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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任由那个透着青草气息的怀抱将我送到不远的一间客房,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了软软的床上,脱掉皮靴,细心地掖好被子,然后轻轻地走出去关上门。
缓缓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吊灯,耳边还能隐隐听到那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音,在嘱咐着什么人,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耳边真的只剩下一片安静的时候,我才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身体的知觉已经恢复了,那就好
踉踉跄跄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犯傻,偷偷溜出一片混乱中的竹下家,只顾着想要逃离开他的视野,却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问一下竹下泠,我的所在就很容易得知;而我这样的离开,一定会对其他人造成困扰……
深深叹了口气
为什么每次只要一遇到他,我就尽做些傻事呢?
心口处毫无预警地再次抽痛了起来,我狠狠吸了口凉气,抓紧了胸口
……不可以再想他,放松下来
嘟--嘟嘟--
刺眼的车灯从前方打过来,伴随着尖锐的汽车鸣叫,我只能闭上眼睛,但是心脏处才缓解下来的疼痛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好恨,没有用的自己,这么脆弱的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昏迷在了路上,因为明明能隐约的保留着意识,但是又好像做梦一般的不真切,鼻端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似乎是一种花香……
是哪一种花,即使味道这么淡,还是如此馥郁熏然?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一日的清晨,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天趴在我的枕头边睡得正香,关于昨天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又是怎样回得家,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彩菜妈妈上来看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今天已经是周一了,而昨天,我整整睡了一天……
在床上吃完她端上来的粥点,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告诉我,国光哥哥已经去学校了,他会替我请一个星期的假,这是希瑞爸爸的要求。
猛然间,我打了个寒颤
果不其然地接受了一个上午的东邦式教育,怀抱着劫后余生的感慨,我坐在钢琴前狠狠地弹奏了一遍命运交响曲,然后拎起躲在床底下的小天下楼到花园里晒太阳。
关于过去的一切,我不愿去回想,因为有太多无奈和太多值得眷恋的东西,而我,害怕一旦回想,就会变得更加软弱,就会连现在仅存的坚持也土崩瓦解。
到底,是得到了以后再失去比较痛苦,还是从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更痛苦?
我不知道
却必须选择
所以,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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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原本周六晚上便要完成的调查做完,我瞥到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接近青学的放学时间,社团活动也快开始了。想了想,我找出柜子里的小背包,将手机、钱包、笔记本之类的小东西放进去,换了身便服,正打算出门,小天蹦到了我的肩膀上,。
歪着头和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对视了一分钟,最终无奈叹了口气。
※※※※※※
“给我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不是那些男生,才不会因为你这张小白兔一样的脸可怜你!”
“不……不是……”
“不是什么,不要以为你是龙崎教练的孙女就可以随便接近网球部!也不看看你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实力没实力,成绩也不出色……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做教练的奶奶,你以为网球部的正选们会看到你吗?”
“我……”
“我最讨厌你这种明明什么用也没有,只会成天扮可怜来博取别人同情心的人了!”
“我们已经提醒过你好几次了,你还是这么不知吸取教训!”
……
抱着手臂站在树后,我歪头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上演的,同人文里十分常见的桥段,真是意外,不过是追着贪玩的小天而已,没想到会在人烟稀少的树林里撞见这么一个场景。
在青学的一个星期,一直很平静地过来,也没有遭到什么敌视,我还以为曾经看过的小说里不过是夸大了而已,没想到还真是有这种事情,而且看看面前,跌倒在地的龙崎樱乃,想必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故意将脚步放重到让眼前的几个女生都能听到,我浅笑着慢慢从树后的阴影里走到阳光下。
我不是那种滥好人,我曾经就说过,我是抱着少管闲事,少惹麻烦的初衷而来到这里的,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和别人产生太多的纠葛。
但是,我没有那么乐观到认为,她们能如此对待樱乃,却会放过和网球部走得更近的我。对于樱乃的指控,是她的性格,她的身份和她对龙马的仰慕……那么,在她们看来,我恐怕是凭着国光哥哥进得网球部,我表现出来的性格,实力什么的,和樱乃也是很相似的……一直没有让我遇到,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我的身边都有人,国光哥哥、不二前辈、玲等等,不是我想招惹麻烦,而是麻烦自己缠上来啊
“展桑?”樱乃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很大,眼眶还有些红红的,但没有眼泪的痕迹,可以想见这个看似软弱的女孩之前是怎样瞪着眼睛,却不愿屈服不愿示弱。
放柔了表情,我对着樱乃灿烂地笑了笑,虽然,我在她流露着担心的眸子里,看到的是面色苍白,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的自己的影像。
“你是……展若悠?”一身剑道服装,头上还戴着护具看不出脸的女生--应该是一会儿要参加剑道部活动,抬起脸看向了我的方向,手中原本抵向樱乃颈项方向的竹剑也抬起指向了我。
“原来你就是展若悠?!”另外两个穿着网球裙,手上还握着网球拍的女生也看向我,目光都十分的不善。
点头,我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走上前,扶起还坐在地上的樱乃。
“喂!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拿网球拍的女生甲拿着球拍指着我。
目光流转到那支粉色的球拍,我皱了皱眉,但是还是点点头。
“给我收起你的笑脸!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罢了,不还是一个连话也说不了的哑巴吗?和龙崎樱乃一样,就知道扮可怜赚同情!你会什么呀,你知道我们努力练习网球的辛苦吗?你知道拿着竹剑练习到浑身是伤的疼痛吗?你什么也不懂,凭什么可以成为网球部的经理?!难道就因为你是手冢君的妹妹吗?”剑道部的女生越说越激动,到了后来直接就是喊了出来,拿着竹剑一步步朝我逼近。
“你、你要干什么!”樱乃忽然张开双手挡在了我前面
看着依旧浑身颤抖却坚定地挡在我面前的樱乃,我不由得稍稍动容
“嗤……”另一个拿着网球拍的女生忽然笑了出来,看向我的眼神饱含着不屑和鄙视,“什么手冢君的妹妹……她也配?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不姓手冢而是姓什么展吗?”
“因为,她根本不是手冢家的子孙,是从孤儿院里领养来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小、杂、种!”
“你们住口!”大声地吼出来的,是挡在我身前的樱乃,我第一次知道,那软软地嗓音也可以发出包含如此激烈情绪的声音,“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抬起头,缓缓勾起唇角,我淡淡地看着因为樱乃的怒吼而有瞬间惊讶的三人,忽略着心口处又开始泛起的丝丝疼痛,以及树林那一侧地些许声响。
我不喜欢招惹麻烦,但是如果麻烦主动招惹上我,我也不是会乖乖坐着等待挨打的人
东邦家训:当有人打你左脸时,你一定要凑过去,回他个拳打脚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
虽然因为发病的关系,我现在的身体比起一般的女生更显得无力,但是如果仅仅是对付眼前几人,我还不至于输
维持着淡淡的却没有笑意的微笑,我从樱乃的身后走出来,直直走向拿着竹刀指着我的女生
“喂!你干嘛?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她随着我的走进而后退了几步,握着竹剑的手也颤抖着。
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这样的剑,如何握得稳?
挑起唇角,我忽然从侧面快速地踏前两步,在对方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快速地提起手指在她的右手腕处一点,然后趁着她因为手腕麻痹而松开手的时候,抬手握住竹剑,轻轻一个转向,不到两秒的时间,那把竹剑已被我握在手中,而剑之所向,已是那个女生纤细的脖颈。
“你、你……”
“你们在干嘛?!”
下一刻,饱含着怒气的声音从三个女生的身后传来,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嗷……嗷嗷”
肩膀处一沉,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已经落在了我的肩上。
“小悠,你没事吧?”不二和国光哥哥快速地跑到了我的身侧,国光哥哥适时地伸出手臂,接住了我因为脱力而发软的身体。
勾唇笑了笑,我示意自己没事,转头看向另一边。
“手、手冢君,不二君……我、我们……”
“你们刚才打算做什么?!”桃城张大了双眼狠狠瞪着那三个女生,除去戴着护具看不出脸来的那个,其他两个人的脸在看到网球部一干人的时候已经吓得苍白如纸,浑身颤抖着,似乎连手上的球拍都握不住,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气势。
“嘶~~”阴沉着脸的海堂也瞪着那三个人。
“啊~~~~~~”那两个女生吓得跌倒在了地上,剑道部的那个后看似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居然有点想笑的冲动,但是,我绝对不会忘记刚才她们说过的话。
不是幼稚园的小孩子了,人要懂得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
“道歉”
低沉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冰寒气息,夹杂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压,国光哥哥一边扶着我的身体,一边看向那三人。
“对、对不起……展桑!”
被国光哥哥冰冷的目光一看,三人立马浑身绷得紧紧地,立正鞠躬大声道歉。
“不对哦,你们还忘了一个人……”依旧弯着月牙似的双眼,可是不二向来柔和的声音里平白天上了三分的寒意。
“对不起,龙崎桑!”看那几人的样子,已经快哭出来了。
我懒得再理会那边的几个人,抬手将肩上的小天抱到怀里,把脸颊埋到那软软的毛皮间,轻轻呼出一口气。
心口的疼痛缓解了不少,还好这次的疼痛没有昨天那么剧烈,否则……
甩甩头,我任由身体软软地向后倚靠在那个清冷却不冰寒的臂膀之间,那股淡淡的薄荷草清香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让我觉得十分的安心。
“药”简洁的一个字
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国光哥哥,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下头翻出药丸,乖乖地吞下去。还好是希瑞爸爸配制的药丸,味道都经过处理,基本上是没有味道的。因为我从小就讨厌吃药,不管是苦的、辣的、甜的……
“还是去保健教室吧!”不二和那边三个女生似乎说了什么,那三个女生惨白着脸哭着跑掉了,他又走回到我们这里,皱眉看了看我的脸色后提议到。
闻言,我立马摇了摇头。
国光哥哥看了看我,抿着唇一言不发,良久,才开口道,“走吧……”
笑着用力点头,侧过脸正想向樱乃道谢,忽然发现那个害羞的女孩子满脸通红,而她面前,越前龙马酷酷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走开,留下的樱乃立刻激动地小脸红扑扑,眼眶又红了起来。
勾起唇角,我动了动身体,感觉恢复地差不多了,向国光哥哥示意了一下,他会意地稍稍后退了一步,让我自己站稳。
跟着国光哥哥和不二、桃城几人,我在走出小树林地时候,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三个女孩子跑掉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利息,明天就会收回的哦!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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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校内排名赛的开始,龙马就是从这里开始,真正开始绽放自己的光芒,也是从这一刻起,青学的网球部里,才算是完整。
这也是我今天,明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却固执地要来的原因,可惜到最后,似乎还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收起整理好的笔记本从椅子上站起身。
校内排名赛的结果和我的记忆相同,龙马成为了新的正选,而海堂在输给龙马后,终是战胜了乾,保住了最后一个正选的位置,到此为止,这个月的校内排名赛划上了休止符,而接下来,就是地区预选赛了。
“小悠,你可以在家休息的喵,手冢已经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了啊!”菊丸的眼睛偷偷瞄着海堂怀里的小天,奈何与海堂十分投缘的小天只拿尾巴对着他,菊丸委屈地瘪了瘪嘴一脸沮丧。
“是啊是啊!”一手勾着龙马脖子不放的桃城大咧咧地凑到了我们这边,“如果小悠你担心学习的话,就让越前帮忙好了,反正你们是同桌嘛!是吧,越前?”
“放手,桃城前辈!”用力挣扎着的龙马狠狠瞪着一脸戏谑的桃城,抽空瞟了我一眼,搁下一句,“madamadadane!”
笑了笑,我伸出手臂,看到小天自觉地跳到我怀里,收拢了双手。
“小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换下了正选服的乾没有丝毫沮丧之意,他捧着笔记本看向我,语气还是那种没有起伏的感觉,“你已经答应担任音乐社副社长了对吗?”
“哎??”听到问话的菊丸和桃城齐齐惊讶地叫了出来。
有那么惊讶吗?
歪头疑惑地看了看两人,我点了点头。想必关于这个问题,国光哥哥和不二不会多嘴透露,乾能这么快知道也挺厉害的。
“那么,周五冰帝的樱花祭,小悠是跟着我们,还是和音乐社去参加呢?”
冰帝樱花祭?那是什么???
似是看懂了我的疑问,乾十分耐心地替我解惑,“樱花祭是冰帝学园的校庆,届时冰帝会对外开放,邀请其他学校的学生参加,按照以往的习惯,冰帝应该会邀请我们学校的网球部和音乐社一同前往,届时会有他们学校网球部和音乐社的成员来招待。”
哦,是这样啊……那么关于樱花祭,应该就是和同人文里的海原祭差不多?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至少我是从来没有参加过。
至于乾的那个问题嘛,ma~~~~自然是和网球部了,音乐社的人根本就不熟,去那里还是和稍微熟悉一点的网球部众人会比较有意思吧?
正满怀兴趣地想着,不料忽然有一个一年级部员从球场外跑了过来
“经、经理……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抱着小天的手一瞬间收紧了几分
“这个时候有人找小悠,是谁啊?”菊丸好奇地看着那个气喘吁吁地一年级
“是、是,菊丸前辈一定也听说过,就是电视上常常出现的……”小个子的一年级喘了口气,仰起脸来,眼睛亮晶晶地全然是崇拜,“就是他啊,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
从今天醒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清楚,他一定会来找我,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些幼年时所谓的承诺,这些年来的行踪等等,都该有一个结果。
所以此刻,看到他,没有惊讶,我很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心脏也很规律地跳动着。
即使原本以为会有的丝丝疼痛感也没有,因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手不自觉地又覆上了锁骨处。
他站在我面前,一身我印象中的帝丹高中宝蓝色制服,静静地看着我,清隽的脸上没有最为惯常出现的自负张扬的笑容,反而带着些许的犹豫沉静。
“……小、丫头?”
他轻轻地开口,还是那个我最为熟悉的,和哥哥一样的声音,却是我从未听到过的迟疑。
缓缓勾了勾唇角,我看向他。
好……久违的称呼啊,手心感觉到的心跳声有些加快,这次却奇迹地没有丝毫的痛楚。
傍晚时分,乌金即将坠落天际,是日本人意识中的,逢魔时刻。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
只剩春天却依旧带有寒意的风吹过,扬起我的发丝
我坐在这个小小公园的秋千上,微垂着头,旁边的另一架秋千,在晚风吹拂下,轻轻晃动,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带着陈旧意蕴的古老木门,在不经意间,微微开了一条逢,瞥见一隙流光。
他站在我面前,不说话,侧着头也不看我。
我抬头,看着他的侧脸,金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形成了凝重而肃穆的氛围。
难道多年后的相逢,就要这样相对无言?
我勾了勾唇,明明想笑,却感觉从未有过的苦涩。
侧过身,我将身上的背包打开,拿出了笔记本。既然他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由我先“说”吧!
(好久不见了,新一)附上一个甜甜地笑脸
他在另一边的秋千上坐了下来,接过我手上的笔记本时抬眼看我,蓝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一份沉重和歉疚,然后淹没在了那一片柔和的蓝色中。
“……嗯,好久不见了,丫头……”看起来,他是努力想要回给我一个笑容的,但是似乎并不成功,最后的尾音很轻,更像是一声叹息,“这些年,过得好吗?”
点点头,我让自己笑地开心幸福一些
“7年前的那起事故……”顿了顿,他看了看我,“我以为你已经……”
摇摇头,我拿回自己的本子
(没有,我逃过了一劫,我现在生活地很好,真的,所以不用为我担心)
他的目光闪了闪,语气有了几分的波动,“很好?你指的很好是什么?”
握着秋千绳索的手收紧,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睫颤动着
“抱歉,”他忽的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平视着我的眼睛。
摇摇头,我表示不介意。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够瞒过这个洞察力惊人的少年侦探。
握着绳索的手忽然一暖,我讶异地转过头,看到覆在手上的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
带着微微的颤抖,却很温暖的手,有着我所眷恋的温度。
转回头看向他,却跌入一片海一般的蓝色之中,深蓝色的汪洋深沉悠远,深藏着我所看不懂的情感。
周身毫无预警地一暖,待我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陷在了他的怀中,鼻端,带着淡淡青草的气息。蓦地一惊,我伸手刚要挣扎,却感觉他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脑后。
“记得7年前的约定吗?”他说,声音压得很低,却很认真
心脏猛地漏了一拍,不是很痛,我迟疑了半晌,小幅度地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么现在,我再一次找到你了,”圈在我周身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一些,他继续说道,“所以,你要遵守约定……”
……约定
那个7年前曾经只是玩笑性质的约定,却是7年来一直支撑着我走下来,让我一次次觉得温暖觉得幸福觉得对未来来有所憧憬,却也是我只敢想象却从不奢望的约定……
而现在,这个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想念中、睡梦中的少年,真实地站在我面前,用那我所怀念的声音,诉说着曾经的约定。
可是,不行啊,那是奢望,那个约定,是我所无法完成的……
用力地摇头,我咬着嘴唇,却发现眼眶热乎乎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正要从那里滑下,那是……眼泪吗?
开玩笑?怎么可能,我已经7年没有哭过了,再难熬的疼痛,再艰难的训练,再磨人的思念,我都没有哭过,怎么可能会在现在,在这里,在他的面前,想要哭?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哽咽?
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他把我的脑袋按入怀中,我可以感觉到,他微微垂下的头,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发间。
“说好了的约定,我等了7年,你不能爽约。”他说道,语气微微上挑,似乎努力想要把氛围弄得轻松一些,“你可是靠在了我怀里,不能不认账啊!我的、未婚妻……”
他的话音未落,我的泪水却似断了线地珍珠般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我埋在他的怀里,自7年前以来,第一次如此淋漓地哭泣。
这样不带负面情绪的哭泣,没有引起心口的疼痛,反而让我觉得脱去了重负般轻松起来,
我尽情地在他的怀里宣泄着自己,忽然间,就不想管过去,不想理会现在,不想设想未来,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现在……
虽然我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