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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的傲慢劲儿激怒了售货员小姐,她气得吹圆了鼻孔嘴唇往上一翻恶语道,“你别在这里向我摆阔?你即使再有钱对我來说都是废纸一堆儿,只能放在侧所里擦屁股。”
“瞧你这张粪坑嘴能说出什么好话?你丫的卖衣服永远是个倒霉鬼,注定你发不了。让我看你脱光了卖身还行,连乞丐攒够钱都來排队上你。”
琼斯小丫头说话真够刁蛮,几句话说得售货员小姐暴跳起來。
围观的一位小流氓在下面扯着嗓子喊再激烈点!比看电视剧都有意思。
琼斯扫视了一眼围观的群众,心说被人家当成猴耍了这架不能再吵了。她缓了一口气看到有人在劝说售货员小姐不要冲动,自己找了个机会就悄悄溜走了。
等回來后她和郑成龙诉说发生的事情,郑成龙不仅沒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说当今社会有一部分人就是变态,有钱沒钱人都一样牛逼哄哄,你骂得好。
琼斯得到了郑成龙的安抚心中的怨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伸胳膊主动扑在郑成龙的怀里。
郑成龙撅起沾满焦油的嘴唇在琼斯的嫩脸上嘭儿的亲了一口,“想骂就骂,你又不是从前那个弱女子,现在你已经是有钱人,不论谁在你面前沒有眼力都会是找挨骂。俗话说财大气粗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琼斯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郑成龙,“你真会给我打气,我这素质不高的人让你一包装也成了主流社会的女强人。”
郑成龙哈哈大笑,“我过去比你要蛮横多了,有事沒事都想跟人干仗。所以啊,有很多好事都是骂出來的。”
郑成龙门也不出总是有人來电话,先是导演打來的说自己跟着旅游团去了坝上,以前从沒有见过草原这回真让她大开眼见。
郑成龙问骑马沒有?导演说骑了,不过马的脾气比驴脾气还暴躁,差点把她从马背上扔下來。
郑成龙哈哈大笑,问看见蒙古包沒?导演说看见了。
郑成龙又问吃了手把肉沒?导演说吃了。最后郑成龙开玩笑的说,草原的姑娘漂亮吗?导演飞快的回道,漂亮!绝对的漂亮!都是大眼睛双眼皮。
郑成龙马上嘿嘿道,沒准儿我的私生子女儿就在里面。导演不相信的撇着嘴说,“别跟我瞎扯淡了,你出生在哪里和蒙古人能有了什么瓜葛?瞎开玩笑。”“这你不相信了吧,当初我上学时和一坝上女子闹过…”
“闹过什么?”导演问。“当然是闹过革命了,坝上女子全都特别喜欢我。”导演一捂嘴差点笑出声,“原來是和坝上女子闹过革命,我还以为在床上闹过。”
“床上也闹过,不然我在那边怎么能有了私生子?”郑成龙一激动嘴上不把门说漏了。
“哈哈…你个大色鬼,原來很早以前就纵欲四海了?”
导演故意讥讽郑成龙,但郑成龙却脸皮厚厚的问,“你先说有沒有和我长得相似的?”“有一个叫阿米姑娘,我想起來了,那个嘴啊鼻子眼睛都和你一样,只可惜我忘记拔她几根毛回來,到时候做个DNA亲子鉴定,你不就可以直接去草原和女儿相会吗?他们那里特时兴唱敖包相会,你去了再给他们唱一首我和女儿相会。”
郑成龙一笑露出二十多颗四环素黄牙,咯咯了几声差点沒缓过气來,说不要再埋汰我了。
“哎哟,坝上都留下了你的血脉,你的射程也够远的,是不是当过炮兵?。”导演玩笑道。
“当过,一名优秀炮手都会用瞄准装置,只要测出美女的坐标,一手掌控高低机,一手把住方向盘一般都是百分之百能击中。”郑成龙自豪的说。
“还有坐标?”导演问。“有啊!标尺160多,高低向下摸,方向差不多。”郑成龙故意挑逗她。
“好费事啊,说这么多废话你再草包了,那不又等于零吗?”
“我看咱俩是琼瑶小说看得太多,沒事喜欢‘穷聊’,你玩你的吧,回來后和联系我,开车去接你。”
刚和导演聊完,蒋彩蝶又來电话。琼斯在一旁想插话都插不进來,气得一个劲儿的用手掐郑成龙大腿。
郑成龙嗷嗷叫了两声,不得不压了电话,躲到墙角和琼斯聊去了。
郑成龙一问琼斯的身体,她立刻委屈的來劲儿了,“刚从桂林回來身体糟糕的要命。”
“怎么回事?是拉肚子吗?”琼斯说不是,是肚子疼。郑成龙叹气道,“你呀真叫倒霉,得病的品种也多,怎么又整出一个肚子疼?”
“谁知道呐,去医院碰上一个戴深度眼睛的男大夫,一看就是研究生往上的专家,在我肚子上鼓捣了半天说我里面那个‘鸟巢’囊肿了需要住院”。琼斯沮丧的说。
郑成龙又没脾气了,问吃着药没有?她点了点头说吃着呐。
郑成龙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边唱蔡琴的“掐死”你的温柔,一边在剪脚趾甲。琼斯斜躺着,冷不丁在他的后背抽了一板,说凡是干你们这行的都有野心,一辈子都梦想着拍一部惊天动地的大作,可是那些优秀的大片那么容易拍成吗?光美国好莱坞已经垄断了整个国际市场。
“美国好莱坞的确是牛逼,不过我们这些小制片人也不甘落后,拍成拍不成也想努力去尝试。”看得出郑成龙有种自信深藏在心里。
琼斯用嫩手在他的后背又轻拍了下,说祝你成功!郑成龙一伸腿下了地,走到窗口看了下今天的天气。
“去见一位款爷,据说这厮是位比较有实力的制片商。”“你要跟别人合作吗?”琼斯问。
“哦,我的下部片子打算与他合作。因为人家势力大、名气大,我们可以借助他的光展示。”
“你的想法不错,很多成功人士开始时实力都不大,和别人合作后慢慢就强大了。”郑成龙点点头,弯下腰去摸自己的腿,说,“明天要下雨要办的事赶快今天办”。
“你怎么能知道要下雨?”琼斯问。“我的腿就可以代替天气预报,在下雨之前总要涨疼。”
“你说的是关节炎吧?”琼斯说。
“对呀!说起來话长,这病已经伴随我五年了,通北市发生洪水那年,我在水中整整站了一天后來就落下了这个毛病。”郑成龙说。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莫非就沒有治疗这个病的药?”琼斯很关心的说。
“药的品种很多,一般能去疼可以解决一时的不舒服。但去不了根。这种病说是沒在五脏上,但也很顽固,真正能靠吃药治好的沒几个人。”郑成龙看着她说。“咋的,莫非也得手术?”
郑成龙叹气说,“目前还沒那么严重,等病情严重时走路都困难,膝盖要浮肿里面全是水。那时就要考虑到手术了,花十几万换两个片就可以”。
琼斯快速说:“做完手术的效果怎样?不会起了反作用瘫在床上吧?”
郑成龙呵呵一笑,“不会的,我见过他们做的各个都很健康,和正常人走路沒什么区别。不过谁也不愿意得病,得了什么病都是件痛苦的事情。”
……
这边郑成龙和琼斯正打得火热,那边唐军烦的要死。蒋彩蝶在一旁沒完沒了的唠叨,搞得他脑袋都大了。
“不要跟我讲了好不好?你怎么就不去管你家老公?琼斯一弱女子懂得啥?明明是被郑成龙骗了,你现在还拽住她的把柄总是不放手,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非要逼迫琼斯去跳楼?”
唐军怒火冲天,鼻孔都快成仓库的门洞,变得宽阔了许多。
跟蒋彩蝶撒气完,唐军又把火气放在琼斯身上,寻思这个傻乎乎的妹妹,你來大陆玩什么痴情?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动物,竟然因为一丝感觉就要跟郑成龙玩诺言吗?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别人谁愿意管你?只有你哥哥我看着你,不想让你掉入恶人的陷阱而悲伤。
牢骚半天,唐军又想拿起手机教训琼斯,可是拨通妹妹的号码后,他又有点沒话可说了。因为前天把话都说完了。电话那边喂喂了半天,唐军沒有回话。然后听到琼斯叹气的声音,接着她就关机了。
唐军站在那里木木的发呆,好一会儿大脑在來回的想,觉得毛病也不完全出在琼斯一个人的身上。主要还是郑成龙的原因,这厮是一个老狐狸,他要是沒有色心、沒有预谋,琼斯怎么能和他有事?
现在琼斯完全是上了他的贼船,唉,旁观者清当官者迷啊。妹妹此时永远不知道自己上当,只有我亲自出马才能解救她。
想到这里,唐军第二天亲自跑到北京,他要单独给郑成龙上堂课。心说只要断了他的心思,琼斯自然而然会改邪归正。
郑成龙牛逼哄哄,还有点不想见唐军,电话里说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忙,脱不开身啊。
唐军说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里,很想跟你聊聊。你出來一下吧,不会占有你很多时间。唐军的话已经说到家了,郑成龙只好答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