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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在厨房里忙碌的千夜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顿时惹来一阵痛骂:“小东西,干活这么不小心,这是你打碎的第几个碗了。”
“第五个!”千夜说话很小声,低着头不敢看别人怒气冲冲的样子。
“今晚就罚你不准吃饭,回房间好好待着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随着怒斥的声音,千夜强忍眼泪,然后跑出了厨房,一边跑,一边擦掉熬不住掉下来的泪水。
到了晚上,千夜待在昏暗的房间里,瘦弱的身躯紧紧抱着双腿,感受到肚子咕咕叫,心里难受的很。
就在这个时候,千凤回来了,笑着跑到了千夜的身边,然后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个苹果递了过来。
千夜看的都惊呆了,就问了一句:“千凤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苹果。”
“这是我去收拾的时候,把客人伺候的很开心,客人赏给我的,我知道你被罚今晚没饭吃,我就给你带来了,你快吃,我知道你一定饿了。”千凤的好意,让此刻的千夜感觉好多了,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暖流在。
“谢谢!”千夜接过苹果,然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虽然一个苹果并不能解决饥饿,但在千夜的心里抵得上美味佳肴。
千凤笑了:“你别急,慢慢吃,我再去看看,还能不能给你弄点吃的。”
“恩!”千夜点头,看着千凤跑出去的背影,心里已经将对方当成了真正的姐姐,唯一的依赖了。
那时候,千夜和千凤相依为命,相互扶持,渡过了第一个三年,她们稍微成长了一些,干活也越来越利落,很少被骂,每天都有饭吃,日子过得对她们而言还算可以,吃饱穿暖,已经别无它求了。
有一天,千夜和千凤一起打扫大门,看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孩子从门前走过,小孩子和她们差不多的模样,在大人的关爱下,发出了充满幸福和快乐的笑声,而这种笑声对千夜和千凤而言是从来没有过的。
千夜怔怔看着那一家三口从面前走过,怔怔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消失的背影,能够感受着那渴望可不可及的。
对此,千凤很快回过神,叹了一口气:“别看了千夜,那是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过一天是一天,也许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可以有一点小小的改变,哪怕是一点点。”
“恩!”千夜对将来也不是很乐观,但只要有千凤这个姐姐在身边就好了。
突然一声声怒斥传来,让千夜和千凤很担心,然后她们跑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个女子再被训斥,甚至还被打了一个耳光。
原来这个女子得罪了客人,让这里的老板很生气,不过念在这个女子是第一次接待客人,是初犯,也就是小小惩罚一下。
接着老板看到了跑来的千夜和千凤,眉头一皱:“这两个小的长得很水灵,别老让她们干粗活了,弄得手脚不好看,好好调教一下,过几年就派上用场了。”
千夜当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千凤心头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盯上了。
到了晚上,千夜就询问白天那个看上去大几岁的姐姐为什么挨打,挨训。
对此,千凤解释了起来,原来白天挨训的那个大几岁的姐姐比千凤更早进来,也更早接受培养,就是等长大了,好接待来这里的客人,给老板赚钱。
不需要千凤告诉千夜这里做的是什么生意,因为千夜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偶尔看到一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在和进出这里的客人相谈甚欢。
千夜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以后也要这样呢?”
“这……不好说……”千凤没有回答,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暗想莫非这就是她和千夜最终的命运吗?
前半夜,千凤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白天那个大几岁的姐姐的遭遇,一想到以后自己也要变成那样,她不想,她不甘心。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过一天是一天。”千凤猛地起身,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千夜被惊醒了,木纳看着千凤,不知道千凤怎么了。
“我们一起逃吧,就算苦一点,我们一起想办法,哪怕是乞讨,我们也不要待在这里,让别人来决定我们的命运。”千凤坚定的话语,还有那股突然冒出来的勇气都感染这千夜。
一直以来千夜都很依赖千凤,也支持千凤所有的决定,于是当晚,两个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打开了房门,准备逃离了这里。
然而她们毕竟小,到了白天,有人发现她们不见了之后,立马追了出去,结果只用了半天,就把她们给逮了回来。
不用说了,等待千夜和千凤的就是最严厉的惩罚,一顿皮鞭的毒打,而千凤觉得这都是她的错,她用身体保护好了千夜,承受了大半部分的伤害。
千夜和千凤都被打得皮开肉绽,然后被关在了小黑屋中,千夜还好些,还可以动,只是千凤痛的脸动都不能动。
“千凤你怎么样了。”千夜很担心,她从来没看到有人挨过这样的打,受过这样的伤。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没事。”千凤强忍着痛楚,然后紧紧握住了千夜的手,认认真真说了一句:“虽然这一次我们没有逃走,但是我们不可以因此放弃,一次不行,我们就两次,两次不行,我们就三次,我们绝对不能让别人来主宰我们的命运,如果这些人把我们打死,那我们下辈子做真正的姐妹,好不好。”
“好,你不放弃,我也不要放弃。”千夜也紧紧握住了千凤的手,两个人一起发誓,这辈子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起面对。
后来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是千凤点燃了,烧死了很多人,而趁着混乱,千凤带着千夜终于逃离了这里,她们的命运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改变。
十年之后,神女玄会成立,千凤第一把交椅,而千夜就是稳坐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