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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叶臻臻在看见那两个牛郎的时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眼里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像宫泽这样的雌雄莫辩的脸庞实在是赏心悦目,那两个牛郎,实在是不好看。
那两个牛郎站在门口,嘴角轻轻扯了扯,他们尴尬地看向经理,经理指了指门内的聂长欢和叶臻臻,让他们好好伺候这两位小姐。
倒是叶臻臻更放得开,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倒酒。”
宫泽的变装已经没有需要了,他将舞会面具丢在一旁,看着叶臻臻的方向碎碎念,而叶臻臻知道那个是宫泽后,与陌生男人的相处还更加融洽。
倒是长欢,一直默默地喝着陌生男人给自己倒的酒,也不敢摘下帽子,眼镜也将自己的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心里一直在念叨着,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她就是聂长欢。
长欢身边的牛郎倒着倒着,顶着江少勋带给他的巨大压力,在长欢耳边小声问道:“你是聂长欢小姐吗?”
真是越不想什么就越是要给她来什么,长欢当头一棒,差点就被敲晕了过去,她扭头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摇头:“我不是。”
“我是你粉丝,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眼前这个牛郎显得很兴奋,长欢对粉丝一向很宽容的,可这次,她真不能给人家签名,这签名了,不就表明了她和江少勋离婚后不久,就出来找男人,这样的消息被曝出去的话,会毁掉她的。
长欢语重心长地辩解道:“你好,我真的不是聂长欢,你认错人了。”
她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并示意牛郎倒酒,不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可牛郎已经认定眼前的人就是聂长欢了,对她格外的热情,言行举止都很尊重长欢,并时不时地对长欢说出了一些笑话,逗得长欢樱唇上扬。
江少勋一直在忍着,忍着,忍着。
他真的很想将长欢扛起来带走,可却久久没有行动,他看着长欢的方向,危险地眯了眯眼。
“那个是江先生吧,你们吵架了?”
长欢身旁的牛郎又问了,长欢轻蹙眉头,深吸一口气,对牛郎笑道:“这位先生,我想你是真的看错人了,我真的不是聂长欢,至于那位先生,我更加不知道他是谁。”
长欢的声音没有特意压低,江少勋听到这句话后,神色顿时就扭曲了起来,他闭了闭眼,紧咬牙关,倏地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往长欢的方向走去。
长欢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神色阴沉,让长欢不由地咽了咽自己的唾沫,这是什么眼神,仿佛要将她吃干抹净一样?
她欲抱紧叶臻臻的手臂,朝叶臻臻寻求帮助,叶臻臻正和陌生男人玩得特别开心的时候,被长欢这么一抱,抬头一看,这才看见江少勋站在他们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俩。
江少勋的身姿像一座大山一样不可迈过去,长欢和叶臻臻同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江少勋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
“滚。”
长欢连忙拉着叶臻臻,准备带着叶臻臻滚路。
江少勋却看向长欢身旁的牛郎,一字一顿,充满了骇人的气势:“我让你滚。”
宫泽在一旁叹息,又让人来伺候聂长欢,又把人给轰走,也就只有四哥才能做得出来,别扭的男人到哪里都是别扭的。
牛郎不敢正面对抗江少勋,在江少勋气魄的施压下,不带停留的,连滚带爬地滚走了,江少勋的眼神又看向了叶臻臻,叶臻臻咽了咽自己的唾沫,经过心理的纠结,果断地将长欢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少,长……长欢已经跟你离婚了,你没资格要对长欢做出点什么事情。”面对气势如山的江少勋,天不怕地不怕的叶臻臻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在江少勋开始动怒之前,宫泽一个健步走到叶臻臻身边,将叶臻臻护在自己的身后:“四哥,臻臻不懂事,我这就把她带走。”
四哥的怒火就由聂长欢去承受,他还是快点带着叶臻臻逃路才是最紧要的。
宫泽强行将叶臻臻带走了,叶臻臻的力气没有宫泽大,只能被宫泽给拖走。
“江少,你把长欢放在警察局里一天一夜,现在来找长欢算什么?你对不起长欢,你不能珍惜长欢,大把人会珍惜她。”
尽管江少勋曾经在叶臻臻的面前,对陆向远做了这么残酷的事情,叶臻臻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要说的话给喊了出去,她是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女人。
宫泽带走了叶臻臻,叶臻臻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包厢里,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酒香,长欢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慢慢地淡定地端起酒杯,开始喝自己的酒,全然无视江少勋就在眼前。
一口一口喝着酒,刚好放着一首抒情的歌曲,长欢陶醉与此,她忽然抬头,朝着江少勋扬了扬酒杯,巧笑嫣然地说道:“江先生,要一起喝酒么?”
所有堆积如山的怒意,在长欢的巧笑嫣然下,忽然全都消散开来。
江少勋站在长欢面前这么久,还是选择坐在了长欢的身旁。
长欢给他倒了一杯酒,现在这个场合,品着酒,也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谈事情了。
“虽然味道没有你收藏的红酒好喝,但偶尔喝喝这样的酒,也不错。”
长欢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江少勋碰了碰杯子。
江少勋却没有喝酒,他对长欢解释道:“你在警察局那天晚上,我……”
长欢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她在警察局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宋绵绵就让聂长晴拿了录像给她看,宋绵绵身上的吻痕,还有江少勋躺在宋绵绵身边毫无防备的样子,一想到这些,长欢就轻笑出声。
她对江少勋笑道:“我知道,你跟宋绵绵在一起。”
江少勋那晚确实是跟宋绵绵在一起,他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对,绵绵她……”
江少勋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宋绵绵的遭遇,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好的词语,毕竟女性遭受到那种事情,不好开口。
长欢等着他的解释,可见他眉宇皱起的样子,整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她收回了望着他的视线:“江先生,我不管宋绵绵怎么样,你还可以和她再生一个孩子,我想宋绵绵也会很乐意给你生孩子的,丢丢从小就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且……”
长欢顿了顿,似讽刺地说道:“丢丢是你曾经不要的孩子,现在丢丢长大了,你又跟我说丢丢是你的,你不觉得太霸道了么?”
江少勋无话反驳。
“我只要丢丢。”
长欢说得很坚定,江少勋听到这句话后,额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要丢丢可以,把协议签了,我可以让你随时去看丢丢。”
协议,又是让她做他情人的协议,长欢感觉自己很委屈,眼眶也很酸涩。
她看向江少勋:“我要丢丢的抚养权,你来看丢丢,不也是一个道理,为什么非得让我做你的情人?江先生,比我身材好的人这么多,比我会更会讨爷爷欢心的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愿去找她们?为什么偏偏要来折磨我?”
长欢控诉地看着江少勋,江少勋伸手捏住长欢的下颚,长欢被迫抬头看着他,长欢仿佛要陷入进他深邃的瞳仁中。
他阴鸷地看着她:“我对你的爱是给你的折磨?”
对她的爱?
长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她用力拉开江少勋捏住她下巴的手:“你对我的爱,也仅限于对宠物的宠爱。”
从一开始,从签订了她是他情人协议开始,她就是他精心饲养的金丝雀。
跟叶臻臻好好的喝酒就被江少勋和宫泽给打乱了,长欢不悦地看着江少勋:“江先生,你慢慢喝,再见。”
她已经微醉了,一站起的时候,头晕目眩,加上江少勋一直在拉着她的手,转眼间,她又跌坐了下来,还跌进了江少勋的怀里,他用力地拥紧她,仿佛要融入骨血般地抱紧她。
她被他的拥抱勒得有些生疼,眉头轻蹙了一下,娇柔地喊了一声:“疼。”
江少勋将自己的力度放松了一点,长欢眼眸垂下,挣扎了一会却挣扎不开,还被江少勋越抱越紧。
她不挣扎了,额头靠在他的怀里,还闻到了他身上还有宋绵绵的香水味,她屏住呼吸,不想让宋绵绵的香水味侵入她的鼻尖。
江少勋见长欢一动不动地靠在自己的怀里,这么乖巧的长欢可不是他印象中的长欢,他皱着眉推开长欢,长欢一远离他怀里的时候,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终于远离宋绵绵的香水味了,长欢还挪了一下自己所坐着的位置,远离江少勋。
“江先生,你再这样动手动脚,我要报警了。”
江少勋见长欢避开他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一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长欢:“欢欢,虽然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我们的结婚证还在,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