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逃

锅是铁打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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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暖,房子里所有的窗户早就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没留一丝缝隙。

    容越接连掰了好几个窗户,都没有成功。

    凌姿则跑向了与容越相反的方向,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去开别的窗户。

    “小越,你动了桌上的菜吗?”

    听到凌姿的声音,容越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餐桌上的饭菜一片狼藉。

    火鸡被拆得七零八落,里面填充的蔬菜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在地上。酒水更是空空如也,只有杯壁还残留着些许鲜红的液体。

    可容越分明记得,自己往酒杯里倒的是矿泉水。

    “我没有动过啊。”

    怎么可能动?她在开饭之前就跑上去找凌姿了啊!

    她和凌姿都没有机会动这桌菜,那么会是谁动的呢?

    一道风吹到了容越的脖颈处,容越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容越大胆转过头,发现厨房的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条小缝。

    一丝寒风从屋外蹿了进来。

    明明刚刚检查的时候还是严丝合缝,怎么突然——

    不管了,先开窗户逃出去再说!

    容越用力地将窗户往外推,终于推出了一道两个人头那么宽的缝隙。

    她心下窃喜,头也不回地向身后吆喝着:“凌姿,你快过来!这边窗户打开了!”

    在呼喊的同时,容越先将两只手伸了出去,正准备将头钻过窗户的时候,却感到窗户的金属边闪了一下银光。

    “哐当——”

    容越余光瞥见窗户有下落的态势,急忙把头缩了回来。紧接着,窗户的金属边重重撞在窗棂,发出通天的一声巨响。

    “妈呀,吓死我了!还好我……”

    容越后怕地后退两步。

    “要不遭殃的就是我的手,哦不,我的头了。”

    她再度推了推关闭的窗户,发现刚刚还能推动的窗户此刻又推不动了。她只好退出厨房,去别的地方找出口。

    一楼有客厅、餐厅、厨房,以及一间厕所。

    其中客厅与餐厅是相连的,中间没有门和格挡物。厨房也是开放式的,只有唯独的那间厕所有门。这样的布局让整个一楼大厅都显得特别宽敞。

    越宽敞越瘆人。

    唯一有门的厕所里传来凌姿气急败坏的开窗声——似乎她也失败了。

    “凌姿,我给你讲,我刚刚差点被窗户断头……说真的,我们得赶紧出去。”

    容越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有些慌,她往厕所疾步走了过去。

    “凌,凌姿。如果开不了窗户,你还是赶紧出来吧。我们待在一起行动比较好。”

    容越走向半掩着的厕所门,心头又开始突突直跳。

    “小越。我马上就要打开了,还差一点——”

    凌姿并没有出厕所的意思。

    容越心里忐忑,用力地完全踹开了厕所门。

    数十片雪花飘荡在空中,洋洋洒洒地从天花板落到地面上。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番场景倒还显得十分唯美。

    虽然门被打开了,可容越并没有走进厕所。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凌姿并不在厕所里。

    一个戴着红色针织帽子的女生背对着容越,面朝着敞开的厕所窗户,正在“咯咯”地笑。

    之所以判断她不是凌姿,是因为她个子很娇小,大概一米五左右。与一米七八的凌姿相差太大。

    “你是……请问你有看到一个高个子女人吗?”

    容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向矮个子女生发出了疑问。

    矮个子女生缓缓地转过头来。

    没有惊吓,没有怪笑,只有朴素而雪白的乖巧脸庞。

    “我看见了。她从这个窗户出去了。”矮个子女生虽然个子小,但长相还是可以看出有点年纪。她的声音带点娃娃音,在这样阴森的环境里有一种反差感。

    容越道了谢,准备冲出窗户。

    却被女生给拽住了衣角。

    她的力气之大,让容越瞬间跌回了地板,衣服浸在刚融化的雪水中。湿答答的,粘糊得很难受。

    “你不能走。”

    很冷硬的命令。

    容越正准备发动攻击时,矮个子女生又开口说话了。

    “去外面,会死。留在这里,也许可以活。”

    似乎只是友好的忠告。容越顿住了脚步。

    “外面有什么吗?”

    “小镇是一头沉睡的巨兽,请不要轻易地触怒它。”

    听着让人没头没脑的话语,容越更觉得该出去了。

    她利索地爬出窗户,栽倒在了雪地里。

    雪在不停地下,整个小镇裹上越来越厚的银装。

    容越回过头,发现矮个子女生还伫立在原处。一双眼冷冷地瞧着她。

    她就像是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木偶,连一丝表情的起伏都没有。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容越心头起了一阵寒意。

    她不敢再与对方对视,而是踉踉跄跄地扑向了车辆所在的位置。

    “呐,小越,你有发现吗?”

    妈妈猝不及防地开口,把容越吓了一跳。

    “发现什么?”

    “她的帽子不是红色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给我讲这些。”容越有些无语,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接了句嘴,“可怎么看都是红色啊,虽然灯光有点暗。”

    “非也。表面看是红色,但帽子的边缘处都是白的,红色像是新染上去的一般。你其实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头顶吧,因为你比她高一点。你有注意到帽子凹陷下去了一些吗?”

    “你是说她的头不完整?”

    “其实她不止头不完整,她的身体也不太完整。只是穿得太厚,你没发现罢了。我比对了一下她帽子上的血迹和二楼墙上的,你猜结果怎么样?”

    容越觉得自己都不用猜了。她没有吭声,只是听着妈妈以极快的语速陈述她见到的事实。

    “感觉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撞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墙壁上。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最后她整个人溅了满墙,化作了墙上的一堆烂泥。”

    “别说了!”

    毛骨悚然的描述让容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听着妈妈说话就开始不自觉地联想当时的情景。呕吐感又从胃里升了上来。

    “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容越找到了停在小镇中央大路上的汽车,赶紧打开车门冲进了驾驶座。

    “凌姿不在车上吗?”

    她本以为先从房子里出来的凌姿会比她先上车。但车辆内部却没有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