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www.bxwxa.com,最快更新枕上燃情,小妻吻上瘾最新章节!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人去查,看看我在M国的时候,身边是不是带了一个小孩儿,前两天,有没有去过民政局。”
“可是你手上没有婚戒。”席世修咬着后槽牙,半晌才想出了一个反驳的点,哑声道,“你的手指上是空的。”
“我们是隐婚。”白初晓长出一口气,拿出自己早就编好的说辞,“我和他的身份都比较特殊,所以一早就说好了,不戴戒指。”
“……”
席世修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很希望白初晓说的是假话,可白初晓言之凿凿,还让他去查,说明是确有其事。
他没能想到白初晓说的话中真假掺半,他只觉得白初晓的声音很远,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那头的白初晓生怕他不相信似的,还在勉力说服。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和孩子从五年前开始的合照……”
“够了!”
席世修不想再听白初晓说这些,低吼着打断了,白初晓第一次见到这样有些失控的席世修,抿紧了唇。
“世修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当真为那个男人生下了孩子?”席世修微微摇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孤身一人在外,为了他居然选择把孩子生下来,独自养大?”
席世修声音颤抖,十分艰难地问道:“……你爱他?”
白初晓抬头,强迫自己看向席世修眼底,看着里边破碎的光点,任由那些碎片切割她的心脏。
她面不改色地说谎:“对,我很爱他,我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那我呢?”
席世修扯了扯嘴角:“我算什么,我们的过去算什么?”
白初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忍心再看,低下了头,哑声道:“对不起。”
场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席世修面色煞白,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一般。
忽然,席世修淡笑着开了口:“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是我不好,你一直都在拒绝我,但我……”他顿了顿,苦笑了一下,“我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
白初晓听得新乡市被放在绞肉机里绞一般,头也不敢抬,泪水已经涌了上来,只能道歉:“对不起。”
这是她从小到大唯一喜欢过的男人,也是她遇到过的最好的人,是她最喜欢的人。
她今天居然把他伤成这样!
白初晓在心里深深地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感。
她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他?
“没有那么严重,你不敢看我做什么,把头抬起来。”
席世修的语气轻松了一些,白初晓迟疑地抬起头,看见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面上还有些苍白。
“怎么哭了呢?”席世修轻笑,抽出胸口的帕子给她擦眼泪,“在感情里,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内疚成这样,笑一笑。”
他最不喜欢看她哭。
他的女孩儿的眼泪比钻石还珍贵,他舍不得让这些泪珠落下来。
白初晓依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席世修收回手帕,有些迟疑地开口,“他……对你好吗?”
白初晓差点泪崩。
为什么?
她这样过分,这样伤他,他为什么还能关心她的丈夫对她好不好?
白初晓情愿席世修暴怒,情愿他骂她打她,这样她心里还好受一些。
然而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根本不可能是事情。
席世修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也是她喜欢她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场景才让她更加难过。
白初晓强忍住眼中翻涌的泪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扬起一个幸福的笑:“恩,他对我很好。”
“是吗?”席世修感觉有千万根针在刺着自己的心脏,但他强忍了下来,哑声道,“那……就好。”
这样,他就放心了。
“我想起公司里还有事,就先走了。”席世修撑着桌子起身,语气轻松,“有时间,带着你家那位和我吃个饭?我好歹算是你的娘家人,对吧?”
白初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走了。”
席世修最后留给白初晓一个笑容,随后迈着平稳的步子离开了餐厅。
他一走,白初晓就再也不能忍住眸中的泪意,眼泪像是珠串一样掉了下来。
餐厅外。
席世修平静地回到车内,手放在车钥匙上,久久没有启动。
半晌,他再也忍不住从心中涌上的痛楚,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被按到的喇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响,惊飞了路边的鸟雀。
五年,没想到,他迟了整整五年!
席世修满脑子都是白初晓提起她丈夫时那个幸福的表情,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被寒风灌过一般的冷。
旁边,白初晓刚刚坐过的位置上,静静地放着他给白初晓带回来的礼物。
席世修看着那个袋子,嘴角露出一丝嗤笑。
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伸手将袋子拿过来,里边是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打开,里边装着一条古朴的项链,上边挂着一块蓝色的宝石,幽深的像是大海。
这条项链叫天使的眼泪,是他偶然在一个拍卖会上寻得的。
传说曾经有一位天使,他对人间的一位女子一见钟情,一直在暗中默默守护。
有一天,那名女子发现了,两人相见之后疯狂坠入了爱河,最后天使为了能和女子永远在一起,自请断翅,这样的决心感动了上帝,最后他把女子也变成了天使,女人喜极而泣,流下了这滴眼泪。
席世修一听到这个故事,就觉得这是个好寓意,和多人竞争,高价拍了回来。
和这位天使一样,如果能和白初晓在一起的话,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但他唯独不忍心夺走她的幸福。
苦涩一笑,席世修关上了盒子,把它丢在了一旁。
这条项链,怕是再没有被人戴上的那一天了。
餐厅里。
白初晓垂着头,无声地哭了个天昏地暗。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随后头顶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讥诮:“人都走了,你在这儿哭给谁看?”
白初晓抬头,看见了江丞煜那一张写满了不爽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