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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丽没有打算放过童瞳和谭骥炎他们,这种自己送上门却被毫不留情丢出房门自取其辱的仇恨,让邯丽极度的愤怒,可是邯丽要报复,一来是靠邯家的势力,若是以前,邯丽稍微在自己的圈子里露出一点口风,势必有人会直接凑上来替邯丽出头,教训几个外地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江城市的人都知道邯家有危险了,谁还会往邯丽面前凑,所以邯丽即使打电话,那些往日玩的不错的朋友,一个一个却都是支支吾吾,有的甚至电话都不接,唯恐在这个时候和邯家扯上了什么关系,日后被付家打击。
二来邯丽倒是可以依靠自己婆家王氏的势力,王氏是江城市的商业大户,当初和邯家联姻,那也是政商结合,强强联手,王氏集团一路走火,成为了上市企业,可是如今邯家局面不行,王氏集团第一个受牵连,银行的贷款迟迟不下来,导致资金紧张,再谈的两个大型项目也无缘无故的中断了,所以这样的局面之下,王氏集团已经四面楚歌了,自然不可能对邯丽有什么好脸色,就更不用说给邯丽报仇了,再说如果让邯丽的老公王楠知道邯丽借着酒意在外面勾引男人,只怕王楠第一个拍死邯丽,毕竟邯家已经不行了,王家人自然不会将邯丽当成夫人捧在手心里。
邯丽正满腔怒火,可是去偏偏如同枪口被堵住了一般,火气发不出来,浑身上下都憋屈的难受,刚经过书房的门,平日里王楠在书房都会紧闭房门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忘记将房门给关上了,还残留了一条细缝,所以邯丽经过时,正好就听见了书房里的交谈声。
“爸,邯家这一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王楠戴着金边眼镜,个子冰山不是很高,有点瘦,穿着得体的西装,一看就是成功的商务男人,只是此刻,王楠脸上却带着几分疲惫,因为邯家的牵累,王氏集团的生意如今可谓是进退两难,王楠虽然目前只是王氏集团的总经理,可是大权在握,基本王氏集团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如何渡过这一次的危机正是王楠需要考虑的。
“局势的确不容乐观。”王楠的父亲,如今王氏集团的董事长王为民同样是脸色沉重,当初和邯家联姻,想要的就是邯家在政治上的便利,联姻之后,王氏集团如虎添翼,成功上市,可是王为民也没有想到一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邯国亮竟然栽在了一个私生子的身上。
“我当初就说要选择付家,爸你和大哥一意孤行说邯家才有前途,现在后悔迟了吧?盛世花园的楼盘已经全面停工了,各个部门都来查,这些王八蛋,当初和我称兄道弟,什么手续就是做个样子而已,现在邯家还没有倒,一个一个都到我这里来装大爷了,那么多钱都给狗吃了!”王楠的弟弟将怒火直接牵扯到了王为民和王楠的身上了。
当初,邯家和付家一直都是政敌,派系明显,王氏集团想要成功上市,势必要选择一方,付家在江城市根基深厚,年代久远,北京也有后台和靠山,可是王楠和父亲王为民都选中了邯家,毕竟邯国亮更年轻,为人处事更加的谨慎小心,而且邯国亮野心极大,权谋权术也是玩弄在鼓掌之间,虽然没有付家根基深受,但是却是很有发展前景的,所以王家自然看中了邯家,一个有权一个又钱,强强联手,一直发展的很好,只是政界自古都是风云变幻,而邯梓渊这个私生子就成了邯国亮的一道硬伤,这一次毒品的事情就是邯家致命的危机。
“哥,现在我们转投付家,说不定还有一条出路,王氏集团可不是小公司,我已经打听了付家也有意向拉拢我们。”
王楠听着弟弟的话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在思考着,思考着王家这一步要怎么走,如果一旦踏错了,那么就没有回头路了,背弃邯家投靠敌营,这已经为人所不齿,可是如果邯家没有倒,那么王家就等于犯了大忌,日后必定是灭顶之灾。
“哥,你还在死撑着什么,付家是不计前嫌的收留王家,如果我们错过这一次的机会,就只能和邯家一样,兵败如山倒!到时候王家所有的产业,那么多的员工都得跟着我们喝西北风,如果付家再狠一点落井下石,我们只怕还要坐牢!”
王为民也是紧皱着眉头,不过并没有催促自己的大儿子,毕竟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一旦做错了决定,就后悔莫及了,当初明明就看好了邯国亮,绝对会比付家有前途,付家虽然根基深受,可是贪得太多,行事乖张,嚣张跋扈,付家派系太过于招摇,自以为京城里有靠山,所以肆无忌惮,所以王为民和王楠都选择了邯家,邯国亮的确是个人物,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左右为难的局面。
邯丽这两天已经受了不少的闲气,以前在王家,邯丽那可是端足了少奶奶的派头,上到王家众人,下到佣人司机,谁不对自己恭敬有加,可是这几天一个一个都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邯丽之前在宾馆受得恶气还没有出,这会又在王家受了气,而此时听到书房里谈论,邯丽更是怒不可遏的一把推开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们邯家还没有垮呢,你们竟然就想着投靠付家!”邯丽尖身怒骂着,愤怒的目光指责的看着王家父子三人,难怪昨天晚上自己想要和王楠同床,他竟然拒绝了,原来已经想着投靠付家了!
“大嫂,你嚣张个什么劲,今非昔比,你难道不知道邯家虽然还没有垮台,可是离垮台已经不远了吗?”王楠的弟弟王荛嗤笑的看着还敢耀武扬威的邯丽,冷冷的笑着,眼神讥讽,“妇道人家,却不守妇道,大嫂,不要以为你在外面那些破烂事我们王家人不知道,我们不说,那是给你留面子,可是如果大嫂你自己不要脸了,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王楠,你就这么任由你弟弟欺负我这个老婆吗?你还当我是你老婆吗?”邯丽声音再次拔尖着,冲进了书房,妆容艳丽的脸上表情因为被王荛冷嘲热讽而愤怒的狰狞着,一把抓着王楠的胳膊就扭打起来,“那么王家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够了,我还没有死呢!”王为民怒喝一声,声音洪亮,冰冷的目光犀利的看着撒泼的邯丽,“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王家的媳妇,不是邯家的女儿,邯家完了,王家还没有,渡过这一次的危机,你还是王家的少奶奶,什么立场你自己把握清楚了,如果你要回邯家,没有人会拦着你!”
“爸,你和这个不要脸的泼妇客气什么!”王荛抱怨的看着王为民,邯丽虽然嫁到了王家,可是在外面那么多的狐朋狗友,经常喝酒聚会,给大哥戴足了绿帽子,如果不是邯家的人,王荛早就找人教训邯丽了,还轮不到她在王家撒野。
“够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王为民不为所动,同样冷冷的看了一眼桀骜不驯的小儿子,虽然王家目前的大权交到了王楠手里,可是王为民这个王家曾经的当家人,威严还是有的,所以王荛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嘴。
“坐下,既然你也听到了,那么我们话就摊开说。”王楠终于开口,表情倒是依旧平静,可是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王楠镜片后的目光里有着不屑,他的平静只是因为极度看不起邯丽而已,懒得和一个泼妇计较什么。
“噢。”邯丽嘀咕一声,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倒也明白现在不同往日了,没有了邯家这个靠山,自己在王家的日子根本没法子过下去。
“邯家局势不好,如果邯家垮台了,王家如果能坚持住,那么你还是王家的少奶奶,邯家的人,王家也会照顾,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打点,可是如果王家跟着邯家一起倒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王楠缓缓的声音,语调平缓,似乎只是在叙说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若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邯丽低着头没有开口,她一开始那么愤怒,也是因为害怕,多少感觉王家有些卑鄙无耻,可是这会听王楠这么一说,邯丽忽然就想明白了,鸡蛋肯定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而且王家没事,那么自己依旧是王家的少奶奶,衣食无忧。
“老公,我明白了,我们投靠付家吧,不管以后如何,如果付家胜了,我们也避开一劫了,如果邯家胜了,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双赢。”邯丽乐淘淘的开口,喜悦的挽着身边王楠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果真自己选的老公很对,不管局面怎么变都立于不败之地。
王楠表情极其的嫌恶,这样只顾着自己享受,不管家人死活的女人,王楠如果不是为了王氏集团,当初绝对不可能和邯丽结婚,如果邯家这一次安全无虞,那就算了,如果邯家倒台了,王楠虽然表面不能对邯丽如何,甚至还要宠爱有佳,因为投靠付家,那已经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行径,所以王楠不能给王氏再添加恶名,所以他必须还要对邯丽很好很宠爱,但是这是人前,人后,王楠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光,没有了靠山的邯丽,是圆是扁的都随自己高兴!
王楠去找了付家如今的当家人,付市长,可是却去了半个小时之后就出来了,坐在汽车的驾驶位上,王楠脸色格外的阴沉,他以为王家投诚,付家必然不会太刁难,虽然之前王家是站在邯家这一边的,可是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王家是在商界立足,对付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利益冲突,可是王楠没有想到付家竟然这么狠毒,让自己去买海洛因然后陷害邯家,这是王家想要投诚的表示。
“该死的!”王楠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看着掌心里被自己捏的变形的白色名片,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码,然后一个繁体的梅字,即使不愿意,可是王楠也明白如今只能选择付家投靠了,如果日后邯家反败为胜,对于买毒品陷害邯家的自己,邯家只怕不会放过吧,可是如今不投靠付家,邯家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原本还想要双赢,还想要稳住邯丽,不管是付家还是邯家都可以左右逢源,王楠讥讽的冷笑一声,与虎谋皮,不管是邯家还是付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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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小叶子乔装成情侣,我就不去交易,就算你是我未来的老丈人那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小小的客厅里,梅肆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今天是一身大红色的西装,活脱脱一个新郎官的模样,不过幸好他也是眉清目秀,肤色很白,大红色衬的一张脸倒也算俊美喜气。
关曜侧过头看向一旁黑着峻脸,凤眸里熊熊燃烧着怒火的谭骥炎,饶是关曜冷静,这会也淡定不了了,小叶子这个称呼关曜还算明白,这是当年小瞳在外的一个别称,可是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是怎么回事啊?
谭骥炎垂在身侧的大手攥紧成了拳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一拳头挥过去,和一个抽疯的男人计较生气太不值当,可是不管谭骥炎的自制力如何好,看着一副挑衅模样的梅肆,谭骥炎拳头捏的啪啪响,他再敢打糖果的注意,自己绝对一枪崩了他!
“我知道同性相斥,更不用说老丈人看女婿都是两看生厌的,我不在乎。”梅肆对着谭骥炎嘿嘿的笑了两声,不怕死的挑战着谭骥炎的底线。
“可以吃饭了。”童瞳已经躲到了厨房里,这会瞄到谭骥炎要暴走了,童瞳快速的走了出来,笑着拉着谭骥炎的胳膊,一手在他的背后轻拍着,“做了你喜欢吃的鸡蛋羹,这可都是真正的土鸡蛋做的。”
“我们吃饭。”深呼吸着,谭骥炎对着童瞳笑了笑,冷硬的峻脸终于柔软了几分,小瞳说得对,和梅肆生气太傻了。
“小叶子,原来你厨艺这么好,可惜你有男人了。”看着秦清端上桌子的两道菜,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可是闻起来很香,梅肆一脸懊悔的感叹着,刚拈了一个鸡翅膀丢到嘴巴里,饕餮般的啃了起来,一面含混不清的开口,“不过没有关系,小叶子你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到时候我可是要天天来你家里蹭饭吃,大家都是一家人,小叶子,你不会找我要伙食费吧?我妻子可是你的宝贝女儿哦,大家是一家人,不用分的这么清楚的。”
谭骥炎火冒三丈,黑着的峻脸上可以刮下一层锅灰来,不管是在政界还是在军队,谭骥炎虽然冷酷傲然,可是骨子里还是名门子弟,带着一种天生的高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谭骥炎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可是这一会,谭骥炎再也控制不住,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响,太大的力度桌子上的两个碟子都震动了好几下,菜汤从碟子边缘流淌出来,太过于粗鲁的动作,让正啃鸡翅膀的梅肆惊吓的一愣,鸡骨头卡到了喉咙里,梅肆一手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满脸通红,油腻腻的一手拿着半根鸡翅膀指控的指着谭骥炎,眼角还有咳嗽出来的生理泪水,断续的声音结巴着道,“你谋杀……未来的……女婿……”
“不气不气。”童瞳哭笑不得的看着第一次如此生气,动作狂暴而粗鲁的谭骥炎,看了一眼还在咳嗽的梅肆,能将谭骥炎给气成这样,梅肆果真不是凡人!
秦清那总是霜冷的表情也是狠狠的扭曲了一下,说实话她也是被梅肆这样子给吓到了,看着梅肆痛苦的模样,秦清走了过来,然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梅肆的后背上,突然的力度之下,梅肆身体猛的向前跌了过去,然后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不过喉咙里的鸡骨头倒是被秦清给拍出来了。
“我们去厨房拿碗筷。”看着梅肆一脸惊喜外加感动的看着秦清,关曜快速的开口,一手霸道的揽过秦清的肩膀,然后直接将人带去了厨房,这个梅老板要娶糖果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他将目标打到了秦清身上,关曜浑身一个恶寒,都能将骥炎气的仪态全失,所以敌方实力强大,关曜决定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坚决不让秦清和梅肆有任何多余的接触。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只要抛开梅肆的抽疯而言,大家还算感觉不错,毕竟付家的行动已经掌控了一半,而缉毒所那边,关恒也给来了消息,有一批毒品曜销毁,原本负责销毁毒品的负责人成了付家的人,付家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了。
童瞳即使伪装那也是不能出现在毒品交易的现场,毕竟她的身形太容易让人怀疑,所以童瞳是坐在车子上的,交易的地点是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面还有些堆积的木箱,梅肆这边来了三辆车,外面还部署了一些高手在暗中,看得出梅肆虽然经常性抽疯,可是手下却都是精英,暗中的人拿出来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
“你要自己去交易,不是说用一个对你有二心的属下吗?”副驾驶的位置上,童瞳疑惑的看着一身黑西装,带着大墨镜,快遮挡住整张脸的梅肆。
之前计划这一次交易是让梅肆的一个下属过去,这个下属被人收买了,虽然暂时还没有背叛,但是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这一次的交易需要拍下证据,随意让下属过去正好,日后这些证据上交上去的时候,一来可以将付家扳倒,二来刚好给梅肆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除去了内奸。
“只拍照什么的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既然要证据,还需要套些话出来,这个时候当然是我这个未来的女婿给小叶子你亲自服务了。”梅肆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没有吸,在手指间转动着,梅肆脸上还是漫不经心的笑容,可是墨镜之下的目光里却闪过一丝的深沉和愧疚之色。
“那不会将你暴露出来吗?”童瞳有些担心的开口,毕竟这一次也算是梅肆帮了自己和谭骥炎,将他牵扯进来毕竟不好。
“没事,探头的位置我知道,到时候站的时候我会背对着探头,只会留下我一个帅气非凡的背影的。”梅肆笑着开口,仓库另一边的大门外有一辆汽车开了进来,梅肆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身后的保镖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里面正是这一次交易的毒品。
自己记得梅肆是很少亲自交易的,童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不远处梅肆的背影,而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童瞳的目光,快速的回过头对着童瞳扬唇笑着,不再是那样抽疯的笑容,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黑色的墨镜,梅肆笑容浅淡,带着一种黑道毒枭的冷血诡谲,童瞳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机,可是还来不及细想,付家前来交易的人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当看到邯丽出来时,童瞳错愕的愣住,也忘记了刚刚那诡异的感觉。
“谭骥炎,怎么会是邯丽来交易毒品的?”童瞳通过衣服领口的联络器和守在外边的谭骥炎开口,联络器也是关恒带过来的,方便他们联系,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监听。
“静观其变,看来是王家想要投靠付家,所以才会是邯丽前来交易。”谭骥炎虽然也是怔了一下,不过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王家投靠付家肯定要拿出一点诚意的,毕竟王楠还是邯国亮的女婿,一想到女婿两个字,谭骥炎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该死的梅肆!
“钱带来了吗?”梅肆吊儿郎当的开口,嘴巴里叼着雪茄,目光透过墨镜扫了一眼有些瑟瑟发抖的邯丽,冷冷一笑,讥讽的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该是邯市长的女儿吧?怎么你来买毒品要做什么?”
“钱带来了,不该问的你不要……”邯丽还想要撑起几分气势,可是一对上梅肆那有些冰冷,有些诡谲的脸,尤其是能感觉到那墨镜之后的目光如同冰箭一般的射向自己,邯丽就不敢放肆了,声音抖的厉害,将手里的手提箱递了过去,“钱都在这里。”
“迄今还没有人敢不回答我的问题,不卖了不卖了。”梅肆话锋一转,对着一旁的手下挥挥手,直接准备转身走人。
邯丽立刻急了,她也只是邯家的千金小姐,嚣张跋扈了一点,但是还从没有和真正的毒枭打过交道,看着梅肆突然反悔,邯丽都快哭了出来,“这是付家要求的,我们买这些毒品是准备陷害……”余下的话邯丽怎么都说不出口,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
“陷害什么人啊?”梅肆却如同来了兴趣一般,恶趣味的继续逼问着,大有邯丽不回答,他立刻带着属下掉头就走的打算。
“陷害邯家,邯国亮,我父亲!”邯丽终于受不了的咆哮一声,该说的都说了,反而感觉到轻松下来了,既然要做,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邯家早晚会倒台,自己帮了王家,也就等于帮了自己,日后自己还是王家的少奶奶!
交易进行的很顺利,梅肆也一直避开着探头,拿过钱之后于是转过身带着保镖潇洒的向着车上走了过去,而拿到毒品的邯丽也快速的上了车,然后发动汽车离开了仓库。
“小叶子,我做的不错吧,我们将计就计,用这些毒品去陷害付家。”梅肆回到了车子里,立刻向着童瞳邀功着,和刚刚交易时邪魅的模样截然不同。
“是,做得很好。”童瞳应付的笑了笑,只感觉梅肆这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太诡异太抽疯了,难怪被本家给踢到了中国来。
这边交易完成,关恒那边也进行的很顺利,关曜和秦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两个人牢牢的监控了整个缉毒所,而当付家的人李代桃僵的将毒品用面粉代替,然后当众集中销毁的一幕也都被关曜和秦清给拍了下来。
到时候再继续监视负责销毁毒品的负责人,等他和付家的人联系,然后栽赃陷害给邯家,这样一步一步的拿到证据,在付家以为自己胜利的时候,邯家再将所有证据拿出来,绝地反扑!因为还要继续跟踪,所以关曜和秦清就不能回镇子上了,毕竟他们还需要一些证据。
梅肆还想着继续跟着童瞳回镇子上蹭饭,被谭骥炎毫不客气的给打发走了,“谭骥炎,你说付家为什么不完全从缉毒所拿毒品呢?”童瞳不解的开口,缉毒所这一次销毁的毒品很多,完全够付家用来陷害邯家,可是付家却拿了两百万从梅肆这里买毒品。
“估计是防止被人查出来,毕竟缉毒所的毒品数量拿的太多,付家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谭骥炎倒也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只感觉梅肆离开了,连空气都显得新鲜多了,谭骥炎回头看着副驾驶位置上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童瞳,大手伸了过去在她的头上揉了揉,低沉的嗓音带着可以感知的温暖,“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没事,就是有点感觉不安,不对劲。”童瞳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不妥,落下谭骥炎的大手,童瞳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把玩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瞄了一眼开车的谭骥炎,“上次你说上面那位应该派人下来了,还混在找我们麻烦的混混里,可是为什么对方一直没有动静呢?”
“这一点我也有些怀疑,不过华南这一片都是关家的势力范围,光明正大的抓我是不可能的,估计还在谋划什么,因为这个心神不宁?”谭骥炎多少能明白童瞳的感觉,上面那一位这一次若不是因为癌症,也不会走出这样的昏招。
人都是惧怕死亡的,上面那位其实谭骥炎还很是敬畏的,甚至可能连任,可是如今身体出了问题,只怕很快就会退下来,局势目前也很紧张,几个派系争斗的很厉害,谭骥炎感觉自己这个时候不在北京也是好的,避免了成为几个派系之间拉拢的对象,到时候反而容易得罪人,给自己平白树敌,这个时候离开北京这个大漩涡是极好的选择,否则谭骥炎也不会有闲心理会邯家和付家之间的争斗。
“也不知道谭宸和谭亦怎么样了?”谭骥炎提到北京,童瞳就想起两个孩子,心里头想的厉害,还没有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自己和谭骥炎都不在身边,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我听关恒说球球那小鬼也跟着要去小学,最后裘家被缠的没有办法,将那小鬼也给弄到小学去了,坐在椅子上就刚好能看到一个头。”谭骥炎一想到那黏着谭宸的球球,就直摇头,裘家估计都想要将那小鬼塞回肚子里重新投胎一次,天知道那小鬼为什么这么黏着谭家的人。
童瞳也笑了,谭宸和谭亦静上小学,课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课程轻松,所以训练一直都没有落下,周六和周日更是系统的训练,不过平日里也都正常上课,如同普通的孩子一样。
谭骥炎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柔和目光里带着思念的童瞳,谭骥炎握紧了童瞳的手,“等过段日子我们就回去。”说起来自己也有点想念那两个小鬼了。
童瞳回给谭骥炎一个温柔的笑容,不管面对什么,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童瞳就感觉到一种窝心的幸福。
北京。
下午三点,体育课。
“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校草?”一个半大的孩子穿着校服,拽了吧唧的开口,身边还跟着几个孩子,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几个人团团的围在了桌子边,将光线都给挡住了,正好是体育课,所以老师也不在教室,除了坐着的男孩之外,就是课桌边来势汹汹的几人。
谭宸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甚至看都没有看眼前几个不速之客,从童瞳和谭骥炎离开之后,谭宸愈加的沉默,几乎都不怎么开口说话,看起来有点像是荒原里的孤狼,狂傲而强大,可是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孤漠。
“林高,这小子还挺横呢!”一旁的小胖子正啃着面包,看着谭宸不说话,不怀好意的奸笑起来,将手里的番茄酱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用力的一挤,红色的番茄汁都洒落在了谭宸的书上。
谭宸和谭亦进的并不是*的专属学校,童啸之前在两个孩子入学的问题上也和谭老爷子讨论过了,专属学校虽然说认识的同学不是官几代就是军几代,对孩子以后发展人脉关系极好,可是两个孩子已经很优秀了,还是过正常孩子的生活比较好,所以就选择了这一所学校。
当然,这学校也算是贵族小学了,进来的人有不少都是军区大院的孩子,也有些官几代,当然也有成绩特别优秀的一些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有一些是特长生,学校的管理非常的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就是学生,没有特殊对待,学校和老师也都是一视同仁,当然了,有些孩子早就忍不住的炫耀自己的身份和家世,有些如同谭宸谭亦这样的,则是沉默的从来不曾说起自己的家境,所以让其他人以为他们是因为成绩特别好而特招进来的。
“你们做什么?你们竟然敢欺负谭宸哥哥?”球球终究只是个孩子,应该上幼稚园中班的,可是如今却跟着来了小学,体育课上耐不住饿,想要和谭宸一起去食堂,可是谭宸最近这段时间浑身都冒着冷气,球球也不敢找谭宸了,而一三班所谓的班花李媛媛自告奋勇的带着球球去食堂买吃的,这会刚回来就看见几个人将谭宸团团围住,球球立刻迈开浑圆的小腿小胳膊跑了过来,小屁股一撞就将身边一个同学给挤开了。
“你们欺负人,我要告诉老师!”球球看到谭宸书上的番茄汁,肉呼呼的包子脸气的鼓了起来,抡起小胳膊就向最近的孩子身上打了过去。
“你们做什么!这可不是你们一五班!”李媛媛扎着两个辫子,白嫩嫩的小脸,五官秀丽,穿着黄色的毛呢大衣,脚下是一双黑色小皮靴,义正言辞的指责着眼前几个一五班的同学。
李媛媛成绩好,长的也漂亮,琴棋书画都精通,是一三班的班长,而因为老师的交待,所以李媛媛对球球这个小弟弟更是照顾有加,当然,也很敬佩谭宸这个成绩第一的同学,只可惜谭宸话极少,在班级里没有担任任何职务,放了学就离开,也不参加学校的兴趣小组。
“打小报告?”小胖子抓着菠萝包的手直接扯上了李媛媛的辫子,恶劣的笑着,“你也不看看我们林高是什么人?班主任都要捧着呢!你让开,我们今天就是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和你没有关系!”
“就是,滚边儿去,男人说话,小丫头片子不要搀和!”
“林高,听说这可是校草!上一次我们武术小组的组长想让他参加兴趣小组,他可拽了!”又一个孩子添油加醋的开口,数落着独立特行的谭宸,让他加入是看得起他,竟然不给他们组长面子,今天正好趁着体育课来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想打架?知道凌浩然吗?那是我们发小,罩着我们!”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谭宸笑眯眯的站在一三班的门口,看着教室里的几个人,毫不客气的将凌浩然给出卖了,“他在一一班,浩然可是说了,准备单挑了武术小组,这会正在操场上呢。”
“你又是谁?”小胖子回头看着谭亦,比起谭宸的沉默寡言,谭亦在班级还是很活泼的,所以反而不怎么出名,毕竟这开学也没有多长时间,小胖子不认识谭亦也很正常。
“怎么?不敢去了,也对浩然哥那可是练过的。”谭亦笑了笑,对付几个同龄的孩子,激将法绝对好使,果真小胖子表情怒了,其他几个人也是高呼着要去找凌浩然单挑。
操场上,凌浩然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冷,然后一回头就看见几个不认识的同学向着自己来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再加上一路上谭亦夸张无比的炫耀着凌浩然目空无人的行为习惯,所以在场的人都要教训教训凌浩然,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浩然,这个几人欺负球球。”谭亦笑眯眯着,快速的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凌浩然的肩膀,然后指了指一旁的球球。
球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到谭亦看着自己,球球立刻委屈无比的点了点头,气愤的瞪大眼睛看着小胖子等人,他们欺负谭宸哥哥!
“你们竟然敢以大欺小!”凌浩然是很护着球球的,虽然感觉谭亦笑的很是诡异,而且球球身边还站着谭宸,不可能让球球被人欺负的,可是凌浩然还是上火了,直接冲了过去,然后就是混战开始。
“哥,你也要放松一点。”谭亦快速的退到一边,关切的看着越来越沉默的谭宸,从妈咪和爸爸离开之后,哥都不说话了,刚刚那几个人将番茄汁给弄到书上,哥都没有生气,谭亦是真的担心谭宸。
“谭亦,你就站在一旁?”凌浩然抽空瞄了一眼谭亦,一把将身边的小胖子直接给踹开了。
“你打不过?需要帮忙?”谭亦笑眯眯的询问着,似乎凌浩然一旦承认打不过,谭亦就会立刻加入战局。
“谁打不过,谁需要你帮忙了!”凌浩然那可是练过的,这会被谭亦一激,立刻上当的吼了回去,然后就知道自己被谭亦给骗了,气恼的直接将火气发到了几个找事的同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