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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梓童不再否认自己哭过了。
严格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情深意浓的未婚小两口,眼看男朋友嘴歪口斜,高烧四十多度就要挂了,能不被吓得哭泣吗?
如果不知道李人渣为什么中风的原因,在他被抢救过来后,估计岳梓童脸都不会洗,马上打电话让贺兰狐狸过来,看看未婚小两口比海还深的爱,暗示她最好是乖乖滚人,别来破坏这桩好姻缘。
问题是,李人渣中风,发高烧的原因,是他与别的女人在外纵、欲鬼混所致,岳梓童实在没脸让新姐知道,她曾经为他哭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贺兰小新眼光太毒辣了,一眼就看到她曾经痛哭很久。
“童童,未婚夫出事后,未婚妻心疼的会哭,这很正常。”
贺兰小新轻轻拍了下好姐妹的香肩,柔声问道:“好端端的,他怎么会中风呢?”
岳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恨恨地说:“很可惜,他被抢救过来了。我现在特后悔,怎么就把他及时送来医院呢?”
事已至此,岳梓童不再隐瞒,就把她在公司给李南方打电话,却始终没人接,不放心赶回家去看看时,才发现他依旧躲在被窝里,不住抖动——开始说起。
一直说到,她是怎么到惊恐万分,把他火速送来医院,等他被抢救过来后,王医生说出他是怎么中风的原因等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她说的很简单,语气却带着浓浓的恨意,不时做出咬牙的动作。
这让贺兰小新心中惊讶,我靠,我童童现在的演技,越来越出色了,如果不是新姐我早就知道其中猫腻,肯定会被她骗过的。
童童,你真行!
新姐我必须为你赞一个,为了把戏演到最逼真,居然能说出李人渣在外和鬼女人纵、欲而中风这个借口。
啧,啧啧,不愧是近朱者赤啊,和新姐呆了这么久后,把做戏就做全套的本事都学去了。
见岳梓童说着说着,又开始擦眼角后,心中不齿的贺兰小新,暗中更是好笑的不行,表面上却拿出纸巾,递给她,陪着她,一起骂那个不要脸的臭人渣。
还问她,要不要新姐出动人手,彻查那个和人渣鬼混的臭女人是谁,查出来后,把她送到非洲黑矿去,伺候那些想女人想疯了的矿工们。
岳梓童倒是真有这样的心思,也相信新姐有这个实力,只是刚要点头,却又神色落寞的叹了口气:“唉,算了。虽说那个女人很不要脸,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如果李人渣没有勾引她,她总不会是个男人就勾搭吧?”
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你妹的,为那个女人开脱,搞得你好像多善良似的,其实还不是压根没有这号人?
心中冷笑的贺兰小新,秀眉微皱着轻哼一声:“哼。童童,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啊。这次你大人大量的放过她了,但她可不知道啊。等李人渣病好后,人家还是会背着你,在外鬼混的。”
“随便他们吧,我懒得管了。”
岳梓童站起来,意兴阑珊的说:“新姐,我们回家吧。”
贺兰小新有些惊讶:“回家?你不在这儿陪护他?”
岳梓童冷冷的反问:“他还有什么资格,让我陪护他?”
“也是。”
贺兰小新点头,眼珠一转:“那,医生有没有说他,多久能康复呢?”
岳梓童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没有向医生问过这个问题。
现在,她也不关心,李人渣到底多久能完全康复过来。
从她走出住院部大厅后,就没打算再回去,李人渣是死是活,她也不会再关心了。
贺兰小新刚要再说什么,几个人从大厅内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随意向这边看了眼,回头和同伴说了句什么,向这边走来。
是吕明亮。
吕院长安排好专人看护李南方后,正准备回办公室内呢,无意中看到岳总在小亭子里后,担心她再对李兄弟做不理智的事,走过来准备委婉的劝说下。
比方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李兄弟是您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终究年轻了些,年轻人犯这种错误也是很正常的,您身为长辈,就原谅他这次的孟浪吧。
走过来后,吕院长才认出岳总身边的美女,原来是上午来过的新姐。
新姐怎么会与岳总在一起,吕院长不管。
他只知道新姐的来头很大,正要含笑问好呢,贺兰小新却冷冷盯了他一眼,半转过了身子。
吕院长可是人精,立即从新姐这警告的眼神里,意识到了什么,当然不敢说出她上午来过医院的事,只是稍稍点头为礼,对岳梓童说:“岳总,现在气温有些凉,您去我办公室小坐?”
“多谢吕院长,不用了。”
岳梓童委婉相拒:“我们很快就要回家了。”
听她说很快就要回家后,吕院长心中暗喜,姑奶奶您回家最好,这样就不能再收拾李兄弟了。
吕院长可不知道,旁边的贺兰小新,始终在用眼角余光,密切观察着他。
虽说李南方高烧已退,面瘫也好多了,可他当前终究是需要家属陪护的病号。
本着医者父母心的老说法,吕院长在岳梓童说要回家后,不该委婉的劝她留下来陪护嘛,可却怎么没这样说,反而是盼着她快走的暗喜呢?
贺兰小新心中暗骂,特么的,老吕演戏的本事,与童童相比起来,可就差粗了。
寒暄几句,吕院长准备转身走人时,却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岳总,李先生的病情虽说已经好转了,可他要想彻底复原,至少还得一周左右。”
岳梓童不耐烦的随口说:“他爱什么时候复原,就是什么时候复原好了。是死是活,我才不管。”
发现气氛不对劲后,聪明的吕院长没再说什么,笑着点头告辞走人了。
“新姐,我们也走吧。”
等吕院长背影消失在门诊大楼拐角处后,情绪不高的岳梓童,走出了小亭子。
贺兰小新缓步跟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抬头看着住院部大楼:“童童,两天后,我就要去南疆了。”
“嗯,我知道。”
岳梓童也没想别的,说道:“新姐你自管去忙,你的工作,我会安排人接手的。”
“那——”
贺兰小新停顿了下,忽然问道:“我想带着他一起去,行吧?”
“带着谁一起去?”
岳梓童愣了下,回头看着她,满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贺兰小新笑了,很开心的样子,轻声说:“李南方呀。”
“李南方?”
“是呀。”
贺兰小新走到一棵花树下,伸手摘下一片发黄的树叶,放小鼻子下轻嗅了嗅:“咱们不是早就说好,让李南方随我一起去南疆的吗?”
“可、可他现在已经病了呀。”
岳梓童吃吃的说道:“新姐,你刚才也听吕院长说了吧,他要想彻底复原,至少需要一周时间的。”
“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就想过了。我这次去南疆,会开房车过去,配备两名医术高超的私人医生同行。”
贺兰小新盯着手中的树叶,妩媚的笑道:“童童,你放心,这一路上,我肯定会像你照顾他那样,照顾好他的。”
“新姐,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诚然,在外和女人鬼混到中风的李南方,被岳梓童恨得不行,刚才还盼着他最好去死,但那只是气急败坏而已。
实际上,李南方依旧牢牢端坐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地方,让她牵肠挂肚的。
所以当贺兰小新提出,要带他去南疆时,岳梓童最先反应就是不同意,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童童,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贺兰小新扔掉树叶,抬起了头。
街灯下,她美丽到不行的脸上,依旧带着妩媚的笑,可瞎子也能从她清冷的双眸中,看出她是很认真的,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新姐,你、你不会怀疑,我说李南方中风,是在骗你吧?”
与她四目相对了片刻,岳梓童读懂了她的眼神,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抬手刮了下秀挺的小鼻子,贺兰小新笑吟吟的说:“咱们姐妹之间,可谈不上骗不骗的。你呀,就是在和新姐我开玩笑呢。”
岳梓童张着小嘴,片刻后才颓然说道:“新姐,我不是在开玩笑的。”
贺兰小新耸耸肩:“我也没有开玩笑呀。两天后,李南方必须跟随我去南疆。”
岳梓童双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如果,他实在去不了呢?”
“唉,童童。”
贺兰小新幽幽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揽在怀中,左手顺着她衣领伸了下去,红唇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姐妹,没必要为了个男人翻脸吧?”
贺兰小新的手,就像一个不安分的魔鬼,在岳梓童两座高山上爬来爬去,还不时的揉捏一下。
她这带有明显调戏的动作,让岳梓童很不舒服,但偏偏又有说不出的异样,从心底升起,舍不得睁开,唯有轻咬了下唇:“新姐,我没有骗你。李南方确实中风了,不能陪你去南疆。”
忽然伸出舌尖,在岳梓童晶莹的耳垂上轻舔了下,又对她耳朵眼里吹了口热气,贺兰小新小声说:“童童,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早上我们吃早餐时,我吃坏了肚子,就来这儿看医生了。”
在新姐那只魔爪不断游走中,岳梓童的心跳越来越快,忍不住闭上眼,昂起下巴半张着小嘴,轻轻的喘着,听她讲述无意中听到吕明亮与某总的通话内容。
“童童,你该知道,新姐我是什么样的人。”
贺兰小新的左手,也从岳梓童后背上,缓缓下滑,轻抚过她挺翘的臀,声音更加甜蜜:“你男人骑了我,我能让他活着,就已经是看在我们姐妹情深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