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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超级士兵,她甚至没有进阶成为一个具体的兵种。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灯芯”,突然拥有了其他的超级士兵都没有的能力——而面对冰面上那十几摊已经碳化的同伴,在场的无论是印度人还是船上下来的人都只感觉到了荒谬的愕然和恐惧。
“黑色的水灯!”
“受到了诅咒!”
“不洁净的火焰……一定会带来灾厄。”
“瘟疫!”
费罗尔教授站在茯神旁边,将那些印度人民在窃窃私语的话告诉茯神他们,这个时候大家都忘记了继续斗争,更多的阿三民都是女人带着孩子一脸恐惧地站在很远的地方观望,男人则护在她们的前面——
双方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被迫停战,茯神看了看周围发现除了那十几个不幸焚烧起来的人之外双方几乎都没有伤亡,茯神顿了顿,拉了拉身后狼的衣角,后者从喉咙深处应了一声,同时
羽翅扑打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当乌鸦落在跪在地上的女人身边,原本骑在鸟背上的两人也跳了下来,头狼微微蹙眉在爱莎身边站稳,叫了声她的名字。
跪在地上的女人肩膀狠狠地颤抖了下,抽泣的声音响起,爱莎抬起手捂着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一时好奇——”
茯神微微挑起眉,在与阿三人民的最初那场战斗之后,他除了忙着跟以诺切吵架之外就是忙着给阿三人民送人头当人质,期间船上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而听爱莎自己的说法是:她出于好奇将漂流在水面上的水灯捞了起来。
刚才她看见头狼有危险,心急如焚,就想着如果自己也能有那样超自然的力量该有多好,紧接着发生了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都有一股呼之欲出的力量,刚开始她觉得很欣喜,以为自己真的进阶了,但是随后她又发现那力量越来越强大到她根本没办法控制那力量……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听完爱莎的描述,众人面面相觑似乎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此时爱莎身上的火焰伴随着水灯的掉落也熄灭了,茯神感觉到他身边的狼动了动,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动作,这个时候原本站在人群后面的小胖撞开人群来到爱莎的跟前,用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粗声道:“上船再说,都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有什么用?”
说完,看似有些急促地将爱莎往船那边推了推,爱莎站起来踉跄了下,走了几步似乎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眼狼,小胖嘟囔了声“还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走”,爱莎这才在他的催促下看似有些不情愿地往船上走——当两人真的上了船,茯神伸出手拍了拍狼的肩,后者手臂原本紧绷的肌肉放松了,同时那已经聚集在指尖的红色光也黯淡下来……
茯神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小胖最先看出端倪……
爱莎可能已经死了。
也多亏了狼稍微犹豫了下,给了小胖行动的时间。
“有事上船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茯神蹙眉跟坦卡解释,后者想了想也答应了他的邀请,在转身跟桑考尔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转身跟着茯神他们上了船。
回到休息室里时,众人之间过于沉默导致气氛有些紧绷,而此时休息室沙发上已经躺了一个人,看见他们走进来那个人只是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子,翻了个身背部冲外继续闭目养神,茯神挨着他的背坐了下来,感觉到身后的人往后缩了缩。
此时没人开口说话,似乎谁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茯神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坦卡,也不准备浪费时间,率先开口道:“我刚才听你们中有的人提到了‘瘟疫’,那是怎么回事?”
“桑考尔之前跟你说过,恒河之上出现了大自在天的真身……”
【当时天气逐渐降温,恒河边上的人们陆续冻死,直到有人称在恒河之上看见了大自在天真身从天际边缓缓而来……他使用身后的黑色弓箭对准了天空,然后当箭被释放,万点箭羽如流星般从天而降,落到水面上,变成了千万盏点燃着幽冥之火的水灯静静漂流……】
茯神面无表情地将桑考尔当时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顿了顿道:“她确实这么说过。”
“有人始终认为,后来从河面上飘来的让一部分人成为‘灯芯’的水灯,就是当时这些黑色弓箭化成的这批水灯,而在关于湿婆神的传说中,湿婆背后的黑色弓箭射出的时候,可以在人间传播瘟疫……”坦卡缓缓道,“当时第一批水灯被捞起来的时候,就因为这个原因曾经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
“可是你们没事。”
“是的,所以最后有了‘信奉者捞起获得神力,贪婪者捞起则毁灭’的说法。”坦卡说着露出了个犹豫的表情,“如果那真的是所谓的‘瘟疫’,那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看着点那个女人同时也尽量减少跟她接触,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前,请你们不要在试图强行登上我们的国家土地,下一次,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的阻止你们。”
坦卡脸上的表情告诉茯神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的,而面对这种情况茯神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双方再次陷入沉默之后,坦卡站起来说还要为那些被火焚烧的族人收拾后续,然后没等其他人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玉城,你去提醒下小胖让他离那个女人远点,免得出事。”
茯神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玉城说,玉城点点头也转身离开了,赵恒想了想似乎不太放心也跟着他出去了——当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一屋子的超级士兵,茯神叹了口气:“还有谁碰过那个水灯?”
利卡眼圈一红,犹豫地看了看身后的狼,脸上的表情有点可怜——但是在发现后者似乎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动摇或者要帮她说话的意思,她还是满脸失望地走了出来,咬着下唇小声道:“可是我没有像爱莎那样——”
“也许已经进阶过的超级士兵就不会再受到影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些天也请你单独行动,”茯神淡淡道,“但是为了安全着想,会把你和爱莎分开的。”
利卡露出个不情愿的表情,但是周围的人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大家都被之前爱莎的能量暴走吓坏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因为一时的心软再付出巨大的代价——于是在狼的安排下,由两名超级士兵将利卡送走,其他的超级士兵脸上挂着心有余悸的表情也三三两两散去,狼是最后走的,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茯神和这会儿躺在他身后的以诺切,顿了顿,嗓音低沉道:“手上的伤口记得包扎。”
茯神低头看了眼手,发现果不其然上面布满了细碎的伤口,大概是他之前想要突破风墙强行加入狼和坦卡的战斗时弄上去的,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狼这才走出休息室,并且顺手将门关上。
原本还挤挤攘攘沾满了人的休息室里一下子空了下来。
茯神坐在沙发上,双眼略有些放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叹了口气,将挂在脖子上一直视若珍宝的项链摘了起来——蓝宝石伴随着项链摇摆的弧线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同时,在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茯神停顿了下,随后勾着项链的手指轻轻一抖,只听见轻微的一声细响,那项链落在了正下方平摊开的手掌中。
以诺切顺手将那项链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同时嘟囔:“早这样屁事都没有了。”
茯神动了动唇想要反驳,但是想了想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事情进入了一个怪圈,事情原本明明在做的时候看上去是正确的,但是随着事件的发展,这件“对”的事情最终也会变成“错误”的,就好像如果爱莎直接在甲板上被烧死了,那么接下来也不会有水灯被捞上船导致爱莎被诅咒,发生了更大伤亡这件事。
这样看来,爱莎一开始的死亡似乎反而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你对于‘邪恶’这件事的定义应该重新纠正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是‘邪恶’,相比之下,我觉得我更应该是个瘟神。”
茯神张开了双臂,仿佛脱力一般向后倒去,然而随机他发现背后接触到底不是柔软的沙发,而是一副并不怎么柔软的胸膛——以诺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这会儿正好将少年揽入怀中。
茯神只感觉到腰间被缠绕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同时,肩膀微微一沉,似乎是以诺切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似乎是因为最后茯神自觉将项链交出这件事让以诺切心情不错,他的声音里带着清浅的笑意:“瘟神?你从来都是个无神论者啊,楚博士。”
“……”
紧贴在背脊的胸膛在发出声音的时候微微震动。
那轻微的瘙痒伴随着脊椎向上攀爬,茯神愣了愣,猛地从沮丧中回过神来,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脱力身后人的怀抱——然而以诺切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稍稍收紧了缠在他腰间的手臂:“话说完再走。”
“说什么?”茯神微微侧过头。
此时他感觉到耳垂在对方柔软的唇上扫过——
看上去就像是他故意把自己的耳朵送上去似的。
然而以诺切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这样的近距离有任何的不妥,他只是懒洋洋地继续自己的话题:“说说你怎么看你反抗我这件事。”
茯神已经没有力气去跟以诺切纠结他的用词造句,现在他只是感觉到非常的疲惫,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所以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将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地说出:“很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的,眼前发生的一切告诉我,当时扭转时间的决定大错特错……那两个被我们攻击的印度人只是因为之前受到了一伙天.朝人的攻击后迫于警惕自保才对我们发起进攻,我们不应该对他们痛下下手,相反,从后续事件来看,为了更多的人活着,爱莎反而是应该死的那个——可是,我有什么错?”
茯神茫然地问——
“你总是说我做错了做错了,可是事实上我有什么错?在那种情况下做出真正符合人之常情的举动,我什么都不做反而显得我更加像是做错了——‘做点什么’和‘坐以待毙’似乎都是错误的选择,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以诺切轻哼了声:“确实是矛盾,我要收回前话,你对于自己‘瘟神’的定位很准确。”
茯神微微弯下腰,将双手埋进手心,良久这才淡淡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很累。”
“人总是在‘说服自己释然’和‘突然又想不通了’两个想法之中来回变动,自添烦恼,真是感谢楚博士当初强烈反对给我添加人类感情程序的恩情,”以诺切一边说着,他原本放在茯神腰间的手微微上移,摸索着来到坐在自己怀中的人的下颚轻轻捏住,“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大家都那么烦,为什么不来找点开心的事做?”
茯神微微一愣。
一下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开心的事”是什么东西。
他微微侧过头正想要问以诺切,却在转过头的一瞬间突然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正在无限地与他靠近——少年逐渐瞪大的黑色瞳眸之中,那张脸最终停在了一个危险的距离,红色的眼像是猫一样微微眯起,然后以诺切一口咬住了茯神的唇。
茯神在最开始的震惊后开始想要后退,奈何对方捏在他下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他甚至抬起了另外一边手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上攀爬,最后插.入头发将他乱动的脑袋固定住,逐渐加深这个吻——已经不限于刚开始那样单纯的撕咬唇瓣,后者用灵活的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准确地找到躲藏在其后的柔软纠缠……
茯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倒吸一口凉气反倒给了对方长驱直入的机会——
原本保持着坐在一起的姿势的两人因为以诺切的不断毕竟而发生了位置上的改变,最后茯神越来越靠后索性被压在他身上的人一把摁进了沙发……压在他身上的人拉开他的一条腿强行用身体挤入他的双腿之间,同时用更深的吻让身下少年的所有抗议都被迫吞咽回双方的喉中,同时,他的一只手撩起了茯神的衬衫下摆,略有些冰凉的手摊入——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茯神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发都因为这过于亲密的距离和举动倏然起立。
当对方稍微放开他被啃得有些红肿的唇,该去啃咬他的颈脖和引领下露出的锁骨,贪婪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红痕,茯神抓紧时间用困惑地声音叫了声“以诺切”,然而这样的疑惑并没有得到回应——压在他身上的人接下来做了个更加可怕的动作,他将手放在了他的裤腰带上,正有些不得要领地撕扯着……
按照六号的做事方式,他显然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区研究那个腰带正确的解开方式。
所以接下来茯神只感觉到腰间被勒得一紧,随后金属被扭曲时发出的奇怪声响,下一秒,他腰带的尸体就躺在了休息室的地毯上——
“六号?……怎么回事?”
在对方将一根手指探入他内裤边缘时,茯神猛地颤抖了下,伸出双手一把捧住那压下来又要跟他索吻的脑袋——这会儿他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此时贴着他大腿内侧的,哪怕是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的那个东西,似乎在默默地告诉着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茯神微微眯起眼,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还没等他来及想明白,那阻挡着对方的双手就被不怎么温柔地挥开,对方像是被某种冲动烧昏了脑袋,不顾此时茯神满手都是还未愈合的伤口,直接用一只手掐住他的双手手腕摁下去固定在脑袋,同时另外一只手则捏住了茯神的下巴,他俯下身,正欲再此将那被自己啃得泛红的唇覆盖——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高大的身影从外快步走入,然后拎着压在茯神身上的人的领子,一点不客气地将他拽起来扔到墙角,以诺切被扔了个猝不及防发出“嗷”地一声痛呼,同时茯神一把拽住狼伸出来的手从沙发上爬起来,满脸茫然:“怎么了?什么情况?”
狼正欲回答,低下头的瞬间借着休息室的昏暗光猛地一眼看见了这会儿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被拉开变形的衣衫下,一连串暧昧的红色痕迹,想到这东西的由来,他顿了顿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瞳眸,唇角微紧抿,而后用低沉的嗓音言简意赅道:“出事了。”
说着他顺手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到茯神脸上:“穿上,跟我出来。”
茯神抱着对方带着淡烟草气息的外套,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以诺切,这会儿后者靠坐在墙角,看上去是被摔得不轻,那张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居然这么用力摔我,王八蛋……”
似乎是感觉到了茯神的目光,他瞥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个莫名的表情:“看什么看?!”
语气凶残。
丝毫没有刚对自己的“哥哥”或者是“老爸”做过那种事之后的亏心。
“我曾经跟王朝东说,六号实验体因为缺乏感情系统,生/殖/器并不能完美□□,”茯神穿上了狼的外套,然后在以诺切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淡淡道,“现在觉得被打脸,而且打的很疼。”
以诺切:“????????????”
茯神转身走出休息室。
这个时候,他才甲板上几乎空无一人,狼靠在休息室旁边的墙壁上,看见茯神出来,撇了他一眼后立刻挪开了眼睛:“对于那些印度人的信仰,你还有什么了解?”
茯神:“啊?”
狼:“跟水灯可能有关的,全部说出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在他们不远处,某个独立的船舱正因为什么人从里面撞击发出“呯呯”的声音,同时茯神听见了爱莎的哭喊声传来,一下子也顾不得狼突然问出的奇怪问题,茯神快步向着那个船舱的方向走去,结果没走两步,突然又在走廊的某个阴影处,看见了小胖——这会儿那胖子正被朝着他撅着屁股蹲在角落里,双手环抱肩膀,那姿势看上去就像是刚被扫黄打非行动扫出来的产物。
“小胖,怎么了?”茯神蹙眉。
小胖肩膀开始一抽一抽的哭。
狼站在茯神身后,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在他们身边的那个船舱里再次发出了“框框”的撞击声,茯神被吓了一跳立刻扭头去看,这才发现一直在撞击船舱的人果然是爱莎——只不过,和之前被送进船舱里不再怎么一样的是,爱莎的身上一.丝不挂,身上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她的眼角和唇角全是唾液和眼泪,她拼命地锤着窗,让茯神他们放她出来。
船舱里很暗。
所以茯神可以轻易看见紫色的光芒将她的身体笼罩起来。
这种颜色光他只在坦卡他们那些人的身上看过。
“其他人也陆续出现了这样的冲动,”狼说,“所以我让他们先各自回船舱了,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再去找那些印度人问。”
茯神被眼下飞快的变化惊得一时间大脑短路,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冲动是什么冲动”,他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狼一眼,发现后者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也是浓稠如蜂蜜一般比平日里暗沉许多,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男人之间的安全距离,然后结结巴巴道:“……听、听桑考尔说,多数活下来的印度超级士兵都是拥有一个叫‘性力派’信仰的人们,这个派系崇尚女神,拥有两条分支,其中一派,拥有一种名叫‘五m’的戒律,即戒酒(madya)、戒肉(masma)、戒吃鱼(ma-tsya)、戒吃烘烤之后的谷物(亦作印契,mudra)戒与来月事的女人和□□发生关系……”
“你不在的时候,那些研究学者用餐时候爱莎和利卡都会回避,主食是鱼——还有什么?”
“还。还有会做特殊的瑜伽实习,拥有魔法和魔咒仪式,以及秘密仪式——他们会固定的时间按照教派规定于深夜杂.交,这种仪式名叫‘轮座’。”
“破解方式呢?”
“这是人家的信仰,什么破解方式——”
茯神舌头都快打结了,话语刚落,便看见狼掏出块怀表看了看,然后嘟囔了声“还有三个小时”后径直约过他往某个船舱深处走去——
“你去哪?”茯神一脸茫然。
“到常规天亮的时间之前别靠近任何人,”狼头也不回地跟他摆摆手,“包括我。”
大约十几秒后,整个偌大的甲板上只剩下茯神一个人。
他身后的船舱还在发出“咚咚”被撞击的声响,和小胖受到严重打击发出的哭声相互呼应,良久,茯神蹙眉抬脚踹了下那个胖屁股:“哭个屁啊!”
小胖:“老子还未成年啊呜呜呜呜呜我要告她!!那么用力骑上来——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一看爱莎这个样子,老赵拖着玉城跑得贼几把快!能跑去哪啊,冲出宇宙吗呜呜呜呜!”
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