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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白本原本还担心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怪异的行动,结果直接被陆彦墨丢了一张房契来。
“这么好的地段你究竟怎么拿下的?”她纳闷的看着陆彦墨,满眼不解。
“这铺子是贾恩的。朝廷正在彻查贾恩一事,要拿下这铺子并费事。不过知道这事的人不多,恰好我在县衙有个熟人。”
熟人……
苏月白在心里暗自腹诽道:你哪儿的熟人啊。
要是真的有熟人,当初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不过这话她也不会说出口,只是对陆彦墨的来历更加好奇。好似从刘猛那件事后,陆彦墨就变得有点不同了。
有好几次她都想问出口,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既然是茶叶铺子,就得好好改造下。”苏月白说着,颇有几分撸起袖子立马就开工的架势。
陆彦墨觉得好笑,也不阻拦,甚至苏月白在书房忙碌的时候,还贴心的奉上茶点。
弄的苏月白总觉得这人心里有什么阴谋,连干活都不踏实。
好在新铺子的事儿很快就让苏月白沉浸其中,捉起笔来,飞快的在纸张描画。
用毛笔作画她实在是不擅长,现在用的是自制的蘸水笔。
取一根筷子,将筷子一头削尖,再在尖头的斜面上用刀子刻出一条细细的凹槽,一根简易蘸水笔就成型了。
虽然没有十分好用,但对此苏月白已非常满意。不过这种方式不符合时人书写的习惯,而且耗损率也高,所以她才没有推广。现在用来在纸上绘画,倒是十分好用。
陆彦墨见她用一根竹筷在纸上绘制出细细的线条,看了又看。只觉得她那颗小脑袋瓜里,究竟都藏着什么奇思妙想,好像没什么事可以难得到她。
前世的苏月白是一位自由摄影师,常年在全球各处跑,会的东西实在繁杂。这一手绘画的本领,是受到好友熏陶,学了几笔。她在接不到摄影任务时,就会画一些插画给杂志投稿。
多年下来,画工虽然并不是特别精致,也积累了一些粉丝。
来到东海国,好久不画,生疏了许多。不过她只是绘制简单的室内设计图,也不需要多么精美的图画。
在她笔下,线条叠加,很快一家店铺的雏形渐渐出现在眼前。
大到整体装修,小到一个小摆件,都是她一手设计。
“店内的整体格局不需要改变,不过用做餐饮,厨房是一定要有的。我觉得二楼卖餐食,一楼卖一些酱料成品等,你觉得如何?”
苏月白给陆彦墨解释设计图的每一处,作为一个‘当地人’,他的意见非常重要。
“为什么不在一楼卖,或是两层楼都做餐饮?”餐饮这个词,陆彦墨是头一回听到,也觉得新鲜。
“如今已经租下这间铺子,先前的那家也只有几个月租约就要到期。早前只为了贩卖辣椒,倒也不需要太大的铺面。现在又做餐食,还要兼顾其他品类的需求,自然需要较大的位置。
辛香坊的品牌已经打开,城内不少人都是辛香坊的忠实粉丝。他们知道辣椒,却不一定知道麻椒,对麻椒做的食物也不一定会感兴趣。若是直接将餐食设在一楼,只为了购买辣椒的人,还需要上楼购买,无形中给一些不喜欢麻烦的人设置了障碍。”
陆彦墨听她解释,便明白过来。
“如此一来,想要吃东西的客人也不会被打扰,可以在二楼尽情的享受食物。”
“对啊。”苏月白笑着点头,“这些就交给你啦。不过你找到负责装修的人,我可是要去监工的。”
店铺装修被提上日程,有陆彦墨找人,又有元宝包打听。
苏月白想把辛香坊打造成古代的网红店,所以在装修上一定要下一番功夫。前世那些讲究复古味道的网红店,在装修上许多都不伦不类,但也有借鉴的优点。
她将这些优点按照自己的想法进一步升华,就成了她心目中的理想店面。
首先,作为一家餐饮店,在卫生上是一定要做到优秀。他们是做餐饮的,并不需要给客人带来宾至如归的感觉,口感才是致胜法宝。当然,服务态度也一定要好。
其次,就是在桌椅摆设,以及所用的餐具和配餐上也要进行改良。
她的店铺必须要赶在辣椒种植方法被朝廷收用的消息传出去前装修好,否则辣椒价格一旦降下来,辛香坊的生意必将受到冲击。
这半年来,辛香坊已经在青沙镇打出旗号。她要抓住这短暂的时机,将新店的概念灌输给这些顾客。
苏月白再次忙碌起来,幸好店铺装修不需要她亲力亲为,只是每天去看看进程,再对一些细节部分进行督促。其余时间,就是往来于果子村与烘房。
店铺开业前,她必须制作出一些酱料供人购买。同时在餐食上,也要下一番功夫。
这几天正赶上端阳节至,苏月白忙得焦头烂额。
幸好家里人少,否则她包粽子都要包到手抽筋。
五彩绳也要亲自制作,市面上倒是有卖的。
只是她提到五彩绳,二驴露出一脸渴望。后来才知道,原身在当娘这几年里,可不曾给二驴买过。他看着别人家孩子有,自己眼馋。有一次偷偷捡了别人掉落的五彩绳,还被人当成偷儿。
二驴早已忘记那些苦难的过去,可苏月白听的眼泪汪汪,都快恨死原身了。
她家二驴可爱又懂事,原身究竟是怎样狠辣的心肠,才会忍心这么对待她。
虽然苏月白可以理解她一朝做了娘亲,实际没有准备好的心理。
可她对苏桃红都能那样好,为什么就不能对一个孩子宽容一点。
五彩绳是她亲自去布行买了顶好的丝线,沐浴更衣,焚香,忙碌了一整夜,才编制了几条。
并给以平结形式,而是用金刚结编制。不仅取吉祥如意,也有守护之意。
她既然已经寄身在这具身体内,自当负担起照顾二驴的责任,当一个好母亲。
原身犯下的错,她不能掩盖,但未来她会叫二驴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