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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睡醒后,陈明和往常一样现在床上赖了会床。他本来没有这个懒惰的习惯,但这么久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开始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有了这样地习惯。
他信手拉开窗帘,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阳光洒落进来:外面地天空是阴暗地,云层压地很低,看样子有可能还会继续下雨,他刚随手点起一根烟,张玉燕就出现在了他卧室的门口:“不许躺在床上抽烟!”
他很识趣的立刻又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虎哥刚打来了电话,山南酒厂的吴师傅来了,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呢。”
“我靠,那我马上去。”
仅仅只用了五分钟。陈明就收拾好了自己,然后风风火火的就往家门口冲。张玉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还没吃早饭!”
“不吃了,我没空。”
办公室里,李虎正在陪着老吴头聊天,好像两个人也聊的不错。
老吴头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山南酒厂的工作服,看起来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单核他特殊的身份比起来,李虎显然根本不在意这些.
上次在这里,当着陈明李虎黄毛的面大显了身手后,这位其实还不算老的老吴头,就成了等同于一战封神的那种存在!所以就连李虎单独面对他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的。
陈明赶来了,一进来就很亲热的和老吴头打了招呼。
“我闲来无事早起遛弯,走到你们工厂附近,就顺便来看看你们这几个小子。”
他虽然这么说,但陈明和李虎可搜不是这么想的!这两人都觉得:老吴头一定又是有什么目的才来的,和上次一样。
陈明很真诚的回答:“其实我很想您有空的时候,能常来和我们聊聊天说说话。良师益友,这个叫李虎的家伙是我的益友,您是我的良师。”
先后两次和老吴头长谈后,陈明就已经被这位神秘大佬深深的折服了:因为这位站给不但在做酒上有极深的造诣,而且在做人的见解上,也让陈明觉得可以受益良多。
老吴头笑了笑:“你不会是想在我这偷师吧?”
“那我哪敢!您言重了。”
陈明本来真没有过这种想法,但此刻听他这么一开玩笑,却突然真就有了这种念头!他很清楚:这位前辈做自己的师傅是绰绰有余的。自己不过是仗着有前世的记忆,才能勉强和这位爷一较高低,论做酒方面的真才实学,其实自己和他是根本没办法比的。
可就算有了这个念头。呀却不好启齿:毕竟老吴头现在是牛德旺那边的人……
“山南县突然多出来一个蓝宇酒厂,我们那位牛老板好像很担心,你呢?你是否也有同样的担心?”
这问的也太直接了!
幸好陈明一来和他已经算是熟人,二来也了解他的说话方式,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我的担心和牛老板的担心不一样。”
老吴头却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们俩的担心大同小异,你们都怕出现被两面夹击的那种局面,我说的对吗?”
陈明顿时无语,这老头的眼光太毒,看问题看的太透彻。
没想到老吴头接下来说的更直接:“所以你一直没出新酒,而我算是主动配合了你一下,我也一直没做新酒。”
陈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合适,那索性就不回答,沉默不语有的时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不过我也没收下这个月的工资,我既然没帮他做酒,自然也不会收取他的报酬,这样才公平。”
“您好像就不是为了挣这份工资来的。”
“当然不是,我来是出于江湖救急的念头,所以我来的时候随意,走的时候也一样。”
陈明顿时诧异了一下:“您要走?”
“暂时还不会。”
“那您要走的时候,一定要来告诉我一声,我另有一件事到时候和您商量。”
老吴头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一直看着陈明,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陈明就在心里暗想:他应该是在揣测我要和他商量什么事情。
李虎一会看看老吴头一会看看陈明,他已经好半天插不上话了。
过了好一会,毫无头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布包,布包是一块青色的绒布,报的很仔细的样子:然后他拿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地到了陈明的面前。
“你只要能把这种酒做出来,就不用和我商量那件事,我直接就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陈明一边用双手接过那张纸,一边惊讶的问:“您知道我要和您商量什么事?”
老吴头就笑了:“你无非是想拜我为师而已。”
这就很不可思议了!这老头到底是人是鬼、是神仙是妖怪?这都能未卜先知!
三个男人都没注意到,张玉燕不知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半天了,她听到了陈明和老吴头之间的对话,所以很有心思的立刻走了进来:“吴老爷子,我去给你泡茶喝,既然来了您就多坐一会,和我们聊聊天解解闷。”
老吴头转过脸看了看张玉燕,然后依旧很直白的问:“你是谁?”
陈明也忘了上次他来的时候,张玉燕在不在场,所以他马上替张玉燕回答道:“这是我媳妇。”
然后他突然注意到:老吴头继续打两张语言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流露了出来!没错,他确定那一定就是哀伤!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是第一次知晓张玉燕的存在,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情感流露?难道他看到张玉燕之后想起了什么?
不用他继续猜测,老吴头自己就说了出来:“如果我女儿还在世的话,应该和她一样大。”
陈明李虎和张玉燕同时愣住!
老吴头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很多年前的一场意外,我妻子和我女儿从此和我天人永隔,之后我就成了这个世上最孤苦无依的那个人。”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三个晚辈谁都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