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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颂轻咳一声,“你们,挺会玩的嘛。”
贺晓雯没好气道:“把‘们’字去掉,谁要跟他一起玩啊?我是受害者好嘛!”
“是是是……”南颂听着贺晓雯那边炸了毛,忙顺着她的话应了几声,听她磨着牙花子将王平来来回~回骂了个狗血喷头,听了半天,忍不住问出关键点,“那你怎么不想办法逃出去?”
“废话,他把门锁了,我又没有钥匙,怎么逃出去啊?”
贺晓雯气道:“我都想跳窗了,结果这窗是防盗的,焊的死死的,我掰的手都疼了都掰不开!”
南颂有些想笑,拼命忍住,“那你怎么不报警啊?”
“报警?我疯了吗?拜托,他是厅长,我要是报了警,那不真成羊入虎口了?被关在家里也就算了,我可不想被关进局子里,更不得自由。”贺晓雯气闷道:“而且,我他妈嫌丢人!”
见姐妹又爆了粗,南颂感受到了她的蓬勃怒气。
“好了好了,你消消火,先安安分分在家里待着,我这就跟我妈说,让她批评批评我舅舅,把你放出来。”南颂表示她肯定是站在姐妹这一边的,无论怎么样也不能把人关在家里是不是?
贺晓雯却道:“算了,你别跟姐姐说了,免得她担心。”
她叹一口气,“要不是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他经历了这么多,身上的伤原来都是这么来的。我去美容院打个水光针都疼得要死,你说他那张脸,做了十次手术啊,又是割肉又是削骨的,他得多疼啊。”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就透着一丝哽咽,满满都是对蓝聿的心疼。
南颂往老妈房间走的脚步稍顿,靠在墙上,问她,“你不怕吗?”
“怕什么?你说的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嗯。”
南颂淡淡道:“你或许还不知道它具体的病症,这个疾病,是在经历某些创伤和一定的刺激因素下导致情绪出现的异常情况,会有抑郁、恐惧、焦虑等表现,甚至会出现一些精神病症的症状。而且患者会回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难免会有一些心理障碍和过激反应,比如头疼、失控什么的。”
她修过心理学,对于PTSD有了解,一般人听到它,会感到害怕。
贺晓雯听后,却是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它是什么,我妈妈,就是因为得了这个病,走的。”
“什么?”南颂惊讶地抬了抬眼。
贺晓雯道:“我妈出过一次车祸,车祸过后就长期焦虑、恐惧,患上了PTSD,加上生我后产后抑郁,加重了这一情况,也没有得到好的心理疏导,最后没挺过去,割了手腕,自杀了。”
南颂心里重重一震,她之前从没听贺晓雯说过这个。
“我是亲眼看着我妈怎么在血流成河中死去的……小颂,我不会让聿哥也走我妈的老路。”
贺晓雯的声音变得无比坚定,“我会让他好好的,好好地活下去。”
听到这,南颂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那你,肯原谅我舅舅了吗?”
贺晓雯轻哼一声,“一码归一码,他关我的事情,我是不会和他善罢甘休的,等他回来,我该闹还得闹,得好好跟他算算这笔账!至于他那方面的问题,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情侣之间玩点不一样的东西很正常,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呀,也别太大惊小怪,和老喻多开发就好了。”
“……”
南颂不知道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这上头了,脸一热,“行了,我跟喻晋文好着呢,不用你操心。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我就谢天谢地了!那这事,我就不跟我妈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嗯,别说。又不是小孩子,我们都多大的人了,自己能处理。”
贺晓雯出去工作一趟,跟突然间长大了似的,也或许是对蓝聿的心疼让她变得成熟起来,女人在面对感情的问题上,总是会比男人成熟些,因为女人的共情能力比男人要好得多,更懂得换位思考。
希望他们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能够彼此打开心防,和好如初吧。
***
随着权夜骞和骆优的身体越来越好转,身边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了。
南颂和喻晋文的西安之旅开始提上日程。
眼看着半年假期只剩下四个月了,时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毕竟还有很多地方想去嗨皮呢。
只是贺深没有轻易放过他们,逮着这个空档,又开始极力推荐千岁写的那部电影。
“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再说,这毕竟是南星传媒即将投资拍摄的电影,你作为出品人,是不是也该看看剧本?看看它到底值不值得投?别到时候赔了钱,找我们的麻烦。”贺深笑眯眯道。
南颂很是无奈地看着给她头上扣大帽子的三哥,“三哥,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啊,南星传媒每年投资这么多电影,有赚就有赔,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们麻烦?你不就是想让我看看剧本,我看就是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
贺深把事先准备好的剧本拿出来,给南颂递上去,道:“这是修改版,在原来基础上又加了一些感情线,人物和剧情也更丰~满了,当然具体的还得等正式开拍了才能定。我先说一句啊,这个剧本我拿给妈妈看了,她非常喜欢,说她要是年轻二十岁,你不演她就去演了。”
“呵呵。”
南颂不屑道:“这是年轻二十岁的事吗?这明明是年轻三十岁的事!她总是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年龄,自欺欺人的洛女士啊。”
“说我什么呢?”
洛茵说到就到,敷着面膜从楼上下来,剃南颂一眼,“你是不是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狗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狗嘴里吐出来的那是狗牙。”南颂纠正她。
洛茵直接抬起脚,朝她飞过去一只拖鞋。
南颂闪身避开,动作那叫一个敏捷迅速,没办法,从小练出来的,童子功。
“给我把鞋捡起来。”洛茵踮着脚,命道。
南颂:“不管,谁丢的谁捡。”
“嘿,你个死丫头……”
洛茵还要再骂,喻晋文已经好脾气地把鞋捡了起来,给岳母大人送了上去,“您消消气。”
“还是我儿子懂事。”
洛茵冲喻晋文笑了笑,又赶紧把笑皱的面膜捋平,迈着娘娘步下了楼,道:“不就是拍个电影嘛,人家千岁是以你为原型写的,你去拍最合适了,在这叽歪什么呀?反正咱自己家投的,就算演砸了也是砸在自家手里,顶多不公映就是了,也没让你非得演出个花来,你有什么不敢接的?”
南颂顶听不惯她妈的口气,“什么叫不敢接啊,我是不想接好吗?”
她拧眉道:“我这好不容易休半年假,眼下就剩四个月了,拍一部电影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这一拍我还怎么玩?再说我又不是专业的演员,不靠这个吃饭,何必去抢人家演员的饭碗呢?”
洛茵闻言,嗤笑了声,“瞧把你厉害的,还抢演员的饭碗,你才几斤几两的本事,抢的着吗?你上一次拍的那部电影,我看了,表演……也就那样吧。观众夸你演的好,是因为你那个角色是个配角,再加上都是打戏,你有功夫底子勉强还能看。可你去演女主,演文戏试试,肯定得天雷滚滚。”
“哈?我演戏天雷滚滚,说的跟你会演似的?”
南颂忍不住跟她妈呛,“我拍的《两生花》里面文戏也很多的好吗,有好几场戏林觉叔叔都夸我演的不错,有天赋,观众也夸我了,怎么的,人家有眼睛,您没有呗?我虽然没有很多演戏的经验,是个外行,但我怎么也是从小在剧组混大的,耳濡目染的总会受点影响,别瞧不起人!”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像你三哥和三嫂那样,给我捧几个奖杯回来啊。”
洛茵气定神闲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不过也是,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你要是去了演砸了,也给我丢人。不去也好。人呐,就是贵在有自知之明……”
南颂双手在身侧攥得紧紧,明知道她妈是在激将法,却很难不受她激。
“我要是能拍好呢,你跟我爸能把假期给我延长吗?”
“多久?”
南颂道:“两年。”
“做梦。”洛茵想也不想就道:“撑死再给你多加半年。”
“不行,多加一年半!”
“一年。爱去不去,不去拉倒。”洛茵不耐烦了。
南颂捏紧拳头,“行,一年就一年,我要是拿不回奖杯来,我就跟你姓!”
洛茵得逞,得意地笑了,偏头看向贺深和喻晋文,“你们听到了啊,帮我作证!我就说激将法对她管用吧,你们还不信?我赢了啊,给钱给钱,一人二百五,微~信转给我,愿赌服输!”
贺深和喻晋文乖乖去掏手机,转账。
“……”
南颂眼睛都瞪大了,又惊又怒,“你们居然拿我打赌?”
她看向喻晋文,“你也参与了?!”
喻晋文讪讪一笑,看着媳妇黑成锅底一样的颜色,感觉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