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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二小又来情绪了,“娘个稀皮,万恶美国!我最讨厌美国人的霸道,全世界的事没有它们不参合的,什么都想管。”
唐军呵呵一乐,说二小今天总是说“娘稀皮”这个词,告诉我这是哪里的方言?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夏日说以前我接触过一个宁波人,就喜欢这样骂人。唐军哦了一声,道:“我很欣赏方言,有时方言比普通话还丰富,像四川人的‘巴适’‘弯弯’之类的词就很有意思,一个是好的意思,一个是老土的意思。”
二小马上插嘴说其实最有意思的是西北话,上次我出差去西北,在车站碰到一位艳女,问我:“大哥,量黄米吗?”我当时愣了一下,以为她就是个生意人在推销“黄米”,所谓的黄米就是做年糕用的大黄米。然后我问,“你黄米多少钱一斤?”
艳女说500元,我大吃一惊,心想什么样的米这样昂贵?这不是扯淡吗?后来一问才明白,原来黄米就是小姐的意思,“量”字就是操的意思。
我去的那个城市不大,但黄米真多啊,就车站广场一下冒出五六十个黄米把我围住,感觉无路可逃似的。多亏当地的朋友帮我解围,我才离开黄米地。二小说起这件事,看上去蛮激动,手舞足蹈,吐沫星四射。
其实这方面的术语,夏日很精通,因为他就是小姐出生,据说五湖四海的男人都见过。就见她咯咯笑了一声,说这方面的方言,你们都是“弯弯”。西北人叫“量黄米”,东北人叫“打洞”,河北人叫“崩锅”,河南人叫“放炮”,好像山东人叫“打兔子”。
二小来了一句我们饭店叫“打耗子”,你这个耗子今天能打吗?大家哈哈大笑。
最后唐军又来了一句,其实山西人的方言就很有特色。有一次我和女友一起去山西玩,进商店看中一件衣服,挑了半天没有买。结果售货员生气了,来了一句“这两个小葛炮”。我当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来问当地人才知道“葛炮”是当地方言,就是“傻逼”的意思。
大家正畅所欲言的时候,张明德走了进来。这家伙平时一项西装革履,分头铮亮,面带精神气。今天却稀松塔拉,西服也没穿,头发跟毛线似的乱七八糟。而且脸蛋就像烧干的菜,看不到一丝水分,皱纹密布,感觉一下老了好几岁。
唐军赶忙站起,招呼道:“张总,来来,快坐,大家就等你喝酒呢?怎么能用这么长时间?”
“是说来你这儿的,但路上遇到一位老熟人,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二小一看通北的大人物做客他的饭店,赶忙也客气道:“张总能有空拜访我,太给我面子了,来一同喝两杯,交交心。”说完,就给张明德将酒斟满。
张明德跟二小也客气了两句,但脸上郁闷表情一直没有退去。唐军知道他为什么事而忧愁,安慰道:“不要再为儿子的事麻烦了,不就是失手打了两个人吗?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等他再大点不用你说,他自己就全明白了。”
张明德又叹口气,“现在孩子真不听话,也都怪我没有时间管教他。”
唐军笑了笑,说你儿子很**的,在他年幼时,有一次我办事路过你家门口,看到他跟两个小伙在玩耍。可能是那两位蹲在地上在拉屎,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不受听的话,你儿子火了,莫名其妙的上去把两位小朋友全部推倒。两小家伙很不幸,分别坐了一脸金光灿烂,哇哇的嚎哭。你儿子却撅着小屁股赳赳的离去,好像任何事没有发生的样子,那么小就很有大将风度了,牛啊,看聪明劲儿,将来不比你差。
张明德一声冷笑,说是的,从小就淘气。
二小又该挑毛病了,“娘个稀皮,老唐你今天咋回事?我们现在吃着饭呢知道吗?总是把屎橛子整到桌面上,还让我们吃吗?你说你这人有多么恶心吧?”
唐军嘿嘿一乐,端起酒杯说来来,喝酒。大家喝光二小的五粮液,最后又叫了几瓶啤酒。张明德本来就是江湖人士,喝酒也不外行,差不多喝水的杯子,倒多少酒喝多少。
二小心想小样,敢在老子面前论英雄,今天非灌醉你不可。紧跟着又给他把杯子加满。
张明德端起酒杯,又说看来人没有完美的时候,我现在什么都挺好,就是儿子这块儿他妈的不争气。
二小说家里边的事都属于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必要去烦心,好好的挣钱吧。等将钱挣足了,矛盾就自然而然没了。
大家聊得上瘾,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美妖妖歌厅老板也来了。小子多日不见变化不小,发福了,肚子越发壮观,走路四平八稳,像个大干部,开口就是:“自从二小傻逼开了饭店,我那里的生意至少惨淡了一半,你们几个也不去光顾我的生意,一天就知道窝在这里喝烧酒?等喝坏了身体就该后悔,这一生没有玩过你个女人。”
二小说我是想去,可是你那里几年了就那么几头老鸟,看都看腻了,怎么能玩起兴?
“你胡说,去年底我那里就来了一批新兵,现在都服役半年了,嫖客们的评价一直很高。这个月又来了一拨特色兵,各个粉嫩可爱,同志们要有兴趣,赶快去尝鲜哦?当然去得越早肉越嫩。”美妖妖老板说着话,从兜里取出一沓新到美女相片让众人看。
唐军第一个接过相片看了看,说确实都是新面孔,脸蛋儿也都长得不错,好啊,这帮**有作为,肯定能给你的生意带来新气象。二小接过相片来一看,笑了,“好啊,生意忽然搞大了?是从哪里调兵遣将,一下子搞过来这么多仙桃的?”
美妖妖老板得意的说这是商业秘密,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好了,不该问的不要问了,你去玩就可以了,美妖妖欢迎你。
二小说这个星期没空,下个星期一定去拜访。美妖妖老板说到时候你带着唐军一块儿去,因为你身上这堆肥肉根本挑不起小姐们的兴趣,大家还是想吃唐军身上的唐僧肉。
唐军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听到美妖妖老板在说他,突然开口道:“别拿我开心了,我最近工作这样忙,哪儿有闲心去找小姐?是不是想断我的仕途路?”
“我没有强迫任何人,大家随便,有机会就去捧个场,没机会也不强求。今天只是来做广告的,宣传第一。”美妖妖老板解释道。大家轻松一笑,又开始继续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