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血腥厮杀:跳舞吧,渣渣

蜡米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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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泽西并没有把玉绯烟看在眼里。

    一个小丫头,虽然蒙着面纱,但身子骨稚嫩的很,声音也年轻俏丽。

    看来,她就是之前柳余生曾经提到过的,紫云洞主的夫人。

    听说紫云洞主非常宠爱这个女人,只是很可惜,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马上就要在地下见面了!

    哼!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东西,还真得以为无忧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真是……很傻很天真!

    之前,水泽西曾怀疑紫云洞主和申屠世家有关系。

    可这次来,他并没看到申屠烈,看来这些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申屠烈喜欢广交朋友,他和紫云洞主是朋友,未必就代表申屠世家的意思。

    否则,紫云洞主死在老祖宗手里,为什么不见申屠世家出面?

    实在是他太多虑了!

    再说,就算紫云洞主攀上申屠世家,那有如何!他把人杀了,难道申屠世家还会为了两个不知来路的东西,和水家翻脸?

    更何况水家的老祖宗如今已经进阶成为无忧城的第三位圣君!

    就算申屠世家不满,也要掂量一下!

    想明白了这些,水泽西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顾虑。

    这个女人,杀了他弟弟,他要为水泽北报仇!

    一边是刚刚进阶成为神尊的水泽西,一边是还在圣尊巅峰徘徊的玉绯烟,这一战,已经吹响了号角。

    “哈——”水泽西大刀银光闪闪,以开山之势,劈向玉绯烟。

    他现在,力气正旺,力量之大,人肉之躯无法抵挡。

    就连淡蓝色结界,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

    面对力壮如牛,盛气凌人的水泽西,玉绯烟果断滴选择躲避。

    她躲闪,水泽西却不肯放过,紧紧追随在她身后,一心想一刀将这个杀弟仇人劈成两半。

    只是,玉绯烟身子灵活,手法多变,水泽西不但无法挨着玉绯烟半分,反倒被她近身,手脚穴道,都挨了招。

    那种痛,和刚才一样,猛地扎人,之后又消失了。

    “有种你别跑!”

    水泽西被这样的“捉弄”,撩的火气正旺。

    他想着速战速决,哪知道对方不过是圣尊,可在耐力和速度上,竟然和他不相上下,甚至有超过的趋势。

    这个人留不得!

    时间越长,水泽西心里的这个念头越是强烈。

    他膝下四女,没有一人能有玉绯烟这样的成就。

    若是放任这样的人成长起来,迟早会成为水家的心头大患,必须杀!

    水泽西杀念浓烈,玉绯烟如何不知。

    轻视她,还想要她的命,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水泽西刚刚进阶为神尊,气息尚不稳定,持久战对他来说相当不利。

    可玉绯烟似乎吃定了这一点,一直和他打游击战,从来不肯正面进攻,真是急死个人了!

    “有本事你就抓住我啊?”

    玉绯烟笑着,像粉色的蝴蝶,一点儿都不觉得被困在结界中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反倒悠闲自在,戏弄着水泽西。

    见她这样,地下的三人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知道玉绯烟能撑多久!

    主人一时半刻是敢不回来,到时候怎么办?

    可时间并不允许他们继续观战,缓过气的水家武士已经开始反扑,对上了青鸿、雪燕和柳晟。

    敌众我寡,这是一场苦战。

    混蛋!

    欺负小姑娘,伦家咬死你们!

    你们这群臭杂碎!

    憨子已经把刚才的郁闷化成了力量,水家武士瞬间变成憨子的出气筒,它专门挑上高阶武者,缓解了其他人受到的威胁。

    “啧啧,好凶悍的猛兽!”

    就在憨子一口咬下一个人头,气愤地咬碎吞下去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谁?

    憨子抬头,看到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

    他是……敌人?还是路人?

    在没有确定真相的情况下,憨子浑身的毛全部竖了起来,全身呈现出战斗的趋势。

    “噢?认真了吗?”

    大胡子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大口地喝了两口。

    “我这儿的酒不错,你要不要喝?”

    伦家才不要!

    憨子警惕地看着大胡子。

    眼前的这个人是高手,和主人差不多,他是谁?

    “放心,我没有恶意!”申屠伯乙看到大黑狗用凶残的眼神看着自己,尴尬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我就是路过!”

    路过?真的吗?

    憨子始终盯着大胡子,其他人这会儿对敌,不能分心,它得多长个心眼。

    憨子的注意力放在申屠伯乙身上,水家的一个皇尊见状,鬼鬼祟祟地来到憨子身后,宝剑砍向憨子的脑袋。

    “小心——”

    申屠伯乙挺喜欢眼前的大黑狗,一见有人偷袭,刚想出手,憨子已经大尾巴一甩,打在皇尊的脸上,扫得他两只眼睛冒血。

    尼玛!

    偷袭你狗大爷!

    让你偷袭!

    憨子扑起来,整个身子压在皇尊身上。

    “咔嚓咔嚓!”听得骨骼断裂声,那皇尊发出惨叫,整个人变成一块肉饼,只留下人头还是完整的。

    好,好凶残……

    水家武士早就见识到了憨子的彪悍,此时见到这一幕,它在他们心里的凶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于是,他们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避开憨子,哪儿还敢找大黑狗的麻烦呢!

    “你很厉害啊!”申屠伯乙上下打量着憨子。

    你也很有眼光啊!

    刚才大胡子提醒自己,憨子记得,不过想因此就打消它心里的疑虑,那是不可能的!

    申屠伯乙越看憨子,越觉得不可思议。

    它莫非是传说中的灵兽?

    可这不可能啊!

    只有雾都才会有灵兽!

    想不出憨子的来历,申屠伯乙也不去绞尽脑汁费这个心了。

    他更关注的,是蓝色结界里的情况。

    刚才有人进阶成神尊,引起了申屠伯乙的注意,等他过来,就看到了水泽西和玉绯烟的打斗。

    小女娃,聪明的很!

    对玉绯烟,申屠伯乙是赞赏的目光。

    懂得趋利避害,不错!

    神尊高出圣尊足足两阶,从力量上来看,玉绯烟处于明显的弱势。

    可她偏偏能坚持这么久,戏耍水泽西,甚至,她那些诡异的手法,申屠伯乙从来都没有见过。

    真是英雄出少年!

    申屠伯乙看得出,粉衣少女的年纪不大。

    就算是申屠世家年轻一辈中,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圣尊。

    说句埋汰自家子孙的话,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哪儿比得过眼前这个女娃娃!就算是被人吹得天花乱坠的申屠烈,也没这个女娃娃聪慧!

    难道,就这样看着女娃娃被水泽西杀了吗?

    申屠伯乙心里有些犹豫。

    云鹤天那个老东西前不久写信,故意跟他炫耀。

    云鹤天吹嘘自己收了一个牛哄哄的徒弟,天资不凡,要把毕生的本事传授给徒儿。

    信末,他还欺负申屠伯乙没有徒儿,戏谑他一身好本事最后都会带进土里,可把申屠伯乙给气得要死,发誓非要找个好徒弟,气一气云鹤天那个混蛋。

    如今,徒弟他是看上了,可眼前是这幅情景,他到底插不插手呢?

    地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大胡子的气息,惊动了结界里的水泽西和玉绯烟。

    玉绯烟倒没什么,她不认识申屠伯乙,可水泽西差点儿跪了。

    尼玛!

    申屠家的老怪物怎么会在鹤城?

    难道他之前的估算有误?

    这紫云洞主和申屠世家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关系?

    认出了申屠伯乙,水泽西不能再装糊涂,只好和他打招呼。

    “申屠君上!您来了!”

    “嗯,我来看看!”申屠伯乙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发生纠纷,但水家行事素来不要脸,他看不顺眼。

    外加他欣赏玉绯烟,一心想拐着对方当自己的好徒儿,所以在心里偏向了女娃娃。

    他的一句“看看”,可是把水泽西给吓坏了。

    您的看看,到底有几个意思?

    您到底是认识他们还是不认识啊?

    水泽西有些怕,就算水祸一成为圣君,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申屠伯乙要是不讲道理,把他杀了,那也没办法啊!

    水泽西犹豫的时候,玉绯烟手中判官笔又分别在他背后几次穴道刺了几下。

    依旧是刺痛,水泽西疼得一个哆嗦。

    一两下的痛还不是问题,可为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这些疼痛连接起来了?

    每多一处伤口,其他伤口也会疼着疼一下,像受了连锁反应似的……

    真是太他妈的诡异了!

    玉绯烟的注意力并没有被申屠伯乙打断,她哪儿顾得上别的,有人吸引水泽西的注意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管他是敌是友,先杀了水泽西再说!

    反正,杀一个赚一个!

    被玉绯烟忽视,申屠伯乙有些尴尬。

    女娃娃,你能不能别那么专心致志啊?老夫在这儿!你师父我在这儿!

    只是,申屠伯乙脑子里的声音,玉绯烟压根儿就听不见。

    反倒是水泽西,身上穴道的疼痛,让他把申屠伯乙丢在了脑后。

    死婆娘!

    弄这些花招到底是要做什么?

    水泽西越看越觉得玉绯烟身上透漏着一股子诡异。

    想到水泽北就那么被对方轻易弄死了,水泽西心里一惊,那种不安感再次盘旋在他的心头。

    这个死丫头该不是会什么妖术吧!

    特么的!不行,得赶紧宰了她!

    “受死吧!”

    水泽西大喝一声,全身的蓝色玄力环绕,整个人表层像燃烧着蓝色的火焰一样,就连他的刀,也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而让水泽西吃惊的是,这一次玉绯烟并没有躲闪。

    她微笑着站在另一头,唇角上钩,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手中多出十根银针。

    “群魔乱舞!”

    玉绯烟轻声念着,银针飞出,直刺水泽西受伤的穴道。

    对此,水泽西很不屑一顾。

    绣花针,能做什么!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来临,握着宝刀冲向玉绯烟。

    就是现在!

    玉绯烟手中银丝飞舞,她依旧一动不动,完全无视对方,操控着银针从水泽西穴道的伤口中穿透进去。

    玉绯烟的银针是特制的,针尖微微弯曲,还有倒钩。

    这样生生穿透进去,勾住了水泽西的皮肉倒钩在里面,像生了根似的,牢牢固定下来。

    “啊——”

    身上的疼痛感,刺激了水泽西,顾不得那些,他挥刀斩向银丝,哪知道这银丝韧性十足,根本就斩断不了。

    “可恶!”水泽西面目狰狞。

    还没等他拽出身体里的这些银针,又一波银针再次来袭。

    这些银针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每一根都进入了他刚才受伤的穴道,钩住了他的皮肉。

    这是什么手法?

    申屠伯乙抚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眉头微皱。

    他原以为玉绯烟要操纵银针袭击水泽西,哪知道她只是钩住水泽西皮肉,这么看起来,怎么有些像傀儡戏?

    傀儡师通过丝线,操纵着木头人,可不就是像这样么!

    这个女娃娃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申屠伯乙不懂,水泽西也不懂。

    此时,水泽西身上的丝线越来越多,即便猜不出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被人这么控制着,也非常不爽。

    水泽西撕扯着银针,想把它们从身上扯掉。

    可结果不但没有把银针拔出来,双手反而被银丝割裂出了许多血口子。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

    疼痛刺激着水泽西快要抓狂,他越发觉得玉绯烟这是妖术。

    结界里的情况,也吸引着另外三人的注意。

    此时,水家人只剩下八人,而青鸿、雪燕和柳晟身上,全部沾染了鲜血,有水家武士的,也有他们的。

    八人对上三人,绰绰有余,可水泽西的情况,让水家武士有些心神不安。

    水泽北惨死的那一幕,在八人眼前回放。

    他们生怕家主也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不等八人回过神,从鹤城奔跑出五个人,为首的是申屠烈,之后分别是玉星穹、阿虎、弥月和第五鹤衣。

    “妹妹!”

    玉星穹一眼就看到了空中蓝色结界里的玉绯烟,着急的不行。

    “妹妹,我来帮你!”

    “等等——”申屠烈拦住了玉星穹。

    “那是神尊的结界,除非神尊本人解开,别人是进不去的。”

    申屠烈这么说,更是让玉星穹担心。

    他们如果早出来那么一点点,玉绯烟就不会被人困住。

    “玉星穹,你过分担忧了!我相信表妹!”

    比较起来,第五鹤衣这个表哥反倒是理智多了。

    他见过玉绯烟的本事,她是个遇强则更强的人,怎么会轻易地输掉呢!

    玉绯烟也见到了出来的这几个人,他们能顺利出关,真是太好了!

    “表妹,你不用管我们!直接杀了这个混蛋!”

    第五鹤衣早就认出了水泽西,他把水家的人都恨到骨头里了。

    要不是水家,千夜雪怎么会受重伤,他又怎么会和千夜雪分离!

    而水泽西,也认出了第五鹤衣,玉星穹和弥月。

    在看到弥月站在玉星穹身边,用仇恨地眼光看着自己,水泽西恼了。

    混账!

    老子是你爹!

    你就这么看着你爹出事?

    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有脸露面!

    要不是被玉绯烟缠着,水泽西会直接下去杀了玉星穹,再给弥月两耳光,把她拖回水家关起来。

    “想杀了我,也要有这个本事!”

    水泽西咬着牙冷笑,“紫云洞主已经死在老祖宗手里了,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都得死!”

    “不可能!”

    柳晟斩下一颗人头,恶狠狠地盯着水泽西。

    “主人是不会失败的!”

    “哈哈!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已经收到了老祖宗的传信,你们的紫云洞主早就死了!哈哈哈!”

    水泽西笑得张扬,突然,身上猛地一痛,玉绯烟拉扯着银丝,又有十根银针没入水泽西身体里。

    “臭丫头!”水泽西疼得龇牙咧嘴,“我要杀了你!”

    “该死的人是你!”玉绯烟轻哼。

    她才不会相信水泽西说的话。

    夏侯擎天那么凶残,怎么可能出事。

    只怕是这个水泽西被人愚弄了,到现在还在做梦吧!

    水泽西刚才说的狠话,没有人听进去,刚来的这几人已经投入到地面的战斗中。

    有了他们的加入,没多久水家武士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两三个人还在苦苦撑着。

    “不错啊!”

    申屠伯乙看到场上的几个年轻人,连连点头。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之前他期盼着能收一个出色的徒弟,好和云鹤天一较高下,哪知道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一个二个都冒了出来。

    真是让人挑花了眼啊!

    申屠伯乙笑眯眯捋着大胡子,完全无视眼前的厮杀。

    只等申屠烈走到他面前叫了一声“老祖宗”,申屠伯乙才清醒过来。

    原来,就这么片刻时间,水家的武士已经全死了,这些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啊哈,是小烈啊!不错不错!这次又有突破!”

    对申屠世家这个接班人,申屠伯乙很满意。

    “等等——”申屠伯乙伸手探在申屠烈小腹气魄处,表情有些吃惊,“你吃了什么?”

    “是小玉炼制了适合我身体的丹药!”

    提到玉绯烟的时候,申屠烈声音分明就温柔了几分。

    “小玉?是谁?你喜欢的姑娘?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噢——我们家小烈烈长大了啊!前不久你爹还抱怨,说你感情上不开窍,瞧瞧,这才几天时间啊!我支持你!”

    从申屠伯乙开口,就没给申屠烈说话的机会。

    只等察觉到周围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申屠伯乙才停了下来。

    憨子毫不客气地来到申屠伯乙旁边,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嗷——”

    猛地吃痛,申屠伯乙丢了酒葫芦,抱着负伤的右脚单腿跳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袭击我!”

    申屠伯乙呼着气,脸色发红。

    小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不要打小姑娘的主意了!

    憨子抖了抖身上的毛。

    它刚才一直防备着申屠伯乙,现在见申屠烈和申屠伯乙认识,才放下警惕。

    哪知道它刚想和申屠伯乙做好朋友,对方一出口,竟然要挖夏侯擎天的墙脚,这怎么可以!绝对不允许!

    “老祖宗……”申屠烈头上冒汗。

    众人都觉得圣君应该是高大上的生物,只有他知道,不管是申屠伯乙还是云鹤天,都很不靠谱。

    这样乱点鸳鸯谱,真是让人蛋疼!

    “小玉姑娘就是她!”

    申屠烈无奈地指了指天空中的粉衣少女,“她是紫云洞主的夫人!”

    “小烈烈,你喜欢上了有夫之妇?”

    一听申屠烈的话,申屠伯乙惊讶不已。

    发生在南宫世家的事情,申屠伯乙已经知道了,在他看来,申屠烈应该和紫玉洞主是朋友啊!

    “小烈烈,朋友妻,不可欺,咱不能做缺德事儿,你说对吧!”

    申屠伯乙的话一出口,申屠烈的表情就变得非常怪异。

    他能感受到周围几个人用那种眼光打探他,申屠烈差点儿哭了。

    “老祖宗,我没有——”

    申屠烈还没说完,申屠伯乙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这应该是你的初恋吧!不对,你的初恋不是云家的小丫头吗?”

    “其实云芸那丫头挺好的,和你也青梅竹马,你以前光屁股都被她看过,还一起洗过澡,你们挺般配的!”

    “小烈烈啊,千万别干对不起朋友的事情,否则我踹你屁股!”

    “再说,我打算收女娃娃为徒弟,她以后辈分比你高多了,你可不能做违背伦常的事情……”

    见老祖宗把自己过去的糗事说出来,申屠烈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还让不让人活呢!

    还有,什么叫违背伦常!

    老祖宗,你能闭嘴吗!

    有个这么不着调的老祖宗,太丢人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圣君的!

    “老祖宗,你误会了!我和擎天、小玉是好朋友!仅此而已!”申屠烈终于忍不住,上前捂住了申屠伯乙的嘴。

    “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下,申屠伯乙才松了口气。

    “不错!这样好!”申屠伯乙拍了拍胸,“我们申屠世家素来出情痴,你要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最后痛苦的只有自己!”

    申屠伯乙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看到这情景,申屠烈也不好意思再“埋怨”老祖宗。

    他听说过申屠伯乙的一段往事,最后故事里的四个人都没有得到幸福。

    “快看!”

    就在这时候,第五鹤衣指着天空。

    结界里,水泽西手中的宝刀脱落,他跪在地上,愤怒地看着玉绯烟。

    对他眼里的仇恨,玉绯烟视而不见,她左右手各控制十五条银丝,手指灵活地动着。

    伴随着玉绯烟的动作,水泽西像被操控的傀儡人一样,站了起来。

    “这样也可以——”第五鹤衣张开嘴巴,非常惊讶。对方可是神尊,却被玉绯烟控制在手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你对我做了什么?!”

    水泽西早就看到了下面的场景。

    可恶!

    水家的武士全部死了,真是太可恶了!

    这一次水家的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

    就算水祸一成为圣君,水家元气大伤,也要好久才能够恢复。

    培养出一个优秀的高阶武者,需要很长时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

    现在,水家辛辛苦苦培养的武士死得一干二净,这么多年的心血都是白费了。

    “我要做什么?”玉绯烟可不愿和水泽西多说废话,“跳舞吧,渣渣!”

    她的话音刚落,水泽西就在玉绯烟的操纵下,翩翩起舞。

    水泽西虽然尝试着想挣扎,可倒钩深深地钩住了他的皮肉,像要把他整张人皮撕扯下来一样,慌得水泽西不敢动,只能按照玉绯烟的命令来。

    “哈哈哈哈!”

    申屠伯乙看到这情景,笑得不行。

    “没想到水家小子最擅长的居然是跳舞!哎呦,不知道水祸一那个老东西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得吐血!”

    申屠伯乙和水祸一不对盘,见水泽西这样,自然是笑得畅快。

    老前辈都这样了,年轻人也笑了起来。

    弥月握着拳头盯着水泽西,她忘不了母亲自杀的那一幕。

    水泽西是他的仇人!

    只可惜,她能力还是欠缺,虽然进阶成为圣尊,可还是不能亲手为父母报仇。

    “月儿——”察觉到弥月心里的难过,玉星穹握紧了她的手。

    “烟儿做,和我们做没有区别!我们是一家人!”

    听了玉星穹的话,弥月点了点头,眼睛始终关注着结界里的动静。

    底下的笑声,气得水泽西浑身颤抖。

    他是神尊,居然被一个圣尊玩弄鼓掌之间,真是太可恶了!

    不可饶恕啊!

    “啊!”水泽西大叫着,顾不得身上一时的疼痛,猛地扑向玉绯烟,想利用这次突袭,让她惊慌,好不顾一切地从对方手中挣脱出来。

    哪知道,玉绯烟在他飞起的时候突然松手,将银针全部收回,直接迎上水泽西,简直是出人意料。

    “她要做什么!”

    申屠伯乙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是不是太冒失了?

    神尊实力可是要高出女娃娃很多啊!

    就在申屠伯乙担心的时候,玉绯烟双手成掌,幻化成百只,千只,打在水泽西身上。

    “噗——”

    水泽西胸部吃痛,一口血吐出来。

    与此同时,水泽西忽然闻到了一阵花香,淡黄色的粉末落到他身上,传来“簌簌”的声音。

    水泽西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到的这些花粉变成了浅黄色的小肉虫,从他穴道的那些伤口中钻了进去。

    “这,这是——”

    一瞬间,水泽西突然明白,对方这样靠近自己,其实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而她之前在他身上大费周折,弄出那么多伤口,就是为了现在做铺垫。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水泽西能感觉到骨肉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单是想着自己身体里又那么多虫子,就觉得恶心。

    “你猜!”

    玉绯烟拿出笛子,一边躲开水泽西的袭击,一边吹奏着音乐。

    美妙的音乐,从笛子中传出,那些虫子们也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水泽西身体里移动着。

    “啊——”

    水泽西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动着,从远处看,就是像在跳舞。

    “这曲子……”听到笛音,申屠伯乙忽然眼睛一亮。

    他以前也见过有人做过同样的事情,利用音乐来操纵虫子,这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为何这个小姑娘会?

    难道,她是他的后人吗?

    申屠伯乙眼神恍惚,仿佛想到多年前往事。

    “你哪只手杀了月儿的亲生父亲?是右手吗?”玉绯烟问道。

    “你胡说什么!”

    水泽西话音刚落,他的右手剧烈疼痛起来,手臂的皮肤隆起丑陋的肉球,还在不断蠕动。

    那些虫子在吃他的肉!

    这不可能!

    水泽西抱着手臂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妖术?对,这一定是妖术!

    “不是右手?难道是左手?”玉绯烟轻叹一声,“你拆散别人的家庭,掳走别人的妻子,你知罪吗?”

    现在,水泽西总算明白玉绯烟再说什么了。

    当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

    “我,我没有!”水泽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低落。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孬种啊!”

    玉绯烟笑着,伴随着她的笑容,水泽西的左手也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你是妖妇,你会妖术!”

    水泽西在地上打滚,他这样子,并不能引起玉绯烟的怜悯。

    她的哥哥可是差一点儿死了呢!她的好朋友也因为水家受了重伤!这些帐,都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到最后,水泽西口呼着“妖妇”,双眼充血,恨不得死咬玉绯烟的血肉。

    水泽西越是这样,身上越是疼得厉害,到最后,他左右手的肌肉已经被虫子啃食干净,只剩下了皮包骨。

    他在自己的结界里来回打滚,嘴里叫着弥月。

    “水月儿,你要看着你亲爹死在这里吗?你这个不孝女!你见死不救!”

    水泽西的话反倒激怒了弥月。

    “娘跟我说了,你不是我爹!你害死了我的亲爹,害死了娘!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不是水月儿,我是弥月!”

    说道最后,弥月情绪激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弥月的话,让水泽西在疼痛中恢复了一丝清醒。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弥月,弥月……

    水泽西忽然想起来,当初水月儿是早产,难道早产有假?她是遗腹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骨肉?

    想清楚这些,水泽西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辛辛苦苦付出那么多,是为别人养了女儿。

    “贱人欺我!贱人欺我!”

    水泽西破口大骂。

    “贱人,你不得好死!竟然欺骗我!混账!”

    这人死不悔改,始终埋怨别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