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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噗呲一下就笑出了声,她松开叶臻臻,双手捧起她消瘦的脸颊,从认识叶臻臻到现在,一直都是叶臻臻在保护她,就连这次也是,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
叶臻臻感觉长欢很反常,她皱了皱眉,对长欢说道:“欢欢,你怎么了?”
是不是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宫泽是实在是有点过分,谁都知道,却唯独她不知道,还是她自己去察觉出来的。
“臻臻,你真傻,我被绑架了,你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的,又能去做些什么?”现在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不是要让她自责和难过么。
“我听到江少勋说是他爷爷做的事情,我就想着没有什么危险啊,谁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叶臻臻说完后,发现长欢还在捧着自己的脸颊,她伸手将长欢的手拉了下来。
“欢欢,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自己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去后悔,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是我的命,逃不开的。”
叶臻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点颓然,长欢皱了皱眉,用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脸颊,疼痛让叶臻臻“嘶”了一声,她捂着自己的脸颊:“欢欢?”
她心里已经很委屈了,结果欢欢还这样对待她,心里感觉更委屈,如果不是倔强在作祟,那她现在一定会哭出来。
“我认识的臻臻一直都是很开朗很活泼的一个人,这样闷闷不乐的你,不是我认识的你,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该吃吃该喝喝,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看不仅有我在你的身边,还有宫泽,还有丢丢,还有大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看见,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更加不能对现状低头。”
长欢的声音很轻,却给了叶臻臻一种莫名的鼓舞。
长欢这样的说法,说明她都已经知道了,叶臻臻却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小声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你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么?如果我都不知道了,那我还怎么称得上是你的朋友。”
叶臻臻看见长欢这么坦然的眼神,她皱了皱眉,指着自己:“那你不怕我?”
长欢错愕地看着叶臻臻,顿时失笑了起来:“你又不是豺狼虎豹,我为什么要怕你?再说了,万一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呢?更何况,你也没有亲自去查过,对不对?”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长欢很难去相信事情会这么巧合。
聂询的出车祸,还有那两个还没有解答的手镯,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让她很难去相信没有阴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绑架过后,让她疑神疑鬼的,但她倒宁愿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也不希望叶臻臻身体里是真的感染了HIV。
叶臻臻在听完长欢的一番话后,她思忖了一会,心里好像升起了一点点小小的期待,可瞬间就想起那些医生,都是宫泽亲自从国内派来的医生。
宫泽都已经筛选过了,那给她检查的那些医生,一定宫泽信得过的,又怎么会做出虚假的结果报告呢?
叶臻臻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希望的小火苗,却又忽然熄灭了下去,她的情绪完全在她的脸上表现了出来。
“臻臻,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叶臻臻看着长欢,嘴唇微启,看见长欢,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呀,江少勋那个至亲的爷爷都会对自己的孙媳妇做出绑架的事情,那宫泽精心挑选的人,也许也会有误判的时候。
可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叶臻臻有点不确定了,她摸着自己的下巴,在房间里踱步,这里走走,那里走走,长欢也没有去打扰她,让叶臻臻自己去考虑清楚。
忽然间,叶臻臻停下了脚步,她目光死死地看着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长欢见叶臻臻不动了,她走了过去,问道:“臻臻,你在看什么?”
叶臻臻将床头柜上放置的那张照片拿了起来,然后指着照片上唯一那个少女:“欢欢,绑架我的,好像跟这个女人长得很像。”
长欢诧然地看着叶臻臻手中的照片,这张照片上,不仅有这个少女,还有江少勋他们那几个,她从叶臻臻手里接过这张照片,怎么她房间里会有这样的照片?
正不解的时候,她猛然想起,江少勋这几个晚上都是在她房间里睡的,也许是在她睡着后,江少勋拿出来看的。
她指着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不确定地问道:“真的是她?”
“有点像,不过我不太记得了,当时天色很暗,她又背对着光,而且我当时脑子一片浆糊。”叶臻臻想要仔细回想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但只有片段画面,当时的她太紧张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长欢见叶臻臻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连忙对她说道:“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待会将这个事情告诉他们,等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长欢只有点印象,江少勋好像对她说过,这个女人,以前跟他们玩得很好来着,只是后来就犯罪了,至于是怎么犯罪的,江少勋也没有说。
叶臻臻跟长欢谈过一些话后,心情感觉明朗了许多,她想拥抱长欢表示感谢,可又担心自己这被感染的身体。
长欢发现叶臻臻的动作后,唇角上扬,主动将叶臻臻抱住,这一抱,让叶臻臻再也没有忍住,她回抱着长欢,趴在她的肩上哭了起来。
楼下的男人还在讨论,特别是宫泽时不时地看向楼梯口处,显得有点焦躁不安的。
他这样焦躁不安的现象被傅子遇发现后,傅子遇淡淡地说了句:“担心的话,去看一看又不会有什么事。”
宫泽鼻子冷哼一声:“谁说我担心她了?”
“丢丢,这个叔叔说还没有参观过你的房间,你带这个叔叔去参观一下,好不好?”傅子遇说着,就指了指宫泽。
宫泽发现自己被点名了,瞬间就看着傅子遇,一脸被出卖了的模样。
丢丢刚才被宫泽给气坏了,他看也不看宫泽一眼,鼻子哼了哼,对宫泽说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参观小朋友的房间,害不害臊。”
“你这……”宫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丢丢走了过去。
可丢丢看见这幅模样的宫泽,顿时就感觉这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怪叔叔,丢丢尖叫着要逃开,却被宫泽一手就捞了起来。
“坏叔叔,我告诉干妈,说你欺负我。”
“小东西,叫干爹,不许叫坏叔叔。”
丢丢被宫泽十分不雅观地夹在了他的胳膊下,他的双腿乱蹬:“大坏蛋,你放开我。”
丢丢还以为自己还要再挣扎一下,可宫泽却在他吼完这句话后,就将他放了下来,丢丢朝着宫泽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快速地逃离宫泽身边。
而宫泽是听到了叶臻臻的哭声,所以才将丢丢放下来,他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越是靠近,就越能清楚地听到是叶臻臻的哭声。
她在他的面前都不曾这样哭过,现在却在聂长欢的面前这样哭,这让他情何以堪,难道他的肩膀还不够给臻臻依靠吗?
宫泽背靠着墙壁,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叶臻臻哭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叶臻臻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她和聂长欢还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这才从卧室里出来。
长欢出来后就看见宫泽一直背靠在墙壁上,低着头,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是叶臻臻的位置,长欢识趣地将空间让给了宫泽和叶臻臻。
等长欢走后,宫泽的目光落在了叶臻臻的身上,叶臻臻刚哭过,眼睛还有点红肿,她见宫泽一直在看着她,便走了过去,两两对望。
宫泽看着叶臻臻,率先开口问道:“心情好点了没有?”
这几天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她不是转移视线,就是借口有事要处理,要么就是直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饭也吃得很少,他是拼了命的想要让她开心,她也是拼了命的想要一直躲着他。
叶臻臻的脑袋靠在宫泽的身上,然后在他的身上点了点头:“嗯,好多了。”
叶臻臻的示弱,让宫泽轻轻抚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好多了就好,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也不会放弃你。”
她会在晚上睡梦的时候哭,脸上也一直没有笑容,他的臻臻这么聪明,也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宫泽没有说透,他抵着叶臻臻的额头,叶臻臻也温柔地回抱着他。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宫泽和叶臻臻的和好后,宫泽对长欢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甚至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宫泽还主动地赔礼道歉:“嫂子,最近多有得罪。”
长欢看着宫泽递过来的酒,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她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宫泽给她满上一杯。
这酒的后劲很大,宫泽是故意要给长欢倒这酒,尽管他和臻臻是和好了,但臻臻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和聂长欢有间接关系,所以这一杯充满后劲的酒,应该对聂长欢来说,一点都不成问题。
江少勋看见宫泽给长欢倒这杯酒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一下,他想给长欢挡酒,长欢却按住了他的手,端着宫泽给自己满上的酒,一饮而尽。
长欢的豪爽,惹来了众人的捧场,只是在长欢喝完酒的时候,叶臻臻在桌子底下用力捏了宫泽一把,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宫泽心里在想什么,欢欢也是受害者,而且是她自己当初执意要去,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与长欢无关。
叶臻臻心想:回去以后还是好好跟宫泽谈一谈,这是本来就是她的锅,不该强行甩给长欢。
长欢在喝完宫泽给自己倒好的酒后,就一直都显得醉醺醺的,好不容易将他们都送走了,长欢顿时就躺在了沙发上,满脸绯红,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重影。
江少勋看见快要瘫成一滩水的长欢,他让丢丢自己去洗澡睡觉,把丢丢安顿好后,他才走到长欢身边,而此刻的长欢,已经彻底醉了过去。
他弯腰将长欢轻轻抱了起来:“不能喝偏要逞强。”
他都准备给长欢挡酒了,长欢却执意要自己喝。
宠溺的嗓音在耳边回响,长欢搂着江少勋的脖子,在他的面前吹着气,醇厚的酒香传来,仿佛要令江少勋沉溺于此。
“欢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危险?”
长欢似乎听到了江少勋在什么,又好像没有听到,她醉醺醺地捧着江少勋的脸:“四哥,怎么会有两个四哥?皮肤好好哦!”
喝醉了的她,细嫩的小手一直在江少勋的脸上游走着。
她的双眸在此刻充满了无尽的媚意,江少勋只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用力抱着长欢,然后深吸一口气,将长欢轻柔地放在床上后。
长欢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从床头这边滚到了那边,差一点就从床上摔了下去。
吓到江少勋连忙扑了过去搂着她的腰,她侧躺着,轻轻地笑了起来:“四哥,臻臻没有怪我,我很高兴。”
这看似清醒的话语,让江少勋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醉了过去,还是清醒的。
长欢则转了个身子,抱着江少勋的腰,脸蛋埋在他的胸口处,江少勋整个人都不敢动弹,因为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
怀里传来的温热呼吸,简直就是在对他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偏偏怀里的女人又一点都不自觉,在他的怀里一直蹭着,也不顾他是不是能忍住。
江少勋在长欢的耳边轻轻说道:“欢欢,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也不知道她听清楚没有,江少勋只感觉她搂着他腰的时候,更加用力了,她也不说话,这是在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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