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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什么情况？”林陌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两人，从离开冷初洛所在的那个小村庄后。
他便带着林二、黑祖和黑炎在大霆疆域瞎溜达，主要还是为了偶尔暴露下自己的踪迹，让大墨疆域的邪道佛三脉能够放下心来。
这第二次正邪大战已经陷入僵局，根本原因是各方势力都在提防可能出现的第三方。
再加上不少人都铁了心的认为林陌就是幕后黑手。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
所以为了让他们能尽快打出脑浆子，林陌时不时的就要公开露个面。
然后又是秋高气爽的一天。
本来在大骷疆域专心传销大业的王天云，竟然莫名其妙的来到林陌落脚的地方，并且第一时间放出了奄奄一息，只剩下阳神的莫元空。
还好林陌的炼妖壶中长期存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材料，再加上之前帮助袁海山炼制肉体时的经验，以及林二这各个方面都会一点的管家相助。
一晚上的时间，莫元空算是勉强原地复活，只不过他的实力也跌落到堪堪阳神境的程度。
而王天云便开始帮助莫元空适应当前的肉身，并尽快将虚弱的阳神恢复过来，于是两人直接闭关。
林陌则是有些懵逼，只因通过魔界的人界会分部的消息，他知晓了这几天发生的一大堆破事。
直至两人出关后，林陌又莫名其妙的收到了李仙雪的令牌传音，总之到了现在他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天云和莫元空（以后称作涅凡生）对视了一眼，涅凡生笑了笑道：“我的事情有些复杂，还是佛皇先说吧。”
王天云点了点头，看向林陌的眼神却有些怨念：“少爷，之前你不是让我陪那无念圣母玩了三天嘛.....”
林陌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切的根源在这里，不过他也未打断王天云的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那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然后她没话找话的便主动跟我聊起来寒冰岭发生的事情，对于少爷的大展神威，以及温御秋自己作死，我倒不觉得有多么意外。
反而是她说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让我比较上心。
就是那极乐天门门主的真实身份，以及曾经佛门最恶最绝望事件。”
林陌微微皱眉：“这件事对你应该没什么影响吧，毕竟百年前还没有地上佛国......”
说到这林陌神情恍然，好似明白了什么。
王天云有些激动道：“不错，就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没什么影响。
若是揭露出来，反而对我的地上佛国极为有利，我便在思考如何利用此事，加快吞并其他佛门势力的步伐。
但您也知道，论智谋我是不太行，我手下的佛国四尊，也就菩提尊·同心还能勉强出谋划策，可他出自木皇佛寺，立场难以确认。
这件事我也就指望不上他了，于是我就联系了欧阳先生。
然后欧阳先生推荐我去魔界找涅先生。
那个时候的涅先生处境不算太好，但因为我的出现，让他想到了一式险招。
最终就是您看到的这样，这一招也确实很险，差一点涅先生恐怕就真的死在魔界了。”
林陌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涅凡生。
涅凡生手中的金色羽扇轻轻挥动，先是对着王天云拱手一礼道：“在讲述我的情况之前，还是感谢佛皇的相助。
此外也替我谢谢欧阳先生，他恐怕也是通过魔界的人界会，知晓了我的处境，才让你来魔界接应我，让我借此寻到那唯一的生路。
然后就是这个金翅羽扇，我很喜欢，既然收下了这礼物，接下来我自会尽心尽力的为佛皇以及佛国出谋划策。”
“你变了。”林陌摸了摸下巴，具体的他也不好说，但现在的涅凡生身上已经没有那位雷空王的影子。
涅凡生笑了笑，接过林二递上来的茶杯，点头感谢后，轻声道：“人界会与天机府的那场对弈，让我下定了决心走上这条路。
而魔界却让我补足了所缺失的关键。
一次死亡，对我来说很值得，特别是重塑身躯后，我才算彻底的摆脱了一直困住我心中的枷锁。
以后无论是源自血脉，还是思想，世上都不会再有莫元空，只会有涅凡生。”
林陌手中的阴阳扇轻轻挥动，点头道：“不错，现在你的装备都配齐了，这天下五智，倒是名副其实。”
“还要多亏第六智·血先生给我的启发，让我想到了以公子献头这一计，作为最适合莫元空的结局。”
涅凡生起身对着林陌恭敬的行以一礼。
林陌眨了眨眼，认真的说道：“你要谢就去谢莫凛秋，世人皆知他才是血先生，而且现在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了。”
涅凡生微微摇头：“第六智注定不能浮出水面，血先生也只会是一个代号，谁人都可以成为血先生。
但真正的血先生却只有一人。
好了，我还是先说正题吧，对于魔界，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到那里与人世截然不同。
不仅是人魔两族在一些传统上的区别，而是风气的问题。”
林陌摸了摸下巴说道：“其实有件事我一早便觉得有些奇怪，像是忘玄燕此人，就算他的血统在魔界属于不入流，可他的能力足以弥补这一切。
不用说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就算是一个守成之君也应该明白像忘玄燕这种人才有多么难得。
可那魔主因为自己的女人是忘玄燕的青梅竹马，就故意针对他，甚至可以说是暗害这位肱股之臣，这在我看来实在太过愚蠢。
而涅先生你刚才提到的风气二字，倒是让我有了一些想法。
这或许是源自于魔界的根本认知问题，一个魔无论智力有多高，在大多数魔众看来，这就是不务正业，甚至认为对方在耍小聪明。
即使忘玄燕为凶瞳魔国立下了许多功劳，可最终他都得不到所应有的尊重。”
其实这点与林陌前世古代那些豪商的处境极为相似，士农工商的排名深入人心，就算是一些明君知晓商人的重要性，可因为种种原因，还是会故意压低商人的地位。
而在魔界，这所谓的智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