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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走到哪都能看到他。
何不富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这个墨镜男究竟是什么身份,在鬼屋频繁出现也就算了,为什么在这清明山上,也能看到他?
这是一个谜。
会与最后一场游戏有关吗?
想着,何不富暂时收起疑问,用眼神询问亮,接下来该怎么做。
亮会意,轻声问道:“您是闲云大师吗?”
他心里多少没底,毕竟他以为这种高人,会是小说电影里的那种得道高僧模样,但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有头发,竟然还带着一副墨镜。
除了一身布衣还有点模样外,其他的地方貌似都不是很搭。
或许,现在的高人都是这样?
亮在开口询问的时候,何不富也在同时观察着庙内的布置。
这里面其实就类似于某些神话电影里……土地公公的庙,面积非常的狭窄。
墨镜男正对着他们盘坐,他的后面是一个陈旧的供台,以及一座不是很高的雕像。
供台上面,三支香正在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燃烧着,淡淡烟气随着它自带的檀香味道,向上飘起,到了庙里唯一的石雕身上。
这尊雕像的脸,方向与墨镜男正对着大门,何不富二人进来的时候自然是看到了。
不过这尊雕像很普通,不像是什么神灵菩萨之类的存在。
因为它的脸上是一层石皮,没有雕刻任何五官,半蹲着立在那里。
要是站在门外看,它就像是一个没脸的和尚,随意的蹲着,用后脑勺看着何不富他们。
…………
“闲云大师?”听到亮的话后,墨镜男微闭的双目睁开,似是想起了什么:“哦,对,我是闲云。”
自己的称谓还需要想吗……
两人的心,无疑更没底了。
“您好,我们此行前来,是来咨询某件事的,不知”
“问问题?”闲云大师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一指他旁边的供台:“先上柱香吧。”
“啊?上香?”
两人均是一愣,亮此次来,做了一些准备,甚至还把传家玉佩都给带上了,以为像闲云大师这种高人,会喜欢这个。
但他没想到闲云大师,就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好在,亮也带香了,只不过带的不是长香,而是方便携带的短香。
只需要上香就能回答问题,亮自然不会犹豫什么,立马就把几支短香拿了出来:“好,我这就上。”
“不行。”闲云大师的眼睛又闭了下去,仿佛说句话都能让他疲惫不堪。
“这样的香……不行吗?”亮看了眼手里的短香,有些费解。
难道一定要用长的才可以?
“去把它换了吧,换成深红色的再来找我。”
“红色的?”
“对,而且必须是深红,浅一丝都不行。”
听到闲云大师的要求,亮更奇怪了,顿时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何不富,似是在问他,有没有这种香。
何不富微一摇头,表示没见过。
“那我们去买香,稍后再来拜访您。”虽然不知道这种香存不存在,亮还是决定先走,到外面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离开寺庙后,走出很远一段距离,两人这才停下。
何不富道:“我知道有红色的香,但从没见过有深红色的。”
“那我们该到哪里去买呢?”亮沉思了一会,然后拿出手机:“要不我给电话问问,看看他们听说过没。”
“嗯,那你问吧。”
在亮打电话的时间段,何不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用深红色的香呢?
上香又意味着什么?
想着想着,何不富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把人血或者动物血淋到香上,把它染红,这样算不算是……深红色的香?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挥散不去。何不富转动着眼珠,神色复杂的看着打电话的亮,心中有了一些小心思。
好在他一向比较谨慎,在没有遇到突然事件,或者某些‘人’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时,这种阴暗的想法,就单纯的想想就好,做不得真。
因为对于所有玩家来说,npc的存在,就是为玩家展示鬼物怎么杀人,用来充当样本,作为演示的。
目前来看,就只有亮一个npc,如果把闲云大师算上,勉强算是两个。
所以在危机还没有到来时,就更不能对亮产生什么想法了。
亮自然不会知道何不富心里在想什么,还在认真的打电话,挨个询问他的朋友。
一通电话打下来,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这种深红色的香,只有在很远的几个省份才有,他生活的城市里并没有人卖。
“这可怎么办?”亮一筹莫展,问何不富:“要不……等我从网上订购,咱们改天再来?”
你能改天,我可改不了。
何不富也跟着发愁起来,没有香……那下面的剧情该怎么进展呢?
莫非真的要用血来给香上色?
其实,何不富还有一个想法,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要是闲云大师的武力值不行,他们或许可以两人合力制服他,然后逼迫他强行开口。
可这么做有一个小问题……在武力上闲云大师或许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性格……就不好说了。
万一他是性格刚烈,宁死不屈的那种,制服了也没用。所以何不富只能把这个想法止住,重新考虑其他的对策。
就在何不富犯愁之际,亮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脖子上取下了悬挂的玉佩,道:“实在不行……我回去问问,看我的家传玉佩他瞧得上不。”
“玉佩?”这还是何不富第一次见,之前亮一直都贴在里面,他只能看到一条绳,此时见到,便问他:“它有特殊的功效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亮叹了口气,看着玉佩的眼里神色复杂:“上一次就是因为它,我才能够平安从鬼屋出来,要不然,我就跟大正一样进精神病院了。”
“这么神奇吗?”何不富心里的焦虑褪去一些,兴奋地道:“那咱们就回去问一下,能保命的好东西,他说不定就心动了。”
“好,那就走!”
…………
但两人谁都没想到,在另一边的庙里。
闲云大师、或者说是墨镜男的脸上,正带着一股极为痛楚的表情,扭曲狰狞,像是在强行忍受什么一般。
然后,就是他一声又一声,无奈的叹息,在空荡寂静的寺庙内,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