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

瑶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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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过分紧张这孩子,而是这孩子身份特殊啊。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有一半可能是毛家的孩子的。只这一层,自己就闪失不得。毛家在G市的发展虽然赶不上凌氏,可他却不能拱手将这自己的小辫子递到人家手里,让人揪着不放。

    毛家那老太爷早就放话出来了:孩子肯定是要接回去甄别身份的。可不知道为何毛东兴始终没有露过面。他才不得不先接下这只烫手的山芋。

    这孩子也真是命苦。没出生就被怀疑血统。出生后一口母乳没吃妈妈就离世了。现在竟又被自己的名义上、也很有可能是亲生的----父亲-----直接抛弃……想到“抛弃”凌子烈的脚步不觉沉重。想必田小萌这几天一直和他别扭着,也与这两个字有关。

    当初他那么赤果果的,什么防护都不做就出现在罗莎莎的枪下,当真是没料到,万一自己真的死了,田小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们该怎么办?那和被抛弃有什么区别?

    是的,孩子们。

    方杨又给田小萌重新做了更详细的检查,显示子宫内:双**!

    **

    抱着认错的态度凌子烈回到卧室。

    田小萌刚刚从浴室出来,身上随意系着个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儿,显然刚沐浴完毕。凌子烈进来就直奔她,而她却视若无睹,随手擦着头发,绕过矮几躲着他走。

    凌子烈心里怯怯笑了一声,大长臂一伸,就把人拽回来,从身后圈住。

    “干什么去?”他好脾气的问。

    田小萌不理他,微蹙着眉扭挣了几下。见他箍得紧,不再反抗,却也没什么好脸给他。仍然赌气,扔了毛巾就去掰他的手。凌子烈铁臂铜拳,哪里是她想掰就能掰的动的?

    “老婆,我错了!”

    她态度强硬,凌子烈干脆直接道歉。并任由她的小手在他手上又抓又挠的解气。他只把头勾到她的颈间,唇若有似无的触着她细腻的脖颈,闭目呼吸着她的气息。

    这一刻有多心安,他就有多后怕。如果当时狙击手哪怕只是慢那么0.1秒,那他将是怀里的人天人永隔的境况……。

    听到他的道歉,田小萌忍了三天的眼泪,终于要忍不住,急速於满了眼眶。

    “松开。”她强撑着情绪只平静的说了两个字,喉间就泛起大片大片的酸,之后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将积了三天的怨和不满都化作拳头和巴掌,打在他环着她腰身的手上。可是打了几下手上也没了力气。

    真是没用!被他一句软化一说,自己就没了立场。

    田小萌一面气他,一面又恼着自己,不觉哭出声来。越哭越伤心,直到不能自已的连声啜泣。

    “对不起,老婆。当时是我想的不够周全,让你……和孩子们担心了。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凌子烈说着手隔着浴袍轻轻抚上她的小腹。

    提到孩子,田小萌瞬间爆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正面面对他,带着浓浓的哭腔质问:“凌子烈,你安的什么心?千方百计让我怀了你的孩子,又对我们母子不负责任,你简直……”她说着哽咽,说不下去,直接上手去打他。

    噼里啪啦的巴掌打在他坚硬如铁的肩膀上,凌子烈受用极了。总算她肯跟他说话了。挨几下打又有何妨?他万般宠溺都不够的样子,暖暖笑着看她!

    “好了,萌萌。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凌子烈千好百好的样子主动求饶,求和,求温存。说话间他就开始不老实。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娴熟的游移过来,趁她打他出气之机,从浴袍斜襟探进去握了一团柔腻在手,轻轻揉弄。

    田小萌刚刚光顾着生气了,一点都没料到他竟这么不严肃,还想着占她便宜。不觉羞愤,哭得更凶。

    凌子烈原本只是想着摆弄她情动后一切好商量的。可她却极反常的不配合,直接拿哭吓唬他。凌子烈简直方寸大乱。手,触了电一般火速撤出来,一边手忙脚乱帮她擦眼泪,一边左一句右一句,又是认错又是安慰,割地赔款都在所不惜。

    “呜呜呜呜……凌子烈,你就是个流氓。不打算对我们母子负责,就离我们远一点,干嘛还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凌子烈哭笑不得,各种表情随着她的哭声变换了个遍后,不得不装委屈博同情:“哎……这么难耕的田,我日夜奋发、勤耕不辍,好不容易撒下的种子发了芽要长成庄稼了,老婆,这个时候,你让我离你们远一点?多少是不是有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嫌疑啊?”

    他引经据典!

    田小萌哭着哭着就被他逗笑。笑了两声后又觉还没气消,恶狠狠骂了他一句:“你这个混蛋!”接茬儿又哭。

    凌子烈被她毫无征兆且无缝切换的情绪闹的正皱眉头,她却忽然踮起脚尖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抓起他一只手一边哭一边摁向自己胸口。

    “……”凌子烈简直……无语到抓狂。

    “好,我是混蛋!”

    他叹着领错。心里想的却是:流氓?咱俩有一个!

    **

    田小萌的眼泪鼻涕把凌子烈肩头的衬衣都浸透弄脏。总算是不哭了,凌子烈搂着她靠坐在床头。田小萌身体一抖一抖的,缓和情绪:

    “毛家老爷子来电话了?”空前的宁静里,她忽然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嗯!”凌子烈的声音凝重,似乎若有所思。

    “他们什么时候来接孩子?”

    “没说,大概就这一两天吧?怎么,舍不得啊?”

    “倒没有多舍不得,就是心疼!毛家现在就这种态度,领回去,还能对孩子好吗?孩子没有妈妈,爸爸又是那样不爱她的样子,以后这孩子可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呀……”凌子烈微微动了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依然抱着她,继续说:“……这孩子难比壮壮。壮壮我们可以抱来自己养。可这个孩子就算最后被证明不是毛家的骨血,毛老爷子也是不可能让这孩子流落在外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