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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家待了两天,9月12号就再次坐上火车,在15号回到电厂。
在宿舍里的走廊上,吕鱼看了眼贴出来的七月份工资对账单,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把东西放下,拿起他自己的考勤表,来到郝老板的办公室外,敲响办公室的门。
门内,郝老板和老板娘都在。
其实他们也没回来一会,今天要发七月份的工资,他们两口子刚去银行把钱提出来,三十来万装了小半个小密码箱,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护着密码箱,生害怕有什么意外,无惊无险的回到宿舍,结果人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敲门。
两口子被敲门声吓一跳,毕竟这么多钱在,而整个宿舍里其他工人都上工去了,真要有人尾随着他们……
老板娘想着:“难道是因为路上他们因为开着车不好下手,所以……”
老板娘在疑神疑鬼的吓着自己,还是老板淡定一些,暗暗的提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吼了一嗓子:“谁啊?”
声音没控制住,反而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老板娘埋怨似的看了自家老公一眼。
“是我,吕鱼!”
听到是吕鱼,再确认声音没错,两口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老板娘起身去把门打开,让吕鱼进门,结果看到吕鱼手里的考勤表……
她是知道吕鱼一直都有记录他带过来人的考勤的习惯,毕竟时常见吕鱼在走廊上对考勤。
霎时觉得,刚放下的心,好像没放对地方,估计一不小心放到了一根针上面,扎得心在滴血,刚想说话,郝老板先开口说道:“小吕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一会!”吕鱼答道。
“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找过来!怎么,怕我们不给你钱?”老板娘抵抗着扎心的疼痛,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吕鱼笑笑,关系到他重生回来后的第一份收入,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他本来还不怎么担心的,可此刻看到老板娘看到他就跟看到仇人似的眼神,心也有些不落底,害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并没有。
吕鱼的人头费郝老板早就算出来了,而且时常的想起,只是想起的感觉不怎么好罢了。
几句客套过后,郝老板都没有算的直接问吕鱼:“七月一共17234元,再加上六月份的3152元,扣除你预支的5000,还有15449元,你看对不对?”
吕鱼点头,郝老板时常想着要给他多少钱,而他自己……只要看看他自己准备的考勤表就知道他也一直计算得清清楚楚的。
见吕鱼对金额没有意见,郝老板直接让老板娘点钱,然后拿出本子和笔,让吕鱼打收条,把东西递给吕鱼的时候,说道:“待会你把你银行卡号告诉我,以后我直接转给你!”
说完又补充道:“有工行的吧?”
“有的,就在电厂里办的!”吕鱼写了收条,又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对照着抄到本子后面,并写上名字。
“你点点!”钱点好了,老板娘一脸肉疼加心疼的把钱点好递给吕鱼,厚厚的一扎。
说实话,不管是现在还是重生前,这是吕鱼第二次拿到这么多现金过。
最初是没有这么多钱,后来是有了一些钱,但是都是以数字的方式存在,真正拿得最多的一次现金,还是他结婚的时候收的礼钱。
吕鱼没大气的说不用点了的话,而是仔细的把钱点了一遍,确认没错这才放下心来。
看了眼面前这两口子的脸色,吕鱼为了让他们眼不见为净,及时告辞离开。
等吕鱼出了门,老板娘还是一脸心疼相,问郝老板道:“以后每个月都这么多钱啊?”
“要不然呢?”老板抽搐了一下嘴角,也是觉得肉疼。
“你跟他可是签了两年的合同,一个月一万多,不对……”老板娘摇头,七月上班的人数还没有固定,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不少人,老板娘想到了这些,不确定的问郝老板道:“八月有两万了吧?”
“21456元!”郝老板磕碰都没打的就说了出来。
“一月两万,两年……”老板娘盘算了一下,“几十万元钱就让拿小子这么容易的就从我们这挣走?”
即便这些钱都还没有给吕鱼挣走,可只是想想,老板娘就觉得难受得不行,这难受的劲,估计比她闺女以后出嫁时还难受。
“给不了两年的!”郝老板一脸笃定的说道。
“怎么说?”老板娘霎时来了精神,急忙追问道。
面对自己老婆的疑惑,郝老板也没有藏着捏着,直接解释道:“最近好多人都在找川省人让他们明年帮忙带人过来,也给介绍费,一个也就百八十的,最多也就庄老板,不过喊出的价也才150。都没我一个月给得多,就这还是一次性的,不用像我这样每个月都给,等到明年,这些人把人带过来了过后,到时候别人都这么给,没道理我还要给那么多吧?”
“不是还有合同,还有田允涛保证吗?”老板娘不确定的问道。
“有合同又怎么样?”郝老板反问一句,接着说道:“只要到时候田允涛没意见,合同就是个屁!”
老板娘想象了一下明年整个电厂的情况,觉得到时候田允涛面对那个情况,好像都不好帮那小年轻说话,霎时放下心来,想着不用给那小年轻几十万了,瞬间顺心不少,可紧接着又想到今年每个月都要两万元,算下来一共也有十来万,又觉得有些揪心了,连忙问道:“那今年呢?可不可以不给了,或是少给点?”
“明年整个电厂都是川省人的时候,我才好拿起他队的标准说事,今年就我这川省人多,其他队才几个啊?现在要是就不给那小子钱,你真当项目经理是个摆设?”郝老板没好气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
两口子就明年怎么样才能不给吕鱼钱,而又不会引起田允涛的不满仔细商量着。至于当事人吕鱼,直接就被他们掠过了,根本不会想会不会引起吕鱼的不满啥的。
在他们看来,要不是有田允涛在,别说明年,就是今年真要不给那小子钱,那小子也只能认了。
吕鱼不知道郝老板两口子在算计着怎么中止和他的合同。
他去到工行网点,把钱存了起来。
看着卡里的五位数余额,吕鱼有些满意,接着他又想到了他一个重生者,结果都重生了四个月了,才挣上一万多元,又觉得不满意了,心里想着,怎么得一个月挣的钱也要比卡里的钱少一个点,这才对得起自己重生嘛。
从扣扣索索的打个长途都要郝老板再给他打回来,到后来敢直接用长途加漫游的手机给让家里长辈跟他姐姐煲电话粥。
从重生回来想着到牛市之前能存上几万元赶一波牛市,到现在的目标一个月要上百万,还有一个手下要有一千人的小目标。
吕鱼的心随着世事的发展,渐渐的也在变,变得更加自信,目标也越来越大。
不过吕鱼自己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膨胀了,需要收收心,拿着欠费的手机去缴费的时候,营业员问他充多少的时候,吕鱼刚想说充五百,结果临到头改口变成了两百元。
“我要低调!”吕鱼这么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