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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倘若是天空晴朗,我们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便能容易发现那北斗七星的存在,它就像一个漏勺一般,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为魁,组成北斗七星的“斗”,而柄状三星分别是——玉衡、开阳、摇光,最终组成了我们最为之熟悉的星子。
所谓“认星先从北斗来,由北往西再展开”,讲到就这这个道理,而自古以来,对北斗七星以及整个星辰的崇拜信仰由来已久,远在道教形成之前。就已经出现过了,“北斗主死,南斗主生”,这阵法倘若是依照北斗七星三百六十周天的诸天星辰变化来排演。自然是一件格外繁复和精彩的手段。
这样的手段,古人曾经尝试过无数,而根据各自的领悟不同,则又各有变化,张励耘所教习的这北斗七星剑阵,却是由北疆王传承而来。
至于北疆王是从天山神池宫中拿的,又或者是这些年来游历天下的收获。这个秘密已经随着北疆王的离奇失踪,而变成了一个不解之谜,不过值得肯定的是。通过我们与宗教局内部文档的对比和变化,这一套北斗七星剑阵,比目前市面上所能够瞧见的所有剑阵,都要犀利和神奇。它甚至能够将七个人的意志联合起来,从而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让寻常人也能够与最顶尖的高手较量。
这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在经历过了与天山神池宫大长老以及太行武家的武穆王的交手之后,我方才晓得,这人一旦入了化境,整个人却是能够超脱这个容器的束缚,继而通过自己的意志和神识,从空间之中涉及力量,并且为之所用。
道法自然,故而自然无穷大,能够将自己融在空间之中,这便已然有了与寻常修行者所截然不同的品质,也是让人绝望的地方。
此刻的我,虽说已然处于即将能够突破瓶颈的状态,但是终究还是差上一线,故而在与武穆王的交手中方才会落败,而即便能够战胜功力大损的神池宫大长老,那也不过是师叔祖李道子借用了一下我的身体而已。
车开得快不快,固然跟车本身的质量问题有关系,但是最重要的,则是司机有所不同。
七剑的建立让许多人都感到兴奋,而身为其中的成员,则显得格外的用心,当得到了我给出的羽麒麟,这种从天山神池宫中带出来的秘宝玉佩让七人在一段距离之内,心意相通,先前还感觉到有些生涩的地方,一下子就变得格外的融洽起来,而且彼此都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的想法,以及周遭每一个人下一步的趋势,这样的感觉让七个人都有些发狂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犀利的阵法秘器,而它们又怎么会落在我的手上呢?
七个人心中满是疑惑,可能只有小白狐儿才了解实情。
羽麒麟一共八件,除了七件小的,还有一件母佩,由我掌握,必要的时候,我可以配合着北斗七星剑阵行事,共同诛杀敌人,而这样的配合甚至都不需要言语,简答的几句话,或者一个眼神,便能够代替一切。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般的默契,仿佛这羽麒麟就是为了这北斗七星剑阵而量身打造的一般。
接下来的几天,七人开始在附近的农场林地里面,开始了对于此剑阵勤奋练习,而这里面还有一些变故,比如陈子豪的表妹朱雪婷,她此刻可是在白云观中与凌云子学习,还未出师,故而还不能随意出外,不过这事儿在她打电话给师父咨询之后,却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白云观告诉朱雪婷,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凡事最终还是要看她自己的心意。
朱雪婷能有什么心意,一边是一个古怪呆板的老道士,一边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同龄人”,还有许多哥哥姐姐,年少活泼的她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白云观尊重了她的选择,并且告诉她,学成之后,再继续返回白云观中,完成自己的修行。
朱雪婷由此留在了华东神学院,而与她一般处境的,还有布鱼道人余佳源。
这个白白净净的光头年轻人自从认祖归宗之后,便一直留在了崂山修行,此番过来,只为送礼,结果不曾离开,倒是让我有些担忧,不过他却告诉我,崂山诸多功法和手段,无缺真人也差不多教授于他,至于许多只传掌门和长老的绝密手段,他一个外来人也没有机会插手,故而索性趁着这个差使,便辞行下山来了。
跟朱雪婷不同,布鱼他本就是一出来,就没有打算回去的。
这让我十分高兴,因为相对于师门情谊而言,布鱼让我感觉他似乎更加喜爱与我们在一起的岁月,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仔细回想起来,那个似乎,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我就像是春天里播下种子的农民伯伯,每日浇水除草,辛勤劳作,而地里面的庄稼也颇为争气,一天天地茁长成长了起来,看着这碧绿的叶子和结实的植株,怎么叫人不高兴呢?
当然,我自然不是农民伯伯,而孩子们也不是种子,不过他们的进步,真的是可以用肉眼来瞧见的,七剑自不必说,他们这么久以来,都显得特别的刻苦,除了平日里自己的修行要顾及,而且还得在张励耘的交代下,参习那北斗七星剑阵的一万零八百般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则都是根据创阵之人用天上星辰的移动和强弱程度来断定的。
这样的练习几乎能够将人给逼疯,不过这些性子不一的成员们,居然能够强忍住了心中的厌烦和抗拒,一遍一遍地完成。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一遍比一遍更加有灵性。
时间悄然无声地过去了,九七年一晃而过,九八年又匆匆而走,那一年的集训营并没有办成,因为一场罕见的洪灾突如其来的降临,将所有的一切计划都给打断了,那是一场二十世纪全流域型的特大洪灾之一,赣西、湘南、鄂北和浙河四省受灾最重,全国有二十九个省市地区遭受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受灾人口两亿多,直接经济损失达到一千六百多亿。
在这样的一场全国性的大灾害中,作为有关部门的后备学院,华东神学院也第一时间组织起来,有各位老师带领着,奔赴不同的灾区抢险救灾,甚至还出现过一位学生牺牲在洪灾现场的英雄事迹。
这一场恐怖的洪涝灾害并非单独的、偶然的,普遍的观点在于天灾加,天灾自不必言,至于,主流的观点无外乎一江一河的前段流域大量的水土流失,无休止的伐木和生态破坏,让河道没有蓄水能力,另外还有一部人黑心的官员对水利款上下其手,捞得空空之后弄出来的豆腐工程,根本经不住任何冲击,一碰就垮了,甚至惹得国务院那个老人迸发出了杀意。
吏治难清,国之悲哀。
不过除此之外,据说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不过我因为已然不在中央,故而得到的消息并不多,虽然能够从王朋等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们非常的忙,但我却也没有什么插手的机会,只有带着学生们在洪涝里面泡着,尽己所能地抢险救灾,能救一人是一人。
倘若是九七年的时候是打基础,而九八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洪灾,却磨练了这些学生的意志。
在这样的天灾面前,人的本身是如此的脆弱,也越发刺激了学生们,变得更强。
九八年在大喜大悲之中落下了帷幕,而九九年的时候,则上面又下达了对某种组织的严查任务。
因为那个组织的极大危害,使得这成为了一场极为广泛的任务,以至于我们这些在学校里面的人都受到波及,学生们被借调,而我则接到卢拥军的通知,让我带领华东神学院的教师队伍,加入这一场浩浩荡荡的行动中来,而这里面因为某些原因,故而不加详述,总之在这一次任务之中,华东神学院因为表现出色,使得我们有三个人获得了参加夏季集训营的资格。
这三个人分别是白合、董仲明和林齐鸣。
他们三人,将承载着这一代华东神学院所有人的梦想,也让英华真人紧张不已,因为如果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能够脱颖而出,那么她就能够提前兑换自己的诺言了。
对于这三人,作为他们的老师,我自然是充满了信任,额英华真人则显得有一些怀疑,她总感觉三个孩子还太小了,只怕会吃亏。
我信心满满地告诉她,一定要放心,我的学生,一定能够抱着那份荣誉返回华东神学院的。
英华真人说但愿如此。
我真的很想让她亲眼看到学生们载誉归来,然而天算不如人算,就在学生们还未有前往京都报道的时候,英华真人被害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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