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分歧

槿染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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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知道刘友仁的目的,苏月白也就不慌了。

    她最怕的是那种藏在暗处,见不到真面目的敌人。因为你很难透过线索找到蛛丝马迹,何况她也不擅长追寻线索。

    没想到竟真是无妄之灾。倒是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刘家的产业之庞大,足以令人放弃一切。

    如那刘友仁,甚至不惜把辛香坊拖下水,就为了博得刘震的好感。与其说是替刘震报复自己不知好歹,倒不如时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只可惜,刘友仁将辛香坊看的太简单,又将刘震看的太愚蠢。他以为给辛香坊下些绊子,就能获得刘震的感激。

    可生意人鲜少会撕破脸皮,即便是有仇恨,也要维持面子上的功夫。像刘友仁这种大张旗鼓得罪人的,只能给人惹麻烦。

    苏月白心中分析了这些,不觉低头笑了笑。

    “娘亲,今天有好事情吗?”二驴捧着碗,满脸好奇的问。

    苏月白回神,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小脑袋。

    “大人的事儿,你一个小孩子少打听。”

    二驴撇嘴,一脸不开心的说:“我都已经考上县学,是大孩子了。”

    要说最近值得庆贺的事,就是二驴考上了县学,今后就是一名正经的学子了。

    这如今上学是真的难,穷人家的孩子因为没钱上不起学,更因为许多孩子顶念个村塾。要知道需要上了县学后,才可以参加各项考上,日后才有望功名加身。

    苏月白心中还真只有一个念头:再穷不能穷教育。

    不管何时,多念一些书总是有好处的。

    “这是咱们家铺子的事儿,你也好奇?”

    二驴瘪嘴:“那些人可真是太坏了,元宝哥哥到现在还不能下地呢。”

    元宝上了肋骨,大夫让他卧床休息。二驴每日都要跑过去看看,自然对元宝的惨状很是了解。

    “娘亲,你知道坏蛋都是什么人吗?”

    苏月白眼角的余光先看了看二驴,而后又看了看晏安,无奈摇头:“娘也不知道。宝贝啊,快些吃,一会儿去学里可不要迟到了。”

    有意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还想哄我?当我不知道你和晏安那小子串通一气?我要说出刘友仁的名字,回头他就得让人套麻袋。

    二驴失望不已,但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吃过早饭,是和晏安一同离开的。

    苏月白这才看向陆彦墨,无奈的说:“二驴最近是不是太活跃了?”

    “他不是一直那样?”

    苏月白挑眉,“你每日教导他武学,便没注意到别的?我可不希望他学了点皮毛,便到外面逞英雄。回头惹了麻烦出来,你给兜着?”

    “我来就我来。”他满不在乎的说:“男孩子,就该阳刚些。”

    “这可不是有没有男子气概的问题。你教他习武,也得交给他明辨是非的能力。否则的话,他意气用事害人害己。”

    陆彦墨却觉得她这是杞人忧天,二驴自小就乖巧,不可能做坏事。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他现在年纪还小,我们应该灌输给他更多的道理。”苏月白拿的是现代育儿的方式,只是在古人看来,未免有些矫正过往。

    苏月白当然了解自己的孩子,可问题是二驴现在习武,又每天和晏安混在一起。她也不能说晏安不好,只是这小子不知道被家人如何养大,少了几分是非观。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一个懂道理,有一颗慈悲之心的好人。他要懂得明辨是非,知道什么适合,什么不适合。而不是在陆彦墨的教导下,说什么男人就该凭借拳头闯天下。要真的如此,迟早会惹上麻烦的。

    孩子再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一张白纸,上面会出现什么样的色彩图形,很大程度在于家长的选择。

    苏月白严肃认真,陆彦墨自然不能当做玩笑视之,便说:“他虽学了些拳脚,可还是以前那样懂事。”

    “你这当爹的……”苏月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莫非没听懂,他在打听是谁伤了元宝,准备向那人报仇。”

    “这有何不对?”陆彦墨反问。

    苏月白低叹,心道:这就是他们两个是非观的冲突了。

    在这个时代,因为口角纠纷,就能夺人性命。连杀人这种事,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边关战事起,人命就变得愈发不值钱。她知道这个时代艰难,只是她想要让二驴对生命有敬畏心,而不是只靠武力。

    当然,她家二驴这样聪明,才不会成为一个像他爹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驴!

    苏月白在心中暗自咒骂,便也撂下碗筷。

    她才起身,陆彦墨便说:“你去哪儿?”

    她低笑,转过身留下只言片语:“工作。”

    果然她就不该和这狗男人讨论什么育儿经,蠢驴是无可救药的!

    陆彦墨一阵无奈,心想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这人就翻脸了。

    果然女人的心思就是海底针,让你摸不着头脑。

    苏月白说去工作的话,自然不是托辞。

    眼看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了,工厂中正在加班加点的生产羽绒衣。除此以外,毛线也都分发下去。

    胡莽倒是聪明,干脆找了间不大的铺子,专门雇人织毛衣。毛线和棒针由他们提供,记录下姓名和住址后,便可接这个活儿了。

    她倒也不担心有人拿了毛线人就跑了,对苏月白说起此事时很是得意:“偷个毛线算什么啊。咱们这都找人专门教导过他们如何织毛线,确定了住址后,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

    这话倒是不假,是她想的太复杂了。

    一个熟练工,两日便能织出一套拼接毛衣的羊毛,片。这些被送去工厂,让女工们缝好,便是一件保暖的毛线衣。

    胡莽那铺子里,不仅雇人织毛线,还兼卖毛衣。只是如今织出的数量不够,暂且都在库房中存放着。

    “等来年便把这活儿分下去,让村民闲暇时候做。攒多了,咱们就拿到外面卖。”

    苏月白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毕竟这个想法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