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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弄洒了红酒,不偏不倚,全洒在严贺禹的衣领上。
那一瞬她的理智被抽走,仅存的意识也被他吸走,哪还顾得上手里有酒杯,更记不清杯子里的酒,她喝没喝完。
反正等平静下来,他白色衬衫衣领变成酒红。
温笛怕了他,怕他碰瓷。
“干洗费我出。”
严贺禹从她身前起来,给她整理好裙摆,说:“行啊,到时给我零花钱时一次性转给我。”
重点还在后面,“衣服脏了没法穿,我去洗个澡,换干净衣服。”
他出差的行李箱在汽车后备箱,里面有备用的全套衣服。
温笛一把攥着他衣领,就知道他来这招,洗过澡肯定觉得困,然后顺理成章留宿在她别墅。
“严贺禹,你刚给我酒就是有预谋。”
严贺禹:“我要是料事如神,就多给你倒点,最好洒我一身。”
她还抓着他衣领不放。
他又蹲下来,刚才蹲累了,单漆跪地,跟她对视:“还想要?”
温笛:“......”
瞬间松开他。
但为时已晚,他握着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拉,两手握着她膝盖,埋头深入。
温笛有点记不清自己怎么入睡的,反正就是很困很困。
身心满足。
天气预报不准,凌晨没有下暴雨,所以严贺禹还是回自己的公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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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天放晴,温笛去了一趟公司。
尹子于在公司,温笛今天才抽空过来。
尹子于是近期公司重点培养对象,资源都往她身上倾斜。
秦醒把尹子于接下来半年的工作安排表发给温笛看,大多工作是为了配合宣传《欲望背后》。
《欲望背后》不仅是温笛的心血,也是他们影视公司倾其所有,打造的第一部高质量剧。
温笛点开秦醒发给她的文档,尹子于下半年的工作安排不算密集。
九月有个综艺节目,是跟顾恒搭档参加录制。
十一月有两个综艺节目要上,都是飞行嘉宾,只录一期。
十二月份,常青年终盛典,尹子于跟谈莫行一道走红毯。
十二月底,《欲望背后》开播发布会。
期间还有几个站台活动,都在北京这边。
目前也有几个剧本找上门,但都不是很合适,秦醒毫不犹豫给推掉。
尹子于自己没闲着,在拍摄《欲望背后》期间,跟合作方谈判,全程都得用英语交流,温笛的剧本台词也是英语,她英语水平不怎么样,只会大家都会的几句口语,而且发音不怎么准,当时苦练英语,之后一直没放松,现在每天都在坚持上课,有空就练习。
温笛看完工作安排表,看向尹子于:“下个月,你去试戏《人间不及你》,说不定能争取到机会。”
尹子于担心:“周导的剧,但凡要试戏的,竞争太惨烈。”还不知道有多少一线演员过去,她这个籍籍无名小辈,实在没底气。
这是其一,重点是,“我自己都觉得我气质跟里面的女主不搭。”
“忘掉电视剧版。”温笛实话实说:“不管谁,想要超越剧版的演员,很难。你只有演出不一样的人间,把我二创的人物演活了,观众才有可能认可你。”
尹子于也想挑战一下自己,“好,我去试。”
话音落,桌上的手机振动,有消息进来,昵称备注:预
预:【今天收工没?晚上一起吃饭。】
尹子于关上手机,没回。
温笛说:“不要紧,又不是什么重要会议,该回的回。”
尹子于笑笑,感激温老板,这才回复:【在公司,我老板在。】
预:【你老板不是天天在公司?】
尹子于:【不是秦总和沈总,是我金主,温老板(偷笑)】
预:【那你忙完给我电话。我先订餐厅。】
尹子于:【找个偏点的私房菜馆,《欲望背后》播出前,不想被狗仔拍到,到时又说我靠绯闻炒作,影响不好。】
预:【行,听你的。等你不忙,我们去国外度假。】
温笛跟秦醒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几人的小会散会。
她打算晚上吃西餐,请严贺禹一起。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坐下来后她把定位发给严贺禹。
严贺禹:【终于想起我来了?】
很快又发来:【半小时到。】
温笛先点餐,让三十五分钟后上餐。
她托着下巴看外面的夜景,刚才进来时,碰到一个不知道算是陌生人还是熟人的人。
第二十八分钟,严贺禹到了,在她对面坐下。
她杯子里的水冷掉,他拿起来喝完,又给她加上热的。
温笛展开餐巾布,铺好。
严贺禹一直看着她,等她说话。
温笛的视线从他左手的戒指,到手表,最后落在他脸上,“遇没遇到谁?”“遇到了。”
姜昀星也在这家餐厅,她餐位在他过来的必经之路上。
温笛:“依我以前的脾气,今晚这顿饭你没得吃,只能靠边看着。”
严贺禹伸手,握住她的手,“我跟她,是过去,认识你之前的过去。”
“是过去就该好好在过去待着,你不该让你的过去在三年前我和你恋爱期间,一直进行时。打个招呼人之常情,我不计较。”
温笛点到即止。
严贺禹也想到汽车追尾,然后他送她去跟她父母吃饭那件事。
温笛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我跟你说过,没谁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理智,更别说记忆,我不是有意找你茬。”
“我知道。”严贺禹再次覆上她的手,之后跟她十指紧扣,“你的结,我会一个个解开。”
他摩挲着她的掌心,“温笛,你了解我的,真要那么久了还放不下她,我是会为难自己的人吗?我早就把她重新追回来。再说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大矛盾,复合并不是什么问题。没追是因为放下了。你说你当年那个折腾人的劲儿,我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谁都想不起来。”
“我跟她在一起时,确实对她还不错,也只是在一起时。”
“跟你在一起后,我跟姜家没有任何合作。”
今天温笛愿意听,他一次性都解释给她听。
“有时好几年不见,跟她碰到面心情会有点起伏,跟喜欢无关,就是大脑不自觉地反应,告诉我,这个人是我以前喜欢过的。打个招呼就这么过去,没其他的。”
至于汽车追尾时,“我当时就是那么一想,我要跟她站在一块,别人以为当时开车的是我,肯定误会她,毕竟是她追尾我的车。我不想把事情闹那么大,我想她也不是故意撞,但架不住其他人喜欢编排。如果哪天撞车的是其他人,我不会送你。”
严贺禹起身,走到她那边,在沙发前半蹲下,把她抱在怀里,“我跟她的过去,没有跑到我和你中间来,从来没有。”
温笛低头看他,半晌后说,“放心,不会不给你饭吃。”
严贺禹亲她一下,这事算是翻篇。
吃饭时,他说了说自己的打算,“我搬别墅住,住你隔壁,你现在创作剧本,没时间约会,住过去之后,我回家就能看到你。”
温笛扫他一眼,没搭腔。
“搬过去之后,我零花钱自动减少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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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矜持了一晚,隔天早上,严贺禹就让人把自己的行李送到别墅。
可能是搬家了,想看看自己住的地方什么样,严贺禹准时下班回去。
回到别墅,温笛今天工作忙完,正在瑜伽房练功,她借助墙壁,弯成一个S形,他看着都感觉心惊肉跳,没敢找她说话怕分散她注意力。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上楼。
搬到这里来住,离公司远,他早上没了早锻炼时间,只能改晚上。
严贺禹换上运动服,又回到瑜伽房。
温笛这会儿在吊床上吊着。
瑜伽房里唯一适合严贺禹锻炼的器材是跑步机,他跟温笛商量:“等你不忙,给我添几件健身器材。”
温笛从墙上的镜子里瞅他一眼,“你搬来第一天就开始索要东西?”
“搬来前就想要的。”他毫不掩饰自己想上位的心思。
严贺禹走到吊床旁,展开手臂,“下来,我抱你跑步。”
以前在一起时,他跑步锻炼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抱她跑两分钟。
温笛跳到他怀里,严贺禹后退半步,接住她。
她穿着灰色瑜伽裤,上身是烟粉色露脐背心。
严贺禹将她托举起来,低头在她肚脐上吻了一下。
温笛掐了一把他的下巴,开始调跑步机,调到合适的速度。
严贺禹没有其他的锻炼器材,只好负重慢跑。
怀里的人还算配合,靠在他身上不再闹腾。
以前温笛喜欢架起手机记录这样的时刻,分手后视频全部清空,很长一段时间对着空空的相册缓不过来,现在她没心思记录。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抱着她跑步的时间都长。
温笛的一只手贴在他心口,如擂鼓一般剧烈。
“放我下来,等会你心脏难受,又要赖我身上,说不定还要我夜里陪护。”他现在可是什么都干得出。
严贺禹瞧着着她,没争辩。
他发梢的汗沿着额头滑到鼻梁。
从跑步机上下来,他放下温笛,几乎没有停歇,接着跑,速度较之前快了一倍。
温笛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回来,放在瑜伽房的边柜上,没说要给他喝。
跑完八公里,严贺禹关了跑步机,温笛还在练功,他拿起边柜上的水喝起来,问她:“你还没练完?”
“还早。”一天坐七八个小时,她准备多练会儿。
严贺禹拿着水杯上楼,出了不少汗,先去冲澡。
温笛在半小时后回楼上,路过次卧门口,门敞着,严贺禹洗过澡换了家居服,坐在电脑桌前正加班。
听到脚步声,他起身,“温笛。”
温笛已经走过门口,又退回两步,“有事快说。”
“进来说。”严贺禹拉着她手腕,把她拉房里,门阖上。
“今天我第一天搬来。”
温笛颔首,“然后?”
严贺禹:“你作为房东,替我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你要求还挺高。”
“生活得有点仪式感。”
“说吧,想要什么,别太贵。”
严贺禹抓着她的手拿起来,她指如削葱,修长又柔软,他在她掌心吻了吻,道:“不用你花钱。”
他头发还是湿的,没吹干。
“我刚才用了凉水冲澡。还是没用。”
身上的火没浇灭。
严贺禹低头,贴着她耳朵,“帮我一下。”
他突然低下头来,温笛的脸正好埋在他脖子里,呼吸进去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她下意识往后退,被他的手拦住,扣住她的腰又推到他怀里,紧紧贴着他。
温笛抬头,“你现在不得了,天天这个要求那个要求,还理直气壮。”
严贺禹没说话,封住她的嘴。
他抬手,关了卧室灯。
电脑屏幕亮着,屏保不断变换,时而亮时而暗。
暧昧。
又蛊惑人心。
严贺禹亲着她,带她到浴室,门被撞关上。
浴室磨砂玻璃门上映着影绰的身影。
严贺禹牵着她右手,贴在他身上。
他亲她的眼,“不准敷衍。”
温笛说:“我练了一晚的功,手上没劲。”严贺禹压着她手,让她握住不让她松开。
温笛抵在门上,仰头无声看他。
他下颌线紧绷着,喉结不时滚动,眼底深幽,直直看着她。
她在他眼里仿佛能看到燎原的火。
“温笛。”他喊了她一声。
声音低沉略沙哑,带着点性感。
比外面卧室里忽明忽暗的光线更蛊惑人心。
严贺禹吸一口气,“谢谢。”
他抱紧她。
温笛在他衣服上蹭蹭手,反复擦了几遍,“我回了。”
严贺禹抱着她没放,跟她说道:“你帮了我,礼尚往来。”
他俯身,吻住她。
用手给她。
左手有戒指,他换右手。
火花碰撞激烈,跟太阳下的豆荚一样,噼里啪啦炸开来。
电脑休眠,卧室里突然一片漆黑。
浴室里也是。
花洒没开,却有水声,也有吞咽声。
彻底安静下来,温笛的脸在他怀里埋了一会儿。
严贺禹用力抱她,哄着她。攀上高峰之后,身体有点空,所以她喜欢被他抱着,以前就是。
平复片刻,温笛从他怀里起身。
严贺禹开了浴室的灯,走到盥洗池前,旁边有抽纸盒,他抽几张擦擦嘴。
温笛从镜子里正好看到这幕,她今晚帮了他一次,他取悦她两次,手一次,嘴一次。
“你早点睡。别再跟我提其他要求。”
说完,她开门走出去。
严贺禹转脸看着她背影,“晚安。”
温笛没回头。
严贺禹摘下戒指,打开水龙头,挤了点洗手液,慢条斯理搓着。
他洗牌练出来的手速都给了温笛。
冲过手,严贺禹拿着戒指下楼。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送给温笛一杯。
敲门声响,温笛在放泡澡水。
严贺禹在门口耐心等着,不时品一口红酒。
门打开来,她穿着刚才的瑜伽服,脸上潮红还没彻底褪去,眼眸里带着水。
严贺禹给她一杯红酒,不多,只有杯底一点。
温笛看了看他,接下红酒。
她本来打算放好泡澡水去倒酒,他先她一步。
“多谢。”
她欲要关门,严贺禹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她带到身前,轻轻抱了下,“别泡时间长,早点睡。”
温笛对他的怀抱没有多少免疫力,推开他。
严贺禹朝她卧室瞥了一眼,说:“比我房间大两倍,我也想住这么宽敞的房间。”
温笛又猛推他一把,“天天做梦。”
“砰”一声关门。
严贺禹兀自失笑,转身回去。
第二天清晨,温笛睡到自然醒,隔壁房间早没人,院子里只有她的车。
吃过早饭,她收到一个包裹。
留了她的号码,收件人却是严贺禹。
应该是严贺禹送她的小礼物,温笛拆开,是三盒大号超薄的套。
温笛拍照发给他,【!】
严贺禹:【你帮忙收着,早晚要用到,先备着。】
隔了几分钟,他又发来一长条:【昨天凌晨,我给华源实业各大区上调了第三季度的销售目标。各大区总监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老板是因为某生活不和谐(准确说是没有某生活)导致精力旺盛,精神亢奋,半夜睡不着才研究销售报表,发现有可上调空间。
今早去公司路上,我反思了下,不该让他们为我自己的原因买单,所以那封上调销售目标的邮件我没发。
然后我决定给自己上调一下目标,争取一个月内,住进很宽敞的主卧。】
温笛:“......”
说那么多废话,其实就想告诉她最后一句,他想搬到她的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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