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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 ”醍醐京弥伸手拂过挡住恩奇都脸颊的长发,注意到他不甚明显的喉结, “竟然是个和乱一样可爱的男孩子?剑俊?br>恩奇都眨了眨眼睛,模仿他的语气:“谢谢, 你也很可爱?健!?br>话音刚落,鹤丸国永直接掐住醍醐京弥的后腰,用力一拧;吉尔伽美什则一把拉住恩奇都的胳膊,将他往后一带。
恩奇都趁机倚靠在吉尔伽美什怀里,仰起头,伸手捧住挚友的脑袋,和他对视:“好久不见, 吉尔~”
吉尔伽美什声音发涩:“......好久不见。”
“怎么摆出这样一副表情?”恩奇都微微一笑, “跨越时间长河,你我相聚于此,合该高兴才对。”
“恩奇都,”吉尔伽美什的眼神闪动, 顺着他的话继续, “再次见到你,”原本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王放下了矜持和傲慢,眼神温柔地不可思议,“我......真的很高兴。”
“哈哈,你肯定有每天都在想我吧?”恩奇都话锋一转,兴高采烈,“听说我死后你哭了很久, 还跑去追求永生?不过看你现在这样,一定是失败了吧!”
“......不要把这种事情拿来嘲笑我啊!”
“我没有在嘲笑你啊,只是在和你叙旧啦,叙旧。”
“哦,”吉尔伽美什眼神死,扬起手,不知何时,他的手腕上竟然被绑上了金色的锁链,“连这个也是叙旧?”
“当然啦,”恩奇都笑眯眯,“久别重逢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打一架嘛!”
和史诗里写的一样喜欢搞事呢,恩奇都。
吉尔伽美什早有预料,趁着天之锁还未收束完全,挣脱出来。为了和王之财宝对应,恩奇都用脚下大地——水泥钢筋什么的,凝聚成大量宝具,和吉尔伽美什对轰。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爆炸将整栋楼全毁了。
其他人纷纷出现在街道上,看着房屋轰然倒塌,被灰尘吹得灰头土脸。
鹤丸国永指着打起来动静吓死人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额角滴下一滴冷汗:“主人,恩奇都攻击吉尔伽美什,是你的命令?”
“不不不,”醍醐京弥连连摆手,“我还没来及下命令来着,明明是恩奇都自作主张!”
除了鹤丸国永,其他人都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不过怀疑也没用,醍醐京弥已经将矛头对准了他们。
“吉尔交给恩奇都,征服王交给教会,”醍醐京弥看向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鹤丸,阿尔托莉雅小姐和迪卢木多先生,你选哪一个?”
“喂喂,不是还有个assassin吗?”鹤丸国永侧过刀身,对准了在他看来威胁更大的阿尔托莉雅,“那家伙怎么办?”
“好办呀,”醍醐京弥打了个响指,“言峰绮礼......可是教会的人呢。”
审神者又不是单枪匹马来拆大圣杯的,他得到了圣堂教会的支持。埋葬机关的第七位代行者——弓之希耶尔,就是远东支部在短时间内,给他找来的强力帮手。如果时间能拖得更长一些,埋葬机关还会派遣更强大的代行者前来支援。
虽然言峰璃正和远坂时臣之间缔结了盟约,但这种结盟在上级压力下,荡然无存。
“抱歉啦,时臣老弟,”言峰璃正,这位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放弃了自己的职责,“我个人希望你能取得圣杯,但现在......”
他的目光分了一点给站在自己身边的埋葬机关第五位代行者,王冠之梅琏.所罗门,叹了一口气。
梅琏.所罗门看起来就像个和善的神父,但既然能担当代行者,就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圣堂教会是想要和魔术协会开战吗?”远坂时臣按住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你们想要杀了我们?”
“不,没有那么严苛,”言峰璃正看向言峰绮礼,“命令assassin自杀吧,绮礼。”
言峰绮礼只茫然了一瞬,就按照父亲的吩咐这样做了。百貌之哈桑还未登场,便直接退场,连自己的愿望都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言峰绮礼的心头一阵失望,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希望什么,“教会突然要将大圣杯解体?”
“因为大圣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了,将会引发灾厄,给人理造成莫大的伤害和破坏,”言峰璃正这样回答,“那个英灵——醍醐京弥,他是这么说的。”
“他有什么证据吗?”
“什么证据也没有,”言峰璃正摇了摇头,“不过,醍醐京弥还给出了一个说法,就是他担心自己被击败后,会顺着大小圣杯过渡到世界外侧,困顿于英灵座,无法回归他原本的世界。”
闻言,远坂时耶一巴掌按上自己的脑门:“白痴!”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在骂醍醐京弥还是骂自己,又或者两者皆有。反正她超后悔的,对于召唤出了醍醐京弥这么个坑货从者这件事。
言峰璃正继续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等其他英灵被除去之后,圣杯降临之前,我们就能从世界内侧观测到这件事。”
“可如果这件事是假的?”
“那也没关系,”言峰璃正将满满一手臂的令咒展示出来,“到时候,我会将剩余令咒转移给你。”他转向远坂时耶:“这么多令咒,足以干扰他的行动。”
就像远坂时耶之前干的那样,数十秒也好——
“到时候,再由我们埋葬机关,”梅琏接过话头,“将他就地处决!”
到时候,远坂时耶依旧是圣杯战争的赢家,如果她还想到达根源,那就许愿过去好了,圣堂教会不会拦着。
远坂家的夙愿,依旧能够实现。
甚至于,由于圣堂教会的直接介入,他们赢得圣杯的可能性,比之前还要大!
......
另一边,迪卢木多陷入醍醐京弥编织的幻境。
层层叠叠,虚虚实实,美丽的爱尔兰风光,唤起他过去的回忆。
然后被他一枪挑破。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醍醐京弥几乎从不正面作战,是迪卢木多最讨厌的那种术士,“自我满足吗?”
“唧唧歪歪,吵死了!”迪卢木多烦躁地挥动破魔的红蔷薇,击破面前的被醍醐京弥投影的冰淇淋,“你到底打不打?!”
迪卢木多是个近战,醍醐京弥是个稍微懂点近战的远程。破魔的红蔷薇也能破灭醍醐京弥正在构建的幻术,但已经构建完成的幻术没法被一口气破坏,只能慢慢撕裂。
“把敌人烦死也是我的战斗方式之一嘛,”醍醐京弥干脆下起了冰淇淋雨,终于有一只冰淇淋突破重重阻碍,盖上了迪卢木多的脑袋,糊了他一脸,“顺带一提,颜色是假的,冰是真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冰做出来的吗?这个和阴阳道的五行转换有关——”
“我对原理不感兴趣!”
“那么,提问,”醍醐京弥竖起一根手指,“芬恩团长和格兰尼公主同时遭遇生死危机,你先救哪一个?”
“......”
“第二个问题,”醍醐京弥竖起第二个手指,“格兰尼公主对你的爱慕,是出于爱情痣,还是出于本心,你分得清吗?”
“闭嘴!”
分不分清有什么关系?公主为了爱情,舍掉了一切,贯彻自己的信念到底——
可假如她之所以能贯彻到底,只是因为魔法的效果呢?
“第三个问题,”醍醐京弥竖起第三根手指,“如果当年的情况复现,现在的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都说了,闭嘴!”
只会是一样的选择。
他身负禁制,不能拒绝处于困境中的女性的请求,所以,他必将再一次抛却忠诚。
因为忠诚没有禁制,只有忠诚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样的他,绝对想不到,在另外的故事中,骑士精神会横亘在他自己和肯尼斯、以及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之间,造成相性不合的悲剧......他其实没能搞清楚,自己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同样具有骑士精神的君主。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理解他,包容他,原谅他犯下的错——虽然在他看来,他只不过是被命运捉弄而已。
“不要,”醍醐京弥打了个响指,“我也说过了吧——”
下一刻,数支蓝色的灵术箭将迪卢木多穿刺,把他扎得像刺猬一样。
这箭悄无声息,毫无杀意,仿佛原本就在那里,只不过到现在才显形。
枪之骑士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地。
“这是我的战斗方式。”
如果他的御主肯尼斯在场,想必能解析醍醐京弥的幻术,给予迪卢木多支持。
很遗憾,他不仅不在场,离这里还颇有距离。又由于幻术的干扰,他没能及时察觉到迪卢木多的劣势。等到他想使用令咒将从者召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继assassin之后,lancer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