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打不相识

山禾卦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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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荔被结界传送出去以后,付璘,却仍旧在结界之内,但结界也并未给她送来新的对手。

    这是付琅和傅离渊那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呢。

    这两人都是极纯的单属性,付琅是雷电,而傅离渊则是水属性变异的冰属性。

    两者虽不存在属性克制,但也没那么容易分出高下。

    付琅速度极快,历来修炼的就是主攻之法,以攻代守,转收为攻,他求的是极致速度。

    而傅离渊用冰,可攻可守相辅相成,小小年纪却有不错的战术思维,两者修为都并未到达极致,才刚刚开始而已。

    故而彼此之间平分秋色,你来我往间,竟还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付琅长枪如臂指使,婉若游龙虎虎生风,枪身附风雷,小小年纪已然有融会贯通之相,所到之处电光赫赫,傅离渊的攻势近不得身,更是寻到机会便反攻而出,迅捷如蟒着实难防。

    看似傅离渊已落入下风,可他依旧不急不慢,只是稳稳攻击而后避开反击来的长枪,借助冰雾隐藏身形,时间越久越难以被捕捉到。

    如此拖延磋磨甚久,冰雾骤然亮起白光,而付琅身形一瞬间便被冻住,竟是傅离渊不知不觉在躲避之时就布下了阵法。

    战时只需一瞬破绽,可付琅反应也不慢,只觉要输。抽动付璘就给他的那道灵力灌注枪身,回转横扫一抽,当啷与傅离渊正袭来的长剑撞出金铁之声。

    两柄武器同时脱手,倒飞而出一齐钉在比舞台两侧。

    武器落,结局定。

    付琅与傅离渊战了个平局。

    下一瞬,结界将三人传送而出,此次比试已然出了结果,付璘摘得桂冠,付琅与傅离渊二人并列第二。

    三人站在比试台,面面相觑,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付璘并不知道哥哥结界之中发生了什么,小声问道。

    “你没赢啊?怎么我是第一了?”

    付琅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傅离渊,他是十分敬重旗鼓相当的对手的,仿佛刚才比试时那般凌厉的人不是他一样,眯着眼睛笑得开怀,朝傅离渊一抱拳。

    “付家付琅,咱俩还没正式说过话呢,你刚才的阵法甚妙,交个朋友,有空来我家玩呀?”

    傅离渊虽是性格冷一些,但说到底才十岁,经此一战也十分欣赏付琅,自然是愿意的。面上寒霜化了些,露出微微笑意,一点头算是同意了。

    这俩男孩儿都并不在意名次,反倒是付璘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哥哥牵着走下台往到爹娘身边去了。

    小孩儿们在结界之中比试的情况,彼此之间看不见,可观众席上的众人可谓是看得一清二楚。

    付疏明和傅家家主相视一笑,又无奈又骄傲似的。

    “你看看你们家小子,年纪轻轻就能习得阵法了,心思沉稳又缜密,哪像我家的两个皮猴,不叫人省心。”

    “老付,你这话说的可有过谦的嫌疑啊,你们家那俩活泼可爱又有出息,知足吧你。”

    “看他们小辈之间还挺合得来,不嫌弃的话,你就放你家小子多到我家走走,保管不亏待了他去。”

    “嗳!这话是你说的啊,改明儿我就送他去,可让他多跟同龄人一起玩玩,免得总是老气横秋的。跟你家的学学,机灵活泼的多好啊。”

    两位家主交谈甚欢,旁人更是连声恭喜二位家主,一时间气氛热闹,而后更是大摆筵席流水,算得上是全城欢庆,闹腾到了深夜才渐渐散去。

    自那以后,付璘和傅离渊这两家常有往来,三个小孩儿更是时常见面玩耍,一起修炼。

    付琅性格活泼跳脱,正好克傅离渊的冷漠,常把人弄得十分无奈,可又没有办法,付璘就在旁边看热闹,偶尔使使坏,挑拨一下,也十分高兴。

    付琅是付璘亲哥哥,从来不跟她计较的,傅离渊更是熟了之后慢慢的,也把付璘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付璘爹亲娘疼哥哥宠,这辈子别提多幸福了。

    性格开朗不少,补回了太多前世没有享受的家人相处。

    共同修炼之时,更是时不常的会点一下哥哥和傅离渊,三人可谓进步神速,楦城与他们同辈分的,可以说是无人出其左右。

    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过了七年。

    两位少年跨骏马牵缰绳,从楦城城门而入,只见其中一人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同另一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今次给我妹带的这个她指定喜欢!若是她说不喜欢……那就说是你送的啊!听见没有,咱俩得把供串好了,别又像上次一样拆我台。”

    旁边的少年神色淡淡的,但仍看得出眉眼间的一丝无可奈何来。

    “知道了。你说了她也未必信。”

    这来人,可不就是付琅和傅离渊么。

    少年郎明媚如暖阳,长身玉立骑着高头大马,剑眉星目神采奕奕,叫人怎么不注目。

    回家的路要经过楦城主干大街,已是日头西落的时辰,日光余个边缘攀在门楼边沿,黄昏给少年人的身影镀了金边,勾动不少姑娘家的心弦。

    楦城民风开放,二人自城门过街道,临街酒楼的二层,正在品酒饮茶的姑娘们,瞧见了觉得喜欢,便半探身子掷出柔嫩花朵,飘飘悠悠要落进怀里,再含羞带怯唤声公子,百姓瞧得热闹,便有一众起哄声。

    付琅怀里落了不少花,他也乐得捻朵起来,朝那些姑娘们笑一笑,惹得姑娘家颊边飞霞,眸含秋水。

    可旁边那位怀里空落落干干净净,一朵花都没有,不是没人想掷予,反倒掷的人还不少,是没有一朵能落进去,一近身就悄无声息的被一阵风吹开去了。

    而有一处沿廊,只有一位少女凭栏独坐,支楞下巴曲膝歪靠着没个坐相,叼着片竹叶眯着眼睛看那马上少年郎越走越近,发鬓的银步摇一晃一悠,轻声叮叮脆响好听。

    见两人走进,一时起了兴,手边也没个花朵之类的,取下叼着的翠竹叶坏心眼的乐一声。

    随手贯了气劲掷将出去,不似用暗器一样狠厉带杀气,但也不像一般姑娘家掷花那般柔弱,显然手上是有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