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心中有数

南嫱小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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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正非宣布下课的时候,站了许久的南宫梦拾二话不说的先坐了下来歇歇,那一长脸都写满了站得累死的先往桌上趴一趴。

    “奈禾跟我来。”严正非走出去的时候,经过百里奈禾的身边时候说了一句。

    百里奈禾看了一眼南宫梦拾,便拿上自己的书籍随严正非而去。

    南宫梦拾坐直了身子扭身往外看,严正非找百里奈禾去做什么呢?

    南宫倾遥拿了自己的书籍,又过来替南宫梦拾拿了书籍,说道:“我们走吧!”

    “嗯。”南宫梦拾和她也出去了。

    走在回廊上,南宫梦拾伸了伸懒腰,俨然是一副被束缚太久的模样。

    南宫倾遥有些不放心:“你啊!接下来别惹人注意了,知道吗?这个严老先生是真严,今日我瞧着也是因为百里公子的缘故,才对你罚轻了。”

    南宫梦拾欲哭无泪:“姐,这还叫罚轻了呀?我可是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呢!”

    “二女公子,二女公子。”

    后面传来了跑步声,以及呼叫南宫梦拾的渐来渐近的声音。

    南宫倾遥和南宫梦拾回头,是褚易尘。

    南宫梦拾有些惊讶:“七皇子?”这是有何指教?

    褚易尘还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好了吗?指教指教箭术,这昨日大家刚刚安置我也不敢说什么,现在肯定有时间了吧?嘿嘿。”这最后还朝着南宫梦拾挑了一下眉。

    南宫梦拾的眸子小机灵一动,看到南宫倾遥身上:“阿姐,你不喜这些,要不你先回云院,我指导指导七皇子,很快回来。”

    南宫倾遥不放心的看着南宫梦拾。

    南宫梦拾拍了拍褚易尘的肩膀:“七皇子,你会保证我安全的对吧?”

    褚易尘被打的那一刻是愣了神的,在听完这些话的时候又马上回过了神,猛地连连点头:“对对对。”

    南宫梦拾笑颜迷人的对着南宫倾遥:“阿姐,你都看见了,堂堂的七皇子可都保证我的安危了,你也没什么要不放心的了。”

    褚易尘好像懂了,马上和南宫倾遥保证道:“那个大女公子,你放心,本皇子就是希望得到小女狼王的一点指点,等完事一定完璧归赵。”

    南宫梦拾满意的点头,这个七皇子真懂事,真会说话。

    那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南宫倾遥不便再多说什么:“那你和七皇子多加注意。”

    南宫梦拾:“阿姐你就放心吧!”

    褚易尘:“大女公子就放心吧!”

    南宫倾遥对褚易尘点了一下头,算是临走时候的礼数。

    褚易尘对着南宫倾遥的背影不由得发出了感叹:“你阿姐好是一代佳人,跟百里二公子简直是莫名的像一对啊!”

    南宫梦拾斜着脑袋:“你也觉得百里奈禾对我阿姐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褚易尘简直是快问快答的速度,然后看到南宫梦拾的身上,“我就觉得他们俩还挺像的,话都不多,一个雅人深致,一个温婉美丽,连我们皇家都没出这样气质的人啊!啧啧啧,不得了啊!”

    听着虽然有些吹捧之感,但事实上亦是如此。

    南宫梦拾赞同的点头:“七皇子有眼光。”

    褚易尘对着南宫梦拾:“嘿嘿嘿,彼此彼此。”

    南宫梦拾用手肘蹭了一下褚易尘:“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啊?”褚易尘没反应过来。

    南宫梦拾满脸小阴谋:“你不是皇子吗?你不是在高京长大吗?有什么好玩的肯定都是知道的吧?”

    褚易尘恍然大悟过来了,用食指对着南宫梦拾还不停地抖动:“你这是贪玩。”

    南宫梦拾正了正色掩饰自己的本性:“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先热个身,直接耍箭多没意思啊!”

    “走走走,我带你去。”褚易尘走在前面,对南宫梦拾招了招手,让她快跟上。

    南宫梦拾想到可以玩耍了,乐开花的心情全都呈现在了脸上。

    南宫梦拾跟着褚易尘悄悄的出了势正堂。

    百里奈禾被严正非带到肃院,两人在坐垫上,围着桌上的围棋对面而坐。

    这副棋不论是棋子还是棋盘都是玉制品,白玉子和青玉子的色泽都非常的鲜亮,看着便是赏心悦目。

    只是百里奈禾有所不解,严正非把他找到此处,难道只是为了让他欣赏他的这副棋?

    不,严正非的神色告诉他,一定还有别的缘故。

    百里奈禾:“外祖父,可直言。”

    严正非看着他:“西北的二位女公子,你怎么看?”

    百里奈禾沉默以对。

    严正非:“南宫倾遥倒是没什么,这个南宫梦拾是个难搞的,你怎么就偏生和她坐在了一块?”

    百里奈禾似乎已经开始猜到,严正非是想说什么了?

    严正非:“你与她不宜多接触。”

    百里奈禾:“外祖父。”

    严正非:“她太抢眼了,而你在高京不需要朋友。”这是一个告诫,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百里奈禾沉默:“是陛下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严正非叹息:“陛下有什么指示也不会指示到外祖父这样的文人身上,只是古往今来功高者不自收,没有例外的。”

    百里奈禾辩解式的回应:“她只是稍有几分年少的顽皮,并无他意。”

    严正非:“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也是古往今来难以打开的一个结。”

    百里奈禾严肃的思考着,且说道:“西北王忠君爱国未曾含糊,于先帝和当今圣上都有救命之情,断不可能有异心的。”

    严正非又何尝希望看着好人枉死,可他又有什么能耐去改变,唯有叹息:“你言你所思,可他是帝王啊!”

    百里奈禾:“若是疑心作祟,枉杀好人,不怕余生榻前噩梦缠身,来世不得超度?”

    严正非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着百里奈禾,脑袋左右转动了一下,是摇头示意他不可多言这些。也似是在告诉他,皇帝要杀谁,谁都保不住谁。

    他不知他对此事怎会抱如此固执的态度。

    “奈禾,你听外祖父的,在高京你不需要朋友,你有你自己和外祖父就够了。”严正非再一次语重心长的叮嘱,“你的母亲已经不在,你和无双是外祖父此生最大的牵挂了。”

    百里奈禾:“让外祖父担忧了,是奈禾的错,可一切如何,奈禾心中有数,只求问心无愧。”

    严正非看着百里奈禾,没想他竟然如此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