了电话。
诗子齐温润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眼中充满了不解,妈妈这么急着叫他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诗子齐转身去休息换了衣服,又和科室的主任打了一个招呼,驾着车向家的方向赶去。
一回到家,诗子齐明显地感到气氛有些异常,最让诗子齐感到意外的是今天诗君成也在,平常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在公司忙着。
吴芳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看到诗子齐进屋,身子侧了侧,不去看他。
诗子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把手里的钥匙放在茶几上,在吴芳的身边坐下,搂着吴芳怕肩膀,笑着柔声问道:“妈,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还好意思说?”诗君成突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子叮叮当当地响。
吴芳吓了一大跳,嗔怪地看着诗君成,“说话就话话,你拍什么桌子?吓我一大跳。”
诗君成的抿着嘴唇不说,阴着一张脸看着诗子齐。
吴芳这时站了起来,伸手从茶几上取过一个纸袋子递给诗子齐,“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诗子齐看了一眼吴芳,伸手从吴芳的手里把袋子接开,把里面东西倒了出来,几个照片散落在茶几和地上。
诗子齐怔了怔,拿出其中一张。
这是他与安宁在酒店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照片。两个人表情都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有被扰人清梦的一种愤怒。
“…?!”
诗子齐无语,说不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昨天安少的助理给我们打电话约我们晚上出去吃饭,搞了半天你是把安少的妹妹给…,还闹到了派出所,现在人家打电话说你不愿意娶人家,你不愿意你和人家开什么房间?这照片是寄到家里来了,这要是寄到报社发到网上,我和你爸还怎么出去见人?”
吴芳手指着诗子齐的鼻子尖,气得浑身发抖,你说,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儿子出来?哪个女人不好睡,你非得去睡安少的妹妹?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诗君成也是气得脸色铁青。男人在外花天酒地有的时候是再所难免的,关健是你要看对象。安宁是你能招惹的?一想到安宁的名声,诗君成更是心塞,摇头不止。
诗子齐默默地把照片捡起重新装进袋子里放在茶几上。
“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吴芳看诗子齐的样子也不忍多再加责备了,但是那个安宁,吴芳是绝对不会让她进诗家的大门。
对于安宁,吴芳略有耳闻,行事说话怪异,穿着暴露,行为大胆,诗子齐要是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可是他们有选择的权利吗?吴芳心中有忐忑不安,对于晚上的饭局充满了不安,安少今天是想打算怎么办?
是逼婚还是另有其他?
吴芳觉得逼婚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一想安宁,她就开始头疼,心堵得慌。
诗子齐脸上是一脸的纠结和茫然。
他不爱她,怎么可能娶她?
诗君成这时开口了,“什么怎么办?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照片都寄到家里,除了把人家娶了还能怎么办?”
诗君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诗子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诗家的骄傲,他绝不能让安少毁了他。
诗君成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安少此举就是想让诗子齐娶了安宁。诗君成也明白如果这些照片流出去,不但安宁的名声尽毁,就连诗子齐也是名声扫地,再加上安少的为人,他们诗家必定会遭受他一系列的疯狂打击。
“真要娶那种女人进门?我坚决不同意。”吴芳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说道。
“现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问题,是你儿子把人家给睡了,人家找上门来了。”诗君成瞪了一眼吴芳,没好气地说道。
吴芳没话可说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诗子齐,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儿子,你到底有没有和安宁发生关系?你跟妈说实话,其实这些照片根本不能说明问题,虽然你们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你们全都穿着衣服,你不能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人冤枉吧?”
吴芳收到那些照片,一张张逐一看过,她细心地发现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但是两个人穿得整整齐齐,从照片上看根本看不出两个有过什么。
“真是糊涂!”诗君成对着吴芳喝了一声,“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要是那安宁一口咬定子齐和他发生了关系?到时候子齐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吴芳听诗君成这么一说,顿时无话可说。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就算没有发生关系,要是安宁逼婚不成恼羞成怒说子齐把强了,到时候诗子齐走到哪里都会遭别人白眼。
一直沉默的诗子齐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了,他抬眼看着诗君成和吴芳,用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娶安宁。”
诗子齐的话把吴芳给炸晕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诗子齐,提高声音说道:“你疯了?那种女人娶回来你也得戴多少顶绿帽子?”
“妈,安宁不是你想象那种女孩,她人很善良。”诗子齐皱了皱眉头,开口为安宁辩解。
虽然他对安宁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却不希望有人说安宁的不是。
“难道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吴芳不可思议地看着诗子齐。
诗子齐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吴芳。
他把安宁只是当作朋友。之所以决定娶安宁,却是因为诗君成的话。
他不怕自己身败名裂,他担心安少会对诗家下手,他也担心安宁。经过几次接触,诗子齐发现安宁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坚强,她的眼睛经常会露出一种怎么也化解不开的浓浓悲伤。
她是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看似风光的后面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诗子齐不忍心再伤害安宁。
还有一个让诗子齐下定决心娶安宁的理由是,这样以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近距离接触晏晨了。虽然这对安宁来说很不公平。
“我喜欢她。”诗子齐缓缓对吴芳说道,“我希望你们像爱我一样爱她,她其实只不过一个善良没长大的女孩,请你们多给她一些宽容。”
诗子齐认真地吴芳和诗君成说道,说完抓起茶几上钥匙,迈开步子向外走去,转身,脸上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悲伤。
爱情还没有开始,便已经凋谢。
……
酒店里,安少看着一大桌子的人,表情极为不耐。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看着他们谈笑风声,口水四溅,安少的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晏晨在桌子下面轻轻地握住安少的手,眼睛看着安少,对他轻轻地摇摇头。她知道这样委屈他了,可是没有办法,人生在世本来就是无奈的。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无声地对晏晨说道:“要不是为了你,爷早就离开了。”
晏晨懂安少。
她的眼睛看着安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道:“爷,辛苦你了,晚上奴家好好伺候你的。”
安少顿时心花怒放,脸上扬起来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手悄悄地落在晏晨的腿上,细细地摩娑。
晏晨老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喝了一口水。
这个流氓。晏晨在心中啐了一口。
“安静,你怎么不吃啊?是这理的饭菜不符合你的味道吗?”晏晨舅舅一看安少自始自终没动一下筷子,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晏妈妈知道安静有洁癖,赶紧出声说道:“才来的时候吃了一点,估计是不饿,饿了自己就会吃的。”
晏晨舅舅听晏妈妈这样说,深信不疑,也不再在吃与不吃的问题上追究,然后语重深长对安少说道:“安静,虽说你安家家大业大,但是既然你娶了晏晨,我这个当舅舅希望你能好好对晏晨,不要让她受委屈。这个孩子以前受过太多的苦了。”
安少抿着嘴唇没说话,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老子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女人当然会好好对她,要不然娶她回来干嘛?爷又不是闲得没事做。
晏晨舅舅哪里知道安少心中所想,看到安少点头,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来,接着又对晏晨说道:“晨啊,嫁了人就跟在家不一样了,一定要孝敬公婆,把老公照顾好,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
晏晨向舅舅重重地点头,说:“舅舅,我知道了。”
“舅舅,不说了,赶紧吃饭,你看我们光着说话,这菜都凉了。”晏强早就看出安少不耐烦,赶紧起身招呼大家赶紧吃菜。
饭桌上一片其乐融融,当然如果忽略安少不耐烦的脸,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一顿饭在安少越来越黑的脸上终于结束了。晏晨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不敢想象,如果再待下去,安少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举动?
是起身离开还是把桌子给掀了?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安少虽然脸黑得快要滴下墨汁来,但是好在没有发脾气,这让晏晨感到特别地欣尉。
一上车晏晨头靠在安少的肩,与安少十指紧扣,说道:“今天辛苦你了。”
安少邪笑,手拍了拍了晏晨的腿,眉毛挑了挑,“爷是为了你才留下的,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晏晨娇笑,“爷,奴家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安少心里痒痒的,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烧得他浑身难受,有些按捺不住了,用踢了踢了前面的座椅,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回家。”
司机点头,一句话也不说,把车子调头直接向安家驶去。
“爷,还是回我们自己的家吧!”晏晨抬起头看着安少。
安少低下头看了一眼晏晨,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说道:“好。”
司机一听,又把车子调了一个头向晏晨以前所住的小区驶去。
晏晨与安少拥着进了屋。
房间里干净以往,晏晨请的有钟点工,每天会固定来打扫。毕竟这里是她的家,如果烦了,累了,她可以过来小坐一会儿。
晏晨一进门就踢掉了鞋子,歪着安少妩媚一笑,转身穿着丝袜向卧室跑去,一边跑一边洒下银铃般的笑声,路上是一地的衣服。
安少眼睛幽暗看着晏晨婀娜多姿曼妙的背影,喉咙不禁咽了咽,踢掉脚上的鞋子,邪笑着着晃晃悠悠跟在晏晨的后面向卧室走去。
一进门,安少一下子怔住了,浑身的血液像某一个地方涌去。
晏晨侧身躺在床上,手撑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垂了下来正好遮住胸前的美好,她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少,嫣然一笑,一只手在身上缓缓游走。
安少从来没有见过喷血的画面,大脑陷入一片浑沌中,茫茫然向晏晨走去。
晏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翻身坐起,伸手一拽,安少的身体就倒在床上,晏晨咯咯地笑着,腿一抬坐在安少的身上。
一室的旖旎,还有化不开的浓浓的春色。
……
许久,外面的余辉从窗户外洒了进来,照在床上熟睡的两个人身上。
晏晨最先醒来,手托着下巴举着发梢轻扫安少的下巴,眼睛,眉毛和额头。
“别闹了。”安少闭着眼睛把晏晨搂入怀中,嘴里嘟嘟了一句。
“快起来吧!要不然天一会儿就要黑了。”晏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一觉睡得真沉,一转眼就是五点了。
安少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晏晨的身上,好看迷人的眼睛弯弯的,嘴角勾起一道笑意,伸手在晏晨轻轻地捏了一把。
“女人,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晏晨的老脸一红,一把打掉安少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安少的心又是一荡,手指勾起晏晨的下巴又吻了下去。
……
晚上,金碧辉煌的顶层豪华包厢,诗君成一家早就来了,主人却迟迟未到。
吴芳不时地看时间,脸上明显地不悦,这都几点了,怎么人还没有到呢?
“妈,别着急,再等一等。”诗子齐握了握吴芳的手,对着她笑了笑。
吴芳的心里一酸,心里替诗子齐感到委屈。
“子齐,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妈妈一定站在你这边,大不了我们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吴芳反手一把握住诗子齐的手,一脸急切地说道。
诗子齐不说话,只是笑着对吴芳摇摇头。
吴芳一看诗子齐这个样子,心里的酸意更浓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陆尘先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接着是晏晨挽着安少胳膊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面色有几分的羞涩的女孩。
“安少,你好!”诗君山站了起来,手向安少伸去。
安少理也不理诗君山直接从他的身边穿过,陆尘赶紧拉开一把椅子,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这才请安少坐下。
诗君山的脸上微微变得难看,尴尬地收回手,讪讪地重新坐了下来。
安少大腿跷二腿,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上,斜着身体吊儿浪当坐着,眼睛向门口的方向瞟去,说:“你还傻愣着干什么?给老子给坐过来。”
众人的视线都一齐投向门口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
安宁有些不好意思,手心有些紧张,迈开着步子慢慢地向屋里走去,在安少的旁边坐下。
“这是?”吴芳看安宁第一眼,眼前顿时一亮,在心里不由地赞了一句,好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要是她给子齐做媳妇就好了,吴芳的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诗子齐的脸上也是呆了呆,眼里全是意外。他没有想到安宁换了妆容,变化是如此之大。
曾经乱七八糟时而被染成绿色,时而被染成黄色或又被染成红色的头发今天终于回归了正常的颜色,黑色。脸上那些五花八门的妆容也被洗掉,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安少和安少极其相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特别是她今天穿得这件白色连衣裙更是让她犹如出水芙蓉,让人禁不住眼前一亮。
诗子齐冲着安宁笑了笑,这样的安宁果然比以往的安宁看着顺眼多了。
只是这心?
诗子齐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晏晨,随后又快速地离开。
心,遗落在她的心上,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妈,她是安宁。”诗子齐吴芳的耳边小声说道。
吴芳呆住了。她就是安宁?这让吴芳有些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娇滴滴脸上略带着紧张羞涩长相秀美的女孩果然那个,臭名远闻私生活糜烂的安宁么?
怎么不一样了?
吴芳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安宁,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诗君成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静如处子的女孩居然是安宁?诗君成第一次感受到,传闻是真的不可信。眼前这个清秀乖巧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是传闻那个行事怪异穿着暴露放荡不羁的那个人呢?
安宁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手一直不住地揪着裙角,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诗子齐今天会答应娶她吗?
安宁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她是真的喜欢诗子齐,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一切的一切,能够和他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安少的手开始有节奏地在桌子敲起来,诗君成和吴芳皆用一种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安少,可以先上菜了吗?”陆尘来到安少的面前,小声地问道。
“上,还等什么?”安少凉凉地斜了一眼陆尘。
陆尘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服务员鱼贯而入,把手里精美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陆尘提了一个小小的消毒碗箱走了进来,把安少的餐具一一摆放好,随后又退了下去。
诗家一家人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少最先开始动筷子。
安少中午一口饭都没有吃,下午一直和晏晨待在房间里做运动,这胃早就提出抗议了,隐隐地疼痛,再加上这变态的洁癖,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开始吃起来,丝毫不管对面的几个人。
安少的饭量很小,没吃上几口便已经饱了,拿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抬眼看向对面的诗君成吴芳和诗子齐,嘴唇勾了勾,邪笑,“你们吃啊!怎么不吃呢?嫌这里的饭菜不合你们的胃口?”
“不不不,很好很好。”诗君成赶紧笑着对安少说道,然后招呼着吴芳和诗子齐,“别愣着了,吃吧!”
吴芳现在哪里有胃口?就是摆一桌满汉全席在她的眼前,她也没有心思。她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诗子齐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承认安宁比以往动人,也比以往吸引人,但是这心里已经住进去一个人了,他真的没办法再容纳她。
诗子齐忽然觉得之前的决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能这样对待安宁,因为这样对安宁实在是太不公平,太残忍了。
诗君成举起的筷子又重新放了下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就算是再精美的食物,他都无法下咽。
“安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诗君成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安少慢慢地说道。
“好,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爷也就不跟你们绕弯子了。小白脸,你说,你打算和安宁怎么办?”安少也不绕弯子,眼睛斜着看了一眼诗子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安宁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抬头眼睛紧紧地看着诗子齐,手心里满是汗水。
答应啊!答应啊!安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诗子齐叫着。
像听到了安宁的呼声,诗子齐的视线在安宁的脸上停留,心不在焉,眼睛的余光瞟向晏晨。
晏晨的脸上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个淡淡的笑容,恬静自然,如深谷里的幽兰,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愿移开。
只是,这个美好的女孩早已经嫁作他人妻,他的一腔爱意只能默默地隐在心中了。
诗子齐面对安宁渴望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软,罢了,罢了,虽然他不爱她,但是他会好好地对她。
“只要安宁愿意,我愿意娶她。”诗子齐在安宁渴望的眼神中缓缓地说道。
“嗯!”安少满意地点点头,算这小子识事务。
“你什么意思?”安少把目光投向安宁。
幸福来得太突然,安宁一下子傻掉了,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呆呆地看着诗子齐,眼里慢慢地流出泪水来。
“老子问你话,你说说你是嫁还是不嫁?”安少有些不耐烦了,又叫一声。
安少如梦初醒,伸出手抹了抹眼泪,转过脸看着安少,用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对安少说道:“我嫁。”
“不后悔了?”安少挑了挑眉毛问道。
“永不后悔。”安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说完眼睛定定地看着诗子齐,嘴角慢慢地绽开笑容,如花儿般灿烂,让人忍不开目光。
诗子齐的心里百般复杂,突然间不敢面对安宁的炽热的目光,缓缓地低下头,端起茶杯。
“你们有什么意见?”安少的目光又投向诗君成和吴芳。
“我们没什么意见,只要孩子愿意。”事已至此,吴芳和诗君成已经无话可说,除了同意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好在对面的安宁超乎他们的想象,答应这门婚事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既然这样,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这让安少的心情非常好,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晏晨是真心的为了安宁高兴。
诗子齐是一个好男人。晏晨在最初看见诗子齐时,心曾经为之悸动。她喜欢看诗子齐脸上温润的笑容,他的笑容极其魔力,有让人忘掉伤痛的魔力,就算他一句话也不说,心,在这一瞬间就会变得平静和安宁。
“祝贺你。”晏晨端起酒杯看向诗子齐。
诗子齐心里一片苦涩,有着难以让言语无法形容的无奈,他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悲哀。他放下茶杯,端起酒杯对晏晨点头,“谢谢!”
晏晨向诗子齐笑着点点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晏晨是真心为诗子齐祝福,但是她的心里有着些许的失落,为曾经的悸动,为那份温柔阳光的笑脸。
诗子齐一口咽下这份苦涩,从此以后他只能将她深深地埋在心里,再也没有爱的权利,因为他要好好地对安宁,这个看似坚强实际是很可怜的女孩。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一天都在担心的吴芳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她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开始有一句没有一句和安宁聊了起来。
诗君成也和安少开始聊天了。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诗君成在说,安少只是偶尔点头,或是嗯一声,但,这并不妨碍诗君成聊天的兴致,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诗子齐和晏晨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们两个人抿着嘴巴不说话,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静静地聆听。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双方也在达到了初步的共识。
先订婚。
这是吴芳要求的。毕竟诗子齐是诗家唯一的儿子,这婚礼不能太能仓促了,先把婚订了,然后开始慢慢地准备。
安少没意见。安宁也没有意见。事情就这样定了。
订婚是一个月后,婚礼是三个月后。
不过在最后安少提出了一个要求。诗子齐和安宁必须先把结婚证给领了。
诗家人也没有意见。既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结婚证必须得领了。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与诗子齐他们分开以后,晏晨提议去医院看看。
安宁和安少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个别扭的表情来,两人不约而同把脸迈向车窗外。
司机有些为难,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安少,又看了看晏晨,最终一咬牙,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安健阳早已经醒来了,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他就看到韩忆,一时之间心里百感交激,没想到他有三个子女,还有兄弟姐妹,到头来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韩忆一个人。
“辛苦你了。”安健阳对韩忆说道。
韩忆的眼中慢慢地凝聚了泪水,看着安健阳又是哭又是笑的,“健阳,你可终于醒了,差点把我吓死了。”
安健阳的心里一片感动,他的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次病好以后,不管老太太安静安宁是如何的反对,他一定要把韩忆娶进门来。
这一直是韩忆的梦想。
“安瑞呢?”安健阳的眼睛扫了一圈,问道。
一提到安瑞,韩忆忍不住又开始哭开了,“警察把她带走了。”
“警察?”安健阳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地升了起来了,安瑞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还不放过她吗?
“把手机给我,我要给公安厅的王厅长打个电话。”安健阳挣扎着坐起来,黑着脸对安健阳说道。
“你别生气,医生嘱咐你不能生气。安瑞的事情你也太别着急,她现在成这个样子了,警察是不会办难她的,肯定是把带到精神科做鉴定去了。”韩忆赶紧按住安健阳不让他乱动。
安健阳握手机的顿了顿,眉头皱起来,好半天这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疯了好,疯了就是不用那么痛苦了,疯了就会忘掉所有的事情,疯了也就不会去做牢了。
“安瑞的病就随她去吧!”忽然安健阳对韩忆说道。
“为什么?”韩忆愣了愣。她正着手联系国外著名的精神科专家,准备把安瑞送到国外去,现在听到安健阳的话,禁不住心里一惊,不解地看着安健阳。
“你别忘了安瑞的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这可是死罪。”安健阳又何尝不愿意让安瑞的病好起来?但是如果安瑞的病真的好了,那他们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韩忆的身子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难道就这样让她这样一直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吗?”韩忆忍不住泪流满面。
“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安瑞阳也是无奈,但是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正在风头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把人留住再说。
“我苦命的孩子啊!”韩忆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安少和安宁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爸,你醒了。”晏晨提着一个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看到安宁和安少,安健阳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狂喜,“你们怎么来了?坐,赶紧坐。”安健阳赶紧招呼着安少和安宁坐下。
安宁和安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爸,你不用招呼我们了,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喜事的。”晏晨知道安少和安宁的心结,知道他们两个人对安健阳的心里充满了恨意,但是血浓于水,他们与安健阳又有割舍不掉的亲情。现在他们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什么喜事?”安健阳的脸上明显有着期待。
“安宁要嫁人了。”晏晨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对安健阳说道。
“真的吗?”晏晨的话刚落,安健阳的脸上果然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是真的。今天我和安少见了男方的家长,初步把婚期定了下来,等你病好了,再和对方的家长见个面,你们好好地讨论下。”晏晨向安健阳点点头。
“安宁,告诉爸爸他是谁?”安健阳的目光在安宁的身上停留,这时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一时之间心里又倍心酸,儿子女儿们一个个成家立业,他也就老了。
“在哥的婚礼上你见过,你甩我一巴掌时他也在场。”安宁的脸上慢慢地浮起一丝讽刺来,眼睛定定地看着安健阳。
安健阳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安少的眼睛顿时暗了暗。
“你说,他甩了你一巴掌?”安少微眯着眼睛盯着安宁,缓缓出声问道。
安宁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
晏晨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妙,赶紧上前挽着安少的胳膊说道:“老公,天很晚了,爸爸还要休息,今天我们也累了一天,是不是该早点回家休息了?”
晏晨推着安少向外走。
安少眼里一片阴霾,甩开晏晨的手向安健阳一步步走去,脸上一片寒冰,身体向外阵阵冒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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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门,没时间二更,妹纸们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