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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纸板厂规模不是很大,管理很松散,二人高的院墙把他俩拒之墙外,但他俩能从厂子后墙角的一个下水眼儿奇迹般的钻到里面。
然后将两三卷废纸片通过下水眼儿运出墙外。
每次数量不多,换回的钱却够一个星期的花销。那时候兜里就经常装着一张大票在同学中耀武扬威,有很多同学都说这二位父母是同学中最有钱的大款。
其实不然,就是靠小偷小摸换回来的。
这年头本身就是一个金钱社会,每个家庭对钱的敏感程度几乎都渗透到孩子的心理,所以这些孩子们也都有崇拜金钱的思想。
只要男生兜里装满了钞票,总有几个不爱学习的女生跟在后面跑,爱是一起玩游戏,还是一起办party,黑暗中几个小青年就开始胡搞。
于是人生的禁果就这样让他们提前品尝了。后来二小感慨的说,那时的女孩太纯真了,一包口香糖就让你搂抱,而且各个都是处女。
等走上社会二小才算有所收敛,开始自力更生做起了生意。
不过当时二小和朋友们吹牛逼很有一套,说我老子在北京为我联系好了工作,让我去那边闯。
朋友们说那好啊,大都市前途很明朗,混好了真有盼头。
二小却骄傲的说我没啥,关键是我老爸牛,在北京有自己的公司,那天我亲眼见老爸身边还有个小蜜,长得跟花似的美丽。
朋友哼了声,说瞧你丫这点德性,连老爸的小蜜你也眼馋?真要是让你老爸知道了非打断你两根肋条不可?
二小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还能动我老爸的女人吗?你丫把我看得素质也太低了。
朋友问你什么时候走?二小说目前不打算去,我想在通北市锻炼几年,等有了一定的社会经验再去那边,到时候玩起来也就得心应手了。
朋友说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好好干吧,将来没准儿我还得给你打工呢?
二小说:“瞧你那点出息,你要是今年再考不住,赶快买一包卫生巾撞死得了。”
朋友哀求道,“爷爷饶命,这个世界上我没有野心当第一,只要混成一个普通人就可以了,干吗非让我去死?”
二小嘿嘿一笑,“我儿啊,你真乖,我要是混好了,一定带着你远走高飞。”
“好,有你这句话,说明我这个朋友没白交,我等着你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二小吹了半天他爹,其实他爹到哪里有自己的公司?跟二小妈离婚后,一个人苦逼的去北京一处建筑工地上给人家打工。
那时二小的烤肉串生意做得还不错,有一天老爸领着一位大脑袋朋友一起来看二小。
他拍着二小的头说:“儿子,你一次比一次能干了,完全具备做生意的潜质。我前两天还在被窝里担心你,怕你撑不起这个摊子。这回见你就和上回大不相同,这一年你变化太大了,比上次成熟多了。好好,太好了,将来我们有的是钱挣,你要好好努力。”
“老爸,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决不会给你丢面子的。”二小在老爸面前刚强了一把。
一看老爸领着朋友来了,二小非常慷慨的请他俩吃饭。
老爸朝二小介绍道,“这位大脑袋先生是我的朋友,你以后就叫他二大爷行了。”老爸的话音一落,二小笑了。
酒席间,大脑袋冲二小一个劲的叫大侄子,然后端起杯和二小干杯。
老爸担心大脑袋给他这个憨厚的儿子灌醉,冲他喊道:“大脑袋,你今天还挺硬棒,冒充海量,不要跟孩子没完没了的干杯好不好?小心我把你丫喝到桌子下面去?”
大脑袋咧着大嘴笑道,“我们不能小看年轻人的能量,现在是我主动和侄子干杯,没准一会儿他就把我喝迷糊了?”
就见二小说,“爸,和二大爷喝这点酒不算什么?我以前喝一瓶半才扶墙走。”
大脑袋哈哈大笑,朝二小爸说:“傻b看见没有?你家儿子都给你交底了,咱桌上这点酒还不够他自己喝,赶快让服务员上酒。”
二小爸也吃了一惊,心想我儿子不是在吹牛吧?他小小年纪能有这么大酒量?
后来二小喝了一杯谈笑风生,喝了两杯心平气和,喝了三杯面不改色。
这回二小爸彻底看清了儿子的酒量,再看大脑袋早就晕乎上了,说话唾沫星四溅,内容全跑了主题,大多是和女人上床的体会。
二小爸气得脸色都变了,心里又在开骂,在我儿子面前不要讲低级趣味的东西?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跟你一样了这个世界非得红尘颠倒不可?
听了大脑袋的胡侃,二小在一旁哈哈大笑。
二小爸拍拍儿子的肩膀,说你不要听你二大爷胡说八道,他已经学坏。我们都是正经人,来跟爸爸喝酒。
大脑袋气呼呼的说你又胡说我啥呢?我根本没喝多,再说我把你的底细全部讲出来?
二小爸火了,“草尼玛,你讲,在我儿子面前我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事情?”大脑袋结结巴巴没说出话,哧溜掉到桌子下面了。
二小赶忙起来去扶他,二小爸冲二小说不要管他,让他在下面好好清醒清醒。
大脑袋这一堆比二小要重一半,他拽住他的肩膀犹如拽住半扇猪肉一样重。好半天也没将大脑袋扶起。然后看了眼老爸,可能是想让他帮忙。
没办法,二小爸和二小一起将大脑袋拽到椅子上。
二小爸嘱咐道,“把你扶起来,你就老实点,少说话听见没有?”
他的话音一落,大脑袋咧着大嘴来劲儿了,说你丫玩的女人比我少吗?为何今天要给我装b?
……
晚上,悟空饭店里二小跟几位员工喝起了酒。原因是饭店这几个月效益特别好,为了鼓励下面员工的士气,二小特意摆了一桌。
谁知表弟竟然喝多了,讲话十分的不着调,都说了些二小不爱听得话。
在众人面前让二小的面子很是难堪,真想一脚把表弟踹翻在地,考虑到他是唐军的表弟也就饶恕了他。
最后二小把保安叫来帮忙,几个人把表弟架到了休息室。这时候夏日过来吵吵,怎么喝的酒?把表弟喝成这个模样?
二小说你甭管。夏日哼了一声,撅着嘴离开了。
此时,二小和光头厨子也没心思喝了,然后对光头厨子说热乎乎的喝碗羊汤吧?
厨子明白经理的意思,马上去做了一个羊汤端了上来。二小接过来羊汤喝了一口,光头厨子问表弟是多大的酒量?
二小说一斤的量,今天他有点不正常。
光头厨子连住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二小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时表弟在那边又开始闹腾上了,他是连哭带喊,阴阳怪气。
光头厨子站起身说我去看看他,这小子究竟是在里面闹腾啥?
他说完刚要走,立刻被二小叫住,说不要管他,让他好好疯一会儿吧,等累了他自己就睡着了。
二小喝完羊汤用餐巾纸抹抹嘴,接着点燃一根中华。
紧跟着休息室像开了锅似的,表弟和小红嚷了起来。
二小沉住气不言不语,夏日从前面跑了过来,说经理你快去看看吧,表弟真的疯了,谁劝都不行,吐的满床都是,把小红的裙子都撕烂了。
二小勃然而起,迅速冲进了休息室,一看表弟躺在地上来回翻滚,小红跪在一旁紧紧的控制他的胳膊。
二小说小红你闪开,我来制服他。
小红一起身,二小才看清楚,她身上很严实的店服居然被表弟撕落一半。
“操,你疯了你?赶快起来?”二小抓住表弟的胳膊往起拽他,这厮负隅顽抗,哭着喊道:“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二小说谁欺负你了?你说?这厮疯一般的往开挣脱手。
二小快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急忙大声喊道,“厨子,拎桶凉水来!”
那边厨子应声答道,“好的。”
这时,表弟扯着嗓子大喊,“我日他姥姥,都欺负我啊!”
“给我老实点!你不是喝多了吗?待会儿我用凉水给你冲个凉,我看你丫醒不醒?”二小话音一落,厨子拎水进来。
他让厨子和小红把表弟的身子固定住,他拎起水桶哗的倒在表弟的头上。
这厮立刻打了个激灵,样子像落汤鸡一样难看,然后一点脾气都没有,合上了眼不动了。
二小一招手,他们三人把这厮像死猪一样扔到了床上。
接着,小红躲在一边哭的满脸泪花,二小向她招了下手,让所有人都撤出休息室。
总算平息一场风波,悟空饭店立刻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夏日走到二小的近前说,“你真叫劣等,怎么用凉水冲表弟的头?你给他凉坏了怎么着?等他明天醒来知道这件事,肯定会用菜刀跟你玩命的?”
二小倒吸了口凉气,说我也没办法?他折腾的实在是太厉害?如果不采取措施,他也许会把别人伤着的,你没看他把小红的衣服都撕破吗?让我看他喝多了都有耍流氓的可能,以前我在医院见过一个酒鬼,喝多了就这样。
夏日一捂脸,刷的把头扭到一边,羞笑得都合不住嘴,说你好粗俗啊,怎么说话越来越不文明,张嘴就整出这样的粗话?
二小说要那么含蓄干嘛,有啥说啥呗?现在的人不是都很实际吗?尤其小姐在这方面都是领军人物,直接脱了衣服挣钱,根本不用兜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