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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录音笔的话,都是陆向远在诱哄着宋绵绵将事实给说出来,尽管江少勋有了证据,但这些,却能给宋绵绵的罪证下加上了铁证,毕竟这些都是从宋绵绵的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江少勋将手里的录音笔再次交还给保镖,并吩咐道:“将这个交给警察。”
想起陆向远在葬礼上说的话,再联系他所丢掉的录音笔,还有他所提的要求,江少勋又喊了一句:“等等。”
“少爷,你说。”
江少勋不屑于欠人情,特别是自己妻子前未婚夫的人情,他对保镖说道:“待会去夫人那,让夫人拿一下手镯,你将夫人拿给你的手镯,送去给陆向远,明白?”
“是的,少爷。”
江少勋吩咐完后,才转身进入屋内,浴室里传来洒水的声音,还有长欢压抑不住咳嗽的声音,今天也是辛苦她了,又累还淋了雨。
他在药箱里找到一些感冒药,又倒了一些热水,然后放在桌子上,想等长欢浴室里冲洗完之后再喝感冒药。
在等待的过程中,江少勋感觉自己有点累了,浑身都抬不起精神,便闭上眼,想着小歇一下。
长欢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在胡思乱想,她轻叹一声,心里太多问题想问江少勋,这些问题压得她心里沉甸甸的。
鼻子有点痒,长欢又是一阵喷嚏打了出来,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将自己的身躯温暖后,这才裹着浴袍走了出去。
头发上还滴着水,长欢手拿着毛巾,正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然后就看见江少勋坐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长欢走了过去,靠近他,伸出自己的手在江少勋的眼前晃了晃。
长欢轻轻喊了一声:“四哥。”
江少勋没有任何反应,倒像是真的睡着了,长欢心疼地看着江少勋,这一天下来,又没有吃饭,昨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觉,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承受得了。
长欢要给江少勋找一个外套,她要盖在江少勋的身上,然而却看见桌子上放置的感冒药和温水,她心里一暖,靠近江少勋的耳边,在他的耳边说道:“累了就去床上睡,好不好?”
话才刚说完,江少勋就伸出自己的手,将长欢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刚洗过澡的长欢,浑身都是沐浴的花香,他埋进长欢的细腻的脖颈间,对这种软香的躯体欲罢不能。
江少勋温热的呼吸吹过长欢的肌肤,她脖颈上的肌肤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肌肤上还泛着点点桃红色,长欢抓住江少勋的肩膀,轻声问道:“四哥,我们把昨晚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好不好?”
她甚至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妩媚,江少勋却像是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他从长欢的脖颈处抬起头,对长欢说道:“水都快凉了,来,把这些感冒药吃了。”
长欢无奈地看着江少勋,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子做,昨天晚上不肯跟她继续说下去,今天又转移话题,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说,更加会勾起她的好奇心么。
长欢哀怨地看着江少勋,江少勋失笑,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长欢的脑袋,然后霸道地对长欢说道:“快喝。”
长欢不情愿地看着他端过来的温水,然后就着水,将感冒药一粒一粒吞了下去,她眉头皱了起来,好苦。
正在长欢挤眉弄眼表达自己口腔中的苦涩的时候,江少勋捧起长欢的脸,薄唇靠近长欢的樱唇,带着点巧克力香的味道袭来,将长欢口腔里的苦味都给覆盖了过去。
长欢瞪大自己的眼睛,在江少勋离开她红唇的时候,她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这个模样看起来俏人又令人怜爱,江少勋似笑非笑地开口:“好吃。”
长欢诧然地问道:“你吃了我的巧克力?”
她还担心他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谁知道,他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巧克力拿来吃了,可巧克力又不能解饥,长欢继续说道:“吃巧克力又不能填饱肚子,你让范姨给你做点吃的。”
长欢刚说完,便从江少勋的怀里起身,还没将自己的身子站直,江少勋却用力扣住了她的腰,让她跌坐在他的身上,
“欢欢,让我再抱抱。”他伸手拥住她,此刻的江少勋像个孩子一样依靠在长欢的身上,长欢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她轻轻地拍着江少勋的后背。
许久许久,江少勋才在长欢的怀里轻声说道:“欢欢,好软。”
长欢温柔地应了一声:“嗯。”
江少勋沉醉着继续说道:“好香。”
“嗯?”长欢终于反应过来江少勋在干什么,她连忙推开江少勋的脑袋,一脸气呼呼的看着江少勋,她正安慰着他呢,可他却想到哪里去了?
看见长欢开始生气了,江少勋也不逗长欢了,他将长欢浴袍的前襟轻轻地整理好:“换件衣服,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长欢定定地看着江少勋,现在的江少勋看起来怪怪的,这种怪她也说不来是哪里不对劲,不会是江老爷子走了,他心里太难过了吧?
以前的他可从来不会说做饭的,长欢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男人。
江少勋看见长欢一直默不作声,他试探性地说道:“我做饭给你吃,难道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长欢很认真地看着江少勋,“四哥,如果你伤心,你要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自己的心里,会把自己闷坏的,如果你想哭的话,你就尽管哭出来,我会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江少勋无奈地笑着:“我没这么脆弱,不是说过了么,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看江少勋的模样也不像是在逞强,长欢看了江少勋一会,然后又将话题转回昨晚他没有说完的话题上。
长欢很严肃地问道江少勋:“四哥,我问你,在你二哥生日宴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长欢又要来问这个问题,江少勋现在还在后悔,如果当时不要对长欢说得这么清楚,也许现在长欢也不会一直在追问,他眼神看向别处。
长欢在看见江少勋眼神看向别处的时候,她捧着江少勋的脸,用力将他的脸转到自己面前,她皱眉看着江少勋:“你说啊。”
江少勋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点痛楚,似乎不想回忆起那些事情,而他的唇一直紧抿着。
长欢在看见江少勋这么痛苦模样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非常的疲惫,她松开了捧着江少勋脸蛋的脸:“算了,我不问你了,等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的时候,你再告诉我。”
“但是。”长欢话锋一转,变得极为严肃和认真,她对江少勋说道:“你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不太好。”
江少勋应了一声:“好。”
尽管答应了长欢,但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更加不会让长欢知道,因为他怕长欢知道了,会讨厌他,他不想长欢用别样的眼神来看待他,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不管长欢是埋怨他,还是如何,他都不会说出去。
江少勋将这个话题暂停:“走吧,你去换衣服,我先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长欢点了点头,在江少勋离开房间后,她磨磨蹭蹭地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才走出自己的卧室。
长欢走到楼梯口,脚步堪堪停下,她看向张婉然的卧室方向,犹豫了一会,她还是选择走到张婉然的卧室门口,江少勋不说,她心里好奇得慌,还不如找其他人来问问。
长欢的手刚扬起,想敲一敲张婉然的卧室门,手还没有碰到门板上,从身后传来一点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毫无准备的长欢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惊吓到,她的手放在自己此刻正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处,回头看着出声的人,然后就看见了江少勋的父亲。
长欢连忙喊了一声:“爸。”
江少勋的父亲淡淡地看着聂长欢,又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长欢平时也和江少勋的父亲没有什么交集,现在更加是没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可他这质问的语气,让长欢感觉很难受。
长欢低着头,双手交缠着,然后说道:“爸,我只是来看看妈,我有些话想跟妈说说。”
江少勋的父亲冷酷地回道:“她在丢丢房间里。”
长欢连忙道谢,然后往丢丢的房间里跑,这跑步的动作,好像身后是有什么在追赶自己一样,她边跑边想:不知道江少勋的父亲老了之后,是不是也会变得跟江老爷子一样,看起来冷酷又无情,还不苟言笑。
长欢去了丢丢的房间,房间里传来张婉然对丢丢说出的温柔话语,听到那种温柔的声音,长欢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自己的母亲神沈佩仪,总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沈佩仪了。
等哪天将所有事情都忙完了,她就带着丢丢回去小县城住一段时间,让自己的心情放个假。
长欢敲了敲门,告诉丢丢和张婉然自己来了。
丢丢在看见长欢的时候,连忙小跑过来拉着长欢的手,对长欢说道:“妈咪,奶奶跟我说爹地小时候的糗事呢。”
“欢欢,你来了。”
张婉然坐在丢丢的床上,腿间还放着了一本相册,那本相册不知道是江少勋多少岁的相册,却让长欢眼前一亮,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去谈起这个话题,有这个相册,她就可以循环渐进的将自己要问的都给问出来。
“妈,看照片呢。”
张婉然翻着手里的照片,对长欢说道:“是呀,翻翻照片,顺便跟丢丢说说以前的事情。”
江少勋让保镖过来,跟她要走了那个手镯,张婉然想到江少勋说过楚楚回来了,她的心啊,就总是有股悲伤的感觉挥之不去。
张婉然猜想自己的儿子肯定不会将以前的事情给说出去,但如果楚楚真的回来了,长欢有必要去知道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张婉然又不好开口,所以只想借助这照片,和长欢聊聊江少勋以前的事情。
“这些照片,我也给你看过,你还记得不?”张婉然说着,顺手将手里相册塞进了长欢手中。
长欢捧着张婉然递过来的相册,她点了点头,轻笑道:“妈,我记得呢,那个时候我才刚进入江家,你怕我无聊,专门抱了一摞的相册给我看。”
回忆起这些往事,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一样,那个时候江老爷子还在,虽然当时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但至少还感觉过幸福,特别是张婉然向着她,还将自己的搓衣板给她,让江少勋跪着认错。
长欢收了收自己的思绪,差一点就将自己的思绪给飞到了远处,从而忘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妈,为什么少勋被宫泽称为四哥,而少勋又叫宫泽小六,他们之间,是按年龄排的吗?”
长欢想套的话,却也是张婉然想对长欢说的事情,看长欢这么主动提起,张婉然自然是开心的,她对长欢说道:“也不是按年龄排行的,要是真的按年龄排行的话,那秦晋扬比宫泽还小一岁呢,你看他不也被他们叫老五。”
丢丢歪着脑袋听着自己的奶奶在跟自己妈咪的对话,他不想听这些,他想听自己爹地的糗事。
丢丢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奶奶,你怎么不讲爹地的糗事了?”
张婉然拍了拍丢丢的肩膀,对丢丢说道:“关于这个,奶奶改天再跟你说好不好,你现在先去看看你爹地在做什么,万一你的爹地发现奶奶在说他的糗事,他会生气的。”
长欢听出来了,张婉然是在支走丢丢,她温柔地看着丢丢:“宝贝,爹地正在楼下做饭呢,你也过去帮爹地的忙好不好?妈咪饿了。”
“好,妈咪你等着,我和爹地做好吃的给你吃。”
丢丢说完后,一蹦一跳的跑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长欢和张婉然,张婉然这才回神:“刚才说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