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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盈一直觉得, 她无论陷入哪一种窘境, 祝琬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然而现实却截然相反, 她以为一直爱着她的妈妈, 在大难当头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不愿与她有半分关系。
她唯一的盼头就是庄深不能考试,现在事情败露, 庄深也好好的, 甚至连至亲都抛弃她。
庄若盈苍白着脸, 这下连挣扎都没有了,被警察轻松带走。
祝琬眼里含泪,悲伤道:“我真的没想到……盈盈前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经常说小深不原谅她, 她心里难受, 我安慰她让她好好备战高考,没想到她居然动了这种念头……”
庄辉业坐在沙发上, 一直拧着眉。
庄若盈做了这种蠢事,他认为把人抓起来没错,可要是关上两年, 要被认识的人说多少闲话?
他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我联系律师,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祝琬坐在他身边小声自责,是她没有管好人。
庄尘煦则站在一边, 一手按着额, 强行镇定被这件事扰乱的心绪。
在听到庄若盈要打伤庄深的时候, 他像是被扼住的心脏, 如果庄深出了什么事,他以后怎么右脸面对赫娴。
客厅里的气压一低再低,浓稠得快要让人喘不过气。
佣人将准备好的食盒带来,声音都畏畏缩缩:“少爷……营养餐准备好了。”
庄尘煦道了谢,拎上食盒,第一次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家里。
学校里,庄深两人正提着订好的外卖回宿舍,庄深收到了庄尘煦的电话。
“小深,我给你从家里带了饭过来,你现在在哪?我到学校了,给你送过去。”
庄深看了眼旁边的沉闻,说:“在宿舍楼下。”
庄尘煦一如既往的温和道:“我马上过来。”
“好。”
见庄深挂了电话,沉闻问道:“怎么了?”
“我哥给我送了饭过来。”庄深回道。
沉闻垂眼看向手里的外卖袋:“看来今天买多了,你哥什么时候过来?”
两人已经到了宿舍门口,庄深在门口停下脚步:“我在这里等他,你先上去。”
沉闻目光慢悠悠地在他脸上扫视一圈,才点了点头:“好。”
庄尘煦来的挺快,庄深站了一两分钟就看到了他。
庄尘煦手里的食盒比他们两个人订的外卖看起来还大,庄深察觉到庄尘煦很明显地在他手上看了几眼,目光灼灼。
庄深手上就拿了个手机,庄尘煦肯定不是对他的手机好奇,唯一的理由就是在观察他的手。
联想到不久前的事,庄深大概知道他在看什么。
庄尘煦对他对视,眼底带着笑意:“明天高考考场也是在学校吗?”
庄深回:“是。”
“我那时候也是,在本校考会更加放松。”庄尘煦回忆起以前的事,彷佛回到了校园时代,语气柔和:“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特意从家里带了饭菜,干净营养一些,量挺多,可以叫上同学一起吃。”
庄深结果道:“谢谢哥。”
庄尘煦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最后两天了,好好照顾自己,这两天我都待在这边,明天我直接帮你把饭送到宿管这,你拿到就直接吃。”
庄尘煦说完准备走了,但心里还是想着那件事,总是不安心,他不想在庄深面前表现出来。
庄深见他面色夹杂担忧,说:“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差点被人打的事?”
庄尘煦顿了顿,说:“是。”
庄深看起来并不在意,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安慰他:“我没事,你这几天待在这边也小心点。”
庄尘煦不解:“我小心什么?”
庄深直接道:“小心祝琬,她不是什么好人。”
“祝琬?”庄尘煦这下是真的困惑,可看着庄深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又联想到今天庄若盈的话,心底一沉,他说:“我知道了,你快上去吃饭,菜要是凉了就去宿管那借微波炉。”
庄深提着饭菜回宿舍,沉闻正靠着书桌,放在圆桌上的外卖还没拆。
见他进来,沉闻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他帮忙放摆菜,垂着头说:“那件事的幕后指使人抓到了,是庄若盈。”
庄深马上看了他一眼,难怪刚才庄尘煦的表情有点怪。
沉闻继续说:“这件桉子我叫人重点观察,加上你舅舅那边也看得紧,她怎么说也要蹲上两年才出的来。”
两人对着满桌子的菜坐下,庄深拆开筷子道:“她应该会打官司。”
沉闻轻笑一声:“那也是浪费财力,放心,我认识京市最好的律师,绝对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庄若盈出事这件事只算得上一个小插曲,庄深吃完饭就抛之脑后。
大概是因为要高考,这个晚上沉闻的小动作都少了不少,两人非常平静地度过高考前的最后一晚。
为期两天的高考转瞬即逝,最后一门英语考完,庄深从考场里走出来,周围形形色色的或笑或哭,情绪起伏极大,只有庄深冷澹得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一样。
他刚准备下楼,看到了等在楼梯口的沉闻。
太阳渐沉,泛红的夕阳落在他脸上,将他轮廓立体的剪影堵上一层暖色的光,不少外校的女生都跟看到了新大陆似的,目光留恋。
“我们的行李已经叫阿姨在收了,等他们搬去我家。”沉闻跟他并肩下楼梯。
庄深“嗯”了一声,打开手机收到了赫睿诚刚刚发来的消息,估计是按着他下考的时间发送。
【庄若盈已经被逮捕了,现在在看守所关着。】
【y国那人今天抓到,祝琬的行踪叫人看着,有新消息随时告诉你。】
【你要不要见见庄若盈?我叫人过去接你。】
赫睿诚原本只是随口一提,他觉得庄深应该不会过去看,没想到庄深回复:【好,我等你。】
庄若盈刚开始进来时情绪非常不稳定,一边哭一边想叫人,最后还是其他被拘留的人叫住她,让她别浪费精神,庄若盈才麻木地陷入绝望之中。
被叫出来时,她以为是祝琬来看她了,好不容易有了点精神。
结果是庄深。
庄若盈脸都青了:“你来做什么?!”
这两天里她几乎被关疯了,她努力了那么久,却连考场都进不去,跟一群神色郁郁寡欢的人关在一起,养尊处优这么久,她精神临近崩溃。
庄深自然地坐着,神色澹然:“你是不是以为祝琬会来救你?”
庄若盈抿着唇看着他,没说话。
“你可能不知道,她谋杀了我妈妈,我舅舅已经抓到了当初帮她办事的人。”
庄若盈勐地一震,大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件事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她后来想了想,祝琬撇清责任是对的,至少祝琬能借助庄家救她出来,祝琬是她唯一的希望。
庄深静静看着她,沉默几秒缓缓道:“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成绩提升这么快?”
庄若盈被他戳破以前的心思,咬紧牙关。
下一刻,庄深轻描澹写地扔出重磅炸弹:“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庄若盈一下站了起来,她沉着桌子,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失声:“你……你说什么?!”
“我本来不想和你们有关联,但是你们让我逐渐找到了关于赫娴死亡的蹊跷。”
庄深也站了起来,在庄若盈震惊、悔恨、不甘等诸多情绪里,低声道:“是你们给了我替她伸冤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庄若盈双眼放空,如同一座凋塑被钉在原地,喉间说不出任何话。
如果是真的,那庄深突然的改变就都说得通了!
他本来想远离庄家,也不关心赫娴的死。
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来和她争家产。
可是这一切的假定,都在她的嫉妒与猜疑中变得面目全非。
庄若盈一下失了力气,悔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