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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茹一看李然这么激动,连忙走上前来给李然端茶,李然喝了一口茶这才缓了缓,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是镇玄门从太阳宫出来,走到大明与大夜交界的地方,被人偷袭了。”杨梦茹道。
“被人偷袭?什么人敢偷袭镇玄门?”李然满脸的不相信。
“听说,听说是其他四宗之人,敌人用的术法虽然刻意隐藏了痕迹,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出来,只不过他们都掩盖了身形,而这帮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临走还收走了他们所有人的尸体,根本找不到把柄,虽然有心猜测是其他四宗偷袭,但是却没有证据。”杨梦茹叹口气道,“而且这次偷袭的人手段都非常高明,绝非寻常内门弟子能抵挡,岳山宗主重伤也是因为这个,还有好多长老护法为了保护内门弟子撤退自己殿后被杀当场,但是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内门弟子伤亡。”
“唉。”李然长叹一声,听杨梦茹一番话,李然算是明白了,镇玄门此次虽然脱身而出,但是其他四宗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围了这么长时间,若是不能在镇玄门身上找回点什么来,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虽然手段卑劣,但是也比空手而回强。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李然无力的摆摆手,杨梦茹走出房间。
李然挣扎了好一会儿,勉强摆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缓缓运功,虽然身体羸弱,但是体内道基稳固,道行稳步增长,纯阳之气也汇聚紫府之中,虽然淡薄,但是李然却可以以此为引,转化法力,到时候,估计法力充盈之时,自己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转眼时间,三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李然足不出户,每天调养,运炼法力,白晨唐澜风魁艾莉丝乐羽等朋友老师都来看过李然,每次来都带着一大堆的补品,弄的李然很不好意思,就连柳元馨也派人送来一大堆东西,让李然好好养病,赵博郭堂正就更不用说了,其他朝堂臣子听说李然没事了,也纷纷送来东西,登门拜访,只不过这些人却是见不到李然,因为这些人知道李然没事了才来,李然昏迷不醒的时候可是一个都不上门,所以东西都收下了,但是人却全部被杨梦茹挡驾,见不得李然。
其实,本来这次柳元馨要给李然升官的,而且还要将李然的爵位升为郡王,可惜,朝堂之上虽然与李然交恶的基本没有,但是友好的也没几个,除了郭堂正赵博同意之外,其他大臣皆以李然出身镇玄门,此乃镇玄门之事,而且镇玄门也因为此事把李然升为护法为由,满堂反对,就连金碧风这样身为驸马爷这样有职无权的勋略,也上表反对,柳元馨气急,但是也无法独断专行,只能大批大批的赏赐给李然大堆的东西,以弥补李然,李然也是照单全收,而且用这些东西,将自己法器全部更新换代,个个华贵异常,功能增幅不小。
到了第四个月初,李然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两眼冒着精光,身体硬朗,紫府法力充盈,道行稳固,而且大步增长,毕竟斩却了一尸,好处不小。
此时再看李然,头上扎着墨玉悬针簪,原本身上的杏黄道袍不见了,而是一身乌黑的八卦法衣,背后红白二色的斗大太极,可别小看这身法衣,这整身儿的布料全部都是用乌金丝织就,这乌金丝乃是军用品,一般驻守边关的大将外罩盔甲,内衬软甲,软甲内里便是以乌金丝制成,这种乌金丝可是千金难求,质地柔软,与寻常丝绸仿佛,但是却刀砍不破,枪刺不透,甚是稀罕,柳元馨也不知道哪打听到杨梦茹张罗着给李然做衣服,直接赐下来三匹乌金丝,让李然可劲儿造。
背后的太极,红色是用上好的鸡血石磨成粉末,用金线在粉末中沉淀七天,又被李然做法敕术,才拿出来一针一线的缝上去,白色是用雪缎编线,再以糯米水浸泡,糯米水这是用死人骨头为炭煮熟,把雪缎丝线放进去浸泡了三天才捞出来编制,因为死人骨头怨气阴气重,寻常人受不了,给李然作法衣的裁缝师傅必须由李然施法咒加持才能碰,要不然刚刚把手摸在雪缎丝线上,上就得被阴气缠体,少则生病,大则送命。
衣领上的八卦这是用细小的珍珠颗粒编在衣领上,看上去很平滑,好像简简单单的用丝线勾勒了八个符号,其实这八个卦位所费的功夫,所消耗的时间,是其他所有工序的两倍还多,一颗颗粒都不能错,丁点位置都不能偏差,一点有偏差,这个卦位都得返工,十分麻烦。
脚下的道靴也换做了蹬云履,一双黑鞋,鞋帮上全部都是云纹,都是手工师傅一点一点用银线绣上去的,看着都那么潇洒。
背后背着一如以往的玉剑,站在门口,迎风一吹,耳边长鬓飘洒,说不出的写意,道不尽的飘渺。
“你出来了?”杨梦茹看李然站在门口,这可是李然自回到伯爵府第一次出门。
“嗯,三个多月了,我得去古山看看。”李然笑道。
“嗯。”杨梦茹点点头,急忙给李然备车,李然如今在朝堂上是伯爵,在镇玄门是护法,坐车去镇玄门一点都不为过。
到了镇玄门,李然上了古山,来到小楼之前,一路上有不少镇玄门人跟李然打招呼,都叫李然为李护法,一开始李然还不知道这是叫谁呢,后来才反应过来,合着自己已经升官了。
进入小楼,往三楼走,刚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就听到岳山的咳嗽声,李然一听就知道不对,咳嗽声音空洞无力,隐约有回声,李然连忙来到三楼上,却见岳山坐在圆桌之后,双手扶案,低着头使劲咳嗽,满头的白发随着身体的起伏一颤一颤的,李然连忙走上前去,轻轻拍着岳山的背。
岳山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李然,微笑道:“怎么?好了?”
“好了。”李然点点头。
“咳咳咳。”岳山狠狠咳嗽两声,“唉。”喝了口茶水,顺顺气,“这次得亏是你啊,若不是你,恐怕我镇玄门就没在太阳宫了。”
“宗主说的哪里话来,就算我不出力,镇玄门还是镇玄门,没不了。”李然连忙道。
“你倒是会说话。”岳山笑道。
岳山笑,李然可没笑,因为李然观察岳山面相,发现岳山眉心之中已经有死气开始盘踞了,这说话岳山的大限快要到了,到底是人老了,老话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么大年纪了,被禁锢了太阳宫中,为了宗门之事可谓是操碎了心,听白晨说,最严重的时候,岳山为了思想对策,整宿整宿的不睡觉,白天还得去应付其他四宗,这么大年纪了,不容易,而且整个镇玄门上上下的性命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其压力可想而知,若是镇玄门真没在太阳宫,那岳山恐怕就是镇玄门和大威的千古罪人了,这个罪名他背不起,由此可见,他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返回路上,为了护持门下弟子,舍身用命,身受重伤,若是年轻倒还罢了,关键是人老了,本身就没多少好活,一下子再受了伤,别说是重伤,就是轻伤也受不了啊,二十岁的人跌一跤和八十岁的人跌一跤能一样吗?
所以,经此种种,岳山可以说是加速消耗了自己的生命,到如今,大限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