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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刘川和罗奇都洗漱完毕了,却见欧阳轩房间还没有动静,两人好奇的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答。
刘川拧了拧门,没锁,便打了开来,探头看了看:欧阳轩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着,那呼噜打得山响。
“靠,几点了,这小子怎么睡得还跟猪一样,他昨晚几点回来的?”刘川纳闷地看了看罗奇。
罗奇耸了耸肩:“别问我,我早跟周公女儿约会去了。”
“叫醒他,都期末了,还这么懒,也不知道给任课老师留个好印象。”刘川卷了卷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去。
罗奇也满面偷笑,摩刀霍霍地跟了上去。
当下,刘川捏住欧阳轩的鼻子,罗奇捂住欧阳轩的嘴巴,这么一用力,欧阳轩呼吸马上不畅,不过十几秒,欧阳轩便猛地坐起身来。
“砰——哎哟——”欧阳轩力大,顿时将刘川和罗奇撞倒在地,跌成一串地滚葫芦。
“呼——呼——,”欧阳轩贪婪地喘了几口气。不高兴地道:“你们两个大清早的什么神经,想憋死我啊。”
刘川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灰尘,抱怨道:“谁叫你睡得像只猪一样。你算算这学期你出勤多少天,都期末了,还不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罗奇也吡牙咧蹦地爬将起来:“靠,力气这么大,撞得我腰都快折了。”
欧阳轩听得有些愣:是啊,都快期未了,却摊上个小龙女这么大地麻烦,怎么才能及时收场啊?
见欧阳轩愣着说话,刘川得意洋洋道:“嘿嘿,知道后悔了吧。虽然你学习好,但也得捞点印象分是!?快走吧。要上课了。”
欧阳轩叹了口气,只好睡着惺松的睡眼,匆匆洗漱,连早饭都没有吃便去上课了。
进了教室,皇甫益玲远远地招了招手:“欧阳,我在这里。”
欧阳轩看到皇甫益玲,头便有些疼。勉强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
“怎么了,欧阳,你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有心事吗?”皇甫益玲敏锐地觉察欧阳轩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欧阳轩心中苦笑,面孔上却若无其事地道:“玲玲,没事,只是有点困,昨天回来晚了点。”
“噢。下午没课,本来想你陪我去打保龄球的,你既然困。下午就睡觉好了。”皇甫益玲安慰道。
“保龄球?玲玲,你什么时候喜欢了这东西?”欧阳轩有些诧异。
“很流行的啊,挺好玩地。前些天你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我就被几个姐妹拉去玩了。”皇甫益玲撅着嘴,有些委屈。
“对不起,玲玲,”欧阳轩心中很是歉疚:“以后我会多抽点时间陪你的。”
“那说好了,许黄牛噢。”皇甫益玲笑嘻嘻地道。
“一定。”欧阳轩肯定地道,心中却在哀叹如何能够尽快解决小龙女这个大麻烦。
上午的课,欧阳轩人虽然在这里,而且貌似聚精会神地听着,可心思却早就飞走了,满心搜肠刮肚地想着小龙女的事情。
可是,一筹莫展,苦无良策。
“唉,”欧阳轩心中叹了口气:“赶不走这个小麻烦,又不能杀人灭口,而且躲都没法躲。惨,这回乐子大了。”
一个午,很快就在欧阳轩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过去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听进去。
午饭也吃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担心得皇甫益玲真以为欧阳轩困得厉害,草草吃了点,就让欧阳轩回宿舍去休息了。
到了宿舍,欧阳轩刚躺下,刘川和罗奇两个陪完女朋友吃完午饭,也回来了。
天气渐渐热了,几个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当下正好做伴。
“欧阳,睡完觉,下午去打会篮球吧?”房门打开,刘川探着头进来。
“没心情,以后吧。”欧阳轩抱着枕头翻了个身,他现在哪有心情玩啊。
“怪了,欧阳今天怎么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刘川纳闷地掩上门,解地挠了挠头。
罗奇摸了摸鼻子,做深思状:“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呸,乌鸦嘴,欧阳这么大本事能出什么问题!?瞎琢磨,睡觉去。”刘川没好气地道。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谁,进来。”刘川高喊一声。
门开了,却是那个日本人田中宏一。
“是你?”刘川和罗奇愣了。
“刘君、罗君,打扰了,欧阳君在吗?”田中宏一客气地道。
“睡觉了,有事吗?”刘川语气一点也不热情。
田中宏一知道,自己的保镖得罪过两人,当然也没指望两人对自己有多客气,陪笑道:“是这样的,家兄昨天刚从日本来中国公干。今晚在寒舍设宴接风,希望欧阳君也能赏脸赴约。”
刘川和罗奇愣了愣,他们可不能替欧阳轩做这个主。犹豫了一下,刘川道:“你等一下,我去叫欧阳。”
“麻烦刘君了。”田中宏一客气地道。
刘川打开门。欧阳轩刚睡着,便又被刘川摇醒了。
“拜托,又有什么事啊?”欧阳轩苦笑起来:“我困死了,你就让我安生睡会吧。”
“欧阳。那个日本人田中宏一来找你,说是他哥哥来中国了,想请你去赴宴。”刘川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屑。
欧阳轩愣了愣:“真地?”
“你以为我拿你开心吗?人就在外面。”刘川有些不高兴。
“soRRy。”欧阳轩忙从床上起来:人家远来是客,倒也不能慢待了。,稍稍整理下衣装,欧阳轩打开门,一看,果然是田中宏一。
“欧阳君,打扰了。”田中宏一一见欧阳轩,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恭敬异常。
“是田中啊,有事吗?”欧阳轩笑道。
“是这样地。我哥哥从日本来中国公干,今晚设家宴接风。我们一家都很佩服欧阳君的武艺和品格,所以想请欧阳轩赏脸赴宴。”田中宏一客气地道。
“这个啊?”欧阳轩有些犹豫:老实说,他不想跟这些日本人有多少瓜葛。
“欧阳君,请一定赏脸。对了,这次哥哥来中国,还带来了渡边前辈和竹下前辈地礼物。都是指定要亲自交给欧阳君的。”田中宏一满脸的期待,却耍了个小小的花招。
“那好吧,时间是晚上几点?”欧阳轩想了想,看在渡边信昌和竹下信男的面上还是答应了。
否则,如果只是田中横介地邀请,欧阳轩肯定是不会去的——这个日本人很让人讨厌。
“太谢谢了,时间定在晚上七点。”田中宏一大喜过望:“时间早了,不打扰欧阳君休息,在下就告辞了。”
“走好。”欧阳轩点了点头。
田中宏一走了。刘川嘟囔道:“日本人的宴会有什么好去的,说不定又是什么鸿门宴。”
“哪有那么多鸿门宴?上次的事情早解决了,”欧阳轩以为然地道:“我去自有我地道理。睡觉吧。我困死了。”
欧阳轩打开门,又躺回床上,蒙头大睡。
其实,欧阳轩答应赴宴,不仅仅有看在渡边信昌和竹下信男的面子,而且也有一点逃避麻烦地意思:小龙女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想得头都痛了。”
傍晚,香山下,那个巨大地日式别墅前。
欧阳轩的奥迪车缓缓驶近,看门的还是那个竹滕静男,客气地引导着欧阳轩泊好车,然后开着游览车送欧阳轩往别墅深处行去。
四周地枫树还是那般的无边无涯,只是六月间地颜色却是一片葱绿,只有偶尔在树枝的顶端才能看到一两点细小的火红,不知是花,还是早萎的叶子。
空气很清鲜,欧阳轩长长的吸了几口,感觉胸中的郁闷之气霎那间消失很多,精神陡得舒展起来。
“吱——”一声轻微的刹车声中,游览车停了下来。
欧阳轩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到了那个巨大的大屋前。
数十层台阶下,五个日本人已经静静地等侯在那里。
欧阳轩看了看,前三个认识:田中横介和田中宏一兄弟两个,还有仆人深田广造,后面两个日本人却不认识。
“呵呵,感谢欧阳君大驾光临,真令寒舍蓬壁生辉。”田中横介忙迎了上来,神态客气非常。
“欢迎欧阳君。”田中宏一也高兴地鞠了一躬。
“这回横介先生似乎懂得些礼仪了,肯到屋外迎接客人,真是可喜可贺。”欧阳轩‘笑嘻嘻’地道。
田中横介脸色一红,顿时就有些尴尬,却不敢生气,只是道:“以前很是失礼,让欧阳君见笑了。”
“哼。”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冷哼一声。
欧阳轩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田中横介身后那两个不知名的日本人,看着欧阳轩地脸色似乎是满脸怒容。
显然,欧阳轩毫不客气地奚落田中横介让这两个日本人很不开心。
田中横介一看不妙。连忙笑道:“欧阳君,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通过介绍,欧阳轩知道:
左边的日本人瘦瘦高高地,三角眼、仁丹胡。有一种日本人特有地阴蛰,却是日本国有名的木偶技师小野俊二,此次来中国是推广日本民间艺术的。
右边地日本人却是典型的日本人身材,满脸横肉,矮矮壮壮,脖子粗得快跟脑袋差不多粗细,说是水桶有点过份,但说是水桶安上两只粗脚就基本合格了。他是日本国有名的竹器工艺大师青贺谦一,同样是来中国推广日本间艺术的。
欧阳轩有些诧异:怎么日本的间艺人都长得这个德性?像是土匪和军人似的。看看我们中国的间艺术大师,哪个不是仙风道骨、气质斐然的。
当下。欧阳轩就存了几分轻视,皮笑肉不笑地道:“欢迎。欢迎。”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似乎懂一点中文,见欧阳轩端着个架子,连手都没有伸出来,便也只是哼了哼,生硬地道:“多谢。”
见两方似乎话投机,田中横介忙道:“呵呵,小野君和平贺君都是我们田中家族的老朋友了。在日本望甚高,欧阳君也是中国人中的翘楚,宏一地好友,大家以后多亲近、亲近。”
“哥哥,我们还是进去吧,饭菜都准备好了。”田中宏一也很是乖巧,连忙揭过了这尴尬的场面。
“是,是,诸君里面请。”当下。把欧阳轩一人让进了大屋。
屋内果然已经备好了丰盛地酒菜,当下,田中横介居中。欧阳轩和田中宏一在右侧,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在左侧分别落坐。
至于深田广造,只有站在田中横介身后、垂手站立的份了。
几名年轻美貌的侍女忙为众人斟上清酒,田中横介举起酒杯,微笑道:“欧阳君,在下此次来中国,是做为日本民俗代表团团长身份来的,旨在中国推广日本间艺术,促进双方互信。所以,这第一杯酒当祝愿中日千年友好,不复再战,请诸君满饮此杯。”
说着,田中横介一口饮尽。
欧阳轩心中冷笑,虽以为然,却也一口饮了。
清酒度数很低,口味也很淡,酒量甚豪的欧阳轩喝在嘴里简直没有什么味道。
忽地,放下酒杯的小野俊二生硬地道:“听说欧阳君的中国功夫很好是吗?”
“还过得去吧。”欧阳轩淡淡地道。
田中宏一兴奋起来:“是地,欧阳君可以说是中国武术的顶级高手,连日本清水流宗主渡边信昌前辈和日本最年轻的九段剑圣竹下信男前辈都赞不绝口。”
“旧年,欧阳君曾和两位前辈在此切磋技艺,那一战如此的令人绚目、叹服,真可惜小野君和平贺君在,然真可谓枉此生。”田中横介也对欧阳轩的武艺大加推崇。
“噢,那真是失敬了。”平贺谦一生硬地道。
“不敢当,武术也是中国的国粹,自不敢稍落人后。”欧阳轩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忽地看向田中横介:“对了,横介先生,听宏一说过渡边和竹下两位朋友给我带了礼物来是吗?”
田中横介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正是,来人,将渡边和竹下前辈的礼物拿来。”
很快,一名侍女取了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过来,田中横介示意侍女将盒子交给欧阳轩,笑道:“临行前,两位前辈示意在下一定要将礼物亲手转交欧阳君,神态非常郑重,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珍贵的礼品。”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一听,眼睛一亮,脖子也伸长了许多。
欧阳轩想了想,笑道:“那就拆开来看看吧。”说着,先打开了渡边信昌地礼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短刀,黝黑的刀鞘,尚末出壳便已有种剑影光寒、杀气凛凛的感觉。
欧阳轩愣了愣,拿在手中,‘铮——’一声拔出刀身:霎那间。一道刺目地闪光划过室内,森寒地杀气令人寒毛一凛。
“好刀——!”几个日本人不禁一齐眼睛一亮,齐口称赞。
欧阳轩仔细打量着这把刀:刀身清亮剔透,似一汪流动的冰冷清泉,刀刃寒光凛凛。锐气逼人;刀背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怒龙,咆哮腾空。
“嗖——”欧阳轩挥刀在空中虚晃一下,刀锋劈过虚空,竟出隐隐的风雷之声,杀气澎湃。
“好刀!”欧阳轩也禁动容,低头再看礼盒内,还附着一张纸条,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八个大字。
欧阳轩拿起读道:“千年唐刀,物归原主。”不禁大吃一惊道:“原来是我国唐时地宝刀,怪不得如此神锐。”
唐刀。中国历史上最为精良的武器,是日本太刀的前身。传世已极少。能历经千年而朽,甚至还能如此神锐的,更是罕见之极,真可谓‘国之瑰宝’。
满心赞叹间,欧阳轩忽地想起一事,忙又在刀身上仔细找了找,果然。找到了这把宝刀的名字。
“天斩!”欧阳轩神色一震,眼睛顿时热起来:“好威风的名字。”“呵呵,欧阳君,恭喜宝刀重回故土。”田中横介一脸羡慕的看着‘天斩’,就差要流口水了。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看着这柄宝刀也是垂诞欲滴,那种心痒难赖、坐立不安的样子令人有点好笑。
其实,日本男子几乎人人从小都学习剑道,对刀的崇拜和喜爱是刻到骨子里的,所以如见如此宝刀难免有点失态。
欧阳轩也很是高兴。国宝重回故国,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一个中国人兴奋地呢。
他郑重地将‘天斩’归鞘,放好。然后又打开了竹下信男的礼盒。心中期待:这又会是什么样珍贵地礼物呢。
礼盒打开了,一众日本人顿时又直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
然而,看清楚礼盒里面的东西以后,所有人都愣了,脸都有一种奇怪至极的表情。
原来,礼盒里只有一本书,一本很古旧、很古旧的书,外面用祟皮纸包着,波澜不惊地躺在礼盒里。
对比渡边信昌那惊世骇俗的珍贵礼物,这巨大的反差难免令众人有点失态。
欧阳轩有些奇怪,但直觉地,他感到这本书应该简单。
小心翼翼地拿起古书,翻开祟皮纸包着的封面,一行数十小篆赫然映入眼帘。
欧阳轩读道:“孙子兵法:汉,曹公孟德亲斧;唐,世民阅检;宋,狄青阅检,明,徐达阅检;清,左宗棠阅检。”
一旁尚有一行漂亮地中国草书,却是竹下信男所书,欧阳轩读曰:“一日,余偶得此宝,甚喜。然思之乃掠之中国,心下难安。特托欧阳君转回故国,以全中日友好之意。竹下信男!”
霎那间,四周一片吸气之声,由于孙子兵法在日本相当流行,几个日本人都被这本古籍如雷贯耳的来历吓了一跳,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霎那间凝重起来。
欧阳轩大惊,急忙翻开后文,果然:是上下排列、右左读序的古本,而且文字四周的空白上写满了李世民等人的读书心得,多为红笔朱批,字字精妙,颇有玄机。
可以想见,这本由曹操亲自编撰,李世、狄青、徐达、左宗堂等圣君、名将亲阅的古籍是多么的具有历史价值。
“国宝啊。”欧阳轩点了点头,眼神有点热,也有点湿:两件中国族的瑰宝不知在哪个战争年代流落海外,如今终归故土,可喜可贺。
“恭喜欧阳君又得一宝了。”田中横介很是有些嫉忌,那眼神都有点泛绿光,但还是笑咪咪地出言恭喜。
“看来,渡边前辈和竹下前辈对欧阳君真是看重得很啊,这般宝贝都拱手相赠。”小野俊二地眼睛里羡慕得都快了了火。
平贺谦一没有说话,可是贪婪地盯着欧阳轩手中的两件宝物,很婉惜地摇了摇头。
欧阳轩也郑重地将古籍合好,放回礼盒中。对田中横介道:“麻烦横介先生日后见到渡边君和竹下君转告我的谢意,就说我欧阳轩代表中国人民感谢他们送回流失地国宝,他们是中国人民的真正朋友。”
“一定,一定。”田中横介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满口答应道:“诸君,请为两件珍宝重归故国,这中日友好的典范再干一杯。”
欧阳轩心中冷笑:说得好听,如果是你得到,恐怕藏死也不会还给中国。但这般冠冕堂皇的话扔下来,欧阳轩也只好举杯相附:“正是,干杯。”
当下,众人又饮一轮。
欧阳轩目地已经答到,此时便起身道:“横介先生,感谢今晚的盛情款待。在下还有些紧急私事要处理,不能多待。就告辞了。”田中横介有些急了,忙道:“欧阳君,酒末过三巡,如何可以离席?还请再稍坐片刻如何?”
“是啊,欧阳君,你还没有吃点东西呢。”田中宏一也慌忙站起身来,极力挽留。
欧阳轩摇了摇头。从身后侍女手中拿过酒壶,撇开壶盖,凑在嘴边,一口气‘骨嘟骨嘟’十数秒内便喝了个肴尽。
这般海量让几个日本人不禁目瞪口呆。
喝完,欧阳轩将酒壶一扔,挟起两只礼盒,大笑道:“酒已尽兴,告辞了。”自顾大步向外走去。
田中横介等人都傻了眼,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言。
只有田中宏一忙转身道:“广造,替我们送送欧阳君。”
“是,少爷。”深田广造忙紧走几步。跟上了欧阳轩。
“
深夜,田中家族别墅。
这是一个很隐蔽的密室,室内只有三个人,田中横介、小野俊二、青贺谦一。
室内的气氛有些紧张和压抑,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仔细看着中间的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便是欧阳轩。
忽然,小野俊二森然道:“田中君,你肯定就是这个中国人会火的异能?”
“是的,当日我亲眼所见:非常强悍,连竹下前辈的‘村雨’宝刀都被一击摧毁。”田中横介肯定地道,脸色兀自还有些惊惧。
平贺谦一的一双牛眼锐利起来,冷冷地道:“这么强!?那差多了,很可能就是他。”
田中横介听了解道:“青贺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互视一笑,小野俊二森然道:“田中君,木偶技师和竹艺技师都只是我们二人的掩护身份,真正地身份田中君应该清楚!”
“是的,诸君都是我大日本帝国最高秘密机构之一‘神风’地高手。”田中横介恭敬地道:“这次我带团来中国,自卫厅情报司织田出云大佐已经向我明示,一定要配合好诸君在中国的秘密行动。”
“不错,我们是肩负秘密使命。”平贺谦一傲然道:“但田中君知道为什么你会成为这支民俗代表团的团长吗?”
田中横介愣了愣道:“难道不是我田中家族在日本颇具影响力的原故吗?”
“错了。”小野俊二冷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田中君,半年前,我‘神风’异能组多名高手玉碎中国,据秘报‘中国龙组’数一数二的用火高手‘火神’乃是罪魁祸,这个仇我们大日本帝国一定要报。只是,‘中国龙组’保密性太强了,我大日本帝国一直无法渗透进去,也就不知道这些中国异能高手的幕后身份,没法复仇。”
田中横介猛然醒悟道:“诸君是怀疑这个欧阳轩就是那个‘中国龙组’的‘火神,?”
“不错,本来我们已经基本放弃了,但我们大日本帝国地情报机关到底是无孔入的,偶然间知道了你们田中家族曾组织高手与一个中国人对阵的情况,禁让我们眼睛一亮。而做为这个叫欧阳轩的中国人使用过火异能的目击者,才是田中君能够担任这个民俗代表团团长的真正秘密。”平贺谦一眼睛微微眯着,显得非常凶很和狡诈。
“原来如此。”田中横介不禁陡然生起一种被利用的快。
“田中君不必多心,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是每个日本国应尽的义务。”平贺谦一安慰了一句。
田中横介脸色好了许多:“那据诸君今晚所见,能够肯定这个欧阳轩就是那个习火神,吗?”
小野俊二有些无奈地道:“本来想试探一下的,但这个中国人走得如此快,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平贺谦一声音阴冷地道:“那么,干脆直接动手。用中国人地话说:宁杀错,不放过。”
田中横介倒吸了口冷气,犹豫道:“诸君,这可是在中国,行动还是要谨慎一些!”
“放心,我们‘神风’做事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如果这个中国人是‘火神’那就再好不过,干掉他为玉碎的组员报仇;如果不是,算他倒霉,我们再想办法找出真正地‘火神’。总之,当断则断,我们没有许多时间浪费。”小野俊二杀气腾腾地道。
忽地,青贺谦一想起一事,对田中横介道:“令弟似乎对那个中国人很是钦佩,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明白吗?”
“明白,田中在这里祝诸君好运了。”田中横介有些为欧阳轩感到惋惜,却又叮嘱一声道:“只是诸君千万要小心,这个中国人非常的厉害,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异能厉害。”
平贺谦一和小野俊二互视一眼,嘴角浮现出冷酷而阴寒的笑容:“田中君只管放心,‘神风’肯派我们来,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那就好,再祝诸君好运了。”田中横介松了口气,他是暗暗有些担心:如果欧阳轩真的是‘中国龙组’的秘密成员,如果暗杀行动失败,希望不要牵连到田中家族,不然,后果堪虞。
而此时的欧阳轩正在宿舍中仔细把玩着两件宝物,兴奋难平,满心思都在考虑着改天将这两件国宝献给国家。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强大的暗流正在悄悄向他袭来。
只是以前的一个小小疏漏,竟然引来强大的报复,世事当真令人叹息。
福兮祸所伏,我们的主角看样又要面临巨大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