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www.bxwxa.com,最快更新一个废材的重生最新章节!
回到宿舍,工人们都睡得正香,呼噜声此起彼伏。
即便只喝了一瓶酒,但正是犯困的时间,吕鱼爬上床不大一会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剩他一人了。
“无聊啊。”吕鱼感叹了一声,他没有手机,宿舍里也没有电视,时间确实难熬了一些。
扫了眼宿舍,正好看到刘佰良的床头上有一本书,吕鱼翻身下床,走到刘佰良的床边,把书拿起来,就坐在刘佰良的床沿上看。
黄大师的书,黄颜色的封面,内容也是黄颜色的。
他一个尝过肉的人,加上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一会就受不了,把书合上不看了。
又在宿舍里蹦蹦跳跳好一会,还去水房用冷水洗了个头,这才压制住心里的躁动。
书不能看了,又实在无聊,吕鱼走出宿舍,就在电厂里随意的逛着,不知不觉逛到了津电建的宿舍区门口。
这里的住宿条件比京二电要好一些,毕竟津电建不止做基建,安装的活也做,连电厂核心汽轮机也是他们安装的,所以这里技术工人很多,普遍的收入也比京二电那边高很多。
相应的宿舍区门前开了好几个饭店啥的。
吕鱼在一个网吧前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网吧的电脑很老旧,还是那种大块头显示屏,网路甚至不是光纤。
找了台电脑,交了十块钱押金,熟练的点开企鹅,输入企鹅号。
直到界面显示号码不存在,这才想起这号是他重生前用的,此刻还没注册。
点开注册页面,第一个号码九位数的,吕鱼嫌弃,重新注册,最后注册了一个6开头比较顺口的八位数号码,找网管拿笔记上。
企鹅注册好了,没有好友,又不想随便加好友,这号现在也就没什么用。
还是无聊。
看到旁边有人玩传奇,吕鱼也注册了一个号进去耍,可是这网吧有些卡,画质还差,特别是对于从18年回来的他,更是受不了。
游戏玩不下去,最后吕鱼点开新浪网,看起了新闻。
这才知道,原来剁手网才刚开始运营没几天,连马阿里都不知道这东西最后会变得多么庞大,但是吕鱼知道,可是和他没有关系。
上一世的他,每天为生计奔波,看到剁手网,能想到的也就是关于马阿里有多少钱,剁手网又在双十一卖了多少钱。
等他生活刚好一些能够关心一些闲事的时候,却已经重生了,所以他不知道这时期开网店是很挣钱的,甚至不需要什么本钱,更没有越来越恐怖的推广费。
他又看到第三次伊拉克战争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这个离他更远了,心里为老萨默哀一秒,就跳过这条新闻。
新闻一条一条的看,看得很投入,有时事,有趣事,有世界大势,可这些都没有给他什么灵感的触发,但他却看得很投入。
当网管来提醒他钱不够了的时候,吕鱼才醒过神来,扫了眼四周,刚才还比较空闲的网吧,此刻已经排上了队,吕鱼知道这是工人们都下班了。
没再续费,吕鱼下机,出了网吧,往回走。
又去京二建的食堂吃了五元钱的水饺,没有再遇见田允涛,吕鱼也没什么失望的,快速的吃完就回宿舍了。
宿舍里只有四个人,都已经吃过饭,甚至已经躺在床上吞云吐雾的闲聊了。
吕鱼看了眼空的床位。
“这些都在加班呢。”今晚加班打混泥土,就没半个木工的刘佰良什么事,此时看到吕鱼注意力在空床位上,解释道。
“对了你吃过饭没有?”刘佰良又问道。
“吃过了。”吕鱼答道。
“外面吃的?”刘佰良没看见吕鱼打饭,也没见吕鱼在宿舍吃饭,带着肯定的语气问道,说完又指了指吕鱼上午买的,放在床上,路上要吃的东西,问道:“不打算干了?”
“没有,只是要回去办些事!”吕鱼解释道。
“哦!”刘佰良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还以为你不干了。”
吕鱼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水房洗漱。
回来时看到刘佰良正在看黄大师的书,于是说道:“这种书少看点。”
“咦?”刘佰良正看得津津有味,听了吕鱼的话,思绪霎时从书里转了出来,一脸猥琐的看着吕鱼,问道:“这书你看过?怎么样好看吧?”
吕鱼不答。
“别不好意思啊,看过就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刘佰良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吕鱼旁边,贴着他耳朵说道:“一看你就是个雏,想不想尝尝女人的味道,我知道一个地方三十元一次,带你去把这处给破了。”
三十元一次的,吕鱼想象了一下就是一阵恶寒,一脸嫌弃的摇头,说道:“不用!”
“你可别嫌弃啊,告诉你,便宜也是有好货的,那里有个妞,年龄不大,还长得漂亮,去的时候还要排队呢!”刘佰良继续介绍道。
想象可能已经千人斩的女人,每天被一群老嫖客排着队进进出出,真要排上后都不知道是当天的第几手了,吕鱼更是恶寒,头摇得更坚决了。
“赶紧去睡你的觉,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就琢磨这些东西。”刘佰栋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呵斥刘佰良,接着转头对吕鱼说道:“你可别跟他学。”
吕鱼还没回答,就听见刘佰良嘀咕着说道:“自己又不是没去过,还说我。”
说是嘀咕,其实声音并不小,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就听见房间里的老李笑着说道:“刘师傅,你这下尴尬了吧?”
刘佰栋尴尬化为愤怒,看着离他不远的刘佰良,从床上伸出脚,猛的一脚踹在刘佰良的屁股上。
光脚丫踹屁股也不疼,刘佰良踉跄了一下,也不当回事,得意的回自己的床躺下。
“刘师傅我先休息了。”吕鱼适时转移了话题,化解了刘佰栋的尴尬。
“嗯,你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车呢。”刘佰栋说道。
年轻的身体,睡眠质量就是好,被钱工的哨子声吵醒的时候,吕鱼还以为才过了一会。
又躺了一会,吕鱼直到天亮了才起床。
把被褥翻过来堆在床头,又把蛇皮袋子放在一旁,想了一下又拿了一套夏装塞进装着吃的的袋子里,看到还剩下的香肠腊肉,怕放坏了,吕鱼全部拿出来,走到斜对门的小卖部,请老板娘帮忙冻上。
出厂门的时候,因为带着东西,被门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放行。
就在电厂门口,吕鱼拦住一辆去河府的客车,问了是不是去火车站,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才上车。
下大巴,等火车,然后检票上车。
依然是绿皮火车,依然走走停停,第三天早上火车抵达古都,下一班车还早。这次吕鱼没有带多少东西,就决定在古都转转,也没钱去旅游景点,就在车站外随意的上了一辆公交,坐在公交车上,透过车窗,打量着这个城市。
不知不觉公交车到了终点站,吕鱼下车。
突然,这地方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吕鱼皱眉思索,直到看到不远处的一颗老榕树下那个卖凉皮的小摊,还有坐在小摊旁的老奶奶。
记忆霎时被打开了。
那年夏天,如果不算重生的话,其实应该是明年。
那时的他,已经在工地干了大半年了,穿着一件磨损严重的衣服,顶着一张历经风沙和烈日暴晒的脸,也是这么坐着公交,一路观赏风景,来到这里,然后点了一碗凉皮。
那时候的他,已经被郝老板的伙食折磨得不成样了,吃到这里的凉皮,觉得是最好吃的东西。
最后老奶奶没有收他的钱,还给他打包了一份。
“老奶奶给我切一张凉皮吧!”吕鱼笑着对坐在小摊旁的老奶奶说道。
“要得,你等下马上就可以了。”老奶奶笑着答道,手麻利的扯起一张凉皮,几刀切好,放入盆中拌好,再倒入碗里。
吕鱼就站在旁边,接过碗端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抽出一双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然后他皱了皱眉头,不是不好吃,老奶奶的手艺不能说不好,甚至比大多数凉皮味道好,只是与记忆中的美味差得太远。
其实很多东西,不同的时期、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情也就有不同的感受。
上次吕鱼吃这东西的时候是在工地待了大半年,吃了大半年的白菜、土豆、西葫芦,更是身为川省人却很少吃到辣,当来到古都,吃着与家乡相近的口味,感受与现在截然不同。
所以,一些美好,最好的保存方式其实就是把他记在心里,不要尝试去复制它,因为你只能找见你记忆中美好的东西,却很难契合当时的环境和心情,可能美好复制不出来,反而毁了心中的美好。
“怎么了,不好吃?”老奶奶看到吕鱼吃了一口就皱眉停了下来,有些紧张的说道。
“怎么可能!”吕鱼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只是想一些事而已。”
“那就好!”老奶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如果不与记忆中做比较,老奶奶的凉皮味道是真的很好吃,吕鱼三两下就吃完了。
扯了一张纸,吕鱼擦了下辣出来的汗。再从兜里掏出钱,数了六块,递给老奶奶。
“一份两块,你给我六块做啥子?”老奶奶疑惑的问道。
“以前还欠您两份凉皮的钱呢!”吕鱼笑着说道。
“你个小后生别匡我,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外地人,这么白白净净的外地小伙子,老婆子哪能记不住。”老奶奶摆着手不信吕鱼的话,“你不会看我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摆摊可怜我吧?”
其实老人家并不老,脸上皱纹也不多,腰不弯背不扛的很是矍铄。
“没有,真的是欠您的钱!”吕鱼说道。
可老奶奶根本不信,说道:“我真的不差钱,我虽然没有退休工资,但我儿子是交大的副教授,儿媳妇是交大的老师,工资都挺高的,他也孝顺,儿媳妇也孝顺,没少给我钱。”
又问吕鱼:“知道交大吧?”
老奶奶嘴里的交大应该就是古都的交大了,吕鱼点了下头,由衷的说道:“交大副教授,真的太厉害了,奶奶你教了个有出息的儿子啊。”
“都是孩子自己争气,我哪会教什么孩子。”听到吕鱼的赞美,老奶奶乐开了化,只是谦虚着不肯应承,“这下你知道老婆子真的不差钱了吧,我呐还摆着这个小摊,就是因为当年就是靠着它才供了我家小子读书,如今他也成家立业了,可这摊子有了感情,一天不摆吧,心里老不得劲儿。”
吕鱼陪着老奶奶聊了一会天,重生前欠下的钱没给出去,反而今天又被免单了。
告别老奶奶,吕鱼坐同一班公交回到火车站,无所事事的等到火车检票,到了下午五点,火车检票,吕鱼坐上了回绵城的火车。
绵城离吕鱼家更近一些,上次是因为始发站的票好买,行李有地方放置,所以买了蓉城的票,回来却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