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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一夜的风沙把昨晚的一起都掩盖干净。
连越派了人去往四方查探,看能不能遇到其他人。
秦悦裹了头巾,不好意思坐在外面,便一直待在帐篷里,连越在外面发号施令,青柠,樱桃,还有秦远观围坐到一起吃饭。
过了很久,有三个方向的侍卫回来说没找到人,还有最后一个侍卫没回来。
一群人等他,等了许久,才看到远处一片黑黑的,走进了发现足足有一队几十个人,牵着骆驼,骆驼背上装满了东西,他们应该是穿过这片小沙漠的商队。
看都他们,被围困在沙漠中的众人不禁欢呼起来。
秦悦听到声音,出去看。侍卫过来报告了情况,他朝着那个方向走了挺远才发现这个商队,他们正是带了中原的商品去西南的青州交易的。
“秦大人!”商队中一个丝巾裹脸的少女看到秦悦,惊喜的走过来。
秦悦奇怪,那人解开了头巾,露出无官,肌肤比小麦还要黄一个色度,但是不妨碍秦悦认出她就是柳韶衣。
“柳小姐!你怎会?”秦悦一个大步朝前,拿起她颈边的头巾重新裹了回去。
温义还在这里!
秦悦刚拿起她的头巾,柳韶衣的身子就被身后一人一揽,退了回去。
温义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走过来,看见对面那黄色肌肤的女人,觉得有点丑,又有点脸熟,想不明白。
“你腿脚不好出来做什么,回去回去!”秦悦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回拽。
“你等等,放手!”温义没认出来柳韶衣,但认出来了颜询,他一个大高个站在柳韶衣身后,眼神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就去跟连越说话了。
温义跛着脚走上去,拉住颜询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他,手握成拳,一下就挥了上去。
“别伤着小娘子了!”天散看到也不阻止,只站在一旁笑呵呵的提醒。
温义和颜询出招都避让开了柳韶衣,后来柳韶衣更是被颜询甩到了后面去。
两人一来一往,颜询顾忌着温义的腿脚,收了一些,温义觉得自己被瞧不起受到侮辱,出招更是狠厉,他跟着天散这一路学到了点东西,竟也逼得颜询用了全力。
商队的人和侍卫们都围在一起看他们二人打斗,还有叫好声传出。
天散站在一边点点头,对温义的表现还算满意。
秦悦看他们你一拳我一脚的,两道人影快的像是两道残影,关节击打到肉体上的声音频频传来,两人双掌对击,再分开的时候,身上都挂了彩,秦悦一个闪身进入两人中央:“你们先别打了!”
柳韶衣也过来拉住颜询查看他的伤势,看到温义的腿脚时,她就想到了这人是谁。
拿出了伤药给颜询,胆子也打起来,质问温义:“你不在家好好看孩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温义面对她的质问,气急反笑。可是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秦悦一挥手让其他人都散开。
“阿义,过来,不要和女娃娃计较。”天散喊他回去。
“是,师父!”
“前辈?”颜询注意到天散,疑惑的问。
“呐,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们两个,在崖下骗我和兰姑,戏演的真行,假戏成真了吧!”他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说。
“前辈。”柳韶衣有点不好意思。
“哈,老头子,你竟然还记得我!”从商队里突然窜出一个妇人,她只露出两只眼睛,“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想这样就把我甩掉吗?”
“兰姑……”温义往天散身后躲躲。
这下换天散不好意思了:“你太吵嚷了……”嫌她每天话太多,所以趁着这次和温义上路,就没跟她讲,还下了几天的迷魂药,让人告诉她,他是带着温义去了**……
没想到兰姑居然一路跟了来,还进了柳韶衣的商队里。
…………
有了柳韶衣他们一群人在,就不怕迷路了,做生意无非低进高出,东边的东西送到了西边,价格就要翻上好几倍。
商队里带人,认路的便有好几个。
这一通折腾下来,太阳快到中天了。商队里的人也要歇息了,他们在秦悦他们搭的帐篷不远处又起了一座营地,略作休息。
“老爷,夫人,这人怎么办?”商队中有两人架着一看不清形貌的男子过来。
这是他们在半路上捡到的一人,躺在沙漠中快渴死了,摸了摸还有心跳,就带着上路了。
“我们带的有马车,让他坐我们的马车里吧!”秦悦看到了说,他们一路上也有侍卫生病的不能走路,就专门空了一辆马车出来,装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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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走,雪花越大,鹅毛般的白雪盖满了马车顶,落了林忠满头。
任飞卿心疼的看他,林忠伸手推她进去,让侍女从里面把通风处堵得严实。
粉倪握着她的手,两人依偎着取暖。
“这么大的雪,他们追不上来吧!”任飞卿握紧了粉倪的手。
“肯定追不上的,咱们都走了这么远了。王……夫人,咱们要去哪儿?”粉倪问。
“去北方草原,找凝桓长公主。”任飞卿坚定的说,她这一路辛苦,孩子不跟着也好,但愿季茵能待他如亲子。
夜晚,歇息。
粉倪下了马车,林忠上来,任飞卿摸了摸他手,凉的像冰块,便把自己身子都挪了过去,贴着他,手按着他的胸膛,不一会,便热了。
“咱们不能去燕云,只能走去草原的路。”任飞卿说,即使景桓身在京城,燕云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地盘,她想来想去,能找的只有凝桓了,但愿她能看在两人往日一点情份上,帮她一把。
“言阔族的势力在草原占据上风,穆阔族萎靡不振。王爷应该派人去和言阔族结盟了,沈驸马应该就在那里。”林忠圈住她说。
“沈拙在言阔族中?还和景桓的人结盟了?不可能吧,凝桓长公主一相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任飞卿惊疑。
“沈拙在北方草原的名声是处事果决,霸道刚猛。”林忠补充。
“你是说沈拙强迫公主的?”任飞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在京中谁看不出来驸马对公主百依百顺,温柔深情……男人果然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景桓和沈拙都这样,她抬头看向林忠。
在她赤果果的目光中,林忠居然脸红了,本就不白的面皮黑红黑红的,火烧的碳一样。
“你怎么了,干嘛脸红了?”心中的一丝质疑烟消云散,任飞卿好笑的问。
林忠看了看她身体,欲言又止。
任飞卿又在他怀里动了动,感觉到了那根硬物,懂得了为什么。她用手把自己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脑后,纤细润白的手指从耳后滑下,滑到了脖子,锁鹘,在林忠的目光中还把领口撩开了一些。
对着他娇媚的一笑,亲上他的觜唇,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不一会就听到林忠大口的舛气,他的双手却抱着她的腰,动也不动,坐姿依旧笔直。
任飞卿奇怪,扶着他肩膀,跪到了他腿上,歪头看着他问:“你不会,没碰过女人吧?”
林忠眼神复杂。
取悦了任飞卿,她轻轻叹口气,伸手捉住他的手从自己衣襟探进去,眼神充满鼓励,他的手一动,她就十分配合的小猫似叫出声。
…………
这事情,男人果然是无师自通的。
她躺到了马车里,被他压在身下一起一伏中,心里想道。
做了三次,再累,任飞卿还是靠着林忠起身,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药丸吃下。林忠看向那药丸的神色晦暗不明,任飞卿看他的目光竟有些心疼,吻他,在他耳边说:“以后给你生。”
林忠握住她的腰再次翻身压下。
…………
罢了,反正赶路赶得腰酸背痛,不在乎多疼少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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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辣的太阳照射着看不着边际的黄沙,风吹过,刮起一层沙粉。秦悦被师父按到了马车里待着。
“兰姑,那个受伤的人,醒了没有?”车里无聊,秦悦找话和兰姑聊天。
“今天应该醒了,伤挺重的,得躺上一段时间了。”兰姑神色有些怪异。
秦悦嘴里叼了一根荒草,翘着二郎腿坐了会,还是无聊,准备去看望一下手上的士兵们,为伤员们送些温暖。
秦悦带着青柠和樱桃刚出了马车,就看到兰姑兴奋的喊了天散过去,说有事想和他说,一把拉着他拽上了马车,他们两人还挺重的,天散不设防被她拉的跌到了马车底,两人都站不稳坐了下去,马车一个晃荡,吓得赶车的小侍女扭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伤员的马车在最后面,秦悦骑马过去。只能腾出来一辆马车,还是把装的货物能扔的扔了,不能扔的放到了马背上,才空出来的。
也不能挤太多人,白天天热,所有病人挨着,感染了就不好了。所以只有病情伤情非常严重的侍卫才可以到马车里休息,刚开始的时候,还要排个班轮着来,后来有些侍卫伤养得好了,就不用那么挤了。
看到秦悦过来,那些伤员都要行礼,可是这马车尽管是他们这次出来带的最大的,也很挤,行动不开,秦悦让他们都别动,看到有人胳膊伤了,有的腿伤了,还有的肚子上缠了纱布躺在马车里。
慰问了几句,这些侍卫都十分感动。
“这个是?”有一个伤员一直趴着,动也不动,显得极为特殊。
“大人,他是那商队里的人,听说是在沙漠里捡到的,早些还醒了会儿,现在又睡着了。”
“哦,带着商队的人你们都认识吗?”秦悦想到了颜询,问道。
侍卫们互相看了几眼,没说话。秦悦知道,他们肯定有人认识颜询,现在都传开了。
“行了,等回去了,你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属下知道!”马车里的四五个伤员异口同声。
秦悦总觉得那个被“捡”回来的人看着怪异,只看到他露出来的后背,完好的肌肤细腻有光泽,应该是被人用水擦过,看不到脸,看身量中等。
不过,
“他伤的是哪儿啊?怎么趴着,不难受吗?”秦悦问。
他旁边的侍卫是个一条腿裹着纱布的,看着秦悦欲言又止。
“恩~”这个时候那趴着的人哼了一声,声音听着有些难受,他伸手想要撑起来,却没力气。
那条腿受伤的侍卫忙和其他人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这,应该要换药了吧。”其中有一人说道。
“恩,兰姑说的,两个时辰换一次。”
兰姑来了之后,凭借高超的医术,轻而易举的把原来带着那位军医挤下了台,赢得了大家的拥戴,这些伤员们的伤病,经军医看了的都要再让兰姑看一遍。
秦悦这个时候,只听见他们说要换药,却没人行动。
“换啊,怎么不换?”秦悦奇怪。
所有人的面色都比较奇异。
其中一五大三粗的侍卫,看着秦悦洁净清秀的脸庞,憋着气说:“秦大人,伤口溃烂,状况渗人,您还是别看了吧!”
“赫赫,这有什么,那晚我还拿剑杀了人呢!”秦悦笑笑说,她已经过去了心理那关,相比到了下次需要杀人的时候,手不会再抖了。
秦悦这样说,他们都没话接了。那人旁边伤了腿的侍卫慢腾腾的拿出一瓶伤药,其他人都往旁边散开,流出空位来,让他上药,那人就哼唧了一下,又没声了,可能还在昏着。
青柠和樱桃也奇怪的驾马凑近了点。
那侍卫看了秦悦一眼,似是下定了决心,伸手到趴着的那人腰间,一把拽下了他的库子!
“啊!”
“啊——”
青柠和樱桃叫了一声,转身打马离开。
秦悦喏喏的咽了一口口水,结巴的问:“这,这人的伤处,怎会在这里?”你们怎么都没跟她说?
几个侍卫用不好说的眼神的看着她。
“应该是哪家老爷畜养的栾童吧,京城里就有此风气,这人身量不高,肌肤细腻,平常应是养尊处优的……”帮忙上药的那侍卫低声说道。
旁边的侍卫都瞪着他看,想让他闭嘴。
秦悦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好奇,想继续听下去,身旁突然多了一道阴影。
唰!马鞭的残影落下,摔在马车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引起这些人的惊呼。
马鞭落下,那马车卷了上去的车帘也落了下来,阻挡了秦悦的视线。
师父……,师父的脸色好黑啊。
连越瞪了她一眼,伸手拉过她的缰绳,带着她往前面疾驰过去。半天不见人影,他就跟了过来,居然给他看到这样衣服场景!
男人的身体是能随便看的?还是那么,那样的地方!
…………
两人离开之后,过了会儿,那上药的侍卫捡起落到了脚下的瓶子,有胆子大的往车帘外看了看人走了,才又把帘子卷了上去。
上药的那侍卫看到周围人都盯着他看,目光不善,他想了想,小声说:“看刚才那情况,难道秦大人真的和连大人……”有这个那个?
“你以后说话注意点行不,哥哥们可不想被你连累!”那五大三粗的汉子,伸手朝他脑袋上一撩,跟他比起来那上药的侍卫就精瘦了,他一缩脖子。
粗汉子嗤笑一声:“这秦大人可不简单,不止和连大人……我表哥在宫里当差,听说和皇上都……”
几个伤员都瞪大了眼,然后马车里一片平静。
过了会,那趴着的男子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圈汉子,吓得快跳了起来:“这是哪儿?你们,你们谁?”
“我叫剑云,兄弟别怕,我们都是好人。”给他上药的侍卫拉着他胳膊说。他幼时家贫,小弟就是这样被人糟蹋的,所以非常同情他。可是他们一群“衣衫不整”的糙汉子们,口里说出“我们我都是好人”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哇。
“呵呵,咱们都对男人没兴趣!”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冷笑了两声说,他一向自诩是真爷们,很看不上这人受惊的兔子样儿,没男人样!
那男子看到他大大的体格,手臂绑了绷带吊在黝黑的脖子上,浑身泄露出的洪荒气息,让他退后了点,侧着身子坐在剑云旁边,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头轻声说:“我,我叫江千月。”
名字也这么……
他头发散乱,但是脸上被用水擦过,脸部线条柔和,鼻子又细又挺,唇部饱满淡红,趁着外面的天光,他低着头看不到眼睛,却能见到浓密乌黑的睫毛在眼部打下的剪影。
看到的人都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粗汉瞪大了眼,伸手过去捏住他下巴往上一抬,他的整张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粗汉更是对上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步千月身上带伤,无力的很,扭了一下没能挣开他的手。
抿着嘴,眼睛眨了两下,眼眶里的水蓄起来,却掉不下,粗汉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按捺下心里的冲动,一甩手丢开了他的下巴,说了一声“我曹”往后坐下去,他肯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马车里其他人也被他的容貌惊呆了。
江千月发丝散乱,凌乱的发在那撩人的容颜前面平添几分蹂躏美。
那粗汉想到了什么,有过来伸手到他胸前,大手一扯,他的胸膛就露出来了,平坦如玉的薄弱胸膛上只有两颗艳红的颗粒。本来只是想确认下的粗汉眼神又被定住了。
被三番两次轻薄的男子眼中闪过愤怒,用积蓄的力气按住那双大手上两个穴位,翻转扭开,推了粗汉整个人倒在马车壁上,撞出嘭的一声。
粗汉“嗯哼”了一声,惊疑的看着步千月柔弱无力的模样,甩了甩手腕。
“锋哥,没事吧?”有侍卫担心的问他。
纪锋也不瞧别人,说:“没事。”
“会武,还不弱?我叫纪锋”他眯眼看江千月。
江千月用了积蓄的力气,累的靠在剑云身上直舛气。
剑云不满的看了纪锋一眼,把自己外衣拿过来给江千月披上,看着那张有男子俊逸也有女子柔媚的脸,心里也是无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