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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叛徒苏瞳的“解释”,居然将矛头对准了东王,联军修士们发出一阵嘘声,觉得这简直是世上最拙劣的谎言!
岑棋与一干蓬莱药师大笑出声。“哈哈哈哈!谎扯这么大,你怎么不干脆说玉卮仙子杀了金母啊?”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梨花婆婆气得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华林仙子泪眼婆娑,只有邹凡坚定地相信苏瞳没错!就像那日在紫府看到珠儿的元魂,珠儿也叮嘱他要小心身旁的人一样!
水曲上人一脸苦笑,原本他就不想插手瑶池紫府与瀛洲的仇隙,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演变出这等荒诞的场景。
血伏双圣一阵烦躁,早就交代东王斩草除根,是他办事不利,今日才有这样的变故。
“啊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毒计啊毒计!居然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把脏水泼在本尊身上!”
有众人讥笑苏瞳的举动为底气,东王疯狂大笑。
“奸细,你说这笑话出来会有谁信?我对妗妗一往情深,不惜得罪整个东仙娶她为妻!你居然污蔑我才是害妗妗的贼子,你有人证吗?你有物证吗?”
“那玉卮在遇害的时候便死得不能再死,她如何传讯于身在醉南仙境中连传音符都禁止使用的你?”
“我看你是被毒修收买,背叛瑶池,故意与本尊为难吧?但你的谎言实在是脆弱得不堪一击,你以为会有人信?”
狠狠地一拍王座,巨大的座印立即发出开裂声响!
早已预料,这该死的玉湖遗子会来指证自己,但他做事本就滴水不漏,再加上多年过去,当初之事更加无证可查,这苏瞳仅凭一张嘴,非但无法抹黑自己,反而更加印证她的“不轨”心思!
东王有恃无恐,用傲慢的目光挑衅着苏瞳无用的挣扎。
“我没有证据。”
没想到苏瞳被东王一反问,身上凌厉的气质突然一暗,整个人都萧索颓然起来。她的声音变得低沉,却更具有悲凉的穿透力。
“正因为我只有我自己,所以长久以来,我都只能一个人来面对婴变强者的碾压……不会有人相信我,包括我本应该依靠的人。”
苏瞳苦笑着抬头看了一眼表情错愕呆立在原地的君琰,无奈的声音引得呼延邪降一阵唏嘘。
“很多次我都想像师傅说的那样,干脆逃出东仙不理此事,因为这一路走来实在太难,我差点失去我的母星,差点失去性命,无时无刻不沉浸于被黑影分身杀戮的恐惧中。”
然后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昂起来。
“但经历一切直到今日,我依然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就算你东王行事小心,早已经抹灭了所有不利证据,这世上依旧会在某个你未防范的地点遗留着你作恶的痕迹!”
“就算世人都不信我,但此事是谁作恶,天地你我,心知肚明!”
伸手遥指东王,苏瞳眼中迸射的是熊熊怒火!
“所以我要亲眼看着你的覆灭,将你挫骨扬灰,告慰师傅在天之灵!”
“苏……瞳……你在说些什么?”君琰脑子里嗡嗡直响,所有记忆纷沓而来,顿时让他头痛欲裂!
苏瞳她自走出醉南仙境后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她的五年之约,她不准自己向外披露玉湖遗子存在的痕迹,她对自己的冷漠……
一面是自己师尊,一面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想相信师傅,但若如此,难道苏瞳真的是瀛洲奸细不成?他想相信苏瞳,但若真如她言,他师傅岂不……
不!这不可能!
“哈哈哈哈!”
被苏瞳一指,东王恼羞成怒,直接从王座上迅速站起,阴阳怪气地喝道:“你这叛徒未免也太信口雌黄,若真如你说,我要杀你灭口,区区一个结丹,本尊怎么可能击杀不了?”
“有种给本尊从毒修大阵中滚出来,若今日你能在本尊手中十招不死,再叫众人听你扯谎吧!”
的确最让世人无法相信的便是这个理由,一个结丹女子,多年前似乎还是凝气境,如果一切如她所言,她又怎么可能活到今日?
五洲联军坚定地站在东王一边,用冷酷的眼,蔑视苏瞳这种无耻的叛变行为!
苏瞳才不管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地位如何,只见东王亲自出击,她已欢喜不已,浪费口水这么久,她要的就是这个!
感觉到东王身上澎湃的灵气如巨浪一样拔地而起,就算遥隔着星海,苏瞳依旧心惊不已。
但她依旧吞着口水,踏着鲲鹏羽大步向前。
呼延邪,你可不要坑我啊!你请季家人是来干什么的?赶快证明点什么呀!不然我就要被你坑死了!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苏瞳嘴硬得可以。
“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来打我呀!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赢你!”
愤恨康仁铃串还未完全变黑,不然召唤二师兄,分分钟亲自把这该死的东王胖揍一顿!
直到苏瞳走出瀛洲阵营,多日来都不曾有表情的傲青,迷蒙的双眼内突然闪过一道幽芒,将自己视线紧紧锁在苏瞳身上。
“苏瞳!不要被毒修们蛊惑,你快点向我师傅低头认错!”君琰目光疯狂,太阳穴上青筋突突跳动。
“去死吧蝼蚁!”东王从王座旁大步踏来。
只见他每一踏步,虚空都在震动,而且这股震动,随着他踏步节奏的变化而急剧加强,星光在他的身后拖曳出旋转光斑。这是恐怖的力量神通,仅靠踏步便能直接震碎敌人心脉!
从此刻星辰摇曳的程度,众人便知这一次东王是真的发怒了,他常年处在病中,英俊的脸颊不正常苍白,但在这一刻却因激动而染上一抹红晕。长发在风中轻舞,狂风灌入他宽大的袖袍,将双袖鼓起,更凸显出伶仃瘦骨。
但这病容中,东王的俊美却丝毫不打折扣。他那身淡金长袍,将他雍容的身姿衬托到了极致,他的瘦弱,镌刻着他对金母深情与追思。他是纤弱的,腰杆似乎下一秒就要在狂风中折断,但他也是坚韧的,八年来他的存在与坚持,是所有战士们毕生追求的信仰!
亲眼见过东王悲痛欲绝的五洲修士们,打死都听不进苏瞳说的任何一个字!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亵渎神明!
苏瞳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恐怖的震击敲得五内粉碎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呼延邪突然猛踏一下脚步,大吼一声:“妗妗,你怎么还不出来!”
呼延邪大吼之际,站在他身后的六十位兜帽修士,通通因为体力衰竭而跌倒在地。
两种各有缺陷的修为在特殊的阵法上散功,交织出一股甚为奇异的力量,在东王动怒之际,趁机弥散于虚空,待他发功的刹那,涌入他的身体!
阴灵气旋……
呼延邪吼声余波未止,正大步向苏瞳踏来的东王突然捂着自己小腹停下了脚步!
他脸颊剧烈地颤抖,脸色突然变得死灰一片。根本未加思考,他直接弯腰转身,拼命向坐在不远处的血伏双圣招手示意。
“本尊旧……旧疾发作,劳烦血伏老弟,帮我料理此叛徒。”一边快步折返,东王一边拍出阵风来遮掩自己的身影,似乎下一刻便要从众人眼底消失一般。
没想到东尊陛下急症发于战时,众人顿时一阵担心,但担心之余,未免心中也升起一股一口气要分两次吐出的憋屈。
怎么关键时刻,东王犯病了呢?
“真是麻烦!”
血伏双圣脸颊上升起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拍扶手双双从坐上跃起,但就在这个刹那,捂着自己小腹撞撞跌跌向五洲阵后逃遁的东王,却突然止步,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不要!”这泣血的叫声,再次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东王身上。
众人见东王此刻五官扭曲在一起,双手在半空中左右抓握,但似乎根本无法阻止一团乳白色的光晕从自己丹田内升入天空的趋势!
“不要!回来回来!该死的东西!”
“那是什么?”
大家凝神一看,自东王体内迸发出的……居然是一尊洁白晶莹的小像!
此像有着金母娘娘的眉眼,童子般的身材,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惟妙惟肖。
“东尊的本命武器?”好不容易从晕厥中清醒的寒空动迟疑地打量空中虚影。
世人都知,深情的东王因悲意突破婴变关口的时候,本命武器化成了他挚爱金母娘娘的模样,这小像有些人不只见过一次,但从未有今日这般神俊灵动!
在此像出现的刹那,寰宇扫起了一股莫名之风,迅速向金母模样的虚影体内汇聚。
那些跌倒在地的季家修士再次爬起,盘坐阵中低吟晦涩而古老的言咒。朦胧不明的音节,缓缓灌入在场每个人的耳内。
而自行脱离东王身体的金母小像,却在这靡靡之音中以肉眼可见的迅速伸长壮大!
发长及腰,四肢舒展,此刻那金母童子如鲜花般绽放出成熟的气息,眉眼间众人记忆中的韵味更加浓烈,在瑶池弟子们震惊得几乎要高喊“金母重生”几个字时,这透明的人影突然张开了美艳的双眼,于眸中迸发出一股疯狂的怨恨!
“倪君明,是你杀我!”
金母虚影,伸出一指,指向面色蜡黄的东王,恼怒咆哮!
这简单的七个字,比任何神通毒功都要威力劲爆,震得在场所有东仙修士双耳流脓,胸口似被人狠狠用重锤击打!
多次确认,金母手指,的确正指东王眉心!
“她在说什么?”紫府长老弟子们目若呆鸡。
“这哪里是什么本命武器的气息?这分明是枚元婴!我的天啊,那玉湖的弟子,难道说的是真的?东王吞了金母元婴?吞元婴之法,分明是魔修!魔修啊!”
水曲上人惊得连连倒退几步,用颤抖的手打开酒壶,给自己猛灌了一口,但那酣纯烈酒却通通从嘴角两侧流出,一点都没真正饮入咽喉。
“是……婉妗,这气息,不会有错!”
梨花婆婆先是愕然,而后猛地眯起双眼死死地盯在东王背上。
“师傅!”华林仙子失声尖叫,直接冲出了瑶池阵营。
“天啊!金母师祖没有死?”
就连事先对季家隐秘毫不知情的苏瞳都愣在原地,眺望着那尊气势咄咄的女子虚影回不过神来。
难怪之前呼延邪一直在强调会给众人送上一枚大礼,这果真是好大的一份礼物啊!足以震得人五脏颤抖,心魂震动!
整个东仙,呼延邪第一个看出,东王所谓本命武器,根本就是吞了金母元婴后的假象!好聪明!
在惊愕之余,苏瞳心中又涌起一股悲意,明明是元婴强者之间权利的争夺,到头来金母也没有真正陨落,反而累得玉湖一脉核心弟子及玉卮莫名惨死。
难道这世上的弱者们,活该成为上位者的踏脚石?
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金母的咆哮声席卷着整个星海。
“枉我如此信你!你居然为东仙王座,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亲手杀我,亲手杀我最的珍爱的弟子!你好毒啊!”
“我要揭发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永远都无法实现君临东仙的美梦,你这个无耻之徒!”
金母元婴凄厉尖叫,似乎想把自己满心的怨恨通通浸渍于呐喊声中!
谁也阻拦不住她此刻的爆发。
被东王禁锢八年,金母娘娘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他的丹田,但因力量亏空得太厉害,根本无法反抗他的镇压。
好在此刻,季氏六十余位修士,以自身修为献祭,唤醒了几乎死亡的金母元婴。待金母元婴逃出东王丹田时,这些吟唱着散功口诀的季家修士通通修为散尽,气息波动,与凡人无异!
季家才是瑶池仙宗真正的护道一脉,他们被隐藏在历史的长河中,连后人都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若不是对瑶池旧事有所了解的呼延邪找到了季家已沉睡多年的古祖,金母几乎不可能获得被救赎的机会!
看到瑶池宗主死而复生,所有瘫倒于阵中的季家修士都既吃惊又欣慰。
而当金母当面指证东王暴行的时刻,无论是五洲联军还是瀛洲毒修的阵营内都寂静一片,被这个当事人亲自证实的真相吓得忘记呼吸!
东王斩杀金母!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东王覆灭玉湖!
这是多么出人意料?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场王权的阴谋,东王在人前假装正人君子,人后却费尽心力,图谋着东仙王座?
君琰眼神涣散,直到此刻都未能接受这样的变故。
苏瞳从追忆玉卮及玉湖的悲意中回过神来放声大笑,回头看了挂着得意表情的呼延邪一眼,什么都不用说,她这次去五洲联军内部拼死换来的十天周旋时间,值了!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东王突兀的笑声也从前方阵阵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尊了!你们瀛洲哪里请来的幻师?居然捏造出如此真实的妗妗?本尊差一点都被人们骗了,但我与妗妗那么情义深重,我又如何会去伤她?她又如何会来指证于我?”
不愧是处事不惊的东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反而目沉如水,收敛气息,身上萦绕着一股浩然正气,仿佛被揭露的一切,通通都只是恶势力对他的算计。
“不要以为造出个类似妗妗的幻影,本尊就不敢杀!”
东王猛地抬头,内陷的眸底迸发出疯狂的火光,举起右手便要向那漂浮在半空的金母虚影捏去!
既然无法与自身修为融合,那就杀了吧!反正不过是一尊不死不活的孱弱元婴,她又怎么能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呢?
东王实在是太不要脸!
“你敢!”
呼延邪猛地一踏足下红头蜈蚣,“嗖”地一声便横拦在东王与金母的元婴面前,此刻他手持一面五毒大旗,配合着自己刚恢复的元婴修为,还当真将东王震退两步。
“你是……何人?”
噔噔,东王倒退两步,在来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
“你不记得了?我是被你们打残又帮你背了八年黑锅的涎河啊!”
呼延邪扬着他那无双的容颜,愤慨地喷道。妈了个八子的,今日没有好好装扮,在老仇人面前气势都输了三分!要是贴上银眼皮儿,分分钟闪死你这乌龟王八蛋儿!
涎河?!
被呼延邪护在身后的金母娘娘,没被东王气晕,倒差点儿被此刻自称是涎河老怪的绝世男子给气爆!
这就是那个精神兮兮,不是画鬼就是贴面的血腥变态,涎河老怪的真容?此刻的金母简直悲愤交加,恨不得挖下自己的一双眼丢到地下,踩碎了再去喂狗!
无论是比皮相还是比真心,这瀛洲的疯子都比她精心挑选的“如意郎君”好了一百万倍去!
亚龙心脏有什么可怕的?那些睡在身旁冷不丁向你胸口戳上一刀的家伙才可怕!
“你你你……你就是涎河老怪?”梨花婆婆用颤抖的声音发问。
“不错!我在婚典重伤之后失忆流落虚银古海,被苏瞳妹子救起才想到往事,老子八年都在古海深处游荡,哪有时间重新杀回瑶池?你们都被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欺骗了!”指着东王的鼻子,呼延邪大声喝道。
被呼延邪骂得脸色一片青白,但事到如今,东王也只有与对手拼个鱼死网破!
“哈哈哈哈!你们好深的城府!先是用幻术凝出一个假的妗妗,现在怎么了?幻术师不够用了吗?难道连个像样子的瀛洲洲主都捏造不出来?随便请了个长得不错的骗子就来演戏了?啊?涎河老怪长这个样子?蝾螈也换成了蜈蚣?”
没想到该死的玉湖遗子与瀛洲毒修联合在一起将要置自己于死地,用奇法引出了自己丹田内未完全炼化的何婉妗……东王依旧厚颜无耻,双袖一展,对呼延邪提出了咄咄逼人的质问!
千万联军骚动不安。
见金母虚影时已心神动摇,但被东王这么一反问,大家又有些拿捏不了孰是孰非了!
对东尊坚定不移的崇拜,让他们的臣服之心几乎不可动摇。
大概那玉湖弟子本就奸细,金母元婴只是幻影,涎河老怪……也是假的罢!
就在众人举旗不定,无法轻信苏瞳与涎河老怪之时,天边突然刮来一股迅猛的狂风!
“幻术师不够,大概是用来捏造我们了,你不如来捏捏看,我们是不是假的……哦,对了,这幻术师手艺真的很差劲,把老子的个头儿又造小了一圈,快把无耻的幻师找出来,老子要狠狠揍他一顿!”
霸道的哼声如雷灌耳!
此风裹挟强大火意,熏得人立即额头滴汗,但听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众人又不得不强行睁开双眼向风来的方向远远眺望!
轰!
轰轰轰轰!
目光还未聚焦,十一个重剑修士便踏着赤红火云突然落入战场中央,仿佛是撕开了星海,直接从天空跳下一样!
虽然只来十二个人,但除了一五花大绑七窍流血的岑丹子之外,其余十一人皆怒目圆张,威压惊人!
赤城剑修!
十一人背在背上的巨剑,无声地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强大,他们身上凝重的杀气,在这个刹那甚至胜过了千军万马!
那被十位赤城长老层层簇拥者,不是已经“死”去的赤无吗?
“东王兄,好久不见了!”
站在牛高马大的赤城长老中央,只不过半人高的赤无却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你这小弟办事不利啊,没能如愿把老子给毒死,让你失望了,他在我赤城火牢里几日,已经什么都招了。对不住啊,老子赤城的地界,可不能送给你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一把将岑丹子推出,此人已经饱受酷刑,咽喉内被烙铁烧出了无数血泡,一句话都哼不出来,只记得瞪着东王双眼流泪。
赤无说这话的时候,喉头涌起一股子咸腥。
就算岑丹子已经实话实说,他曾心中仍留一丝期待,但见瀛洲毒修将金母元婴都激了出来,赤无这才完全失去对东王的信赖!
什么狗屁兄弟?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恶毒的阴谋!比中毒还切肤,现在从赤无鼻孔中喷出来的火,灼热得几乎可以直接溶化东王的身体。
此十一人现身之后,北方天幕隐隐传来大军逼近的踏蹄声响,同时漆黑寰宇,有一种被火燎原的光亮,看样子不但赤城十大长老,一位城主同时到来,其实整队赤城之兵,也早已蛰伏于不远处,等着这场大戏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