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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姚若溪一直留意着赵氏和林伟,见俩人想跑,立马高喝一声。
众人虽然不明白为啥要抓赵氏和林伟,不过这会心里正舒坦着,刚拜见了新里正,对姚满屯一家都开始了敬服。姚若溪一喊话,顿时就有几个人上去按住了林伟。
赵氏跑的更快,还专挑人少的地方跑。
只是在场几百口子人,哪容得她跑掉,还是被人按住,押到大门前。
山羊胡吓的脸色青白,他可是知道犯众怒是多严重的事儿,见赵氏和林伟被抓住,立马就哭嚎起来,“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儿啊!都是这林伟拿了五两银子给我,让我过来找姚满屯家,说她们家是风水宝地,怂恿村里人人抢一块,把她们家赶出村里啊!”
众人一片哗然,都震惊的瞪大眼。
“果然是有人挑拨。林伟!我们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收买这个风水先生怂恿村民来闹事儿?”姚满屯怒瞪着眼,指着林伟怒喝。心下却已经有些怀疑到林凤娥的头上了。
“呸!谁收买的,你别胡说八道的冤枉人!”林伟吓的头上冒汗,却呸了一口唾沫,咬牙不承认。
“这人是你们收买来冤枉我们家的!对!就是你们家收买的!我家穷的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银子白白花出去收买风水先生?你们家是故意冤枉人!”赵氏也叫嚷着,不仅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把罪名抵赖到姚若溪家。
王玉花简直气的跳脚,“是不是林凤娥那个贱人让你们做的!?啥风水宝地人人都来抢,你们真是狼心狗肺的畜生都不如,眼红我们家发财,想抢夺我们家的钱财!”
姚富贵和许氏对视一眼,都是不敢相信。咋风水宝地变成假的了?
姚正中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姚满仓不相信,老二不如他,却迅速发迹,家里发了财还得了功名,这难道不是占了风水宝地的原因!?
毛氏拉着他,让他别冲动,撇了眼苗氏阴晴莫测的脸色,盯着赵氏和林伟几个。
“这本来就是风水宝地,你现在又找这个风水先生出来说不是,就是不想还给村里!你们家才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猪狗不如的畜生!大家伙儿别相信她们,她们就想占着风水宝地不挪走,自己一家发财!”林伟叫骂着,还不忘了撺掇众人。
姚满屯看众人怀疑的眼神,顿时心急,“我姚满屯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这块宅基地不管是不是风水宝地,我都会还给村里!”
众人把姚满屯和林伟两厢一比较,就相信了姚满屯。毕竟骗他们也没啥用,骗一会也骗不了长久。到时候还不是得闹起来。
“直接把他们送进官府,相信县令大人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说实话。”韩明冷眼看着山羊胡道。
山羊胡立马求饶,直接哭了起来,“都是这林伟,他找了我几次,不仅找我,还找过我几位同行兄弟,你们要是不信到新安县里一问就知道了。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收了他银子过来,却是把自己的饭碗从此也砸烂了!”
林伟和赵氏脸色开始发白,这会再抵赖也赖不掉了。把他们送进官府,再找另外两个风水先生一问,就啥都出来了。
赵氏想到林凤娥,也哭喊起来,“这都是林凤娥说的!是她说王玉花连儿子都生不出来,根本不可能旺夫旺家。说你们家是风水好,才发了财。给了我家银子,让我们去找风水先生回来的!她不仅跟我们家说过,还跟姚二兴家的说过。这根本不赖我们,是林凤娥说要不给她办好,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啊!”
人群中轰的一下爆发了,议论声从低到高,乱成一团,说啥的都有。
林伟见赵氏全都说出来了,也踉跄着跪在地上,嘴里喃喃着,“完了!完了!全完了!我的风水宝地!”
姚满屯没想到林凤娥竟然这恨她们家,死前也要迫害她们,赶走她们家。
“凤娥姑姑死前都悔悟了,你们是看抵赖不掉,故意推卸罪名,让无辜的凤娥姑姑出来顶罪吧!”姚若溪勾起嘴角冷笑的看着赵氏和林伟。不过是林凤娥的恶意猜测,竟然真的相信她们家住的风水宝地,被揭穿了还相信,简直愚不可及!
“不是的!那话就是她说的!就是她!”赵氏看着众人瘆人的眼神,一遍一遍解释。
人群后面的丁显聪听着,惨白的小脸慢慢缓和。若溪是相信他娘的!相信他的!
众人有相信的,有不信的。那不信的就说赵氏诬赖林凤娥。
赵氏才不想自己背这个罪名,哭着叫喊,“就是她干的!都是她干的!她不仅让说王玉花家住的是风水宝地,还挑拨了林里正家的傻子来娶姚若溪。这都是林凤娥逼着我干的!不怪我的事儿!”
“那个贱人!”王玉花咬牙怒恨。原来都是那个贱人,死了也不让她们家好过!
姚若溪是早就知道的,对王玉花摇了摇头,就算都是林凤娥干的,她们家现在还挂拉着丁显聪,是不能直白的说把罪名都往林凤娥身上推。毕竟林凤娥只是一个死人了。她们家不说,群众自有眼睛,自有嘴巴。
有人问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那这块宅基地到底是不是风水宝地啊?”
“是啊!是啊!到底是不是啊?”
山羊胡摇头,“哪是什么风水宝地啊!都是林伟他指使我这么说的,故意怂恿大家伙的!”
众人感觉有些没法接受,闹了这么一场,几乎人人都做了一场发财梦,到头来,这风水宝地竟然是假的!?
姚满屯站出来安抚众人,“大家伙儿放心,不管这宅基地是不是风水宝地,我们家都会把这块地让出来。还有,发财致富不是靠春秋大梦,而是踏踏实实,勤劳才能致富!只要咱们村的人勤劳不懒惰,地里的庄稼就会一年比一年收成好,家里存的银钱也会一年比一年多。积德行善,本分挣钱,勤劳致富才是正道!”
人群一顿嗡嗡的叹息声,众人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了,这跟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是一样的心情。
看众人失落,姚满屯扭头看了眼姚若溪,见她点头,抿嘴笑道,“不过大家伙儿不用担心,我们家已经开个作坊。以后咱们村的人闲时都在作坊里干活做工,到时候自然有发家致富的可能!”
众人一听顿时又来了精神,纷纷叫嚷着打听是做什么的作坊,还有人猜测是不是钩衣裳的作坊,或者做酸豆角和豆瓣酱的。
这个姚满屯就不知道了,闺女没跟他提过。
姚若溪上前两步,“酸豆角和豆瓣酱不费多少人力,需求也少。钩衣裳的村里只要手巧的姐姐婶子想要学的,都可以来学。我们要开的作坊是制酒厂!”
“制酒厂?难道是酿酒吗?”
“酿酒的?”
“对!是做酒,不过我们做的酒跟别人的酒都不一样,到时候酒厂开起来,还需要我们家共同努力,一块勤劳致富!”姚若溪留着今年收的麦子就是要做酒的。
众人欢呼起来,跟别人的酒都不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个啥样的酒,不过姚若溪家的酸豆角和豆瓣酱还不是别人没有的,还不是发了财?
“老二!这酿酒是咋回事儿?你还有酿酒的作坊,却早早不吭声!”姚满仓觉得今儿个很掉面子,就想在人前再对姚满屯摆摆架子,找回几分面子。让众人也都看看,就算姚满屯当了里正,也得对他这个大哥恭恭敬敬的。
“那是我家的事儿,与大哥无关。大哥有啥法子也请随意去做,我不会去指手画脚。”姚满屯却并没有像姚满仓想的那样对他恭敬,反而客气有带着几分冷淡。
“你这是当了里正就跟自家大哥拽起来了!?”姚满仓恼羞成怒,不善的瞪着姚满屯。
“那大哥以为,早早吭声又如何呢?”姚满屯看了眼苗氏和姚富贵几个,抬眼问姚满仓。
“当然是兄弟几个一块做!”姚满仓理所当然道。
姚满屯眸光一暗,抿着嘴不吭声了。
毛氏连忙拉住姚满仓,暗怪他不会说话。
“满仓!老二酿酒肯定会有你们兄弟一份儿,你就不会好好说话!”苗氏嗔怪的瞪了眼姚满仓,喝斥他。
姚满屯没说话,觉得心里发寒。听众人都讨论起来,他走过来,让放了赵氏和林伟,和山羊胡,“只要你们以后不再作恶,好好做人。”
山羊胡一被松绑,急忙忙的就跑走了。
“那酒厂有没有我们家的份儿?”林伟还没站起来,就急急的追问。风水宝地没了,这酒厂要是再没他们家的份儿,他就跟姚满屯干到底!
“你要来做工当然有工钱发。但偷奸耍滑,心思不正的人就算进了酒厂也会被撵出去。我家既然开作坊,收益的人是全村的人,可不容许有人捣鬼闹事儿。”姚满屯还不知道姚若溪具体准备咋做,话说的保守又官方。
不过这话却赢得下面一片应和声,都责骂林伟再捣鬼闹事儿就撵他们家出村。
“今儿个天都晚了,大家伙儿都辛苦了,先回家去吧!等作坊商量出来,过几天再召集大家公布!”姚满屯看看天,已经耽误姚若溪施针了,就劝说众人回去。
听是几天后,不是推到几个月或者明年的,众人都欢欢喜喜的,三五成群一边讨论着,一边回了村里。
“韩大夫还要给小溪治腿,爹娘你们也都先回去吧!”姚满屯送了众人,又回头送苗氏几个。
姚满仓还要再说,姚正中沉着脸看他一眼,又叮嘱姚满屯小心林宗,带着几人都回去了。
许氏拽着姚富贵往老宅去,“先听爹娘他们商量作坊的事儿吧!总不能没有咱们家的份儿!”
“师妹,制酒厂冠我的名吧!至于卖酒的事儿,我可以出面。”于晋然把几人的谈话一字不落都听在耳朵里,走到姚若溪身前,轻声道。
“去去去!又不是你徒弟,要冠也是冠老头子我的名儿!”毕温良一把推开他,挤过来,“小妮子!你准备酿啥酒?还跟别人不一样的!”
“啤酒!没脾气的喝了长脾气,有脾气的喝了去脾气!”姚若溪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出现啤这个字,但总不能叫脾酒。
毕温良嘶了口气,吧唧吧唧嘴,“这酒好!脾气酒!”
姚若溪笑起来,做脾气还需要毕温良和于晋然这两个武功高手出面,她才可以摘到山巅峰崖上长的酒花。
制作啤酒的酒花她记得是德国先用的,不过这边不叫酒花,而叫蛇麻花,是一味药材,她还是在山崖下面的地上落的一层,想了很久才想到是啤酒酒花。
不过凭她的腿,就算是好了,也上不去那山巅的峰崖。
于晋然见她晶莹剔透的眸子波光闪耀,带着小小的算计看过来,心中一悸,忍不住笑起来,“师父名号太响,为了不给师妹带来麻烦,还是用我的名儿吧!”
“算你小子想的周到!”毕温良斜他一眼,也认同了。
丁显聪看几个人说笑,不敢上前,神色黯然的回了家。
姚若溪看他落寂的背影,眸光一动。
姚满屯已经催着她赶紧回屋施针。姚若溪又看了一眼,应声回了屋。
姚若溪现在已经不用人按着,不过王玉花和姚满屯都不放心,还是天天在屋里看着。
次一天,村里的一群人拥簇着两个老秀才过来,让姚满屯去县衙备档,以后有事儿也要直接找姚满屯,名正言顺。
姚满屯忙拿了印章和文函证书跟着一块去了新安县县衙。
毕温良和于晋然则被姚若溪使唤着去摘了两大麻袋的酒花回来。
“这蛇麻花真能酿酒?”毕温良捏着胡子,看着扛回来的两袋酒花,满是疑问。
“蛇麻花也能叫酒花,用这个才能做出口味独特芳香的啤酒。”姚若溪忙叫王玉花找了筛子出来,全都晾晒起来。
毕温良就忙催着姚若溪赶紧做啤酒出来,“也让你师父我赶紧尝尝那啤酒是个啥味儿!”
“现在天不行,太热了。得天凉了才能做。小麦啤酒没有大麦啤酒滋味儿重,家里的一袋大麦还是搜寻挑拣回来的,等掰了玉米,种上大麦,用大麦做的啤酒,一定会给师父多留几桶的。”姚若溪想到爱喝啤酒的爷爷,神情有一瞬间的恍然。不知不觉已经过来几年了,也不知道爷奶咋样了。
毕温良一听时间要那么久,顿时郁结了,他这都出来快半年了,他家媳妇儿还留在京都呢!
“要不把师娘接过来住一段日子?”于晋然看了眼姚若溪,她的腿还没有治好,而且师父回京,他也是得跟着去学医的。
“我倒是想来着,哪有机会!”毕温良不满的哼哼了一声,他总不能把神医馆扔了,他倒是愿意,皇帝老儿却不同意的。
“那师妹的腿……”于晋然眉头微挑。
“施针过后,再药浴内服,调养一年半载就差不多了。要是她能把武功练起来,或许会更快。”姚若溪是自己徒弟,毕温良当然要把徒弟的腿治好。
于晋然点头,让姚若溪拿了毕温良给她的手抄书过来,想教她先理解,然后慢慢修炼。
姚若霞就帮忙去拿,却是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她沉着脸出来,“若萍!把你箱笼打开,不然我就砸了锁!”
“你咋知道是我?随随便便就冤枉我!”姚若萍羞恼的脸色涨红,不忿的瞪着的姚若霞。
姚若霞伸手就拎了斧子。
“若萍!快你妹妹的书还出来!”王玉花沉着脸喝了一句。
姚若萍愤恼的阴着小脸,咬着嘴看了眼于晋然一眼,见他的神色淡冷,却看也没看自己,更是气恼,哼了一声,回屋开了箱笼,把姚若溪的手抄本扔出来。
“你…”姚若霞瞪她一眼,忙拿起来翻了下没少页,递给姚若溪。
“还给师父吧。我都已经背下来了。”姚若溪知道这本内功心法是毕温良的绝学,她早已经背下来,就又还给毕温良。
“嗯?背一遍来听听。”毕温良接了书,让她背。
姚若溪就从头到尾顺溜的背了一遍。
于晋然想到姚若溪这些天虽然翻了几次,却都没见她入心看,倒是跟他一块在学医术,眸光一转,“师妹过目不忘!?”
“也不是,得默背好几遍,晚上睡前再回想一遍,才能记得。”姚若溪忙摇头否认。
毕温良早就发现姚若溪背的快,理解的也快,这会问她不过是确认一下,想到白捡一个小天才当徒弟,还能让萧恒墨那个变态间接欠他个救命之恩,忍不住心里得意笑了两声。
外面姚富贵和姚满仓过来找姚满屯,听姚满屯去了县衙,姚满仓不满的皱着眉头,对王玉花吩咐道,“老二回来,让他去老宅一趟!”
“当家的从县衙回来就是正八经的里正了,就算你是大哥,里正大人也不是你能随便使唤的吧!”王玉花很不高兴,呛他几句。
姚满仓一恼,就要摆架子训斥王玉花,姚富贵本想由着他闹,这样就会显的自己好,又看姚若溪眼神幽幽的看过来,忙伸手拉住了姚满仓。要是惹恼了,别连他们三房也没有好处,那就得不偿失了。
姚满屯很快回来,村里商量问他要摆宴席不,姚满屯婉言谢绝,“宅基地要还给村里,我家还要赶紧的盖房子,到时候乔迁之喜一块办吧!”
几人点头应声,让姚满屯有需要就招呼他们。
姚满屯回来听老宅叫他,把文函证书和印章等物放回屋里,跟王玉花招呼一声,去老宅。
王玉花也要跟着一块去,姚满屯想了想,没让她去,“我去说一声就回来。”他怕王玉花去听了不好听的话,再一个生气呛起来了。
王玉花虽然不满,却也没再跟着,嘀嘀咕咕的回了院子继续浇菜。
姚满屯到了老宅,不等苗氏和姚满仓,姚富贵问话就直接道,“爹娘!大哥,三弟!那制酒厂是方家的,我们家也不过是帮着找人做工,趁着开个作坊。你们要分一份儿,这个事儿我做不了主,也当不了家。于公子说卖的好,就会扩大作坊,到时候村里人都去作坊做工,大哥和三弟去就是了。”
他一口气把话都说完,顿时堵的苗氏面色发黑。
“明明是你说要开酿酒的作坊,咋又变成于家的了?”姚满仓大嗓门很是不悦的嚷嚷出来。
“于家是医药世家,昨晚于公子说了,这个酒跟别的酒不一样,是要加药材进去,我也不太清楚。”姚满屯给出个不算解释的解释。
“加啥药材进去?难不成做药酒?”姚富贵一肚子好奇。
“作坊都还没定下,我也不太清楚。”姚满屯摇摇头,他真的不清楚。
“好了!既然作坊是于家的,老二也只不过求过来给村里谋个利,你们到时候愿意,直接去作坊干活就是了。”姚正中皱着眉头开口。
“那于家还派管事过来,还是从村里找?”姚富贵注意立马就打到了管事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姚满屯再摇头。
见他真的不清楚的样子,姚富贵也不再问,就让姚满屯为他引荐一下于晋然。
姚满屯没办法,只好带了姚富贵出来,姚满仓一看,也跟着一块过来。
于晋然看看俩人,只给了一句回话,“到时候商量好,会通知大家。”
姚富贵见希望渺茫,于晋然的态度都不咋好的,一路想着办法回了家。
姚满仓出来就叫住他,“你想咋办?”
“我到时候肯定是去作坊里做工了!”姚富贵笑着会他。
姚满仓虽然冲动,还是两分眼色的,一见他笑,就猜想他会不会想着管事的位子,想当管事?然后又返回姚满屯家,把姚满屯叫出来,“作坊开办起来,你跟于公子多说说我的好话。要是有管事的位子,记得给我留着。”
姚满屯点了头,“如果有就给你留着。”
姚满仓这才满意的回了家,跟苗氏几个说他很快就能当上于家作坊的管事了。
“作坊就放在这里吧!地契还是咱家的。再买一块地皮拾掇出来,盖房子搬出去。”姚若溪直接叫姚满屯和王玉花到西院里商量,连姚若霞都没让进。
姚若萍听不到,不满的哼了一声,她之前不知道作坊是姚若溪想开的,又见姚满屯领了人来见于晋然,商量事儿也是在西院于晋然屋里,心里也就真的以为是于家开的了。
姚若霞见她没怀疑,松了口气。
如今天气正是炎热酷暑的时候,坐着不动还一身汗,地里的活儿也不少,要盖房子还真是不好找人。
于晋然直接把活儿揽到自己身上,等姚若溪选了一块荒地,买下来,去县里办地契的时候,于晋然回家一趟,找了些工匠,帮着把砖瓦都定了过来。
村里人见姚若溪家那么快就开工盖新房子,把被说成风水宝地的宅子让出来开作坊,倒是都有些愧疚,过来帮忙。
没用几天功夫,地基就打了起来,去年在山上砍的树也都运下山,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王三全见三闺女家的日子越过越起来,三女婿还当了个小官,很是高兴,在村里说话也又硬气了一分。过来帮了一天忙,就照旧收豆角,隔两天从来一回。
王金花更是羡慕的不行,把王玉花有福气夸了一遍又一遍。
赵大江则心里多了些不是滋味儿,儿子成才跟自己成才还是有很大差别的,那个感觉不一样。尤其于晋然住在姚满屯家里,对他好像完全不记得,见了几次也没见个好脸色,还帮着找了工匠给姚满屯家盖新房子,更是觉得郁闷不悦的。
虽然工匠人多,还有领头的,不用操多少心,姚满屯和王玉花依旧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隔两天就要做一会酸豆角,一次几百斤能忙一天。姚若溪也把啤酒厂筹备了起来。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半个多月的时间,两进的院子就起来,只差上梁了。
“等掰了玉米,不过几天就能完工了。”
领头的管事听姚满屯说,点点头,结算了一半工钱回家。
而家里的玉米五十三亩地,也是得找人才能干完。
足足忙活七八天,玉米晒了一大片,地里开始犁地翻地。
豆角下去,王玉花也松了一口气,八月十五刚过,就又开始忙着做新一轮的黄豆豆瓣酱。
新房子上了梁,盖了顶,姚若溪七七四十九天的施针时间结束,已经能放掉一个拐杖,单拐走路了。
“最迟明年这时候,你就能行动自如了。武功也要严加练习才是。”毕温良得走了,连八月十五都没回去,总不能不回去过年。
“多谢师父再造之恩!”姚若溪能拿掉一个拐杖,心里已经很激动了,她也知道毕温良待不久,认真的给毕温良磕了三个头。
毕温良受了她的头,见她能自己轻松的起来,笑着点点头,“不可急于求成。”
“是,师父。”姚若溪知道治好她的腿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儿,已经等了两世,她有耐心,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毕温良也不废话,把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银针传给姚若溪,就趁于晋然的马车回了新安县,直接乔装打扮后,回了京都。
韩明也跟毕温良一块回京都了,于晋然借着要建作坊,继续住下。他今年本是要参加乡试,拜了毕温良为师,就把时间推后三年,潜心修习医术。
众人对姚若溪的腿能不能治好还是很敢兴趣的,见韩明走了,姚若溪只拿掉一根拐杖,打听来,姚满屯和王玉花一家人都说是以后再治,众人就以为只能治成这样,治不好,纷纷同情姚若溪。
林宗听了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还不是治不好,只能当个瘸子。胆敢拒绝我孙子求亲,还抢我的里正位子,活该一辈子当个瘸子!”
姚若溪听着外面的传言,满意的笑了。看着打好的器具,虽然有些不太好,不过几千年前能做成这样也已经难为于晋然找的铁匠了。
新房子里,那些木工还在打家具,姚若溪就先在自家实验做了起来。
啤酒制作和酿酒很是有些区别,不管大麦啤酒还是小麦啤酒都要先做麦芽浆。这是一个细功夫的活儿,家里的一小袋大麦已经作为种子种上了,只能做小麦啤酒。
麦芽浆先要轧开定量的麦仁,少了麦芽浆不足,多了过于黏稠也不行。
因为是实验,没有别人在场,于晋然也掀了衣摆掖在腰带上,卷了袖子和姚满屯一块当苦力。
轧开的麦粒还要加湿加温,才能做成麦芽浆。之后再把麦芽浆煮沸,做成麦芽汁,再不断的加几遍酒花。
接着过滤掉里面的废渣,提取麦芽汁,降温发酵。
“低温发酵出来的啤酒味道要好一些,发酵里面发热,冬天做也不容易坏掉。”姚若溪看三人拾掇好,解释了一句。现代市场上就又卖啤酒发泡器,可以很方便的制作啤酒,现在只能全手工来了。
“那得仔细小心的看着了,这个要发酵多长时间?”姚满屯包揽了大量的重活儿,累的说话都提不上力气。
“现在气温低,得要一个月的时间。”姚若溪看了眼外面的天,一个月之后,怕是今年还真出不了多少酒。
“那就多做几桶,先做出来再说吧。”于晋然擦擦头上的汗。
姚若溪的意思也是要多试验几次,怕做不成。她也是无意间看到的,想去买啤酒发泡器,当时那个小小像企鹅一样的电器都贵的她却步,可惜等后来买了爷奶也不会使。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几个大铁桶都发酵上啤酒,新房子里的一些简单家具也都打好了,另一半却是直接买来摆设进屋的。
新院子分了前后两进,全家人都住在二进的内院,正房四间,厢房左右各一间,不过空间却是不小,姚若溪住了西厢房,里面隔成了内外套间。一个垂花木雕门遮挡,挂了纱帘,只要放下,便是内外分开了。
内间放了炕,做卧房,外间作为起居修习用。
姚若霞则住在正房西间,让小四跟着自己,跟姚若溪离的很近。姚若萍把东厢房占了去。
前院是三间正房,两边各两间厢房。厨房和饭厅,客房,杂物间都设在了前院。
整座院子的西边是一大片的花园,靠着山坡。
养兔子的兔子棚都被搬到了花园一角,而姚若溪的花都是种在地上,则没法挪,只有等开年开春,只有几株兰花是种在木桶里,被搬了新院子。
乔迁之喜这天,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把姚若溪家前后院和西院都看了一遍,啧啧称奇。
苗氏听着王玉花解释啥外院待客,内院住人,平常不让进,更轻易不让男的进,就想到王元荣讽刺她不是大家小姐的事儿,听着一堆的恭维声,脸上笑的灿烂,心里别提多气恨。
王玉花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让她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往自家闯。
“这新房子真好看,二妗子,我能不能在你家住几天?”朱敏儿眼巴巴的看着王玉花,渴望道。
“你白天要过来玩儿还不是随你玩,在你姥姥家住的好好,非要过来,我们家忙着作坊的事儿,也没人照看你的。”王玉花看了围着一圈子的人,没有直接拒绝,却把忙作坊的事儿搬了出来。
姚若霞抿嘴笑,娘也学会借力说话了。
“你要想住就跟你表姐住几天吧!这又不是外人,也不用你二妗子看顾你,顺便帮帮忙。”苗氏见朱敏儿看过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玉花道。她说下了话,就不信王玉花还敢当众拒绝反驳她这个婆婆。
王玉花憋了一口气,笑容僵硬的答应下来,“既然婆婆非得让敏儿住过来,那就住吧!帮忙倒是不用,就是到时候都忙起来,别添乱就行了。”
毛氏看了眼王玉花老院子的方向,小圆眼闪过一道冷笑,啥叫房子好看,是看上这家里的人吧!又扭头看跟在身边的大闺女,今年都正十五快十六了,亲事还没着落。给她使个眼色,“闺女家的,别跟着我们了,快去跟你妹妹一块去玩吧!”
姚春燕红着脸过来,看了眼姚若霞,却是直接跟姚若溪。她来几次都见于公子在跟姚若溪说话。
姚若萍冷哼一声,以为跟着小三就有用了?她天天都到于公子跟前晃,都没得个好颜色。
姚若溪不爱热闹,家里却闹哄哄的一片,因为姚满屯当了里正,又加了庆贺的意思,来的人多,要不是村里农闲的时候,又有很多帮忙,还真忙不过来。
王祖生都整整两岁了,程氏走动抱着儿子,都不放地上让走会,她上个茅房,喝个茶吃个东西,也要喊了王玉花或者王金花给她抱着。
“我这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让铁花抱吧!”王玉花听让自己抱孩子的,顿时脸色不好。
“这是你亲弟弟,你抱一会有啥?铁花身子不能抱。你要不抱把若霞那丫头叫过来抱祖生!”程氏不满的瞪她,直接把王祖生塞给了她,“找你三姐。”
王玉花僵着脸抱了王祖生出来,找到被几个小姑娘围着的姚若霞,把王祖生递给她。
姚若霞抱着王祖生脸色也有些不好了,四妹被三妹带的一岁就走的稳当,基本不要人抱了,王祖生都两岁了还走不稳,话也说不几个字。
王祖生一会吃糖一会吃点心,倒是也没闹。
程氏过来看一眼,就让姚若霞照顾着,直接出去跟人说笑起来。
姚若霞一沾手,抱了大半天,吃饭的时候又给他喂了饭,把屎把尿,喂水,临快走了才脱手。
程氏却没有走,说是带王祖生在闺女家住两天。
王玉花当然不能说不,把朱敏儿安排跟姚若霞一块住,姚若萍跟姚若溪一块挤一晚,把她的屋子腾出来给程氏住。前院的屋子是没烧炕,被褥也不够。
姚若溪知道程氏住下来是有打算的,草帽子她不想做了,想捞别的好处。
果然忙活一整天,王玉花和姚满屯都累的筋疲力尽,程氏还叫了俩人说话,“这酿酒的作坊是啥意思?”
“这作坊是于家的,于公子都在那边住着呢!”姚满屯微微蹙眉。无法相信,这作坊要不是于晋然提议让挂他的名儿,会变成啥样。
“既然这个没有份儿,那豆瓣酱和养兔子都教给了你兄弟,嫂子弟媳和侄女也都会钩衣裳,可攒下不少钱了吧!”程氏斜着姚满屯一眼,转头又说王玉花,“你个脑子蠢的,也不知道为自己亲姐妹多想想。”
姚若溪嗤笑一声,王铁花已经自己钩了衣裳帽子卖,王银花也学会了。今年她们家都还没有上手。王金花更是收买姚若萍,已经做了两年豆瓣酱,估计家里一年也赚上百两银子,程氏还嫌不足。
“你个死丫头笑啥!”程氏顿时沉了脸,喝了一声。
“姥姥如果是想自己做那我爹娘肯定孝敬你和姥爷。如果是给大姨她们求,还是别提了。现在她们几家日子也过好了,可孝顺姥姥多少?”姚若溪面带嘲讽的看着程氏。如果程氏和王三全一样聪明,闭上嘴,以后少不了的好处。
“她们没孝敬我多少,你们家又孝敬我多少了?别忘了我可白白养着你们十几年呢!”程氏不满的哼了一声,又把白养十几年这话拿出来了。
“我家也孝敬了姥爷姥姥十几年,帮了十几年的。”姚若溪撇了眼王玉花,冷眼看着程氏道。
“好你个死丫头,学厉害了,还敢跟我犟嘴了!”程氏一恼,上手就打姚若溪。
只是她本离姚若溪远,她这边伸着手上来,姚若溪就躲在姚满屯身后。程氏看着姚满屯脸色难看的看着她,也不好再追着姚若溪打,阴着脸坐会椅子上,“你们家现在要弄酿酒的作坊,还养着兔子,没有空,那也不用做别的了。就把酸豆角给银花家做,豆瓣酱给金花。钩衣裳的铁花手巧,做的也好,就教给铁花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家几样赚钱的法子都瓜分了,王玉花的脸色瞬间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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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爱的推个润妈的新文—温润润——凤勾情之王牌宠妃——
王爷在手,天下我有!
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
江宛若挑眉,呸,没有男人,女人照样可以撑起一片天,男人只是闲暇时的调剂品,孩子他爹!
娘说,不想嫁人,也要生个娃。
江宛若得了个好办法,掳了个王爷,准备借个种,生个娃。
家中祖母,嫡妹,庶妹,宅斗,智商压根不是一个段数,她都懒得跟她们玩儿。
她只需要防备着不要露出狐狸尾巴,被辰倾墨抓住就好。
可千躲,万防,老娘难防!
【这是一个女汉子误扑腹黑狼,又被腹黑狼反扑,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的故事】
【啊呸,这明明是女汉子扑倒呆萌受,一路调教成忠犬的故事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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