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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逝,一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但是整个案件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医院那边,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陶毅一直没有醒来,其他病情较轻的病患倒是都输液结束,纷纷回家了。
临近除夕夜,李大力和杨帆竟然都忙的不可开交,而且最重要的是,目前还看不到能够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把问题解决的可能性。
送走了大部分病人之后,杨帆也算是松了一口去,由于王大伟已经回家过年去了,杨帆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就只好把看护陶毅的任务,交给了消化科的主任,自己也直接往市局去了。
来到市局之后,李大力也把杨帆带到了办公室里,两个人大致讨论了一下四个人犯案的可能性,但终究也还是没有个答案,也许跟肖记得所说的一样,看来也只有等到陶毅醒了之后,才能问出些什么了。
“大力,如果说明天之前陶毅都苏醒不过来,那这四个人,是不是就要被先行释放了。”
李大力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他们有嫌疑,但是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到24小时之后,我们就不能再继续羁押他们了。”
杨帆也是皱了皱眉头,说道:
“那这样,不就给了他们潜逃的机会吗?放他们回去之后,能不能有专人监视着他们的行动呢?”
李大力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还能分出些人手来去盯着他们,不过这大过年的,我们这边人手本来就有限,每个人负责的区域也比平时扩大了不少,已经没有余力再对这些人进行监视了,不过通知交通部门,禁行他们,倒不是不可以。”
“禁行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借助黑车离开金洲,之前狒狒的事情已经足够说明,单单只是禁行的话,他们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离开金洲的。”
上次狒狒的事情,让杨帆对于禁行这种办法十分的不放心,说白了,想要禁止他们离开,就必须要时时注意着他们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无虞。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确实是无法分出太多的人手去监视他们,这么一来,就给了这四个人更多的空间,其实,将计就计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大力,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鉴别他们究竟谁才是想要害死陶毅的人。”
李大力赶忙问道: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杨帆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再过10分钟,你就进去跟他们说,就说陶毅已经清醒,不过还不能开口说话,现在正有我组织治疗,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这除夕夜的,你也不想让他们其中无辜的人因为陶毅的事儿,白白在市局待着,耽误了家人团圆,所以就暂时先让他们回去。这样一来,那个想要害死陶毅的人,一定会忍不住来到医院一探究竟,到时候,咱们只需要在医院里提前设伏就好了。”
利用陶毅的苏醒来引出凶手,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不过,这也要基于那个凶手沉不住气的情况下,万一他是个极其老练的人,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这个办法我还是赞同的,只是很有可能效果会没有预想的那么好,不过也是值得一试的。”
见李大力没什么意见,杨帆也说道:
“那好,我这就回医院布置一下,我会短暂的把陶毅带离ICU,我想,在除夕夜,凶手也会利用我们一贯的放松警惕的时候,来医院查探或是对陶毅再次出手,不过,只要他一露头,咱们就一拥而上,让他插翅难逃。”
说完,杨帆就赶忙回到了医院,准备安排陶毅的事情。
而李大力,也是回到了审讯室里,对四个人说道:
“今天是除夕夜,按理说,你们本来应该拘押够24小时之后,我们才能放你们离开。不过,介于这个日子实在是特殊,而且医院那边传来好消息,唯一的重病员,陶毅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开口说话。不过,在杨帆院长的治疗下,相信他明天一早就能够恢复过来了,到时候真相也自然会浮出水面。我奉劝你们,不要想着离开金洲,今晚路上车少人少,你们一旦有想要离开金洲的意图,会立刻被我们觉察到,都听明白了吗?”
四个人虽然都是心中忐忑,但毕竟李大力已经允准他们回家过个团圆年,四个人都是连声道谢之后,就离开了市局,回家去了。
看着四个人离去的背影,李大力也不禁感慨,这凶手上钩了还好,如果他沉得住气的话,还真不知道能从陶毅那边查出或是问出些什么呢。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距离新年,也只剩下了不到两个小时。
坐在办公室里,李大力也是无限的感慨。
今年的除夕夜,自己又是在办案中渡过的。不能回家陪伴父母,自己孤身一个人在金洲,还多少有些伤感,所谓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就是这样吧,更何况是辞旧迎新的除夕夜了。
另一边,杨帆也已经做好了对陶毅的部署,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杨帆赶忙给林红打去了电话。
林红早就带着小小去了姥爷家,等着杨帆一起过年,不过杨帆把医院里的事情告诉林红之后,林红也还算是理解杨帆的工作,毕竟这牵扯到一桩命案,不是小事情,也好安慰道:
“我明白了,小小这边我会哄着她的,那边要是结束的早,就赶紧回来陪小小跨年,如果今天晚上实在是忙不完的话,记得自己煮点儿饺子吃,这大过年的,别委屈了自己。”
林红的安慰也是让杨帆心里一暖,自己又何尝不想早一点儿赶回去陪伴老婆孩子呢,可是,偏偏就是今晚,成了破案的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和李大力都一刻也不能放松,毕竟可用的人,实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