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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曜,你别在意,反正骂的是我,我都不在意了。”童瞳笑着对着关曜开口,习惯了关曜总是斯文温和的一面,当他突然板起脸了,童瞳还真是有些的不习惯。
“我只是有些失望而已。”关曜终于露出了惯有的温和笑容,可是镜片之后,目光却依旧有些的冷寒,身为刑警多年,关曜见过很多很多心理扭曲的人,可是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也变得这样,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想要改变就能改变什么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关露呼吸有些的急促,莫名的不安席卷而来,尤其是此刻谭骥炎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这样一张冷峻凛然的面容,那一双凤眸里目光锐利如刀,让关露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沉默冷寂时候的谭骥炎给人一股强大的震慑和威迫。
“关姐。”在就关露脸越来越苍白,眼神月来也慌乱的时候,谭骥炎缓缓的开口,声音冷漠,“之前在蓝鸟酒吧的意外,其实和小瞳没有关系吧,如果不是关姐威胁着小瞳要一起去酒吧,如果不是关姐没有听从小瞳的叮嘱擅自离开了车子,还逛到了黑暗的巷子里,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关露脸色煞白着,不敢相信的看着谭骥炎,只感觉他的脸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酷,骥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怎么能?不,一定是童瞳在骥炎身边吹枕边风,扭曲事实,搬弄是非!骥炎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骥炎,我不怪你,我知道男人一旦陷入恋爱里,肯定不理智,童瞳说什么你都会当真!”关露努力的保持着平静,这一切都是童瞳那个贱人的错,自己真的小看了她,顶着那样一张无辜至极的小脸,骨子里根本就是肮脏下贱到极点!
“小瞳从来不会搬弄是非,她甚至因为这件事非常的自责。”除了之前违背了承诺去见了程天南之外,童瞳真的不曾和自己说过谎,也不曾欺骗自己,童瞳的个性很简单,其实根本就是一根筋到底!谭骥炎想起童瞳,原本冷漠的目光此刻终于多了一些温度。
可是谭骥炎那一闪而过的温柔表情反而让关露再次失控,歇斯底里的尖锐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童瞳,我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怎么会被人强——暴!”
“关姐,你是成人了,该知道什么是危险,这件事,是关姐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和小瞳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不想在听到关姐对小瞳有任何的指责和侮辱,否则即使关姐你是关曜的表姐,我也不放过你!”谭骥炎的眼神冷厉下来,一字一字冷酷无情的从薄唇里吐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不是因为她和关曜的关系,在她说了那些侮辱小瞳的话之后,谭骥炎会让她百倍的偿还回来,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骥炎,你竟然这么多待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竟然就抵不上你和童瞳之间的关系吗?”不敢相信着,关露双手揪紧了床单,茫然着表情,脸上满是痛苦,骥炎怎么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关姐,从小到大,我敬重你,那是因为你是关曜的表姐,而不是因为其他,至于你的那些照顾,我虽然感激,可是我并不需要。”谭骥炎真的可以很冷,他的眼神冰冷到极点,如同关露那些的照顾都是可有可无的垃圾,其实如果是平日,谭骥炎不会如此说,可是想到之前关露对童瞳的侮辱,谭骥炎便冷了态度,而这是关露最在乎的感情,所以谭骥炎如此的贬低这份情谊,对于关露而言是致命的打击,这也是谭骥炎冷酷无情的地方,打蛇打三寸,他永远都能精准的找到对方的软肋弱点,然后冷酷无情的攻击。
“为什么?”心如同已经枯死了,关露摇着头,失魂落魄的,她很想要安慰自己,这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可是谭骥炎那犀利异常的眼神,却让关露连欺骗自己的能力都失去了,血淋淋的言语让关露只感觉天几乎都塌了。
病房外,童瞳听着谭骥炎那些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之前谭骥炎说过,他很是感谢关姐小时候对他的照顾的,可是每一次,关姐回国,不管多忙,谭骥炎都会抽空出来陪她吃饭的,可是为什么谭骥炎这样这样说?
“小瞳,你现在知道了吗?骥炎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即使只是言语上。”关曜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可以想象的出关姐的痛苦和打击,可是这就是谭骥炎,这个北京市最年轻的副市长,骥炎真的护短,对于任何伤害到童瞳的人,他都是如此冷血无情的回击,明知道关姐看中小时候的那段感情,可是骥炎却偏偏在这里下手。
“关姐,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对小瞳侮辱的话。”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警告,谭骥炎转身向着病房外走了去,如果说以前,对于这份情谊,谭骥炎是真的在乎,可是如今,从关露看向童瞳的眼神,谭骥炎明白已经到了需要取舍的地步了,如果继续纠缠不清,只会让关露有不该有的念头,从而伤害到童瞳。
打开病房的门,谭骥炎抱歉的看了一眼关曜,可是比起关露,谭骥炎在乎的人是童瞳,所以他不会让关露对童瞳造成任何的伤害,即使只是语言上的。
童瞳瞅着谭骥炎,他一直都说自己毛毛躁躁的,做事不经过脑子,可是他呢?谭骥炎是陪着自己来探病的,可是却貌似将事情越弄越糟!
病房里,关露苍白着脸,痛苦而绝望的而看着谭骥炎那要离开的冷峻背影,忽然感觉到生无可恋,一手快速的抓过柜子上的茶杯,用力的往柜子角上一砸,啪的一声破裂声响起,抓起尖锐的瓷片直接向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来。
“关姐?”童瞳是正对着门,看到关露的动作之后,一把推开谭骥炎,身影飞快的掠了过去,可惜毕竟距离太远,关露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的从大动脉里流淌出来。
谭骥炎也是眉头一皱,关曜立刻大声的喊起了医生,因为发现的快,虽然割伤了手腕的动脉,可是因为抢救及时,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关露的手腕上被纱布一层一层的包扎着,担心她情绪不稳,继续伤害自己,所以医生注射了镇静剂,这会病房了,关露闭着眼沉沉的睡着。
童瞳看着关露手腕上的隐隐的还透露着血迹的纱布,纤细的眉头皱了起来,而一旁,谭骥炎和关曜也是震惊的愣住,根本没有想到关露会这么冲动,可是如今,两个人却也隐隐的猜到了问题的核心,关露这样仇恨童瞳,根本不只是因为关心谭骥炎,关露分明就是因为爱着谭骥炎,求爱不成,因爱生恨,而谭骥炎刚刚冷酷绝情的话原本是要彻底断绝和关露的关系,让她不要伤害到童瞳,可是却没有想到让关露痛苦绝望之下割腕自杀。
“我看着关姐就行。”关曜目光复杂的看着睡着的关露,记忆里,小时候的关姐很是温柔,而之后因为嫁到美国去了,每年只能回来一两次,关曜真的没有察觉到关露对谭骥炎的感情,可是如今仔细一回想,却也明白了一些。
这几年关姐对骥炎甚至比对自己更加关心,所以关姐才会越来越厌恶痛恨小瞳,可是不要说如今骥炎有了小瞳,就算骥炎一直都是单身,关曜也明白谭骥炎是绝对不可能回应关露这份感情的。
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谭骥炎牵着童瞳的手先离开病房去买午饭,三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吃,汽车里,谭骥炎看向副驾驶位置上依旧锁着眉头的童瞳,快速的将车子停到了路边,可是童瞳还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谭骥炎停下了车子。
“小瞳,你是不是感觉我之前的话说的太过分了?”谭骥炎沉声的开口,对于关露突然割腕自杀的情况他也没有预料到,他只是察觉到了关露对自己不该有的感情,所以快刀斩乱麻的直接断了关露的念头,如果事情能倒转回去,谭骥炎依旧会这样做,可是他此刻却有些担心童瞳会不会认为自己太过于冷酷无情。
其实谭骥炎知道自己的性格,他并不能算一个好人,政坛这么多年,他虽然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却也不是两手干净,他是一个冷心薄情的人,很多人,很多事,他都是权衡着处理应对,除了谭家的人,还有关曜,这些年,他虽然也有很多朋友,可是却不到交心的地步。
谭骥炎突然担心童瞳会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她是那么的简单而善良,而今天,自己却让童瞳看见了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想到此,谭骥炎峻脸暗沉了几分,可是就算小瞳不能接受,谭骥炎知道自己以后会避免让童瞳知道自己冷血的一面,可是他绝对不会放任童瞳离开。
“没有。”童瞳摇摇头,刚想要开口继续说什么,可是驾驶位上的谭骥炎却突然将童瞳给用力的搂进了怀抱里,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童瞳能感觉都谭骥炎的不安,却只当他的不安当成了因为关露的割腕自杀而造成,所以也就没有再开口,只是乖巧的任由谭骥炎抱着自己,虽然之前在病房里,谭骥炎的话说的狠厉绝情,可是童瞳明白那并不是谭骥炎的真心话。
买了午餐回来,因为关露这一间是单独的病房,所以倒也不用担心谭骥炎被其他人看见,而在镇定剂之下昏睡的的关露也醒了过来,只感觉到手腕上一痛,之前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让关露再次苍白的脸,痛苦而绝望的目光看向谭骥炎。
“关姐,你好一点了吗?”关曜快速的走到了病床边,温和的脸上有着关切,“关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胡闹,差一点就将动脉割断了。”
幸好是锋利的瓷片,而不是匕首,否则之前那一刀真的会将动脉割断,想到此,病房里众人脸色都有些的沉重。
谭骥炎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沉漠然,关露心头剧烈的痛着,忽然掀开身上的被子,跌撞的要起身,让一旁关曜不得不小心的扶起关露。
“童瞳。”关露左手腕上还包着纱布,右脚也因为扭伤包着纱布,苍白着脸,原本妩媚成熟的风情此刻被一种哀伤所代替,推开要扶着自己的关曜,关露走到童瞳面前,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落地的跪了下来。
“关姐?”关曜一怔,脚步快速的上前要搀扶起关露,关姐这是做什么?
“放开我,小曜,放开我!”声音再次尖锐起来,关露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挣扎的甩开关曜的手不让他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关露擦了擦眼泪,“童瞳,我给我跪下,算我求你,你离开骥炎吧,你会毁了骥炎的,你根本配不上骥炎,我求你好不好,你离开骥炎可以找另一个好男人,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毁了骥炎,骥炎为了你差一点要和谭家决裂,骥炎这么年轻,他有很大的前途,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自己的一切!”
一声一声,哽咽着,关露披头散发着看着沉默的童瞳,重重的将头嗑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冰冷闷沉声,自己配不上骥炎,关露明白,可是她不能让童瞳毁了骥炎,骥炎适合更好的女孩,所以即使关露痛恨童瞳,看不上童瞳,认为她水性杨花,可是这一刻,关露什么都顾不了了,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她都可以放下,她只希望童瞳可以离开谭骥炎。
“小瞳,我们回去。”谭骥炎寒着眼神,他原本对关露是有愧疚的,不管是以前之前的强==暴,还是刚刚的割腕自杀,谭骥炎终究还是有些的亏欠内疚的,可是看着给童瞳磕头的,口口声声童瞳配不上自己,会毁了自己的关露,谭骥炎冷了峻脸,直接揽过童瞳的肩膀要离开。
“童瞳,如果你不离开骥炎,我就死给你看!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在乎死第二次,第三次,你们能救得了我一次,难道能一直防范下去吗?”关露怒声吼着着,跪在地上,泪水迷蒙了眼睛,她不怪骥炎,骥炎只是被骗了,只是第一次尝试到爱情的美好,可是童瞳根本配不上骥炎!
童瞳脚步一顿,看着哭喊尖叫的关露,安静乖巧的脸上表情复杂着,而一旁谭骥炎不由的揽紧了童瞳的肩膀,这样的局面,谭骥炎真的担心童瞳太过于善良而会答应关露,即使只是权宜之计,谭骥炎也不愿意听到童瞳说要离开自己的话。
“我为什么配不上谭骥炎?”童瞳是真的想不明白,迷茫着目光看向关露,自己到底哪里配不上谭骥炎了?自己又不偷又不抢,演员这个职业真的很赚钱,至少比谭骥炎的工资高了许多,而且自己身体健康,童瞳真的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差了,让关露连自杀都搬出来了。
“童瞳,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关露愤怒起来,满是泪水的脸上是扭曲的仇恨,“你只是孤儿院出生,没有学历没有文凭,可是骥炎呢?骥炎可是谭家二少,是北京市副市长,你和骥炎在一起,能帮得了骥炎什么?”
“可是谭骥炎根本不需要我帮他,而且就算我能帮到他,他也绝对不会答应,沐哥说谭骥炎就是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活受罪。”童瞳刚一开口,瞄到谭骥炎峻脸一黑,立刻心虚的抿了抿唇瓣,可是自己又没有说错,谭骥炎有时候根本就是这样,又固执又霸道!
童瞳没有立刻答应关露的要求,谭骥炎算是松一口气,可是听着她那话,怎么听都是怎么变扭,让谭骥炎黑着峻脸,沐放,很好,很好,在小瞳面前编排自己!
原本病房里的气氛有些的紧绷,可是此刻,关曜原本严肃的脸色舒缓了几分,某些方面而言,骥炎真的有点封建大男子主义,什么事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好,童瞳,你狠!那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关露阴狠着眼神,恶毒的目光仇恨的盯着童瞳,为了骥炎,为了骥炎的前途和事业,自己不在乎这条命。
“又不是我杀的你,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童瞳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着用死威胁自己的关露,“关姐,生命是很宝贵的,死了就真的没有了,你要为你的父母和丈夫考虑,还有关曜,你们是亲戚,你如果真的自杀了,你的家人会伤心的,我也会难过的,不过最多一个星期,谭骥炎你呢?”
对于生命,童瞳是很在乎的,当年在那个黑暗血腥的山洞了,她是被妈妈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孩子,这些年在基地训练里,童瞳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对于关露的自杀,童瞳是很反感的,可是童瞳总算学聪明了一些,没有说出来。
谭骥炎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可是对上童瞳那等待自己答案的专注眼神,不得不开口,“一个星期。”
“看吧,关姐,如果你真的自杀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和谭骥炎就会忘记你的,要不,你就好好活着,这样天天破坏我和谭骥炎的感情,说不定还有一点用。”童瞳看着关曜脸色有些严肃,知道关露如果真的自杀了,关曜一定会很难过的,所以话锋一转,笨拙的想要让关露打消自杀的念头。
谭骥炎脸上已经彻底看不出什么表情了,直接无视着童瞳这个和正常人完全诡异的思维方式,明明是无比严肃而压抑的局面,可是到了童瞳这里,偏偏就变的喜感十足。
“你!你……”关露已经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苍白的脸扭曲着,满腔的恨意在眼中凝聚成锋利的尖刀,一把一把的向着童瞳的心脏扎了过去,她根本就是在看自己笑话!
“关曜,我们先回去了。”为了制止童瞳真的刺激到关露,谭骥炎对着关曜招呼一声,直接将身边的童瞳带出了病房,不过知道童瞳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离开自己,这个认知,让谭骥炎的峻脸上如同多了一层光芒一般,隐隐上扬的嘴角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喂,谭骥炎,你是不是太薄情一点了,关姐可是在割腕自杀,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童瞳不满的瞅着谭骥炎,小小的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这个男人也该有点同情心,虽然谭骥炎如果真的太在乎关露,童瞳会感觉有些的郁闷,不过谭骥炎这个时候笑终究是不太好的。
“小瞳。”谭骥炎原本落在童瞳肩膀上的手下滑到了她的腰间,然后一个用力直接将童瞳拉到了自己怀抱里,低头吻住她起喋喋不休的红唇,她怎么可以这样的可爱,让谭骥炎真的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
被吻的一愣,这还在电梯里,童瞳挣扎着要推开谭骥炎,可是这一点微弱的抵抗直接被谭骥炎忽视着,而且能感觉到谭骥炎的好心情,童瞳虽然感觉这样有点不太厚道,可是谭骥炎的唇实在魔力太大,原本捶打着他肩膀的双手慢慢的抱住了谭骥炎的脖子,童瞳终于学会了接吻的时候闭上眼,也不去胡思乱想,专注的回应着谭骥炎压抑不住热情的一吻。
“小瞳,这还在电梯里。”虽然谭骥炎之前将刚要打开的电梯门又给关上了,可是却不得不开口提醒着童瞳,她那小手已经快要解开自己衬衫扣子,这个孩子貌似对自己的胸膛万分的有兴趣。
童瞳懵懂的看着谭骥炎,因为吻而樱红的双唇泛着光泽,茫茫然的仰望着谭骥炎,没有摸到谭骥炎的胸膛,让她如同一直没有吃饱的小猫儿,因为被打断了进食而不高兴着。
“傻孩子。”谭骥炎被童瞳这副表情愉悦了,沉声一笑,再次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喃,“等回到车子里,我随便小瞳为所欲为。”
耳朵因为谭骥炎的说话而有些的痒,童瞳有点呆的点了点头,看着谭骥炎将自己好不容易解开的扣子又扣上了,童瞳却是有些的不满,谭骥炎看起来有些的瘦削,或许是因为他很高,给人感觉并没有强壮的体魄,可是谭骥炎真的有一副让童瞳羡慕的好身材,尤其是胸膛,光滑不说,饱满结实的肌肉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舒适的体温,让童瞳爱不释手。
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已经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童瞳这才慢慢的从刚刚的热吻里回过神来,然后想起谭骥炎的调侃,而自己竟然傻乎乎的点头答应,轰的一下脸上着火了一般,然后一抬头,赫然对上的就是谭骥炎那染着笑意的凤眸,丢脸丢到家了!
“谭骥炎!”童瞳彻底怒了,用力的瞪了谭骥炎一眼,大步的垮出了电梯向着汽车的方向快速的走了过去,自己这个笨蛋,不就是一个吻吗?自己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了,谭骥炎太过分了!他竟然还敢笑,有什么好笑的!
跟在童瞳身后看着那个气呼呼的孩子,如同炸了毛的小猫儿一般一个劲的向前走着,谭骥炎再次露出了笑容,峻朗的脸庞上满是温柔和宠溺,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最迷糊,最可爱。
汽车里,谭骥炎没有发动汽车,看着偏着头看着车窗外的童瞳,因为还在生气,气鼓鼓着小脸颊,让谭骥炎忍不住的开口,“现在没有人了,小瞳真的不动手吗?”
“谭骥炎!”童瞳还是红着一张脸,听着谭骥炎的调侃声,再想到自己刚刚的丢人表现,不由火大的转过身来,一双细长的小眼睛里熊熊的燃烧着火光,凶狠狠的放话,“谁说我不敢动手了!你最好先打电话给于靖,下午你是没有时间去上班了!”
“我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之前的一些事情都已经步入正轨了,所以谭骥炎此刻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手抚上童瞳的头,可惜手刚伸过去就被气呼呼的童瞳给拍开了。
“是我动手,你不要动手动脚!”童瞳哼哼着,不满的瞅着嘲笑自己的谭骥炎,然后一个用力,直接扑了过去,小手想要解开谭骥炎的衬衫扣子,可是因为紧张,手指却不听使唤了,颤抖了几下,却依旧没有解开谭骥炎的衬衫扣子,而指尖之下,明显能感觉到谭骥炎的胸膛在上下震动着,他根本就是在笑!
“带你去个地方。”怕逗得狠了,真让瞳瞳生气了,谭骥炎笑着抱着住扑在自己胸膛上的童瞳,轻轻的吻上她的头顶,温柔的拥抱满是温情款款,也安抚了童瞳的情绪。
片刻之后,谭骥炎抱的过足了手瘾,也不想浪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下午时间,这才松开了手,让童瞳坐回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谭骥炎发动了汽车,出了医院之后直接向着城外的郊区开了过去,汽车飞驰着,谭骥炎的车速也很快,不过比起童瞳倒是慢了一些,稳了一些,渐渐的远离了城市的喧闹和繁华,车子明显少了很多,终于在开了接近两个小时之后,夕阳西下,谭骥炎将车子停在了郊外的路边,远处是一座并不太高的山,夕阳金色的光芒落在山边,一望无际的田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山下的错落有致的房屋。
“下车看看,这边车少人少,一会我们去农庄,还没有到春天,现在来农庄的人也少。”谭骥炎率先下车,然后又绕到了童瞳这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好安静。”没有了城里喧闹噪杂声,也没有了混杂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安静里,童瞳真的感觉到一种宁静,似乎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一般。
“嗯,去年的时候因为公干来过这里一次,每年到了春天的时候,农庄人才会多,忙忙碌碌的倦累之后,这样安静的郊外让人忽然感觉不必要活的那么累,不必要那么辛苦忙碌,怎么样都是一天。”谭骥炎靠在车门般,将童瞳的身体揽入了怀抱里,亲密的拥抱着她看着远处的夕阳西下。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忙,几乎每天都加班?”童瞳回过头看着从身后拥抱自己的谭骥炎,小手抚摸上谭骥炎的脸,他的脸上都没有肉了,瘦削的脸颊,冷硬刚厉的线条,峻眉入鬓,凤眸幽沉,他自己倒知道说这些,可是每天都是那么忙。
“我忙一点,这样以后你就可以享受这样的宁静。”谭骥炎也伸过手,掌心贴上童瞳的手背上,与其注定有些人要忙碌,要辛劳,那么自己来做,小瞳只需要过的幸福随性就好。
童瞳笑了起来,很窝心的感觉,谭骥炎几乎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反而是有些时候会如同在医院的电梯里一般,还会欺负自己,可是听着谭骥炎的刚刚的话,童瞳忽然感觉真的很幸福,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安安静静的和谭骥炎一样看着日落。
当金色的希望完全落到了山下,四周蒙上了傍晚的灰暗,谭骥炎刚准备和童瞳上车去农庄,虽然他很忙,不过至少今晚可以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可是当身后有一辆红色汽车飞快的开过来时,谭骥炎的表情冷了一下。
“那是沐哥的车?”童瞳也是错愕的愣住,红色的法拉利如同火焰一般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然后嘎吱一声停在了谭骥炎的车子前面,而随着车窗的打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谭景御探出头来,笑的那个得意。
“二哥,小丫头,好巧啊,你们今天也拉农庄吗?正好,大家一起啊。”谭景御俊脸上染着笑,趴在车窗上,直接无视着自家二哥那阴霾的峻脸,反正有小丫头在,谭景御倒是不怕。
“谭三哥,你也稍微撒个像一点的谎。”童瞳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肯定是谭三哥询问了暗中保护自己的保镖,所以才会一路追了过来。
“小瞳,上车。”谭骥炎开口,人都追到郊外来了,谭骥炎总不至于将谭景御和沐放给赶回去,当然也是因为谭骥炎今天心情好,所以也就大度的放过谭景御一马。
又开了几分钟,两辆汽车停了下来,谭景御先过去前面交了钱,拿了院子的钥匙,这边农庄建的很大,靠着山,上下有一条溪流,不远处就挖了一口鱼塘,另一个小一点的池塘原本是种着荷花,春天能看到碧绿的荷叶,夏天的时候可以吃新鲜的莲蓬,到了夏末秋初的时候,还有提供的藕。
“谭骥炎,菜园里有不少菜。”推开院门,童瞳笑着开口。
因为来了四个人,所以选了最大的一间农家小院,一进门就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将院子分成了两半,左边是一畦一畦的菜地,虽然现在天还是很冷,不过菜地还有不少的蔬菜,而小路右边是一口水井,一旁是水泥砌成的台子,正好可以洗菜打水。
“小丫头,老板说后面还有一个鸡圈,养了两只鸡,鸡蛋还没有捡,晚上我们炖半只鸡,炒半只鸡做晚餐。”偷得浮生半日闲,谭景御俊脸上也染着笑,继续无视着自家二哥那冰冷的眼神,一手搭在沐放的肩膀上,想着晚上的美食,“店老板说山上有冬笋,我和沐放去挖两支回来,晚上吃冬笋炒鸡。”
“你行吗?”沐放怀疑的勾着桃花眼瞅着谭景御,店老板原话是他们如果再迟些日子来,山上的冬笋就破土了,一眼就能看到笋头,冬笋炒鸡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我是谁啊,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谭景御眉梢一挑,直接冲到围墙边的棚子里,棚子里挂着风干的腊肉,还有一只咸鸭,角落里整齐摆放着一些农具,谭景御直接挑了一把锄头在手,扛在肩膀上,然后将篮子垮在锄头上,笑着对着沐放招手,“走,我们不当电灯泡,现在就去山上挖冬笋。”
沐放原本是不想和谭景御一起疯的,可是他那刻意加重语调的电灯泡三个字,让沐放也只能迈开步子向着院门外走了过去,而谭景御则扛着锄头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关上院门时,还冲着谭骥炎挤眉弄眼的笑着。
“谭骥炎,我们去抓鸡。”童瞳笑着向后院走了过去,因为鸡棚离的庭院,所以在前院完全听不到声音,也闻不到什么味道,鸡棚是用空心砖堆砌的,木头的门,关了两只鸡,而稻草的鸡窝里还有七八个没有捡走的鸡蛋,看到有人过来了,两只鸡咯咯的叫了起来。
谭骥炎看了看童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笔挺西装,直接卷了袖子,打开木门走了进去,而两只黄毛的母鸡惊吓的扑棱着翅膀,咯咯的尖叫着,似乎已经预感到被宰杀的命运。
站定脚步,谭骥炎快速的伸过手,哗啦一下,两只鸡叫着逃窜着,可是鸡棚就这么大,三两下,谭骥炎就抓住了一只鸡,可是一个没防备手背却被鸡嘴狠狠的啄了一下,让谭骥炎眉头一皱,冷眼瞪着手里咯咯叫的母鸡,可惜身为母鸡,谭骥炎这一眼神再冷也是感觉不到的,依旧本能的直叫唤,两只鸡爪乱蹬着,可惜却也逃脱不了被宰杀的命运。
“谭骥炎,你一手抓着鸡翅膀,一手抓着鸡脚。”谭骥炎抓鸡的时候,童瞳已经在厨房里生火了,虽然是烧的柴,不过有引火用的稻草和一些干燥的树枝,所以烧起来倒也方便。
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了一个干净的不锈钢盆走到了院子里,童瞳看了一眼直接扭住母鸡翅膀和两只爪子的谭骥炎,怎么看都感觉他的手势有点熟悉,然后将在脑海里自动将这只被抓的母鸡换成了人,童瞳终于明白过来,谭骥炎竟然是用的小擒拿的招式扭住的鸡的翅膀和爪子。
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可是瞄到谭骥炎那紧绷严肃的表情,童瞳快速的抓住鸡脖子,菜刀快速的在鸡脖子的喉管上迅速的一割,鸡血冒出来的时候,立刻将伤口对着地上的盆子,收集干净的鸡血晚上还可以做一道菜。
临死之前的鸡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扑棱着,可是在谭骥炎这一手小擒拿的力度之下,估计翅膀和爪子都要骨折了,可是这一是坚强不屈的母鸡,太过于用力的挣扎虽然没有让它逃脱被宰杀的命运,可是在最后一刻,母鸡用尽力气挣脱了几下,然后终于停歇了,谭骥炎手上的力度随之松了一些,忽然感觉一阵臭味,而抓着鸡爪的手背上多了一滩黑青色的粘稠的泥状的东西。
母鸡真的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没有挣脱谭骥炎的手,反而将它的排泄物给挣出来了,当然,谭骥炎因为错误的抓鸡姿势,手背更好处于鸡屁屁的下方,所以正好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眉头一皱,谭骥炎虽然没有洁癖,可是对于手上的母鸡的排泄物,依旧厌恶的冷了峻脸,幸好理智还在,并没有将手里的鸡丢扔出十万八千里,只是用力的丢在了地上。
原本已经不动弹的母鸡突然又在地上蹭了蹭,发出咯咯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向谭骥炎,那眼神似乎成功的宣告,打不过你我恶心死你!
在谭骥炎将手里的母鸡厌恶的丢在地上时,童瞳就发现了他手背上的多出来的母鸡排泄物,小脸上憋着笑,可是没有隐忍到三秒钟,看着谭骥炎如临大敌一般,寒着眼神恨不能将已经断气的母鸡生吞活剥了,可是最终还是快速的到井边拿起瓢舀着水冲洗着手,童瞳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会我拔鸡毛!”一面冲洗着手上的母鸡排泄物,谭骥炎冷淡淡的开口,可是那凤眸之中的眼神却怎么看都有些的凶狠。
“好,等水烧开了就行,我摘些菜。”童瞳用力的点了点头,菜园子里种了一些大蒜,一些青菜,菠菜,还有几颗大白菜,因为过年的时候来农庄的人很少,所以菜没有人摘,都长的硕大。
童瞳拔了大蒜,准备用蒜叶炒鸡蛋,厨房的柜子里有香菇,正好炖鸡,余下的半只母鸡就用冬笋炒,再炒个青菜,煮饭的时候切一点腊肉和咸鸭放放锅里蒸着,四个人的晚餐绝对够了。
大锅柴火烧水很快,一会就开了,童瞳将热水倒进了盆里,将彻底死绝的鸡放到了盆子里,“烫了两三分钟,翻一遍继续烫一下,一会就能拔毛了。”
因为过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童瞳必须要加快动作,否则今晚上就要到七八点才能吃晚饭,大灶有两个锅,童瞳将米放进了里边的锅里,舀了开水倒进去,然后将挂在墙壁上的一个木头制作的架子放到了锅里,这是农家用来蒸菜用的,放在饭锅里,煮饭的热气一会就将菜给蒸熟了。
因为是腌制的腊肉和咸鸭,童瞳就切了小半碟放在了木架上,盖上了锅,然后又快速的将洗干净的青菜放到了还有些开水的锅里迅速的焯了一下,被热水焯过的青菜,颜色更加的鲜艳。
掰下青菜外面的几片叶子,放在砧板上,童瞳快速的将碧绿的菜叶切成了细条,然后再横着切,刀工很好之下,青菜叶子被切成了米粒大小的叶末,这是童瞳之前在上海的时候吃过的,等米饭煮到差不多的时候,将青菜叶末倒进锅里,快速的搅匀然后盖过,等饭熟的时候,绿色的菜叶就混杂在白色的米饭里,多了菜香,白白绿绿的米饭色泽也漂亮,是上海人很喜欢吃的菜饭。
因为鸡还在谭骥炎手里褪鸡毛,童瞳又在锅里加了些冷水,烧些开水晚上洗漱用,又将蒜叶切了出来备用,余下的青菜被切成了大片,一会直接用油炒了就行。
等童瞳出了厨房,谭骥炎正蹲在院子里拔鸡毛,谭骥炎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在军队的时候也有过野外训练,不过吃的都是压缩饼干,肉干一类的食物,所以拔鸡毛这样看似简单,可是对于第一次做的谭骥炎而言,动作显得有些的笨拙。
盆里倒的是热水,谭骥炎双手浸在热水里拔着,几分钟的时间,一双手已经被烫的有些的红,一般农家的人,因为动作熟练,所以即使是热水,三下两下就将鸡毛拔干净了,可是谭骥炎第一次弄,动作慢了,所以此刻手都被烫红了。
“等一下拔吧,你手动烫红了。”童瞳快速的从水井边舀了冷水过来,心疼的看着谭骥炎红通通的双手,只感觉这只母鸡和谭骥炎八字不合。
“没事,一会就好了,水冷了就拔不掉。”谭骥炎倒也拔出了经验,热水烫了之后,鸡毛很容易就拔掉的,所以也就顾不得自己红通通的手,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的将鸡毛给拔下来。
这边鸡毛拔光了,童瞳立刻抓起谭骥炎的手泡到了冷水里,确定他的手上没有被烫出水泡这才放下心来,对于这一只没了毛的母鸡也多了一份的痛恨,拎着鸡脖子将鸡放到了冷水下冲洗着,谭骥炎是在热水里拔的,差不多连细小的绒毛都给拔掉了。
给鸡开膛破肚,童瞳虽然知道这些步骤,可是也是第一次处理没有开肚的鸡,动作虽然也有点生疏,不过倒也还行,鸡肚子剖开,将鸡内脏都扔到了放着鸡毛的垃圾桶里,原本鸡胗什么的也可以吃的,不过童瞳不知道要怎么弄,所以直接都丢了,不过母鸡肚子里还有四五个软软的鸡蛋,大的几乎有鸡蛋那么大了,小的大小不一,有的有乒乓球大小,有的只有葡萄那么大。
谭骥炎手没有什么事,拿过角落的扫帚将地上打扫了一下,这才和童瞳一起进了厨房,看着童瞳熟练的动作,谭骥炎俊脸上染上笑意,若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和童瞳即使生活在农村,也不会饿死的。
炒鸡时间要短一些,至于炖鸡,童瞳也只能用厨房里的液化气灶台了,否则估计没有两三个小时也吃不到炖鸡,将鸡给剁成两开,半只鸡丢放了电压锅里,将用热水泡软的香菇对半切开放了进去,又加了一些生姜,八角,柜子里还有晒干的橘子皮,童瞳也加了一点进水,放上盐和糖,然后倒了热水开始炖鸡。
“二哥,我们回来了。”院子门口,人还未到,谭景御得瑟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脸上是偷腥得逞的笑,谭景御以前在南方驻军过,南方竹子多,所以对于挖冬笋,谭景御可是绝手拿活,连一些当地的山民都自愧不如。
而沐放上了山,看着那满是竹叶和荆棘的土地,对于谭景御能找到冬笋产生的严重的怀疑,所以谭景御立刻眼珠一转,和沐放打了赌,三分钟之内就能找到冬笋。
沐放可不是普通妖孽,虽然他对挖冬笋没有任何的概念,不过倒是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仔细的观察着脚下的地面,可是到处都是竹子,还真的看不到笋子,又拿锄头试了几个地方,可是挖了片刻,除了土就是挖到的竹根,哪里有冬笋的影子。
“小放放,挖不到这是人品问题。”靠在一棵翠绿的毛竹上,谭景御双手环着胸口,笑得格外的欠扁,“怎么?不敢赌?没有关系。”
沐放真的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幽暗的竹林里,看着谭景御那一口笑的碍眼的白牙,沐放就赌了,然后看着谭景御倏地站直了身体,拿过锄头,笑的那样张狂而得意,沐放就知道自己要输了。
果真,却见谭景御快速的在一棵竹子面前站定,然后拨了拨上面的土和竹叶,顺着竹根的观察了一下,迅速的退到了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后用锄头开挖,黄土被刨开,慢慢的,里面还没有出土的冬笋冒出了尖尖的头,还被黄土包裹着,可是那形状一看就知道是冬笋。
谭骥炎挖的这冬笋很大,锄头在冬笋四周向下挖了二十多厘米之后,直接将至少有十厘米粗的冬笋掰断,拿着战利品看着沐放,笑的双眼灿烂,指了指自己的脸,“小放放,愿赌服输!”
“幼稚!”沐放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可是他倒是讲信用的,就当自己被狗给啃了一口!沐放皱着眉,快速的向着谭景御走了过去,直接吧唧了一口在他的脸颊上,然后迅速的推开,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巴,满眼的嫌恶。
谭景御其实真的就是闹一下沐放而已,和他在一起正的很舒服,尤其是看着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失去了那刻意伪装出来的张扬气息,流露出真实的表情,让谭景御非常有成就感,可是当沐放的唇贴上脸颊的那一刹那,谭景御只感觉脸上一热,那柔软的唇,微热的触感,带来的战栗感觉如同羽毛一般刷在了心尖上,挑动了神经末梢,让谭景御忽然心跳怦怦的加快跳动着。
“走了!”沐放倒没有多想,只当谭景御是故意闹腾着自己,这个混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什么恶心的话也能说出口,十足的兵痞子,所以沐放直接转身下山,都出来快半个小时了。
身影未动,谭景御盯着走下暗黑竹林里的沐放,瘦削的肩膀,纤细的腰,一双长腿笔直,长发用缎带扎起来落在身后,只是一个背影,谭景御忽然感觉滋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扑倒前面的妖孽,莞尔一笑,谭景御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小放放,等等我。”只挖了一支冬笋,不过够大,足足有两三斤,即使去了笋壳,至少也有一斤多重,足够了,谭景御将冬笋丢进了竹篮里,依旧如同来时一般扛着锄头,篮子挂在锄头上,三两步追上沐放,勾搭上他的肩膀,“走吧,山里黑,小心脚下,不要被竹节给绊倒……小心!”
“乌鸦嘴!”谭景御话还没有说完,沐放却已经被绊的一个踉跄,而一旁谭景御的长臂快速的揽过了沐放的腰,这才扶住了他。
真的很细?谭景御错愕的目光看向手臂之下沐放的腰,在衣服的包裹之下,虽然目测他的腰比起一般男人要纤细一些,可是真的抱到了,谭景御不得不惊叹沐放的腰真很细。
“放手!”
“摔倒了我心疼!”
“谭景御!”
“要不我牵着你的手吧。”
“滚!”
“那还是搂着腰。”
最终,在绝对的武力和绝对的无赖的双重结合之下,竹林越来越暗,谭景御最后成功过的抓着沐放的手,扛着锄头,两个人向着山下走了过去,远远的就能看见那亮着灯的屋子,一眼望去的阡陌,灰蒙蒙的四周,安静里,月牙不知道何时升到了半空里,一种安宁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头同时升起。
------题外话------
谭三少和小放放很有爱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