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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凉暗淡了神色,她的脸色很差,差到让人心惊的地步。
“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有这里,他才不会照过来。”这句话思凉不知道是在对白子阳和黎晚说还是对自己说,兀自喃喃的时候湿了眼眶。
她也很想自己和别的很多女人一样变得坚强一点强大一些。但是命运似乎总是不眷顾她,总是把她的命不当做命。
如果真的是善恶有报的话,那她算什么?
白子阳看到思凉哀楚的表情一时间也动容了,伸手抓了一把头发:“算了算了,就算阿深找来我也一定把你藏起来。但是小思凉,你现在看上去身体状况很不好,不去医院真的没事吗?瞬”
白子阳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病号服,隐隐有些担忧。
“死不了的。”思凉兀自道,话语却是有些虚弱,“我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他找到我。鱿”
白子阳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得,又是一个倔脾气。我说你是不是因为是阿深从小带到大的,脾气跟他越来越像了?你们之间就不能有一个人先低头?我跟你说小思凉,你跟阿深之间很多都只是误会,两个人静下心来一说就全通了的那种,但是你们怎么就不听劝一定要犟着脾气不肯服软呢?”
白子阳是真心想要思凉跟傅其深安安稳稳地生活,倒不是非要两个人在一起,毕竟傅其深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他跟思凉结婚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如果两个人能够和解那也是好的。
思凉看啦一眼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黎晚,开口对白子阳道:“你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自己怎么就不能对晚晚姐服软?”
“唉我说!”白子阳指了指思凉,敲了一个板栗在她的头上,“你都病成这幅样子了还有力气来管闲事?”
“晚晚姐的事就不是闲事。”思凉瞪了白子阳一眼,“白叔,你也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白子阳伸手擦拭了一席鼻尖。
“我跟迟迟认识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还有点看不透她的心思,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不大好,但是陆迟迟,真的不仅仅是喜欢你这个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思凉……”黎晚伸手拉了她一,蹙眉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黎晚不希望思凉自己身体不好的时候还要担忧他们的事情。
白子阳却是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笑道:“我的钱和我的背景都是我这个人的一部分。迟迟喜欢我的钱也无可厚非。小思凉,你曾经那么疯狂喜欢阿深的时候难道你忘了?你也明知道自己的爱情可能是畸形的,也明知道会没有后路。其实每个人都一样。我就是喜欢陆迟迟。”
白子阳难得这么冷静地说出这些话,就连让思凉都有些震惊了。
她意识到了,白子阳是真的喜欢陆迟迟,不是一时的新鲜也不是权衡利弊。
这些话落入黎晚的耳中原本挺习以为常的,但是她也是第一次听到白子阳这么认真地说出自己对陆迟迟的感情。
黎晚的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酸涩的感觉从头顶一直蔓延到了脚底。一阵清冷。
思凉不说话了,跟着黎晚上楼去睡了。她折腾了整整一天了,原本以为头一沾到枕头就能够睡着,但是却翻来覆去地了无睡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从包里拿出了钱夹,打开了这个她用了六年的钱夹。
是LV当年的限量款,思凉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傅其深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贴身带着,倒不是因为这个钱包有多么的贵重,而是在钱包的夹缝里,放着一张老照片。
照片因为将近有六七年之久了,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泛黄。这张照片思凉一直都藏在钱夹的夹缝当中。没有人知道。
傅其深这个人很不喜欢拍照,他总是正经着一张脸有些抵触和拒绝镜头。当年才十几岁的思凉又特别喜欢摆弄相机,傅其深的五官那么好看,思凉总是想让他做她的模特。
但是无一例外,傅其深都是拒绝的。
有一天早晨,思凉因为醒得早就很早地起来了,她知道傅其深昨晚肯定又在书房忙了一个晚上,便兀自走进了书房,推开了门,当时是清晨,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刚好落在了傅其深身上。
思凉看的有些魔怔了,她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机拍下了当时的情景,之后又洗印了出来,一直贴身放在钱夹里面,像是守护一件珍宝一样守护着这张照片。
但是她始终没有告诉傅其深,她一直都是畏惧他的,在她的眼里傅其深永远高高在上,毕竟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来说,一个男人那么惯着她,还肯收留她,什么都依着她,她自然会渐渐地迷上他。
思凉拿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酸痛地有些睁不开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呵,真是讽刺。思凉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们回不了头了。
白家,卧室内。
黎晚和往常一样,在白子阳睡觉之前都会替他整理好被
子,以及熨帖好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白子阳在一旁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吊着一只手看着黎晚在铺被子。样子惬意地很。
黎晚终究还是不会反抗白子阳的。在安置好思凉之后她便去给白子阳温了牛奶端了上来。
“钟无艳。”白子阳开口,满足地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
“子阳,我有名字。”黎晚淡淡叹了一口气,掸了掸枕头。天气渐渐入秋了,她今天早上刚刚给白子阳换了一个新的枕芯,较之之前的更加温暖一些也更加舒适。
但是这些白子阳平日里都不会在意,觉得那是黎晚理所应当做的。
白子阳平时很喜欢去惹黎晚,特别是在他空闲无事可做的时候,比如,摔断手臂赋闲在家的这段时间,又比如,现在。
“黎千金。”白子阳讽刺地靠近她,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黎晚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她故意躲开了一些,但是白子阳却是愈发靠近,戏谑道:“我怎么觉得这几年你来我家后越来越像我的保姆了?我的吃喝拉撒你全部都要管。啧啧啧,黎家人要是知道他们的掌上明珠成天在白家干这种活,会怎么做?”
分明讽刺的口吻,黎晚听得出来。她只是咬了咬下唇,将枕头放好,却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白子阳:“我自己选择的路,家里人会支持我的。”
“哦!这就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是吗?黎千金的生活哲学真是深奥,佩服佩服。”
白子阳故意在惹黎晚。他还伸手用那只好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石膏,做出一副为黎晚鼓掌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黎晚早就习惯了他的日常。他几乎只要遇到她都会冷嘲热讽,他这么做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把她从自己身边赶走罢了。
白子阳的心思一向浮在表面上,黎晚一眼看穿。
但是她却总是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默默地忍受着。日子其实也不那么难熬,起码他今天没有拿她的样貌开涮不是吗?
“可以睡了,今天被子晒过了,应该会很舒服。”会有太阳的味道吧?黎晚暗自幸福地想着。
但是白子阳一开口便打破了她的幻想:“你以后能不能别碰我的起居了?你这样成天碰我的被子帮我洗衣服,我感觉浑身上下全部都是你的味道,让我想吐!难不成我以后跟迟迟结婚了,你还打算呆在白家然后给我做一辈子保姆?”
黎晚闻言心底抽搐了一下,她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垂首:“我们不会会结婚的嘛……”
她像是在骗自己一样自言自语。
白子阳却是冷笑:“你傻啊!我这次都从楼上摔下去摔断了手臂了,你觉得我爸他到底是想要儿子,还是想要经济联姻?儿子跟钱哪个重要他不会掂量?”
这句话一出口,黎晚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屏住了呼吸,有些瞪大了眼睛。
这么多年留在白子阳的身边,她靠的都是黎白两家的支持的,如果白家都不愿意了,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
“哦……”黎晚只是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仓皇想要离开卧室。
但是下一秒,白子阳却是玩心大起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让黎晚一愣。
因为这么些年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实在没有多少,白子阳连正眼多不愿意瞧她一眼更何况是触碰她。
白子阳忽然将她拉近了一些自己,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很玩味:“要不,今晚留下?”
黎晚惊了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白子阳说的话,喘了一口气。
当看到黎晚促狭的眸子的时候,白子阳的心情就更加好了,他伸手触碰了一下黎晚柔软的唇畔,轻笑开口:“其实男人嘛,都是饥不择食的。我现在很急,总不能让迟迟现在跑过来?就算你在我眼里丑的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但是关上灯也一样。考虑一下?”
这些污秽的话语落入黎晚的耳中让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了,她咬了咬下唇,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哦……”黎晚点了点头,很轻。她一向不会拒绝白子阳的任何要求的。更何况他要跟她亲密,她难不成还推开?
在黎晚心底,他们总是会成为夫妻的。
白子阳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他靠近黎晚,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让黎晚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她闭上了眼睛,心跳飞速。
但是下一秒,上方却传来了一声嗤笑。
“哼,你真以为我会饥不择食到碰你?”她恍然睁开眼睛抬头看向白子阳,他眼底尽是玩弄之后的满足,“黎千金,你对自己的外貌也太自信了点。”
黎晚的心底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毫无预兆!
她看到他嘲弄的笑意,他刚才是在骗她?只为了羞辱她……
黎晚连忙低下头不去看白子阳,转身慌忙地逃走了。
白子阳嗤笑,伸出大拇指习惯性地擦了一下鼻尖。这个动
作很帅气阳光,但是此时却显得有些邪魅。
经年之后,白子阳才明白,他对黎晚所做的一切,都是挥霍。
第二天早晨,思凉醒的很早,黎晚早早地做好了早饭在楼下等他们了。当白子阳下楼的时候,黎晚就当是昨晚上很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给他盛粥布菜。
“思凉多吃点,你现在吃的是两个人在消化,就算吃不下也不能亏待了孩子。”黎晚递给思凉一块抹了黄油的面包,思凉笑着接过。
但是下一秒,白子阳的下巴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小思凉,你不会……咳咳咳,你不会怀孕了吧?!”白子阳嘴巴里的牛奶差点没喷出来。
思凉倒是很淡定,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恩。傅其深要我拿掉孩子,我无处可躲所以才来了这里。”
“我的天……你这孩子要是真生出来,他该叫阿深叫什么?爸爸还是……”
“子阳!”黎晚立刻开口,白子阳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思凉只是低着头吃饭,不发一言。
傅宅。
傅其深一天没有去律师行,当顾延庭走进去的时候,傅其深正在厨房处理文件。
他总是这么冷静,无论是天要塌下来了还是如何,永远都是在工作状态。
但是顾延庭却发现,他半个烟灰缸里面都是烟蒂。
他曾经是因为思凉戒烟过,担心二手烟会呛到孩子,但是现在却是抽起来愈发的肆无忌惮。
“你还要不要命了?”顾延庭上前,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顾延庭是被傅其深叫来的。
傅其深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了顾延庭。
“阿庭,帮我一个忙。”
“你说,只要力所能及。”在一帮发小当中,顾延庭算得上是最冷静的一个,傅其深很信任他。
“让顾同结婚。”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傅其深显得很平静。
因为在名门之间,婚姻原本就是一件工具而已。谈不上什么自主不自主。
现在顾家是顾延庭当家,长兄如父,只要顾延庭开口让顾同结婚,就算是女方跟他毫不相识,他也必须结婚。这种事情傅其深见得多了,他跟林菀何尝又不是?所以极为平静。
顾延庭闻言,也很冷静地开口:“用联姻的名义?”
傅其深轻颔首:“我从来没有求过你。”
顾延庭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为了小思凉求我,阿深你变了不少。你是担心顾同继续留在思凉身边吧?”
傅其深的眸色略微沉了沉,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忌惮顾同的,因为顾同对于思凉来说太过于与众不同了。
“顾家欠顾同的其实已经太多了,但是原本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就算你不开口,我妈也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婚事,对方是顾氏生意上伙伴的千金,也不算亏待他了。”
傅其深颔首,没有接口。
顾延庭却是深深看了一眼傅其深,脸色有些担忧:“听说思凉自杀了?”
他也是听顾同说的,这几天顾母中风顾同每天都会回顾宅去。
傅其深略微咬了咬牙,神色有些黯然:“这是我的错。”
“但是你对思凉却总是没有道歉的意思。”顾同开口,补了一刀,让傅其深的脸色变了变,“阿深,你到底在想什么?思凉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大家都很疼她,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把一个女孩逼到了自杀的地步?”
顾延庭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周后你和林菀举行婚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延庭作为朋友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傅其深看向顾延庭,眼神略微眯了一下:“思凉是熊猫血,自杀的时候大出血是林菀救了她。林菀的要求是提前婚礼,不许悔婚。”
顾延庭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忽然苦笑了:“呵,该说什么好呢……”
在顾延庭看来,傅其深是身在局中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他的确是认错了也想要弥补,但是却总是把思凉一次又一次地逼到了绝境当中。
“听说思凉从医院逃走了,我以为你会拼了命地去找她。”顾延庭继续。
傅其深却是把玩了一下衣袖上精致的袖口,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她需要冷静。”
这一次傅其深自己也保持了冷静,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去找思凉的话,两人之间无非就是无休止地争执。
她可以为了孩子连命都不要了,她都拿命作要挟,他不敢轻举妄动。
“先分开一段时间,让她考虑清楚。”傅其深又点燃了一根烟,火机关上的声音很清脆,一时间,云雾缭绕,他开始熟练地吞云吐雾。
顾延庭也有些烦躁地拿过一根烟点燃,他已经许久没有抽烟了,但是最近却是烦得很。
一面是弟弟,一面是发小,他也很
为难。
“阿深,这些年思凉对你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就算她现在已经恨透了你,作为朋友,旁观者,还是劝一句,好好待她。”
傅其深原本拿着烟的手恍惚了,烟头烫在了他的食指上,他立刻甩开。
傅其深蹙紧了眉心,紧抿着薄唇,没有再说一句话。
傅家老宅。
苏玉芬听说傅其深提前了婚礼,激动地不得了,已经开始张罗请柬的事情了。
林菀这段时间也一直住在傅家老宅,帮忙着苏玉芬开始写请柬。
林菀的钢笔字写得很好看,所以请柬基本上都是她在写。
“温思凉这段时间死哪儿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苏玉芬吃了一颗葡萄,漫不经心地开口问林菀。
林菀也不能多说,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苏玉芬温思凉自杀,她威胁傅其深提前婚礼的事情的。
在苏玉芬的眼里,林菀永远都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好儿媳妇。
“估计是对其深死心了吧,反正马上就要婚礼了,不用管她了。”林菀随口道,心底却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听人说温思凉从医院里跑走了,而温思凉在A市也就跟顾同和那个白家的准儿媳妇黎晚交好,那么她不是去找了顾同就是去找了黎晚……
林菀何其聪明,一下子会心笑了一下。
“妈,待会让司机去给其深的发小家里送请柬去吧,比如,顾家,白家什么的。”林菀已经改口叫苏玉芬叫妈了。
苏玉芬也没想到那么多,闻言便高兴地颔首:“好啊,他们这群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没结婚的也就白家那小子和其深了。赶紧给白家送请柬去,多送几张,也催着白家那小子赶紧结婚哈哈。”
苏玉芬被喜庆冲昏了头脑,什么都听林菀的了。
林菀闻言,嘴角暗自扯了扯。
是啊,多送几张,也送一张给温思凉。
白家。傍晚。
傍晚十分顾同来到了白家,他手里拿着一个外科用的急救医药箱来给思凉手腕上的伤口换药。
临近饭点,黎晚做好了一桌的饭菜,思凉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但是顾同还在给她换药。
“想吃饭?”顾同一边用棉签擦拭着伤口一边抬头问了一句思凉。
思凉颔首,她现在要多吃饭,毕竟肚子里的小不点还要长大。她不能够自私。
“恩。”她用力点了一下头。
顾同包扎好了最后一道工序,忽然走到了饭桌前拿过了一个碗走到了思凉的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勺饭送到了思凉的面前:“张嘴。”
“我自己可以吃。”思凉有些惊讶地看着顾同,她不是还有一只手可以用的吗?
顾同却是蹙眉执拗:“一只手不方便,你不是饿了吗?想饿坏肚子里的孩子?”
这句话很奏效,思凉闻言立马张开了嘴巴一口吞了下去。
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白子阳见状,忽然立马开口对着还在厨房忙活最后一道菜的黎晚叫唤:“喂,同样是一只手不能够扶着碗吃饭,我的待遇怎么就这么差?黎晚,过来!”
黎晚在听到白子阳叫她“黎晚”这两个字的时候,略微震惊了一下,因为白子阳很少这么正正经经地叫她的名字。
她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走到了餐桌前,但是下一秒,白子阳却是开口:“喂我吃饭。”
黎晚愣了愣,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地看向了顾同和思凉,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你平时不都是自己吃的吗……”
她起初在白子阳还没出院的时候她也喂过他一段时间吃饭,但是后来白子阳嫌弃她,所以不让她碰他了,甚至于觉得在他吃饭时间她在他面前都让她觉得倒胃口。
“你吃错什么药了?”白子阳先是惊了一下,看来昨天的教训还不够,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没吃药。”黎晚兀自喃喃,“我喂你。”
说完,林菀解下了围裙走到了白子阳面前开始喂他吃饭,白子阳一脸满足地看向思凉:“小思凉,你看你白叔待遇如何?是不是跟你差不多?”
思凉却没有给白子阳好脸色看,一语就戳穿了他:“你的手臂都快两个月了,早就好透了吧?还要晚晚姐每天起早贪黑地照顾,脸皮怎么这么厚。”
思凉从小就跟白子阳熟稔,所以说起话来开着玩笑白子阳也不会生气。
白子阳闻言立马急红了脸:“伤经动骨一百天你知不知道?!”
“我看你分明是诚心找晚晚姐的茬。”思凉没好气的开口。
黎晚看着白子阳和思凉剑拔弩张的样子,虽然他们说的内容挺不讨喜的,但是她还是由衷的开心。
毕竟思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真至于还跟白子阳做了鬼脸。
黎晚含笑,默默地喂饭给只有一条手臂的某人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忽然走了进来。
“少爷,这是傅家送过来的请柬,请您和黎小姐五天后去海港酒店参加傅先生和林小姐的婚礼。”管家将请柬递到了黎晚的手中,当看到思凉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哦,他们还送来了温小姐的请柬。”
思凉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嘴角忽然蔓延出了一丝苦笑。
傅家人,算的可真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