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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会举办的时间长达半个月,三派弟子可以在这个时间广泛交流。自这仙都会开办以来,效果也甚佳,三派弟子结为好友、道侣的比比皆是,为三派关系的融洽,发挥了巨大作用。
当然,既然是修士聚会,自不可能全是舞文弄墨、花前月下的交流,比斗在所难免,到得后来,哪家的天才弟子拔得头筹,变成了仙都会的最高荣耀。今次的仙都会还未开,中洲早就有赌坊开出了盘口。
其中便以南极宗的陶晋,天海宗的木槿林,庆兴宗的简优,最为瞩目,三人都是当世天才,尤其是陶晋,是三人中最晚晋升命轮境的,却早已是命轮三境,资质极高。
至于钟如意,虽做出一些壮举,却因时间久远,且远在混乱渊海,关注力度,持续走低。反观陶晋,一路开挂一般突破修行屏障,短短三年内,更是掌握了六枚神通,传闻已经能和阴鱼境的师叔对抗了。
丙辰日,辰时一刻,庆兴宗,天海宗两艘巨大的龙舟,同时驾临昴日峰,南极宗宗主张道涵率六峰峰主,各堂长老,驾临太阳顶亲迎,庆兴宗宗主吴忠策,天海宗宗主敬一诚率众登舟而下。
一时间,满场尽是问候声,双方分宾主坐定后,胖乎乎的庆兴宗宗主吴忠策道,“久闻南极宗出了个少年天才,年纪轻轻便修到命轮三境,听闻还修得数种神通,是我中州一等一的修炼种子,何不请来一见。”
南极宗宗主张道涵哈哈一笑,“忠策兄这是笑我,小徒顽劣,偶有小成,实在不堪忠策兄一赞,来来来,你我多年未见,正当把酒言欢,何苦上来就说这小儿辈的事。”他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往年,各宗弟子虽也有争锋相对的时候,那都是在仙都会快要终结的尾声,毕竟,争斗放在开始,就等若是定下了不和谐的主基调,后面的弟子交流,恐怕要充斥着戾气了。
吴忠策道,“你我都是过时的人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旭日初升,我等更应该为他们提供舞台,陶晋之名,我闻之久矣,今日便要陶晋之名扬于中洲,道涵兄,何吝也!”
敬一诚哈哈一笑,轻轻抚着御座的雕龙扶手,“也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叫我中洲的少年英雄扬名天下。道涵兄,我也不瞒你,我师侄木槿林风貌神秀,未必会输给陶晋,咱们且作壁上观,看小辈争竞。”
吴忠策,敬一诚含笑便把难题摆了出来,张道涵虽猜不透里面有何事,但这一关是难免的,他也不愿太过退让,让旁人觉得他南极宗心虚,便听他朗声道,“诸君谁愿先来献艺。”
虽说,大家都清楚今天的这场大戏,就看木槿林,简优,陶晋三人如何演绎,但舞台打起来,肯定不是这三个人能够充满的,不知多少子弟憋了十年,就等着今天证明自己。
而且这不单是个露脸的事儿,背后同样掺杂着利益之争,旁的不说,单说一点,凡是能在这种场合露脸的,宗门都是会有额外奖励的,并且越是出彩,奖励便越高。
张道涵话音方落,便有人跃上场来,一番自我介绍后,便向台下邀战,自高身份的显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下场,但自有那愿意把握机会的,在此时登台。大战就此打响,好在下手都有分寸,只论胜负不分生死。
战斗的节奏很快,十几场对战后,立在台上的选手水平已经极高,有把握登上台战而胜之的,已是凤毛麟角。台上战得热闹,台下诸位长老也看得欣然,指点品评人物,也忙得不亦乐乎。
“怎么回事,这就不行了,再没有人能把那个陈丰战下去?何洛呢?张成呢?整日里,不是他们传得自己如何不凡,陶晋只是新晋么,该他们露脸的时候,怎么都缩喽?”
张道涵面带微笑地和吴忠策,敬一诚谈笑风生,暗里早就急不可耐,向其余五位峰主传过去的意念,也越来越急烈。不管怎么说,南极宗此番是东道主,若是在自家的地盘,丢了人,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何洛、张成是南极宗老牌的命轮境修士,都是命轮三境,实力不凡,往日里,南极宗中品评人物,这两人的名声也甚是响亮,隐隐有不把陶晋这个后进放在眼里的意思。这些自也瞒不过张道涵。
宗门内的弟子们有争竞之心,这是好事情,张道涵也乐见其成,可你不能平日里争名夺利弄得热闹,关键时刻,却缩了头,不肯顶事。
“师兄,别嚷嚷了,台上的张剑秀的实力摆在那里,何洛,张成,明显是敌不过的。打不过还打,这是挨打,他们上不去了,只能出陶晋了。”天柱峰的古月真人没好气传递意念道。
古月真人是个女流,怼张道涵就是她的日常,张道涵也没脾气了,正待说话,陶晋一晃身,已经上了高台,顿时,场中的气氛陡然热烈起来,数十女修一起高呼着“陶晋”的名字,惹得众人无不侧目。
陶晋卖相本就不俗,一袭白衣映衬下,有一股病态的柔软之美,不知怎地就触动了那帮女修的保护欲。南极宗这边的女修们一疯,天海宗,庆兴宗这边也泛起了余波,不少女弟子也都在窃窃私语。
引得一众男修快要同仇敌忾了。张剑秀抱拳道,“久闻陶兄高名,希望不要叫我失望。”他的裂波诀,威力极大,已连败三名强者,是实打实打出来的成绩。
陶晋没有废话,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一阵山风吹来,荡起他雪白的衣袂,更显得娇躯翩翩,弱不胜衣,又引来一阵惊呼声,台下有男修早就受不了了,呼喝着张剑秀速速出手。
一道烟波从张剑秀掌中荡出,迅速地荡出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比前一圈更大,能量也更强,很快,那一道烟波化作的波浪,布满了四面八方,陶晋忽地闭上了眼睛,大手一捏,掌中现出一个哨子。