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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乾清宫里,舅婿四人加上小七的老公,五人倒是坐得挺好,摆上一桌子,除了小七的老公,其它人倒还挺自在的。
“那个,你爹娘没事吧?”景佑还是挺喜欢看点八卦的,特别是这位特立独行的状元郎。
刘松在会试时,真是名列前矛,文章跟之前一样,把前二十名的文章放到贡院门口,这样让谁也不能说,他是因为是皇帝的小舅子,才有这样的名次。
而到了殿试,文章就算没再贴了,他一个状元也让人觉得是来得名正言顺的。
其实,谁都知道,若是上位者想捧一个人,办法真的太多了。
比如这回的考试,刘松是知道自己没有作弊。但是问题是,如果考题,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呢?
所以,刘松就算不知道考题,但只要知道,考题是景佑出的就行了。
姐夫给小舅子出题,自然是知道小舅子什么读得精,什么文章做得好了。
于是,他能考上,还真没什么让人诧异的。
如果说,刘松能知道,那么易家自然也知道。
于是状元打马街头时,易蕾特别关心刘松的心态,因为对别人来说,他的状元有那么点点瑕疵。
结果,刘松一切照常。这让易蕾觉得有点讶异,刘松考试其实算应付,人家的专业是探案。
这么点事,他能猜不到吗?于是那会儿,她还在猜,刘松会怎么做。会不会把状元的帽子扔他姐夫的脸上?担心完了,又想。他会不会被打击到,然后从此一撅不振。
结果,刘松啥事也没有。应付了琼林宴,安心的接受了赐婚,然后高高兴兴的去了刑部了。然后如鱼得水的,跟刑部的老牢头,老杵作们打成一片。
成亲的事。都是樊英一手操办的。这位除了回家敲打了父母之外,啥也没做,就等着做新郎了。
这件事。易钢倒是特别欣赏刘松。说,刘家的孩子,好像都知道啥叫审时度势。
易蕾后来还特意问过,结果刘松想了一下却跟她说。“反正我又不跟他们抢饭碗,我能干的活。他们能干吗?”
易蕾才知道,这位想的是,他就是最棒的。有没状元之名,他还真不介意。
既然状元之名是娶她必备。那么,就当是景佑替他准备出来,给易家的聘礼好了。
现在。媳妇娶了,家重建了。他干着自己喜欢的活,短短的时间,他在京城就建立了大大的名声。
要知道,京城太大,各地的人都有,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
而他在京兆尹本来就人头极熟,有事发生时,人家还是找到了他,于是想不出名都不成了。
之前只是无名的小卒,出来办了案,刘松也不愿出来抛头露面。
但是现在他是状元了,又是刑部的七品官员。自然的出来办案子,大家都以他为尊了。
现在看看,他以最快的速度成了大兴朝最奇葩的状元郎。
原本该是人生赢家的,宫里有贵妃的亲姐;上头有个有钱的大哥;一个有权有势的岳父、舅兄;还有一个漂亮的媳妇……
人生真的没什么了,有时甚至会想,如果没那对爹妈……但是只能想想,连面上都不能露。
此时抬眼看看景佑,就算这是皇上,他还是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哦,皇上,我爹倒是挺想来看看小公主的,不过,我哥劝他别来了。他们身子挺好的。”刘柏忙替哥哥答道。
他也跟着住进了状元府,但是,他在禁军里领着差事,也不是常在家,他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在禁军里。
对于父母,他还真的没那么多时间管,主要是,他只是次子,到点交钱就完了。
“让你爹别客气了,你姐身子弱着呢。”景佑给了他一个白眼。
樊英低头笑了一下,想想看,刘榕与那对夫妇,还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现在,最不容易的人是刘松这对小夫妇,他们才成亲,一切刚刚开始。结果中间有这么一对搅局的,想想都替他们为难。
刘榕可以以小时候被虐为由,不搭理他们。可刘松是他们的亲儿子,他们对谁不好,也没对他们亲儿子不好,他此时还真不敢不管。
而易蕾也是,她就算是开国侯的女儿又能怎么样,一个孝字压下来,她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不能跟着静薇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但那种代价,她想付出吗?而且明显的,刘松与易蕾是两情相悦的。
感情再好,中间还有这么一对,多少感情,也只怕要被磨光的,实在有点可怜。
“皇上,我听说江南常有奇案,让他去看看?跟您说,其实南北的案子习性还真不同,而且不同的风土人情,方式也不同。你在北边能破案,到了南边就不一定吧!”
刘松明白,让他去南边,是积累经验,当然也是能把老婆带走,过几年舒服的日子。立马转头看向了景佑。
“我得回去问问你姐的意思,你们跑了,你娘发起疯来,谁来管?万一传出你姐不孝,算谁的?”景佑翻了一个白眼,侧头想想,“你说,你娘是什么人啊?你姐不待见也就算了,你说还有谁能待见她啊?”
刘柏正吃着菜,听着景佑的话,抬头想想,“我不太待见我爹,我娘还成。做饭好吃,也疼我。”
刘松还是沉默,他其实啥也说不出。易蕾很好,真的很好,从来就没跟她说过什么,但是,家里的事,还用易蕾告诉吗?
易蕾管自己的家,结果老娘非要天天守着她,然后还絮叨着,让她生孩子,装出一付可怜的样子,就好像在家里受了多大的委曲一样。他又不是不认识母亲。之前穷时,家里大小事,哪一件,她怂过?其实他很明白,母亲这样,不过是想通过老婆怀孕,然后以她怀孕为由,帮她管家。
她怕了,之前被刘榕拿走了家产,于是在她看来,谁也不值得信任,有时,他都怀疑,在母亲的心里,只怕自己和弟弟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更不要说易蕾了。易蕾若是真的想拿回嫁妆,他们家里更加会不闻一名。于是,她一定要当家做主,她一定要用自己的法子,来保住她的家产。
他知道,他也不认同,但没法,他除了派人看紧母亲之外,就啥也不能做了。
正像易蕾对景佑说的,他们能不孝吗?不能!于是只能这样。(未完待续)
ps:真的,我有时真的对我们头无语,他真不是坏人,只是怎么说呢,他五十多岁了,却常怀一颗赤子心,他会在办公室里大叫着他是有理想有热血的人。然后我们其它人都低头不语,不搭理他。他常说,你想的事,在我心里都不是事。有一次,我跟他说,我给你申请一个qq号吧,这样就能把文件传给你了。结果边上人说,他们每个人都帮他申请了,结果他不用。他说没事,没耽误我工作。我愤愤的说,你耽误我工作了!就是这样的一位,今天因为他,我白耗了一天。感觉别人的时间在他心里都不是时间,只有他的时间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