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恨之入骨

长生千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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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历史上83个王朝,559个皇帝。女性称帝其实不熟罕见,并非武则天一人。而太监皇帝就……

    大名鼎鼎,曹魏政权的奠基人曹操祖父乃是辅佐了四朝皇帝的太监,死后追封高皇帝,倒是自古以来唯一的太监皇帝,但终究只是追封罢了。

    厉长生低头端详了一下自己身上“质朴”的粗布衣裳,又抬眼看着系统里铿锵有力,硕大如盆的“登基为帝”几个字,心里忖度着,系统这画饼充饥的本事,着实不一般。

    这当皇帝,就算有可能,也不是现在应该欢喜兴奋的事儿。厉长生这个人最为理智最为内明,这点虚幻缥缈的刺激,是无法动摇心神的。

    厉长生打开系统又检查一遍,任务2完成后系统又自动奖励了一个盲盒,已经放入道具栏中,还未曾开启。

    厉长生稍一挥手,道具栏打开,盲盒展现在眼前。

    【系统提示:是否开启任务奖励“盲盒”?】

    “又是一个长条形的盲盒?”厉长生乍一看,发现这盲盒和眉笔的盲盒差不多模样,又长又细,难道里面又是一根眉笔?

    “开。”

    【盲盒已开启,恭喜获得“阿玛尼红管唇釉”205限定色号1支】

    【阿玛尼红管唇釉:官方价值310元。】

    厉长生一伸手,那支唇釉便落在了他掌心正中:“竟然还是个绝版货,也不错。”

    这阿玛尼的红管唇釉官方价格310元,代购价格也就200出头,能便宜100来元,并不值钱。可彩妆这种东西,带了“限定”两个字的,那升值空间着实不容小觑。

    厉长生手中这支阿玛尼红管唇釉205,是2019年韩国春季限定色,只卖一批,售完无补。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已然绝版,价格自然一路飙升,从最初的代购200多元,变成300、400,甚至是500、600,眼下已经是个有钱也买不到的稀罕顽意。

    简单来说,有钱也买不到。

    厉长生没成想自己竟从盲盒中开出这么一件限定唇釉来,也算是运气不赖。这唇釉不只是限定珍惜,颜色也非常实用,哑光丝绒质地,温暖的浓郁番茄色,比大名鼎鼎的同系列405色号,亮度要低几个度,更为亲和,受众面更宽泛。

    口红要想显白,红色自然是首选,也是黄皮的不二选择。只是显白的同时,也有个致命问题,便是显胖。

    尤其是明亮的红色,会形成对比,模糊棱角,凸显人的脸盘子,在视觉上产生刺激效果。

    这对于偏瘦,脸型标准的瓜子脸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儿。但对身材微胖,或者脸型偏圆,年纪偏小胶原蛋白丰满的人来说,便非常不友好。

    所以说,阿玛尼405色号虽然显白一流,但缺点也是不可忽视的。而205色号,亮度略低,少了两分张扬之气,反而恰到好处。显白和温柔是这支唇釉的特点,其间还掺有一丝妩媚,不多不少。

    要说阿玛尼205唇釉的缺点在哪里,肯定是唇釉位移的问题,便是俗话说的有些不跟嘴。唇釉中含有聚二甲基硅氧烷和聚二甲基硅氧烷交联聚合物,这样的硅弹性体,使唇釉呈现土豆泥质地,丝滑不粘腻,含有成膜功效。但阿玛尼红管唇釉的成膜功能偏弱,喝水黏杯现象绝不可避免。在厚涂的情况下,日常说话也会略微出现唇釉位移,积攒在唇角内侧的情况。

    眼看外面天色已然全黑,厉长生将道具栏关闭,也该是时候返回长巷。

    他出了画阁,外面果然又在下雨,淅淅沥沥倒是不大。厉长生踏着清浅的水洼,不多时便回了长巷去。

    这才堪堪进了房门,厉长生还顾不得将头上肩上的雨珠掸落,就瞧系统控制面板自动展开在眼前。

    【#友好度总览#】

    【太后:1】

    ……

    【#友好度总览#】

    【太后:5】

    ……

    【#友好度总览#】

    【太后:15】

    ……

    【#友好度总览#】

    【太后:5】

    ……

    【#友好度总览#】

    【太后:1】

    厉长生伸手挥了挥,系统控制面板上的字,仿佛一缕虚烟,被他一挥慢慢散开,复又慢慢聚拢在一起。

    这系统仿佛坏了,跳出一堆奇怪的数值。太后对厉长生的好感度一路飙升至15,但是眨眼功夫,好感度又跌回1点,最后便不再动弹。

    厉长生略微蹙眉,看似略有所思。

    与此同时,采蘩还跟在太后面前伺候着,太后拉着她的手,就没停声的问着,倒把先前几日甚是受宠的菀柳全然忘在了脑后。

    菀柳站在一旁,心中又妒又愤,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却全然无有丝毫办法。虽不想承认,但采蘩如今俨然变了个人,她的美貌已完全碾压菀柳,直叫菀柳自惭形秽,羞恼的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太后问道:“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辰宴了,这可是举国同庆的大事,那些个人办的如何?一个个都不是叫人省心的啊。”

    采蘩立时柔声回禀,道:“太后请放心,全按照宫里的成例准备上了,绝不会出半丝差错的。”

    “还是采蘩知冷知热,哀家还真是离不开你啊。”太后越瞧采蘩越是喜欢,越瞧越是觉得漂亮可人。

    太后实在是忍不住,道:“采蘩啊,你今儿个这面妆着实不一样,可是遇到了什么新鲜的胭脂水粉?最近宫里面那些个胡粉黛粉的,哀家早就用得腻歪了,没甚么意思。”

    太后如今年纪已大,虽然甚是注重保养,可难免皮肤蜡黄褶皱颇多。但这话又说回来,哪有不爱美的女子,尤其是这后宫里面的女子。

    太后眼瞧着采蘩突然与往日里大不同,心中便像是揣了个毛兔子,寻思着若是自己个儿也用了那些个胡粉黛粉,说不定便能一夜回春。

    采蘩听太后问起,瞬息之间心里九转十八弯,小心思多的不计其数。

    采蘩仿佛变了个人,自然是因着厉长生的功劳。这秘密若是旁人问起,采蘩可不会说,哪里有让旁人也跟着美的道理,那自己岂不是难以独占鳌头。

    可偏偏问话的是太后娘娘,采蘩不敢不说。

    况且采蘩又忖度着,自己在宫里面一个人,形单影只也没个得心应手的帮衬,着实劳心劳力。这不是,突然多出个菀柳来,差点压了自己一个头等,叫人心惊胆战的。

    那厉长生一看就是个内明的人物,说话办事也老实牢靠,不似其他宫人那般笨手笨脚榆木脑袋,这模样也是……

    采蘩仔细一想,若是自己能引荐厉长生到太后面前,给他谋得“一官半职”,厉长生决计感恩戴德,往后里他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己也多了个帮衬,还能叫旁人翻出天去?

    采蘩眸子一动,便乖顺的说:“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采蘩在宫中遇到一个入宫前便认识的朋友,他这个人旁的不说,就是手巧。采蘩今日的面妆,便是他给画的呢。”

    “有这种事情?”太后一听,顿时心动不已,已然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道:“是何许人也?不如叫到哀家面前来瞧瞧。”

    “是。”采蘩笑着答应,道:“那人名字唤作厉长生,采蘩这就去给您将他找来!”

    “厉长生?!”

    菀柳在一边儿终于找到了发声的机会,上前两步规规矩矩的道:“太后,这厉长生的名儿,婢子也略有所闻。”

    “哦?”太后更是觉得有趣儿的很,道:“菀柳也听说过?还真是个奇人异士不成?”

    “这奇是奇的,可奇的叫人好生害怕呢!”菀柳抖了抖肩膀,一副吓得寒颤不止模样。

    太后略微惊讶,道:“这话何解?”

    菀柳道:“太后您有所不知。这厉长生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宫里面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戎狄人!因为犯了事情,为了活命,便入宫做了个寺人。”

    “戎狄人?”太后更是吃惊,道:“竟有此事?”

    “是呀!”菀柳怯生生道:“婢子听说,这戎狄人各个都会巫术!且心术不正!也不知这厉长生……婢子有些个害怕,太后您……”

    采蘩在旁边着急了,心说好个菀柳,知道的竟如此之多,这节骨眼上,坏人好事。

    采蘩道:“太后娘娘,那厉长生是婢子入宫前的旧友,婢子还真不知这厉长生是个戎狄人呢,也不知菀柳是如何听说的,怕是以讹传讹,诬陷了好人呢。”

    菀柳一瞧,也不跟采蘩硬碰硬,只是道:“太后,婢子也是担心太后。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太后乃是千乘之躯,可万不能有一丝闪失。”

    太后听两个丫头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也琢磨着,戎狄人可了不得,最为诡计多端,切不可着了道才是。

    太后为人谨慎心思最多,便摆摆手,改口道:“哀家累了,人改日再叫来也不迟,你们先下去罢,不用侍候在跟前了。”

    “是。”采蘩和菀柳齐声说。

    菀柳显然面露喜色,得意的瞥斜了一眼采蘩,心说太后不乐意见人,看你如何现弄。

    采蘩暗中咬牙切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事到如今还敢跟我面前执拗较劲儿?你以为这般编排歪派了厉长生,我便没有法子将人弄到太后面前来表现?

    采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并不理会菀柳,从太后这边出来,乘着夜色,径直就往长巷而去。

    【#友好度总览#】

    【采蘩:10】

    【菀柳:-20】

    此时此刻,厉长生那边系统接二连三的出现,太后的好感度刚上上下下的抽搐了一阵,采蘩和菀柳的好感度也发生了改变。

    采蘩好感度增加了1点,菀柳的好感度降低了2点。

    厉长生抬手押了押自己的太阳穴,自己不曾做什么,这好感度是如何发生改变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实在的,他连菀柳的面都不曾见过一次,也不知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可对方恐怕都已对他恨入腠理,恨之入骨了。

    “叩叩叩!”

    门外一串急促的敲门声,仿佛滂泼大雨,雨点般落下。

    厉长生好生奇怪,这已入夜,如此晚了还有人来叩门?

    “厉长生?”

    “厉长生可在?”

    “我是采蘩。”

    就算对方不自报家门,采蘩的声音十分独特,厉长生也是一听便知。

    厉长生一壁里开门,一壁问道:“女官可有急事?”

    采蘩来的匆忙,发梢上挂着雨露,些许狼狈,脸上却漾着得意之笑,道:“急事!自然是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