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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黔东南市国安局。
顶层会议室。
欧阳轩在司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房间里面已经等了三个人,林立、林绍增和赵普景。
一见欧阳轩进来,三人连忙起身打招呼:“欧阳同志。”
“大家早上好,都坐吧。”欧阳轩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林立笑道:“欧阳同志昨夜休息得可好?”
“很好,很舒服。林局,昨天托你的事有消息了吗?”欧阳轩问道。
“有了,底下的人连夜整理了出来,您是自己看,还是我来读一下?”林立问。
“你读一下吧,顺便讲解一下,我对这的情况可不熟悉。”欧阳轩笑道。
“好,经过整理,黔东南这里自古主要存在三种影响比较大的古宗教:五毒教,巫教和鬼教。
苗人自古崇拜五毒,即蝎子、毒蛇、蜘蛛、蜈蚣和蟾蜍。他们认为这五种可致人于死地的毒物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故加以崇拜。五毒教就是在这种信仰的基础上成立的宗教。
这个五毒教自古就很有名,近代托武侠的福,在国人中知名度更是极高。但因为自古行事阴险无忌、爱以毒杀人,多被历朝历代列为邪教打击。所以一向在地下活动,非常神秘,其具体内情外人很难得知。
建国以后,五毒教也被视为邪教。重点打击,早已销声匿迹很久,估计现阶段仅剩下极少残余潜伏。
另外,就是巫教。这巫教虽然在全国不如五毒教有名,但在苗疆的影响却比五毒教要大,历史也更久远,相传从苗人祖先蚩尤时建立地九黎国就开始了,可谓中国最教的宗教之一。
这个巫教崇拜祖先和神明,自古就可替人治病、占卜、消灾、祈福,有一定的正面意义。一般来说要积极对待,所以不视为邪教。
不过。巫教中也有个别分支剑走偏锋,坠入邪途。比如擅使盅术的巫盅一支,知名度就极高,在外甚至赶过了巫教本体,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巫盅一支,专以害人谋利。行事诡秘阴森,人人闻之而色变。听说盅术主要分为三种:
第一种:药盅,就是以某种特殊配制地毒药害人,甚至控制人的身体。
第二种:虫盅,就是以一些特殊秘法炼制的怪虫进入人体,达到杀人,乃至控制人体的目的。
这两种盅术我们都见识过了,那些巡逻队员和侦察队员中的就应该是这两种盅。
还有第三种盅,听说是最可怕的。叫灵盅。就是施盅人事先收集某人的生辰八字,头血液,然后以一种秘法能过这些东西为媒介。控制被害人的精神,最为可怕。
这个巫盅一支,是绝对要视为邪教来打击的,但和巫教本体要区别对待。建国以后,这巫盅一支也被严厉打击过,但在苗疆却是根深蒂固,元气估计并末没摧毁,只是行事越加隐蔽。
第三个,就是鬼教。这鬼教也不为国人所知,但在苗疆地影响和历史,仅次于巫教。这个鬼教认为祖先都是不死的,只不过是化为了灵魂,就是鬼而存在,所以崇鬼、敬鬼、以求福荫。
不过,鬼教敬鬼也不是瞎敬,他们讲地是崇拜善鬼、驱逐恶鬼,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危害,所以国家也就听之、任之,把它做为一种民俗来对待,没有列在邪教之列。
不过,同样,这鬼教也有个别分支走入邪途。比较就影响的是驱鬼术,乃是鬼教中猛鬼道的拿手害人绝技。这是标准的邪教,听说专为邪术炼制妖鬼,迷人,害人,杀人,跟东南亚泰国等地的降头术有异曲同工之处。
建国以后,这猛鬼道被视为邪教,严厉打击过,早已式微,多少年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风声了。
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了,就这么多。”
说到这里,林立也讲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
欧阳轩仔细思考了一下,才缓缓道:“这么说,从歹徒使用的巫盅手法来看,可能是巫盅这支邪教又死而复了?”
“很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是五毒教、巫盅、猛鬼道这几个邪教联手做案地可能性。”林立到底是老道,考虑得滴水不漏。
“嗯,是啊。这几个邪教在建国后都被严厉打击过,实力应该都大受削弱,这次却掀起这般大的风浪,必有所恃。说不定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联手之作。”林绍增似乎也支持林立的说法。
欧阳轩想想也有道理,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看来,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也很阴险啊。不过,现在他已经逐渐露出马脚,迟早会逮到他的。”
“话是这样,不过,这些邪教隐藏极深,多少年来我们国安和公安系统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这次突然出现,我们更不知道他们实力如何,老巢何处。要想挖出他们,却也不太容易。”赵普景忽地皱了皱眉头。
欧阳轩一想也是:这些家伙躲在暗处,自己一个人总不能把这偌大一个苗疆翻个遍吧!?这黔东南州可是大山数千,那可是要累死人地。苦笑道:“嗯,是个问题,如果这些妖人在我附近三两百步,凭我地感觉就可以锁定他。只是这黔东南州那么大,面积上万平方公里。我这一个人却也是有点捂不过来。”
林立有些头疼道:“是啊,要找出这些妖人的踪迹可不比挖出一个潜伏极深地敌特容易,而且除了欧阳同志,其他人便是现了。也还不敢下手抓捕。等报告上来,那妖人早逃得没影了。”
一下子,一行人眉头都拧了起来。
忽地,林绍增拍了拍大腿,笑道:“有了,你们怎么把直升机忘了!?从现在地势头看,那些妖人仍在肆无忌惮地做案,我们就重点监控一些案件高地段,鼓励有适龄儿童的各村寨成立巡逻队,辅以国安和公安人员。多配备通讯器和手机,一旦现妖人行踪。马上报告,但为安全起见、不许追击。
然后,我们得到消息便迅起飞直升机赶去。黔东南州面积不过三万平方公里,这里又处于中心地带,按直升机的飞行度,到达全州任何一个地点,从接到命令起飞到赶至案地点。都不会出半个小时。再凭借欧阳同志地异能,说不定,就能堵住那个妖人。”
欧阳轩一拍手,笑道:“有道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就这样办。”
“只是,这样欧阳同志和飞行员就得连夜待命了,这太辛苦点了吧?”林立有些犹豫道。
“这没什么,我们白天睡觉。晚上待命,颠倒个生物钟而矣。对了,要动用直升机的话。授权是没有问题,我有权限,但随机携带的航空汽油可是不够。你们向省国安厅申请一下,让他们向省军区调一些来备用。”欧阳轩笑道。
“这问题不大,我马上就办。”林立马上点头。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立即和公安系统在下面组织起来,我则回去睡觉,晚上来守株待兔。”欧阳轩笑道。
“那好,就辛苦欧阳同志了。”林立感激地道。”
转眼间,快到夜里两点了。
欧阳轩和两名飞行员为了节省时间,都坐在了直升机里,围着张行军桌打着纸牌。虽然白天都睡足了觉,但到了晚上,固执的生物钟仍然让三人时不时的打着哈欠,颇有点睡意。
飞行员一个叫朱勇,是机长,周荣,是副机长,两人都是标准的军人,虽然辛苦,却没有任何怨言。
欧阳轩看了看手表:“两点了。大家辛苦了,还顶得住吗?”
“没问题,白天都睡饱了,不困,就是忍不住想打哈欠而矣。”朱勇笑道。
“长都能顶得住,我们还有什么话说。”周荣面色似铁:“再说了,我还想见识一下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妖人呢。”
“呵呵,好样的,不愧是我们中国的军人。”欧阳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间,欧阳轩桌上的对讲机响了,是林立地声音:“喂,欧阳同志吗,有情况。kL东南的千户苗寨现妖人踪迹,请马上起飞。下面我们通过电台为你们导航。”
“明白,我们马上起飞。”欧阳轩放下对讲机,大喝一声:“好了,同志们,出。”
“是!”朱勇和周荣霍然起身敬了个军礼,飞奔向驾驶舱。
一分钟以后,直升机地机翼迅旋转起来,两分钟后,巨大的Z-8直升机轰鸣着腾起于半空,在电台的导航下,对照着航空地图向着东南方向飞行去。
机身下,浓浓的黑幕中,无数巨大、高耸的群山像一群危险的猛兽般蹲伏在黑暗中,不由得让有头皮微微毛。
直升机开着机头大灯,标示着自己的位置,向着千户苗寨迅飞去。
很快,要不了十分钟,直升机就到了千户苗寨上空,巨大地轰鸣声和刺目的机头灯光标明了自己在空中的存在。
“喂,下面是哪位同志负责,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请标明歹徒逃走的方向。”欧阳轩用对讲机大声道。
马上,对讲机里有回话了:“报告领导,我是市公安局罗振春警员,歹徒劫持一七岁男孩。现正向东北方向逃去,约摸逃走了不到十五分钟。我们用灯光为您指示方向。”
突然间,千户苗寨的地面上,亮起了数十道明亮地手电光。一起指向东北偏南的方向。
“好,保持度,降低高度,给我追。我看他往哪里跑!”欧阳轩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是。”朱勇和周荣应了一声,努力将直升机降低到离地面百米左右的高度,然后随地形控制着起落和度,向着东北偏南方向火追去。
到底还是直升机度快,不过三两分钟,欧阳轩敏锐地神识便感觉到了一丝妖邪气息地存在,大喝一声:“在下面。放慢度,探照灯!”
马上。朱勇放慢了度,周荣则控制着机头大灯向着崎岖的山林中一通猛扫。
不过十几秒钟,探照灯便在一处树林地边上现了一个行色仓惶的男子。该男子扛着一个小小的麻袋,正一边愕然地看着头上的直升机,一边抱头鼠窜。
“好小子,看你往哪里逃。”欧阳轩大喜过望,大喝道:“降低高度。打开舱门,我要下去。”
“是。”朱勇应了一声,马上将直升机降到离地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正要向下放绳梯,欧阳轩已然大喝一星,飞一般从敞开的舱门跳了下去。
这一下,唬了朱勇和周荣一跳:完了,这么高跳下去,不摔成肉饼了!?
可是。他们想错了,欧阳轩‘砰——’一声稳稳地落地在面,连一个晃都没打。便怒吼一声,向旋风一样扑向前面仓惶逃命的妖人。
“厉害,真是人,这可是二十米高啊。”周荣目瞪口呆。
“我们跟着,为长指示目标。”朱勇兴奋起来,马上拉起高度,周荣则用探照灯死死锁住那妖人。
有了直升机的指示,欧阳轩脚步飞快,三两下便将和妖人地距离拉近到二十步以内。
妖人一看慌了,尖叫一声,随手打出一股黑雾,然后奋力扑向不远处的树林。
是药盅!欧阳轩不敢怠慢,断喝一声,身形急顿,一股浓烈地‘三昧真火’奋力击出,顿时将黑雾烧得一干二净。
但就是这一缓间,那妖人已然窜入林中。
欧阳轩大怒:老子是世界上有数的高手,还能在这小阴沟里被你逃了!?三两个飞跃也扑入树林中。
马上,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包围了欧阳轩,这片树林也不知在这深山里长了多少年,棵棵都有二三十米高,外面的月光根本照不进来,一片漆黑的可怕。
甚至就连赶来的直升机的刺目灯光也被无数巨大地树冠遮住,只能漏下一点隐隐的光线,但压根也看不清多远。
哼,你以为藏在这里面我就找不到你了。欧阳轩双瞳目中精光闪动,强大的神识像澎湃的巨浪一般向四周横扫过去。
只要妖人还在三百步以内,就休想逃脱神识的搜捕。如今的欧阳轩,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
果然,不过五六十步外,一股妖异的气息正掩在一颗大树后,漆黑的衣服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不细看,根本看不清这里还有个人。
欧阳轩佯装不知,脚步缓慢地逼向妖人,约在二十步以外时突然大喝一声:“在这里,受死吧。”一阵风似地扑了上去。
妖人大骇,怎么也想不通欧阳轩如何可以在这般漆黑的环境里找到自己。不过,此人却似不想和欧阳轩这个异能高手纠缠,一伸手射出一道银光,然后回身就走。
“吱——”银光出尖厉地鸣叫声,向着欧阳轩闪电般射来。
欧阳轩看得真切,来得是一只相貌狰狞、獠牙利齿、但体态呈现银色的飞虫。
是虫盅!而且看气息,似乎比医院里杀死的六只绿色虫盅更要强大。欧阳轩对这恐怖诡异地玩艺也不敢大意,绝不放心让它近身,便断喝一声,一指射出一道凌厉的习火箭,!
“嗖——”‘火箭’尖啸着扑向虫盅,虫盅双翅一扇。闪电般在天空跃起,堪堪避开了‘火箭’。
然后,虫盅银翅一扇,便向欧阳轩扑来。出急促的‘嗡嗡’声。
欧阳轩冷笑,一伸手又射出十道‘火箭’,同时控制第一道‘火箭’回击:妈地,蚁多咬死象,看你丫的往哪跑。
一下了,十一道‘火箭’前追后堵顿时形成了一道天罗地网把虫盅困在当中。
这虫盅一看急了,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不知‘三昧真火’的厉害,尖鸣一声,便硬生生向前冲来。
“砰——”顿时一道‘火箭’射中虫盅。虫盅被烧得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挣扎在烈焰中一时急不得脱。
欧阳轩大喜。为求稳妥,灵海一动,其余十道‘火箭’也一齐掩至,顿时形成了一团巨大地火球,把虫盅死死困在当中。
虫盅极为顽强,在烈焰中又挣扎了十数秒后才终于出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化为灰烬。
欧阳轩心中惊骇:这妖物真的厉害。幸亏是‘三昧真火’,一般人要想对付这玩意还真的够呛。
再扫视左右,那妖人在这一眨眼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欧阳轩大怒,向前急追,他知道这厮带着孩子一时跑不远,同时,敏锐的神识迅向前探去,卯足了劲要捉住这妖人: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也为了自己的面子。
黑暗的树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天空的直升机也失去了欧阳轩的踪迹,只能徒劳地在天空打着转转。
不过,林中地黑暗对欧阳轩却是没有什么影响。那强大的神识在黑暗中堪比明目,指引着欧阳轩顺着妖邪残留地气息一路向前追去,地面盘根错节的杂草薪藤蔓仿佛无物,根本无从阻挡欧阳轩的脚步。
到底欧阳轩实力强劲、行动如风,而且那妖人毕竟带着个孩子、行动不便,不过十分钟左右,欧阳轩的神识已经捕捉妖人的踪迹:就在右前方二百步以外。
欧阳轩大喜,加快脚步,像闪电一般在密密的原始树林中跳跃腾挪,瞬息间迫近妖人之后。
那妖人感觉到背后有人追来,逃之不脱,也急了,忽地回转身,借着晕暗的月光,一看还是欧阳轩,气喘吁吁地大火道:“你这汉人,欺人太甚,如何紧追不休?”
欧阳轩也微微喘气,厉声道:“你这妖人,把孩子放下,束手就擒,不然要你地狗命。”
“休想。”妖人一口回绝。
欧阳轩火:“那就要你的命。”一伸手射出一道‘火箭’。
那妖人一惊,见欧阳轩连破药盅和虫盅,知道这火厉害,竟然把麻袋往身前一挡,硬扛这‘三昧真火’。
欧阳轩大惊,急刺里将‘火箭’一引:“砰——”犀利的‘火箭’一头撞入旁边一棵一抱粗的大树上,‘轰——’顿时把大树射了对穿,猛烈燃烧起来。
欧阳轩怕引起森林火灾,一挥手,烈焰全部吸入掌中,怒道:“卑鄙的家伙,用孩子来做挡箭牌,你还有没有人性?”
妖人看了看被躲得对穿的大树,心中惊骇,狞笑道:“这又如何,我又不像你们汉人那般假仁假义。现在孩子在我手中,你的火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我警告你,不要再追了,不然,我就放盅杀了这个小孩子。”欧阳轩气得鼻子都歪了,投鼠忌器之下,真是空有一身神技也使不出来,火吼一声:“丢你老母,老子不用火,用拳头也能揍扁你。”扑上去,铁拳如风,狠狠就是一拳,快若闪电。
那妖人吃了一惊,狞笑道:“来得好。”又将麻袋向身前一挡,端的是有恃无恐。
欧阳轩这记猛拳要是击实了,不要说一个小孩子,就是一棵大树恐怕也得被震碎了树干。
欧阳轩嘴角倏忽间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意,因为这一拳看似凶猛,却只是个虚招,忽然间身形一低,以左脚为支点,右脚飞旋着踢向妖人下盘。
妖人大惊,身形急退。却是慢了,“砰——”一声欧阳轩地右手重重地踢在妖人地左**。
“啊——”妖人惨叫一声,猛地侧飞出去,半空中竟生生被震得吐出一口鲜血。
欧阳轩身形如电。猛扑上去,竟然骇人的追上了半空中侧跌地妖人。
“砰——”当胸一记毁灭性的重拳猛击在妖人地胸膛,顿时打得妖人长嚎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像冲天的飞机一般倒飞向半空。
同时,手中的麻袋也撒手了,向地面重重掉了下来。
欧阳轩一侧身,急忙麻袋一接、一托,稳稳放在地上,然后身形急跃。便要追击空中掉落的妖人。
忽然间,妖人厉笑:“可恶的汉人。看飞盅。”一撤手,射出两点银星,一取欧阳轩,另一只竟然是地上麻袋中的孩子。然后,身形一扭,便诡异地在天空毫无借力的改换了方向,射后浓密的森林。
欧阳轩大惊。只能急撤到麻袋前面,十道‘火箭’急射而出,顿时阻住两只银色盅虫的去路。
这两只银盅颇为凶悍,在十道‘火箭’追击下,身形忽高忽低,闪避极有章法,欧阳轩一时竟收拾不下。
眼看着妖人又没入黑暗中,欧阳轩气坏了,顾不得许多。双手一振,射出两道凶猛的习火龙,。
“轰——轰——”大股地烈焰向前猛烈喷,两只正盘旋飞窜的银色虫盅顿时被‘火龙’卷个正着。‘吱——吱——’凄厉地惨叫两声,瞬间化为灰烬。
同时,‘火龙’余威太强,四周地树木又十分拥挤,霎那间崩出大片火焰,一齐燃烧起来。
欧阳轩一惊,灵海一动,强大的火神内丹转动,瞬息间将大片的火海从额头吸入灵海。
等把大火扑灭,四周的一片树林在一两个呼吸间已然烧得焦黑、摇摇欲坠,可见霭三昧真火,威势之烈。
不过,那妖人此时却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欧阳轩跺了跺脚,正要追击,忽地想起麻袋中还有个孩子。不禁踌躇起来:这深山野岭的,狼虫虎豹出没无常,万不能将这孩子丢下。否则,这荒山无路,就算待会自己想回来找,即使孩子侥幸不被狼虫虎豹叼去,恐怕也找不着了。而带着这孩子追敌吧,又不现实,不仅拖慢了度,而且自己还无法使用异能。
一时间,看着妖人逃走的方向,欧阳轩又很是不舍:已然重创了那妖人,看看就要逮住了啊。
犹豫了半天,欧阳轩还是心软:算了吧,妖人以后还有机会再抓,还是先将这可怜的孩子送回他父母地身边。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吧,总不能把他丢下不管。
于是,欧阳轩蹲下身,解开麻袋,里面却是一个七岁的苗族小男孩,穿着一只蓝布裤子,银扣对襟短衣,虽然有些瘦,但很可爱。
现在,这孩子晕迷不醒着,欧阳轩试了下呼吸,又用神识查看了一下,现只是中了迷药晕迷,心中松了口气。
现在不适合解开迷药,否则在这黑漆漆的可怕森林里,会吓坏孩子的。欧阳轩细心地将孩子抱好,便要向回赶去。
忽地,欧阳轩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捡起一看,却是一面带有血迹和些微体温的木牌,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应该是刚才那妖人被欧阳轩痛扁时掉落的。
许是什么线索吧。欧阳轩将木牌放到口袋里,然后便大步向回路奔去。
有了孩子,欧阳轩度慢了许多,本来十来分钟的路,欧阳轩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出了森林。
这时,天空中,朱勇和周荣正焦急地在天空盘旋着,他们早失去了欧阳轩的方位。
欧阳轩大喝一声:“喂,在这里。”放下孩子,一伸手向天空射出一道火焰。
“轰——”火焰地亮光吸引了朱勇和周荣的注意力,探照灯扫过来,马上现了欧阳轩的身影。
“叭嗒——”直升机迅转回来,悬停在空中,在二十米高空丢下了绳梯。
欧阳轩抱起孩子,抓稳了绳梯。大声道:“拉起来。
周荣迅控制着绞盘,将梯索迅拉起,然后奔到舱门口将欧阳轩和孩子都接了上来。
“领寻同志,您没事吧?”周荣担心地问道。
“没事。妖人跑了,但我把孩子抢了回来。马上回刚才地千户苗寨,找个平地降落,我把孩子还给他们地父母。”欧阳轩道。
“好的。”周荣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领命去了。
欧阳轩明白他想问什么,自己的异能这两个军人都看见了,只是碍于军规,不敢问而矣。
马上,直升机关上舱门,向着来路隆隆飞去。
欧阳轩寄好安全带。抱着孩子,一时心中有些伤感:自己救回了这一个孩子。其余丢失的孩子知道地就有二十几个了吧,他们的情况又如何呢?
“对了,马上用电台通知林局长,让他联合市公安局,多带警力赶到千户苗寨,我有用处。”欧阳轩忽然想了起来。
“好的。”周荣点了点头,马上用电台跟林立进行了联系。
十分钟后。直升机来到千户苗寨上空。
夜幕中,整个苗寨灯火通明,显然是因为出了事,整个寨子都惊动了。
欧阳轩低头看了看:这苗寨极大,足有近万人,人声嘈杂的,上百米的高空、在隆隆作响的飞机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勇回过头来,大声道:“报告,下面太黑了。又是半山坡,我们找不到可以安全降落的地方。请寻求下面的帮助,用火把指示降落场。”
“好的。”欧阳轩马上拿起对讲机。大声道:“喂,罗振春警员在吗?我是总指挥。”
马上,对讲机里有话音传了过来:“总指挥,我是罗振春,请问有什么请示?”
“我把孩子救回来了,现在在飞机上,但下面太黑,找不到可以降落的地方。你立即找块足够大地平地,四周用火把标示好方位。明白了没有?”
“明白,请稍等十分钟。”
马上,镇子上躁动起来,一大股人流从镇子上迅奔到西面。
很快,一个直径约有三十米的大火圈在镇西点燃起来,在黑夜中非常明显。
“降落。”欧阳轩挥了挥手。
马上,直升机对准了方位,缓缓降了下去。
在黑暗中定点机降,这是很考虑飞行员功力地,但朱勇和周荣驾驶技术显然过硬,稳稳地停在了火圈的中央。
“砰——”机身突然着地,猛地晃了下,但很快就停稳了。
罗旋浆渐渐停稳,舱门刚一打开,两个苗人夫妇便大哭着扑了上来,大声叫着什么听不懂的苗语。显然,这是孩子的父母亲。
欧阳轩抱着孩子跳下飞机,将晕迷的孩子交给了苗人夫妇,大声道:“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孩子只是中了迷药,没事的,用冷水泼一泼就会醒。”
两个苗人夫妇都懂汉语,一下子感激地全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地一边磕头,一边说着感谢的话。
欧阳轩连忙将这两人扶起,忙道:“别谢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好好将孩子带回去吧。”
夫妻两个百感交集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仿佛担心随时可能再度失去。
这时,四周目睹这感人一幕的其它苗人们也欢呼起来,载歌载舞的围绕着直升机庆祝着。
甚至还有漂亮的苗族少女上来,不由分说便在欧阳轩脖子上套了几个花环。
便连刚刚走下飞机的朱勇和周荣也享受了这一殊荣,乐得频频敬礼,连嘴巴都歪了。
的确,在黔东南州一片恐怖地黑色气氛中,一个孩子失而复得,是多么鼓舞人心的事啊。
欧阳轩心中感慨:不论是汉人,还是苗人,都是很纯朴的啊,谁对他们好,就这样地爱戴。
一下子,想起其它还没有被解救的孩子,欧阳轩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但非常神圣。
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上前来,敬了个礼,大声道:“领导同志,警员罗振春报到。”
“干得不错我,我要表扬你。”欧阳轩和气地拍了拍罗振春的肩膀。
罗振春激动地道:“没什么,还是您有本事,一下子就把孩子救了回来。”直觉地,罗振春感觉到欧阳轩可不是一般人,中央派来的吗,而且能从那有邪术的妖人手中虎口夺食,能是普通人吗!?
“呵呵,我们都是人民的公仆吗,不分本领大小,只论一颗红心。”欧阳轩笑着揭了过去。
这时,协防的其它几名干警也上来一一见礼,欧阳轩一一见过,看着四周欢呼不已的苗人们,感慨道:“看看,就是为了这些善良的百姓,我们也要破获这可恶的邪教,救出其它孩子们啊。”
干警们点了点头,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
“好了,罗同志,你留下两个人看守直升机,不许任何人触动。其它人带我们去苗寨中休息一会,待会国安局和公安局的其它领导都人6续赶过来。”欧阳轩笑道。
“是,我带您去镇政府。”罗振春兴奋地敬了个礼。
一下子,数不清的苗人们簇拥着欧阳轩等人,便着苗寨中行去,那漫天的火把、冲天的欢呼声仿佛是在召开盛大的节日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