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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自己的女儿被问出来了这句话，司珩半晌都没说出来话。
这次去西凉，他可以考虑考虑去和三哥商量一下，以后让三嫂，还是少来些东齐，都将他的女儿给带坏了。
不过在染筝面前，司珩也不打算说谎，“是啊，我在追你娘亲，筝筝难道只想要娘亲，不想要爹爹么？”
染筝歪着头看着面前的人，然后摇头，“不想要，我有娘亲就够了。”
她虽然还小，可是从小也是见到娘亲流眼泪的样子，虽然娘亲从来都不让她知道。
“娘亲以前说过，爹爹对她不好，所以我不要爹爹，只要娘亲。”染筝很认真的对着面前的人道。
染筝只是无心的话，但是落到司珩的耳中，却是让他十分不是滋味。
原来，长歌在筝筝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么？
司珩苦笑，将染筝给抱在怀中，喉中似是压抑不住的痛苦，“筝筝，娘亲，是和你这么说的么？”
染筝抬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她感觉，漂亮叔叔好像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漂亮叔叔，你不开心么？这些不是娘亲和我说的，娘亲从来没有提到过爹爹。”染筝如实回答。
没有提到过？
司珩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是娘亲睡着了说的，筝筝偷偷听到的。娘亲听上去可难受了。”染筝歪着头看着面前的人，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漂亮叔叔，你这么厉害，你既然想要追娘亲，可不可以让我爹爹过来和娘亲道歉？”
“我不想让娘亲那么难受。青姑姑说了，爹爹当年肯定是对娘亲不好，所以娘亲才会那么难受。”
“漂亮叔叔，如果让我选，我宁愿你是我的爹爹。”
童言无忌。
可偏偏是这些话，如同见不到的利刃一般戳进了司珩的心里。
一时片刻，竟然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珩苦笑着看着面前的人，许久之后才缓缓道，“筝筝，你当真这么想？”
她可知，她口中那个对娘亲不好的爹爹，和他是同一个人。
染筝很认真的点头，不过末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对着面前的人道，“漂亮叔叔，你如果对娘亲不好，我一定会在娘亲面前拆穿你的！”
现在有她在，她绝对不会允许被人欺负娘亲的。
司珩瞧着面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小姑娘，半晌，缓缓的笑出了声音来，低头对着她道，“好。筝筝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对你娘亲很好，绝对不会让娘亲受欺负。”
以前种种，都是他的错。
以后，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染筝疑惑的抬头，瞧着面前的人，许久之后才点头道，“漂亮叔叔，只要你对娘亲好，我现在允许你当我的爹爹。”’
司珩苦笑，抱着女儿，无奈的道，“好，多谢筝筝允许。”
他的长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司珩不知道，他也根本不敢去想。
过去种种，是他根本不敢提起来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应该经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