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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一拆开信,是奶奶亲笔,娟秀的字体,娓娓道来对她的关心和安排。她按照信上的地方,找到奶奶留下的银行保险柜钥匙,放钥匙盒子底层是保险柜物品清单,金玉翡翠,珠宝首饰,价值上亿。
这是奶奶给她的嫁妆。
“奶奶竟会知道我结婚了?”她茫然去看霍北蔺。
霍北蔺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轻柔擦去她看信时不自知留下的泪。
堂兄请她们去家里吃饭,王叔已去镇上饭店订餐,林清一拒绝她的好意,饭还没送来,她和霍北蔺去拜祭奶奶。
去路上小河上桥被冲断,路人用两根木头随便架起土桥,桥上摇摇晃晃,霍北蔺紧紧拉住林清一的手,“小心。”
林清一走过无数次,反而安慰他,“我不怕。”
“我怕。”霍北蔺蓦然回头,眼眸深邃。
他不怕自己掉小去,怕她掉下去吗?
林清一觉得自己想多了,找了话题,说道:“别看着河小,年年夏天都要发大水,桥修了三四次,次次都管不了几年。”
小时,她还不知道这事,有一年学着电视,拉着傅景然来河边上同心锁。
因为婚约,傅景然每年夏天都会来乡下陪奶奶,她那时很喜欢这个笑容灿烂的哥哥,知道他是她未婚夫,她就以为,他们会像童话里一样,青梅竹马,谈甜甜的恋爱,一辈子在一起,所以她小女生的幻想特别多。
可他们并没有什么话题,傅景然嘴里谈论最多的是林清诗,他的眼里也只有林清诗,而从来嫌弃乡下恶心,肮脏,不卫生的林清诗年年夏天跟傅景然一起来。
她上同心锁时,还被林清诗嘲笑过,那年暑假他们离开后,桥和同心锁都被暴涨的河水冲走。
现在想来,一切就像命中注定般巧合。
祭拜奶奶后,他们沿原路下山。
“清一姑姑,他是谁呀?哎呀你们牵手手。”堂兄的女儿豆花,今年三岁,是个小机灵鬼,小手丫捂脸,手指缝张开,露出偷看的眼睛。
霍北蔺松开她的手,揽住她腰,注视林清一,低沉同问:“什么关系?”
“你别闹。”林清一给他一个白眼,弯腰温柔的掏出巧克力,捏了捏她肉嘟嘟小脸,说:“喊姑父。”
“姑父。”奶萌萌嗓音甜甜的喊道。
“长辈该给红包呀。”林清一揶揄的看霍北蔺,逗豆花去抱霍北蔺大腿,她真想看看一向冷静自持的霍北蔺,腿上拖个小姑娘的样子。
霍北蔺意味深长看林清一,手从容伸进兜里,竟真的拿出一个红包。
豆花嘴巴像摸了蜜,一口一个姑父,拿着红包去和小伙伴炫耀。
“豆花叫我姑父,你该叫我什么?”他侧过脸,五官挺拔,侧脸如刀削斧刻,帅气硬朗,他贴着她耳边,询问。
“你难道想让我叫你姑父?”
霍北蔺:“……”
林清一故意露出震惊,“奶奶知道你欺负我,当心她半夜来找你。”
“她不会,她放心。”霍北蔺在坟前读过那封信,曾动作温柔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吻着她的眼角,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他似笑非笑,挡在她身前,“别妄图蒙混过关。”
“丈夫?”林清一试探的问。
霍北蔺目光深邃,含笑不语。
“相公?”
“老头子?”林清一明知他意图,顾左右而言他。
霍北蔺忽然低头,几乎碰到她的嘴唇,“老公,我错了。”林清一举白旗投降,小地方牵手都能被议论,她可不想成为别人谈资。
霍北蔺蜻蜓点水般碰到她从唇,意犹未尽,道:“多叫两声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