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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马上正色道:“不行!那是我精心筹划的攻心战术,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背不下来,哪怕阵前读稿子,也要读下去。”
牛金一听司马懿如此坚持,苦起脸来说道:“大帅,这活,你出马更为合适啊。那些话,听起来就不像我们这样的大老粗能说出来的。能让人信服吗?”
司马懿摇头道:“我不能出面。不是我推诿,是我不能给那王平千军万马前取敌首级的机会。我若阵前负伤,这仗还能打吗?”
牛金说道:“有我老牛在旁边护着,谁能伤到大帅?”
司马懿说道:“王平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但黄顺就有!黄顺虽然不在这里,但他走之前能没有相应的安排吗?据我所知,黄顺的大杀器中,就有一种被称为‘床弩’的超级弩箭。射程能达数百步。我们两军阵前的四百步距离,在床弩面前,并不安全。
但你们放心,床弩的存在,只可能针对我,不会针对你们。要是那王平真用床弩对付你们,那就表示他临阵心虚,我们只需一番冲锋,就能确保必胜。”
牛金说道:“还有这么厉害的弩箭?”
司马懿说道:“黄顺的厉害,可不仅仅是床弩那么简单。你去吧,按我们事先确定好的方案执行。”
牛金行了一军礼,转身离开。
司马懿看着牛金离开,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约战的胜负,也只是那些傻当兵的看重。我要的只是最后的胜利,其他,我才不放在眼里。”
眼看着日上三竿,决战的时刻已经来到,双方都是齐刷刷三千兵马,兵对兵,将对将,弓弩对弓弩,严阵以待。
后面,王平与荆恬一人拿着一个望远镜观阵。
牛金左右看了一眼,得到众统领确定的眼神,自己便嘿嘿一乐,策马往前动了几步,向对面一拱手,说道:“对面蜀兵,可否派出一人与我叙话?”
蜀兵阵上顿时一阵骚动,本来准备好了鼓声一响就厮杀的,谁知魏兵竟然来上这么一出。
但人家这么来了,不接话茬也不好。愣了半响,廖化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牛金看着廖化,说道:“我认识你,你不是一直待在荆州吗?什么时候调到汉中来了?”
廖化冷哼一声,说道:“我也认识你,当年在荆州,没少跟你战场上相逢。只是无缘打一场。今儿你单独出来,是准备叫阵吗?我廖化却不惧你。”
牛金咬着黑黝黝的大脑袋,说道:“既然咱们是荆州老相识,不妨叙叙旧嘛——反正时间还早。”
廖化却直接拒绝道:“我家大帅在营里给我们设了庆功酒,跟你说话,怕耽误打仗完回去吃酒。”
牛金一听廖化不上套,下面的话就有些接不上,吭哧了半天,也没说上一句话。
后面统领一看,就知道牛金在那里卡壳了,这时候,当然要救场了。
“哈哈,你们原来的汉中太守魏延,倒是一条好汉,他现在在哪里啊?我们大魏将士,很想见识见识蜀汉的头号英雄人物。”后面走马出来一人,替牛金解围道。
廖化正要说话,却被后面的张翼抢了先,张翼边走边说道:“魏将军已经回成都,不在这里,你们要是非要见魏将军,等做了我们的俘虏,我们一定让你们如愿!”
“哈哈,什么回成都了,说到头的话,还不是飞鸟尽,良弓藏;走兽死,那个那个什么狼犬烹嘛。”魏兵阵中再出来一人接话说道。
“就是,魏延刚刚在战场上立有不世之功,不见封赏,反而被贬,连我们这些敌人都看不过去,为魏延感到不值呢。”
“就不知魏延到底犯了什么罪,冒犯了谁,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
“可惜你们,个个都是魏延提拔,个个都受魏延恩典,临到头来,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为魏延将军说句公道话。可悲啊可叹!”
……
这番对话,明显一方有备而来,一方临时应对,魏兵很快就占据了绝对主动,反观蜀兵阵中,却被人说的人心浮动,却并无一人站出来反击。
牛金看着对面蜀兵将领一个个茫然的表情,心中大乐,哪还有不趁机痛打落水狗的道理。
“话不多说,咱们就拿手中兵器做了了断!”牛金大喝一声,不等蜀兵反应过来,就亲自带头冲锋,揭开了大战的序幕!
后面观战的王平和荆恬,早就感觉不对劲,这魏兵是什么套路,上来不打仗,先耍嘴皮子的。虽然他们不知道前面说了些什么,但肯定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现在看蜀兵猝不及防就被对方冲阵,王平马上意识到不妙,马上开始打旗语指挥。
这是王平得到望远镜之后,临时与上阵的统领定下的暗号。每个领兵统领身边,都跟着十来个传令兵,这些传令兵的任务就是注意观察王平这边的旗语,然后告诉统领,好在厮杀中及时作出调整。
现在,这个安排用上了派场。虽然统领们被魏兵不走寻常路弄得有些发懵,但好在那些传令兵却一门心思的用在观察旗语上,并没有遗漏王平的任何一道指令。
很快,蜀兵的军阵就在王平的远距离遥控下,急速向两边闪开,闪开一道大口子,放一往无前冲锋的魏兵过去。
这却是王平的老到之处,魏兵出其不意冲锋,蜀兵措手不及,只能先行避其锋锐,再行反击。
避开魏兵的锋芒,把自己置于魏兵的两翼上,然后就能攻击魏兵相对薄弱的两翼,从而形成自己的优势战局。
双方斗智斗勇到现在,所有的谋略都已经失去了作用,只剩下残酷的厮杀了。双方的兵马搅在一起,仿佛两条巨龙死死纠缠在战场,分不开,扯不断。
王平开始还紧张的观察战场形势,不时的下达一些指令,后来发现,自己下达的命令战场上已经接受不到。再后来,连王平自己也判断不出战场形势了。双方的形象都是一身血污,已经分不出哪是魏兵,哪是蜀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