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www.bxwxa.com,最快更新锦绣农女:拐个将军来种田最新章节!
书生总要来铺子里小坐一会儿,便是不吃卤菜,也要叫些点心和茶水。
不知道的还当她这儿是茶楼,而非食肆。
不知什么时候,辛香坊的二楼由食肆渐渐发展成为一些老客们谈天说地的好地方。
这儿比茶楼人少,也没有说书人干扰。三三两两叫一壶茶,就坐在窗边吃些点心,就能渡过一个上午。等中午饿了,叫店家下二两面,加几碟卤菜,那叫一个香。
这吃法是苏月白一次来时肚子饿顺手做的,哪知道就会被大家学了去。
辛香坊的卤面也算一种隐藏式吃法,只有老饕们才知道如何点。
这在菜单上可是没有写的,想吃也得碰运气。
要是店家没有准备面团,且得等上一会儿。
若人少了,店家也不卖。
面团不好和,只一人太费事。
刘震在辛香坊待足了五日,观察四周竟也学会了卤面的吃法。
一碗面浇了汤汁,还有几块又红又香的肉块点缀其中,撒一把细细的芫荽和一勺特制的辣椒油,吃一口,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畅快十足。
刹那间,就仿佛成了话本中的江湖游侠,只享快意人生。
最后再喝一碗豆腐汤,那叫一个舒坦。
刘震没想到,一间小小的食肆,竟能做出这样精妙绝伦的美味。
如此对比,倒显得他孤陋寡闻。
只可惜他来了五日,只见到老板三两回。
她总是很忙,匆匆来又匆匆的走了。
店里的生意令她不放心,听说隔几日就要过来把控品质。
熟客对老板的认真负责非常喜欢,觉得这才是将一家店铺开成百年老店的根本。
做生意,尤其是做食物,用心二字最为重要。
这日,下了蒙蒙细雨。
刘震忍不住往外看,果然今天她还是没来。
他叫了一壶茉莉香片,打算喝完就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上楼来,甩了甩脸上的水气,一脸爽朗的对伙计笑道:“走到半道儿就下雨了,这运气。”
“您快擦擦吧,身上都湿了。”
苏月白拿着帕子擦着发丝,顺口问道:“今天生意如何?”
“早起就阴天,客人不算多。陆掌柜说了,不让咱们继续煮新的,卖掉这些就好了。只是小的担心万一上客了,东西不够怎么办?”
“听元宝的,卖光就提前给大家提前下班。”
进入夏季,雨水丰沛,店里的客流量势必会受到影响。
苏月白将重点放在楼下的酱料和干货上,楼上的生意做着,但也得变通下。
既然可以打包,她都开始考虑要不要做外卖了。
可惜这会儿也没电话,大家要叫外卖可难。
倒是可以学着其他酒楼,客人上门知会一人,就给人送去。不过这种也没什么效果,并不能达到大批售卖的目的。
唔,她得想想招了。
一抬头,就见窗边有人朝她挥手。
“书生?”
书生名叫刘震,名字倒是和长相不大符。
不过古人取名寓意,可能是他的家人对他报以的期待吧。
“天气不好怎么也出来了?”
书生性情温和,又极为健谈,苏月白喜欢听他说天南地北的趣事,一来二去就熟了。
不过听伙计说,他好似天天来,就像在这儿扎根一样。
这让苏月白觉得有趣,她这儿都快成‘老年活动中心’了,没想到还吸引了个小鲜肉。
“待在家里也是无事,来这里看书也好。”
苏月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规劝说:“天色不好,小心看坏眼睛。”
她在关心我。
刘震心里一暖,面上的笑意也多了三分:“你这里热闹,我不看书坐一下也行。”
苏月白朝他挥手:“书生,我还要去忙,就不招待你了。你可以过几天来,到时候会推出新菜。”
刘震恋恋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等人走了,才小声说:“我每天都有来。”
正从桌边经过的王达耳尖的听到这句,低声笑了笑:“小后生,苏老板可是有夫婿的人。”
刘震脸一红,辩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话倒是不假,只不过对有夫之妇可不行。”王达是看他面善这才提点他一句,别人他才懒得搭理。就说那李长生,他就不耐烦。
“我自来这儿也不曾见过苏老板的夫婿,这么大的铺子就她一个人撑着,也是可怜。”
王达摸着下巴感叹:“这确实。我听说苏老板的夫婿就是个普通人,靠打猎为人。不过二人患难夫妻,当初苏老板没开这铺子前,一家人就住在村里,全家花销都靠他夫婿。现在她有钱了,也不嫌弃。”
才不是这样。
苏老板精明能干,就算没开这间铺子,也能做其他大事。那夫婿只是个猎户,倒配不上她。
她这样有才情,就该找一个疼她的好男人。能为她出谋划策,也能成为她的坚强后盾。
还没见到人,刘震就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陆老爷心生不满。
苏月白哪知道有个年轻人对她满腔爱慕,她今天是要去看请人做的那套蒸馏工具如何了。
此处没有玻璃,用琉璃造价高。且琉璃不耐用,怕是经不住过频繁的高温试探。因此,苏月白就找了上次帮她做酱料包装的那家瓷厂。她亲自画了样式,请他们反复试验。
昨日有人通知她,说她需要的那套蒸馏工具已经做好了,苏月白这才不惧天气选择出门。
乘车去了城外,瓷厂外堆积了不少废弃的瓷片,赵老板就等候在门外。
一见她来,双眼一亮,忙招呼说:“苏老板,东西做成了,您看合不合心意。”
辛香坊一直在赵老板这儿定制包装,虽然要求高,且步骤繁琐,但价格给的也诚意满满。赵老板的瓷厂本来就不如江南瓷厂生意好,所做的瓷器也就供附近几个乡镇城池的。
倒是接了苏月白的单子,瓷厂的素质也跟着一点点拔高。他甚至请了个江南师父来制瓷,也是想在有生之年让他的瓷厂脱离小作坊,真正形成一个招牌。
因此,他见苏月白就犹如指路明灯一般,自然喜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