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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敬伟这一阵总跑到七秀坊来过夜,一两一个的火炬银币跟流水一样花出去。
当然钱对于鞠敬伟来说什么都不是,或者说对于新桥县来说,新造的银币也好,金币也好,都没啥意义。这仅仅是为了方便和古人们进行物资交流的一种工具而已。新桥县现在依然处于战时共产主义社会主义之中,不过解除这个的节点也已经定下来了。当然,解除之后,新桥依然实行全民所有制,也就是说,名为新桥的这个庞大的产业集合体,任何一个新桥人都占据其中的58万分之一。
虽然鞠敬伟现在花出去的钱都是打的借条,但是等战时状态解除,全县正式核定股本的时候,直接从资产收益上划掉就行了。
不过办事处的人觉得橘猫不会用到这个的。叶梦麟也好,王淼也罢,一干办事处的人在给橘猫开借条的时候都一副不怕你花钱的神色。反正这些花出去的钱,还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橘猫手里的。
嗯,以嫁妆的方式。鞠敬伟自己大概还在自欺欺人,办事处的人可是全都门清。什么叫女追男隔层纱?橘猫就是很好的例子。这头胖猫脸上看不出来,心里头早就认可并且乐在其中了吧。
鞠敬伟作为一名临床医生,盯手术,赶急诊是常事儿,所以他多少有些神经衰弱。但是在高纁婷这里他能睡的很死,很安稳。不知道是她身上的气味还是她闺房里的环境,反正橘猫感觉自己好像钻进了一个很舒适的纸箱子。对于不奢望寻找到爱人的鞠敬伟来说,享受一下被爱也是很不错的。一个花魁对自己死心塌地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现代人的高贵和自由的思维?玩儿蛋去吧。
所以他今天还是的钻进了七秀坊高纁婷的闺房里,开始赤裸裸的宣誓这里的主权。
然而他觉的刚刚熟睡了不长的时间,就被叫醒了。
“郎君,速速醒来!”
鞠敬伟睡眼惺忪的醒过来,被人从深度睡眠中叫醒的感觉很不好。他揉揉眼睛,正准备问一下怎么回事,就听见了从办事处方向传来了清脆的枪声。
哒哒哒……
鞠敬伟的睡意顷刻间不翼而飞!枪声!能出现枪声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办事处!办事处怎么了?为什么会开枪。
鞠敬伟二话没说,一骨碌爬起来。伸手从放在枕头边上的武装带里把枪抽了出来,两步来到了窗户边上!
窗外,一大堆嘈杂的人马正举着灯笼火把之类的东西,从北侧平康坊的坊门冲进来,最前面的火把已经绕过前面几个路口,看架势就是要把整个办事处都围起来。
刚才的枪声是从三层小楼的方向传来的,办事处那边肯定发现问题了!
不行,自己需要赶回去!
“我衣服呢?我必须赶回去!”
现在天气还是蛮热的。鞠敬伟到高纁婷这儿之后,高纁婷就会让他脱下那一身半袖,速干裤子,外加白大褂的奇怪装束,然后给他换上一身宽大的细麻燕居服。而自己仅仅穿着贴身小衣和一袭轻纱侍奉在身边。高琴秀总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可橘猫这家伙来这儿除了絮絮叨叨的说一堆让人听了就脑仁疼的话外,然后就是睡觉。所以高纁婷现在也没得逞,总让她怀疑自己作为女性的魅力。
其实现代人嘛,各种诱惑看的太多了,小衣和轻纱的组合……还没热裤+吊带漏的多呢。
伺候鞠敬伟穿好衣服,扎好枪带,高纁婷却拦住了鞠敬伟回办事处的打算。
“郎君且不可轻举妄动。”琴秀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凝重,“郎君,这是长安十二卫的人马,骁勇善战。郎君手中机关虽强,可毕竟孤身一人。”
被高纁婷这么一栏,鞠敬伟也反应了过来。这时候自己冲出去,怕是跟送死差不多。
“但是……他们也不能来找我啊!”鞠敬伟抓了抓头发,该死的,这时候要是有手机该多好。
“郎君且宽心,亲身见贵处那位刘将军甚是稳重,想来会有完全之策。”
鞠敬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这时候真的没什么可以做。毕竟这仅仅是古代,不是什么异世界。自己手里就只有一把左轮,没有什么其他的古怪能力。
所以他只能靠在墙壁上,睁大眼睛看着办事处的方向,生怕漏掉什么东西。
很快,就在举着火把的李唐军队撞开大门之后,在小码头的方向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鞠敬伟悬着的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
上了船了,上船了什么都好说。鞠敬伟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腰包里还塞着一个自己旅游的时候买的单筒望远镜,赶紧拿出来往那艘坦克艇那边看。
那艘船刚启动起来的,似乎有些不是很顺利。不过过了一会儿,终于顺着窄窄的槽渠从平康坊冲了出去。但是李唐的军队似乎发现那艘船,举着火把的火龙开始往槽渠两侧移动。
槽渠很窄,船开不快。所以一大堆人马已经在前方拦截了。一般兵丁开始往坦克艇上扔火把,然后还有亡命徒居然从岸上往坦克艇上跳!
坦克艇两侧的机枪开火了,那些往坦克艇上跳的家伙们全都被打了下去。在望远镜里,鞠敬伟发现坦克艇的前面炮塔似乎转动了一下,然后喷出了长长的火舌。
卧槽!老刘这么猛啊,开炮了?!
不过开炮好啊,枪吓不住,炮这玩意一定能HOLD住!这次橘猫是真没啥可担心的了,他锁上枪的保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七秀坊里依然是席居,坐在席子上,橘猫又开始烦恼自己到底该怎么和办事处的人会和。
但这时候高纁婷侧坐在他身边,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郎君,此时切莫松懈,此时尚不是安心之时。”
鞠敬伟有些奇怪:“怎么?我们的船不是冲出去了吗?放心吧,那船进了灞河,什么也追不上它。”
“郎君,妾身非是担心贵处之船只,而是担心郎君你啊。”
“我?”鞠敬伟更奇怪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船都走了,我找个地方躲两天,这么大的长安城,还能找的到我?这年头又没有摄像头什么。”
高纁婷欲言又止,然后抓起鞠敬伟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梳妆台旁。
“郎君,妾身得罪了。”
说完就开始解橘猫的衣服,她还冲下面招呼了一声:“平儿,去叶姐姐那里,拿桂儿一套衣裙过来。”
说完,她已经在掌心里调开了一小块胭脂,“郎君,桂儿乃是叶姐姐的侍女,身量甚高,她的衣裙,郎君能穿的下。”
等会儿!啥意思,这是要我?女装?
鞠敬伟自然不想女装,奈何自己刚要起身,就被高纁婷伸手按住了额头。
人被抵住额头是站不起来的,然后高纁婷直接坐进了橘猫的怀里。
“郎君,且听妾身一次。平康坊三曲内龙蛇混杂,不知多少人盯着七秀坊各处。郎君留宿七秀坊之事是瞒不住的。所以妾身斗胆,给郎君乔装改扮,定能化险为夷!”
鞠敬伟确实把事情想简单了,也小看了长安平康坊人来人往的眼线之复杂。确实七秀坊里的人没人会出卖他,从皇城出来的十二卫的兵们也不知道橘猫在七秀坊未归。但是平康坊三曲里,有的是吃这一碗饭的人。
就像高纁婷想的那样,在那艘城门楼子歼击船用炮开路炸飞了一群人,然后又轰开水门,施施然出了长安之后不久,七秀坊下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右武侯卫的兵丁和西市的胡人们已经吵吵着冲进七秀坊来了。
带队的是右武侯卫的一名郎将,公孙虹穿了一件半臂孺裙,面色不善的出现在七秀坊的中堂。
“公孙大家。”那名郎将姓韦,乃是京兆韦氏的一名旁支,平常没少来南曲找乐子。
“韦将军。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啊。”
“搅扰了公孙大家了。”这名姓韦的郎将并无多少打扰的神色,而是用手中的马鞭随意的指了指楼上。
“那位神医,应该还在高大家阁中吧,末将皇命在身,就不客气了。”
公孙虹心里一翻个,者看来是有人告密啊。略一思索,她心里就有了计较。
公孙虹先是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然后娇笑了一声。
“韦将军,真不巧,那位神医,今天就没来我七秀坊。”
这位韦姓郎将一愣,不由的看了一眼公孙大娘,然后又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胡人。
作为一个旁支子弟,这位韦将军着实不想得罪这位公孙大娘,公孙都知。她虽然一介女流,而且还是操持馆阁,但是也不知道多少高官显贵是这七秀坊的入幕之宾。自己一个小小的郎将,跟那些显贵比起来,真的什么也不是。
而且,这位对自己顶头上司安兴贵的行动,也不是那么看好。虽然那位右武侯大将军说河北妖人害死了皇帝,但是这位韦将军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安将军的话里,并不是那么底气十足。
怕不是前朝旧事重演啊,而且河北那艘会喷火,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然后收割了一大堆人命的东西,简直太可怕了。
所以,韦将军决定松懈一下,糊弄一下,同时也给这位公孙大娘一个面子。
所以他转身冲着那个胡人吼道:“你不是说看见那位神医了吗!”
那个胡人一激灵,赶紧说道:“小人确实看见了!”
公孙虹无声的笑了笑:“那这样吧,曼罗,带这位和各位军爷上楼去纁婷那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