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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在说笑吧。
染长歌几乎是逃避似的将面前的人给推开，低垂着眉眼，试图忽视司珩说的这句话，就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一般。
此时此刻的司珩，似是已经不打算让染长歌继续逃避下去。
都已经到了这里，到了如此地步，他不能退缩一步。
他和染长歌之间，已经不可以再退一步。
司珩深呼吸了一下，虽是心里下了决定，但是面上到底还是忍着的，不愿意吓着长歌，或者是让她此刻还有所谓的压力。
“长歌，你没有听错，你也不需要逃避，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爱你。从很久之前开始。”司珩目光灼灼的盯着染长歌看，似是要将她看近自己的心底一样。
这样热烈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从司珩的眼睛里看到过，尤其还是对着她。
“你，你说……”染长歌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自己喉间一般，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那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染长歌失笑着摇摇头，像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一般，苦笑着道，“我已经答应和你回宫了，你用不着说这些话来哄我。”
她不会再走了，既然已经回来，筝筝注定是他的女儿，这一点就是她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司珩蹙眉看着面前的人，压下心底的那股心疼，轻轻的哄着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知道，现在说这些给你听，你可能不信，但是长歌，我只求你稍微看我一眼。”
“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原地，等着我朝着你慢慢靠近。长歌，我只希望你不要将自己的心给封闭起来，偶尔，也给我留一点机会，就只要一点点，让我还有些许陪在你身边的机会好不好？”
染长歌的心底，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般。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司珩，更加不知道这个一直在她心里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样一面。
这个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甚至于这样的场景在梦境中她都不敢想的太多，生怕自己有所僭越。
可是现在，司珩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一一的说出来这些话。
染长歌突然感觉自己略微有些绷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直接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下，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可控制的情绪中一样。
司珩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过去的染长歌，虽然性子比较冷，但是她从未有过现在这般，她面冷心热却很少流泪，性子高傲倔强。
可是现在，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长歌在他的面前已经哭了好多次了。司珩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可以真的让染长歌高兴起来。
他就好像，失去了哄慰眼前这个人的本事一样。
染长歌说话的声音很小，似是还带着几分哭腔，但是却是她心底最深层次的控诉。
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质问他，“司珩，你为什么要在现在说喜欢我？”
“为什么要这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